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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獒與虎的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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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陵,”巴庸斜瞟著丘陵說道,“我想問大首領討要丘陵做側姬。不知道大首領肯不肯?”丘陵兩字從巴庸嘴裡吐出時,一直悶悶喝酒的獒戰忽然有了反應,緩緩抬起頭,表情還是那麼桀驁不羈,磨了磨牙齦道:“巴庸哥你是不是在外面砍人砍糊塗了?丘陵是我的人,你要討也該找我討吧?”巴庸嘴角浮起一絲輕笑,回答道:“我當然知道,丘陵伺候你多年,你一直不肯把她送人,可獒戰弟弟,你也得體諒體諒哥哥的心情。哥哥看上丘陵了,你何不成人之美呢?”

“哦?”獒戰眸光轉暗,斜刺向巴庸,手裡玩著青銅方杯道,“巴庸哥看上了我的丘陵,想要是吧?那我看上了頌,巴庸哥也給嗎?”坐在瑞善身邊的頌一聽這話,嚇得臉都變了,趕緊拽了拽瑞善的衣袖。瑞善摁住了她的手,不動聲地對獒拔笑道:“大首領,是這樣的。前些子獒戰忽然跟我說想娶頌為側姬。我不是不答應,獒戰能看上頌,這是我們頌的福分。但娶側姬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怎麼也得等您回來做主,是不是?再者,就算他真的想娶頌,那是不是也得等完了他和貝螺公主的婚事再說?他們早些完婚,您也好早些跟夷陵國有個代不是?”

“戰兒,”獒拔略有些意外地問道,“你想娶頌做側姬嗎?”

“不行嗎?”獒戰跟他老子說話的口氣依舊不那麼好,旁邊貝螺心裡平衡了。

“爹沒說不行,而且還覺得這一件好事。既然如此,你把丘陵送給巴庸,巴庸再把表侄女兒嫁給你,這完全是一件兩全其美的事情,你說是不是?”

“這主意不錯,就這麼辦了吧!”獒戰說完,起身一腳踹開了面前的長條小桌,徑直朝頌走去。在這個時代這個部落,睡完再娶和娶完再睡是沒分別的。獒戰的意圖很明顯,他這會兒就要睡了頌!

這一刻,頌終於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眼看著獒戰朝她走了,她驚慌失措地叫喊了起來:“我不嫁!我不嫁!,您說過不會把我嫁給獒戰的!…”

“嗯?”獒戰停在了瑞善桌前,嘴含譏笑地問道,“不嫁我獒戰?瞧不上我獒戰嗎?”一旁的巴山忙起身打圓場道:“不是這樣的,獒戰!頌畢竟年齡還小,忽然說嫁給你,她有點被嚇著了…”

“我早在十天之前就昭告了全族人我要娶她,很突然嗎?”獒戰打斷了巴山的話質問道,“她不想嫁我,是不是早看上別的男人了?”瑞善微變,也起身道:“獒戰,的確是頌的年紀太小,又沒經過這些事情,多少有點嚇著了。不如這樣,等我勸過她再給你送來吧…”

頌今年多大了?十八歲了吧?綠艾小娘跟我爹的時候才多大?十五吧?頌很小嗎?照您這麼說,當初我爹要綠艾小娘的時候,綠艾小娘可真委屈了!”獒戰咬著不放道。

跪坐在獒拔左邊的綠艾掩嘴笑了笑,語調輕諷道:“獒戰,你也真是的!小娘我坐這兒可沒招你哪兒,你怎麼還拿我去說事兒?我這身份算什麼?頂多是一小族落的小祭司罷了,大首領看得起要了我算是我的福氣,可人家頌就不一樣了,是前任首領獒殿大首領的親孫女呢!我有自知之名的,不敢跟她相提並論!”這看似輕描淡寫如同說笑的一番話瞬間讓場上的氣氛變得有些詭異凝重了。綠艾那字裡行間都在諷刺頌那家人自抬身份,還念著自己是前首領的家眷,連獒戰都敢拒絕。在現任大首領面前端前任大首領夫人公主的架子,那不是想昭告天下自己是不服的嗎?

巴山,瑞善以及巴庸的臉都青了。一族人都還看著,看著頌哭鬧不肯就範,等著巴山等人的反應,也在心裡猜著獒戰到底會怎麼做。按理說,獒戰是未來的繼任人,相當於後來封建社會的皇太子。他不過是想睡族內一個女人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巴山等人若要阻止,可能真有自抬身價,意圖反了的嫌疑了。

巴山斟酌衡量後,側身對躲在瑞善身後的頌道:“頌,你忘了你裡是如何教誨你的嗎?不許如此沒規矩!今晚你就好好伺候獒戰,做他的側姬吧!這是你的福分,知道嗎?”

“我不要!”頌哭嚷道,“我不要嫁給獒戰!我死都不嫁給他!”

“胡鬧!”巴山喝道。

!”頌嚎啕大哭道,“我不要!我不要!您救救我!救救我!您不救我,我只能去死了!”瑞善此時也心亂如麻,臉上像上了一層茄子霜似的。這時,獒戰抬手招呼道:“安竹,木棉,把頌送到我房裡去!”

“慢!”巴庸又開口了。

獒戰轉過頭,目光挑釁地看著巴庸問道:“巴庸哥,還有什麼事情不放心啊?”巴庸冷冷看著獒戰道:“我只是覺得今晚是一個這麼值得慶賀的夜晚,得哭哭啼啼多不好?獒戰,不如我們來玩一個回合,怎麼樣?”

“怎麼玩?”

“獒蠻族有個古老的辦法,如果為了爭奪什麼東西僵持不下的話,那就手上見功夫。獒戰,你敢跟我比一個回合嗎?倘若你贏了,頌歸你,丘陵我也不要了;倘若我贏了,丘陵歸我,頌你也不能娶。怎麼樣?你敢嗎?”

“就這樣而已?”獒戰輕蔑地笑了笑道。

“敢嗎?”巴庸帶著挑釁的口氣問道。

“一言為定!”這四個字狠狠地被獒戰說出來後,族人們沸騰了!他們可不管今晚獒戰能不能睡頌,巴庸能不能帶走丘陵,有一場難得一見的決鬥就夠了!巴庸的身手是全族公認的,獒戰屬於後起之秀,也頗令人期待,這完全是一場非常有看點的對抗!

隨著族人們一高過一的呼喝聲,坐在內圈的人全都把桌子往後挪了一段距離,留出了更為寬敞的地方。貝螺被這氛圍染了,腦海裡立馬閃過了羅馬競技場裡的喧囂和血腥,得自己都熱血沸騰了起來。

跟著那些已經沸騰了的族人,貝螺也站了起來,全神貫注地盯著場面上的那兩個人,心想,該買誰贏呢?巴庸?巴庸要是把獒戰挑反了,那自己是不是就可以逃出生天了?不對不對,獒戰要死了對自己不是什麼好事情,誰知道這個野蠻的部落會怎麼處置自己?還是不要賣獒戰死,獒戰你贏吧!贏漂亮點!

獒拔抬手時,呼喝聲漸漸消失了。獒戰與巴庸,各自手持自己短佩刀往對方面前靠近。兩人的目光中都燃起了熊熊的戰火和征服對方的*!如果說獒戰是獒的,那麼巴庸就是氣勢洶洶的虎。一隻牙尖嘴利的獒能不能打贏一隻兇猛的虎,貝螺開始有點擔心了。

片刻後,巴庸先發制人,揮舞著手裡的短刀直獒戰。在一聲接一聲的兵器碰撞聲中,兩人的拼殺越來越烈。巴庸的刀很實在,每一下都力量十足,而獒戰的刀偏快,總是在巴庸還沒反應過來之前揮刀到他跟前。這場比拼漸漸到了膠著的狀態,與此同時,大家都看出獒戰的體力彷彿有些跟不上了。

這一點巴庸也窺探出來了,只見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忽然騰空躍起,往下一個力量十足的劈砍,哐噹一聲,他直接用自己力量將獒戰手裡的刀彈了出去,緊接著蹬步上前,用膝蓋去頂獒戰的心口。獒戰用雙手一擋,整個人往後飛出了十步遠,翻了好幾個跟頭才停了下來。

“哇!”四周一片譁然。

貝螺也緊張了起來,握緊兩隻小拳頭自言自語地嘀咕道:“親哥,你就這點能耐?平時摔我的勁兒去哪兒了?趕緊起來!扁他!扁他!”獒戰緩緩地站了起來,巴庸帶著輕狂的笑容走到他跟前道:“獒戰弟弟,我看今晚就到此為止吧!為了兩個女人,沒必要傷了我們兄弟的和氣。”獒戰嘴角往上扯了扯,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道:“我說完了嗎?才剛剛開始而已,還早著呢!”

“你還想打?我看還是算了吧!”

“我告訴你,”獒戰指著他,口氣囂張道,“在獒青谷,是我獒戰說了算!我說結束了,那才算結束。在我沒喊停之前,你別想停!”說罷,獒戰一拳送了上去。巴庸往後退了兩步,將手裡的刀扔到一邊獰笑道:“好!你說了算!你想打,那哥哥就陪你打,再好好教教你什麼才是真正的對決!”兩人再次手,只不過這回是赤手空拳了。巴庸那力量十足的拳頭看起來像只剛剛出欄的猛虎,每一拳揮過去,拳風都能帶起獒戰幾絲頭髮。族人看著心都緊了,獒戰要捱上那麼一拳,估計就爬不起來了。

但一切並沒有族人想的那麼悲觀。在手幾十個回合後,大家發現巴庸的拳頭雖然強勁有力,但幾乎打不到獒戰。獒戰的身法跟他的刀法一樣地快,靈活地躲過了巴庸所有的攻擊。這很明顯挑起了巴庸的憤怒,忽然,獒戰被巴庸一腳掃到在地上,巴庸趁機使出渾身力氣朝地上獒戰出拳時,想一拳打到獒戰心臟不能跳為止。可讓巴庸沒想到的是,獒戰捷躲開了,讓他更沒想到的是躲開後的獒戰並不著急逃跑,而是猛地抱住巴庸的胳膊用力地往地上撞去!

巴庸原本有股向下的蠻力,再加上獒戰這把子力氣,他整個拳頭沉沉地砸在了地上,一股鑽心的疼痛立刻湧來,他頓時發出了一聲慘叫聲。

全族人都驚呆了!

“哇哦!”貝螺也呆住了,“這小霸王還會太極的借力打力?沒看出來啊!”很明顯,巴庸的手骨折了。他自己本身力氣就很大,再加上獒戰的勁兒,等於是兩個人同時作用於他的拳頭。就算他的拳頭是鐵的,也未必抵得住這種力道。

看到這兒,獒拔端起酒杯痛快地喝了一口,臉上呈現出了淡淡的滿意之。而巴山等人連忙奔向了巴庸,將他扶了起來。看著他那無法動彈且不住顫抖的右手,巴山知道,所有人都小看了獒戰!

獒戰在本族其實沒立過多少戰功,雖然十五歲就跟著獒拔在戰場上混了,但獒拔很少讓獒戰參與正面鋒,而是將一些探查偷襲這樣的任務給獒戰去完成。久而久之,獒戰練就了極快的速度和高度的靈,在力量上,他是不能跟巴庸抗衡的,但在速度上,巴庸不是獒戰的對手。

從前族人們只知道沒人跑得過獒戰,但今晚他們領教了,速度不單單可以逃命追蹤,也能置人於死地!

“戰兒,你過分了,”獒拔略帶責備的口吻走過來說道,“說好點到為止的,怎麼還傷巴庸了?巴庸是我們獒蠻族的勇士,為了兩個女人傷他,你就這點氣量?”獒戰接過安竹遞來的披風披上,不屑道:“我哪兒知道?比武場上向來刀劍無眼,拳頭也一樣啊!大不了,頌我不要了,算是給巴庸哥賠罪了!”

“你啊你,真是有點放肆了!說不要就不要的嗎?”獒拔故意責備起了獒戰。

“大首領!”巴山忙接過話道,“您也別怪獒戰了。以我看,願賭服輸是應該的。巴庸既然敗在獒戰手下,一切就該由獒戰說了算。他不肯要頌了,那是頌沒福氣,您就別再為難他了。”

“那好,就依巴山你的意思,回頭我會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的!”獒拔說著又訓起了獒戰道,“你以為你真贏了巴庸嗎?今晚是你僥倖!巴庸剛剛回來,體力尚未恢復,知道嗎?少得意了你!還不派人把巴庸送回去歇著?”巴山忙道:“不必了,一點點小傷而已,我和巴芒送回去就行了。大家繼續樂著,我一會兒再回來陪大首領喝兩杯。”

“好!我等你!”獒拔洋洋得意地笑道。

巴山和二兒子巴芒扶著巴庸匆匆走了,瑞善頌也跟了上去。一直沒吭聲的微凌夫人轉過臉,衝身邊的布娜淡淡一笑,輕聲道:“是不是?我跟你說過,獒戰不會娶頌的。”

“那他為什麼又鬧著要娶頌?”布娜還是有些不明白。

“娶頌是假,收拾巴庸才是真!”

“啊?獒戰哥哥為什麼要收拾巴庸呢?”

“回去再細說,趕緊去給大首領敬杯酒,今晚你還沒在他面前臉呢!”熱鬧繼續,彷彿剛才那件事沒發生過似的。當巴山等人回到家後,藥婆趕來替巴庸看了看傷,傷得並不輕,三指頭骨折,手腕也折了,至少得歇息上一個多月才能好。

待藥婆走後,巴芒很不服氣,氣沖沖地對巴山道:“爹,獒戰是故意的!他逗著我們玩呢!一會兒要娶頌一會兒不娶頌,分明是故意哥去跟他打的!”

“行了,”巴庸懶懶地靠在*上,看了看手腕處包紮的布條道,“你都能看出來,爹怎麼會看不出來?”

“哥!”巴芒握緊拳頭道,“這口氣我可真咽不下去!今晚該是你的慶功宴,結果卻變成了獒戰給你下馬威了!那獒戰算個玩意兒!要不是哥你剛剛回來身子疲累,他哪裡是你的對手?他也不想想,沒哥你在外頭拼殺,他那未來繼任人的位置能坐得安穩嗎?”

“你以為過分只是獒戰嗎?大首領就不過分了?”巴庸嘴角勾起一絲蔑笑,冷冷道,“這是大首領在為獒戰立威鋪路呢!你不服氣也只能暫時忍著,現在不是我們找他們父子倆討賬的時候!”巴山接過話點頭道:“巴庸說得在理,忍一時之氣博長久之計。巴芒你在我們跟前罵罵也就罷了,出去了可不許亂說。”巴芒扭頭氣哼哼地坐下道:“忍!這得忍到什麼時候去?獒戰眼下都欺負到哥頭上了,指不定哪天拳頭就打我臉上來了呢!我可不是好惹的,他敢揍我,我就十倍奉還他!”

“沉住點氣,行不行?就你這爆脾氣,還怎麼跟著你哥打天下?”巴山數落了小兒子後,又轉頭對瑞善說道,“頌的事得趕緊定下來,謹防獒戰那邊又有什麼變卦。這回,我們都著了那小子的道兒,往後對付獒戰得小心點才是。”瑞善點頭道:“說得是,沒想到那小子居然繞了這麼大個彎子。想娶頌是假,想給巴庸下馬威才是真,有點長進啊!開始會用腦子了,真是沒想到呢!對了,東四族老那邊有回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