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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你不再是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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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到園圃時,她抬眼望去,見園圃後面又新起了兩間房子,心裡甚是高興,不加快步伐道:“阿越姐姐!快點!好像又修了新屋子,我們趕緊去瞧瞧!”阿越沒回答,貝螺覺得有些奇怪,回過頭去時,竟然看見阿越暈倒在安竹懷裡。安竹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她們身後冒了出來,而更讓人奇怪的是阿越姐姐怎麼暈了?她正想開口問時,後頸忽然一陣刺痛,跟著也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貝螺的意識漸漸恢復了。朦朧中,她聽見了安竹的聲音:“獒戰,你真打算這麼做?不再考慮了?”

“沒什麼好考慮的,等她們醒過來就送她們走!”貝螺一聽這話,渾身不由地打了個冷顫。她努力地睜開了眼睛,發現獒戰和安竹穆烈就站在自己跟前。她不安地四處打量了一眼,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小園圃附近了,而是上回差點被殺了的那塊大石頭旁。就在她頭頂上,那棵峭壁樹後面正是密道的入口!

“公主您醒了?”穆烈蹲下來關心地問道。

她掙扎著爬了起來,疑惑不解地望著獒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是你打暈我的?”獒戰別過臉去,口氣淡淡道:“是。”

“為什麼?為什麼要打暈我和阿越姐姐?對了,你剛才說等我們醒了就送我們走,你打算把我們送哪兒去?”獒戰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望著眼前的風景冷冷道:“你不是總說想離開獒青谷嗎?現在我成全你,你自由了,金貝螺…”貝螺瞳孔瞬間張大了一倍,驚愕地看著獒戰,連眨了十來下眼睛,彷彿有點沒有緩過神來了。

什麼?自己沒聽錯吧?有沒有人來擰自己一把,告訴自己這到底是不是個夢?

獒戰要放了自己離開獒青谷?真的嗎?當初是誰說一輩子都不會放過自己,就算髮黴也要好好地待在獒青谷發,不許去別處發?當初是誰說就算死了化成灰也是他獒戰的骨灰?可現在…這個男人居然說要放自己自由?是他腦子有問題還是自己耳朵有問題?

“沒聽清楚嗎?”獒戰轉過臉,臉上全是凝成塊的冰,“你可以離開獒青谷了,去闖你的江湖,去揮灑你的青和熱血,沒人再阻止你了,沒聽清楚嗎,金貝螺?”

“為什麼…”貝螺一張嘴聲音都變澀了,表情更是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可憐。

“為什麼要放你嗎?你需要知道這些嗎?你只用知道你已經自由了,你不再是我獒戰的女人,你想去找什麼樣的男人就去找,你和我——從你待會兒出了那條密道起,就再無瓜葛!”再無瓜葛?聽到這四個字貝螺心裡像被人擰了一把似的疼!

她咬了咬單薄的下嘴,暫且忍住了眼眶裡呼之出的淚水,深了一口氣問道:“我想知道…我想知道一個為什麼…為什麼現在忽然想起要放我離開獒青谷了?”獒戰扭回臉,表情決絕道:“你想知道,但我不想回答。你得了你想要的結果,又何必知道其中的緣由?金貝螺,就當你從來沒來過獒青谷好了…離開這兒,就像你從前說的那樣,換個名字,好好出去闖蕩江湖長長見識,不要再問為什麼,也別再回獒青谷來,不過我想,你也不稀罕回到這個地方了。安竹,把阿越醒,送她們出谷!”

“獒戰!”貝螺追了他兩步,他停下步伐,卻沒有回頭,背對著貝螺問道:“還有什麼事?”

“你就這麼讓我走了,你怎麼跟夷陵國待?還有再過三天的大婚之期…”

“我說過,我自己惹的爛攤子我自己會來收拾,你擔心過頭了!”獒戰冷冷打斷她的話轉身道,“你只用記住,打今天起,你就不再是金貝螺了,金貝螺這個人已經意外摔下山崖死了!”

“什麼?你想偽裝我死了?”貝螺驚訝道。

“否則呢?你想讓我熱熱鬧鬧地把你從正門口送走?金貝螺,我對你——已經仁至義盡了!帶上你的阿越,還有你一直想要的自由滾吧,永遠也別再回獒青谷!安竹,穆烈,送她們走!”獒戰臉緊繃地說完這些話,頭一扭,甩開披風大步而去。

就在他扭頭時,貝螺包在眼眶裡的淚水忽然就決堤了…兩行清淚劃過她白希的面龐時,她那噙著淚水的雙眼還留戀著獒戰漸漸離去的背影,久久沒能挪開。

多麼決絕的背影!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像悲情女主角一樣上一演這樣一場催人淚下的戲碼…原來眼睜睜看著某個會讓你心痛的人離開,是這麼地難受,就好像做了一次無麻醉的心臟剝離手術,就這麼活生生地把整顆心給剝離了!很痛,真的很痛!

自己的確是被拋棄了,被人華麗麗地拋棄了!好吧,金貝螺,承認這個事實吧!你被獒戰拋棄了!想過像江湖遊俠一樣神神秘秘偷偷摸摸地離開獒青谷,卻怎麼也沒想到會被人這樣丟出獒青谷!現實果然是一把殺豬刀,捅得你體無完膚痛不生,還不給你留一點點傷口。

眼淚像是那晚止不住的暴雨似的嘩嘩地淌了出來。望著獒戰快要消失的背影,她除了呆立哭泣之外,她不知道該做什麼了。一旁的穆烈不忍心道:“公主,要不然您去跟獒戰說您不想離開獒青谷吧!您去跟他說,他會答應的。”貝螺含淚搖了搖頭,在獒戰背影完全消失之後,她緩緩轉過身來。帶著滿面淚痕聲音沙啞地對安竹和穆烈說道:“送我們走吧!麻煩你們了!”安竹勸道:“趁著獒戰還沒離開峽谷,我去幫您把他追回來,有什麼話您當面跟他說清楚,何必成這樣呢?他心裡喜歡您,您也不是對他沒覺的,何必呢?”

“是啊,公主!我們真的也不想您走,是獒戰他非得…我知道他肯定只是一時生氣,您跟他說點好話,他保準就消氣兒了!”穆烈也極力勸道。

貝螺無神地再次搖了搖頭,蹲下去把阿越要醒了。醒來的阿越自然還不清楚剛才發生的事情,看見貝螺哭成這樣,嚇得彈跳起來以為又遇上殺手了。直到安竹告訴了她事情的全部,她才從殺手的惶恐中神出來,然後立馬又陷入了另一種惶恐:“為什麼?為什麼要趕公主出谷?獒戰怎麼能這樣呢?他當公主是什麼?把公主就這樣趕出谷,讓公主怎麼辦?”一切多說已無益,你我不是當事人,當事人決定了的事情你我改變不了。一個要放,一個已經決定要走,天要下雨孃要嫁人,誰也攔不住。

送貝螺和阿越到密道另一端的口時,早已有兩個族人在等候了。安竹說,這兩個族人會送貝螺去海蝕口,然後在那兒坐船前往任何貝螺想去的地方。就在貝螺接過包袱準備離開時,幾步遠的大黃果樹上忽然跳下一個人,語調調侃道:“咦喲?又想出去散散心了,小公主?”

“奇魂哥?”安竹好不吃驚地指著跳下來的那人道,“你不是一早就走了嗎?你怎麼還在這兒?”

“哎喲,別提了!”奇魂抱著腦袋頭疼道,“我是怕你姐啊!我怕你姐再對我有想法,我不得不躲到這兒來啊!”

“啊?”

“別說我了,她怎麼回事?哭成這樣,還揹著個包袱,給獒戰攆回孃家去了?”奇魂指著貝螺道。

貝螺垂下頭去,有些憂傷道:“算是吧!”

“算是吧?那就是了!哎哎哎,怎麼回事?你們倆跟我說說怎麼回事?”奇魂指著安竹和穆烈道。

穆烈一臉無奈道:“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獒戰推遲了婚期,然後又把公主放出獒青谷,我們知道就這麼多,沒再多的了。要不然奇魂哥你帶著公主回去找獒戰吧!沒準獒戰會聽你的呢!”奇魂叉想了想,抖肩一笑道:“既然是這樣,那好,小公主我就再帶你逛回江湖,跟著我去混一段子怎麼樣?”

“奇魂哥要去哪兒?”貝螺問道。

“跟著我自然都是好去處啦!反正不是回獒青谷,不是去看那張死狗臉,去哪兒都一樣是不是?你們倆回去跟獒戰說,小公主跟我走了,他要是後悔了的話也不用來找我們了,自己拿刀抹了脖子求下輩子吧!走了,小公主!奇魂哥帶你去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江湖!不過,車馬費住宿費你負責啊,我可是窮光蛋一個!”

“好,沒問題!”貝螺真的跟奇魂走了。看著他們漸漸消失的背影,穆烈和安竹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問了一句:“跟著奇瘋子,沒問題吧?”問完之後,穆烈不安道:“我怎麼覺得我們今天不該聽獒戰的呢?貝螺公主是真的走了,留下來的那一堆爛攤子夠得收拾了!”安竹愁眉不展道:“那一堆爛攤子都是小事兒,收拾收拾也就乾淨了,最要命的是獒戰。兄弟,別怪我沒提醒你,最近打起十二分神來,不然,一個不小心可能就會被獒戰踹飛出獒青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