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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徹頭徹尾地喜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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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得小心啊!”

“我有丘陵,不怕獒戰踹我。樂文小說|他踹了我,丘陵會找他鬧的。你和莫秋木棉就小心了,那殿下最近一個月肯定火氣十足地旺,沒事兒別給自己找麻煩!”

“唉…”穆烈抱著腦袋胡亂地了兩下抱怨道,“不就是個我喜歡你你喜歡我的事情嗎?要不要得這麼複雜啊?讓我們這些人還活不活了?真是的!”五天之後,當穆當從百刀族回來時,聽說了一個既震驚又充滿疑惑的事情——貝螺不慎摔下懸崖失蹤了!他的第一直覺告訴他,這事可能沒那麼簡單,有貓膩!

所以,剛剛回家還沒來得及歇一口氣的他便匆匆地趕往了大首領家。走到議事廳外面時,見穆烈和木棉兩個把守在樓梯口,他走過去仰頭問道:“誰在裡面?”木棉道:“穆當哥是找大首領嗎?那你得等上一會兒了,獒戰這會兒正在裡面跟大首領說事兒呢!”穆當朝穆烈勾了勾手指,穆烈咚咚咚地跑了下去問道:“哥,什麼事?”穆當瞟了一眼議事廳門口問道:“貝螺公主的事是真的?”

“呃…”穆烈躲開了穆當那質疑的目光,點點頭道,“是真的…”

“是真的你眼珠子動什麼動?”穆當一眼就看出不對勁兒了!這個弟弟還沒有什麼事情能躲得過自己那雙眼睛的。

穆烈無奈,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哥哥道:“哥,我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所以你就不要為難我了好不好?你還是自己去問獒戰吧!”穆當似乎明白了什麼,抬眼往議事廳門口瞟了一眼,心想獒戰這是在幹什麼呢?故意讓貝螺公主失蹤的嗎?為什麼?他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嗎?看來接下來的子,夠得跟夷陵國打道了!

三人在外面等候時,議事廳裡的氣氛也很壓抑。獒拔剛剛從獒戰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氣得臉白了又黑,嘿了又白,看上去就像個白加黑似的。他抬起眼皮,盯著獒戰語氣沉凝地問道:“戰兒,你能告訴爹這是為什麼嗎?你不是已經答應爹會好好完成這樁婚事的,為什麼又反悔了呢?”獒戰坐在旁邊,沒什麼表情地說道:“我不想娶她了,就這麼簡單。”

“你不是個小孩子了,你跟她之間的婚事是誰不想娶誰不想嫁的事嗎?這關係到兩個族落啊!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貝螺做了什麼你無法忍受的事情?又或者…”

“又或者什麼?”獒戰轉過臉去打斷了父親的話,“又或者金貝螺自己跑了?就像當初那個女人一樣?”獒拔一愣:“戰兒…”

“我不想娶她,也不想勉強留她,她和那個女人一樣,心本不在獒青谷,你怎麼留都是留不住的。勉強留下,到最後也只會是個禍害。還記得那個女人嗎?你留了她十多年,到最後她還是拋棄了親夫和親子,在自己女兒昇天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跟別的男人跑了,有用嗎?勉強留下來有用嗎?我不想走你的老路,更不想將來再來傷心再來後悔!”獒戰說這話時,眼神裡滾著濃濃的怒火和憤恨。獒拔看著有些心疼,輕嘆了一口氣道:“那是你娘,那是你狠心的母親的所作所為,她是個狠心無情的女人,但不見得這世上的女人都是狠心無情的啊!”

“沒什麼分別!”獒戰不住地搖頭失落道,“在我看來,她和金貝螺沒什麼分別!”

“戰兒啊…”

“您不必再說了,我不會派人去找金貝螺,就算您派人找了她回來,我也是不會娶的。夷陵國那邊我自己去應付,如果他們真的要動手,大不了我帶人上戰場!”說罷,獒戰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獒拔看著兒子失落的背影,心裡是又氣又難過。他沒想到,當年的事情會給兒子造成這麼大的傷害,甚至已經遠遠超過對自己的傷害了。就像心底永遠烙下了一個傷痕似的,兒子對女人也有了敵意,或者說難以拂去的陰影。

“唉!”獒拔愁眉苦臉地扶著額頭嘆了一口氣,“水玉啊水玉,你果然是個禍害千年的妖孽啊!你害得我忍氣聲這麼多年也就罷了,你還把兒子都給害了!你這可惡的女人,實在太可惡了!這會兒不知道在哪兒跟你的jian夫*快活呢!賤女人,我不能就這麼放過你了,我一定要把你找出來,讓你看看你都幹了些什麼好事!對,還要把你那個jian夫也一併找出來,碎屍萬段!”且說獒戰出了議事廳,剛下樓梯就被穆當擋住了。穆當還沒開口,他就先說話了:“我沒什麼想跟你說的,也不想解釋什麼,如果你覺得不相信的話,可以再帶人去找找,看能不能找到點零碎骨頭!”

“如果人沒死,我上哪兒去找零碎骨頭?”穆當看著他反問道。

獒戰眼珠子往右斜了斜,緊了緊牙齦道:“她已經死了,這世上不會再有金貝螺這個人了,這一點希望穆當哥你記清楚了!”

“為什麼?我才出去幾天怎麼就變成這樣了?你告訴我,獒戰,為什麼?”

“我不想解釋,”獒戰直視他道,“我不想跟你們一一解釋為什麼!這是我的事,我為什麼要跟你們解釋那麼多為什麼?”

“你知道這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情…”

“又想說這關乎兩個族落嗎?剛才在裡面我已經被我爹罵過了,你還想再來罵一回?”獒戰火氣噌地一下就飈了上去。

穆烈忙在旁邊拽了拽穆當的胳膊,小聲道:“哥,別在這兒吵啊!在這兒吵,什麼都穿幫了啊!獒戰,你也冷靜點吧!我哥是關心你,你別一問火就上頭頂上燒了好不好?”獒戰白了穆當一眼,繞開他想走,卻被他拽著往院外走去。獒戰甩開穆當的手問道:“想帶我上哪兒去?”穆當了他一句:“怕就別跟著來!”

“就沒有我獒戰會怕的事情!”

“那好,”穆當指著他的鼻尖道,“那就跟著我來!”兩人一前一後地出了院子,穆烈和木棉也跟在後面。但他們不敢跟得太近,怕獒戰頭頂上的火一個不小心會燒著自己,只能遠遠地跟著,一直跟到了寒外面。木棉小聲問穆烈道:“哎,你哥帶獒戰來這兒幹什麼啊?”穆烈使勁搖頭道:“我哪兒知道啊?我又不是我哥!會不會是帶著獒戰來追憶往事的?獒戰和貝螺公主不是在這兒畫過畫嗎?”

“哦,有這個可能…”

“木棉,穆烈,在外面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裡面忽然傳來了穆噹的一聲喝,嚇得兩人瞬間就僵了。果然啊…跟蹤穆當哥就是個高難度的活兒,以前沒成功過,這回也一樣,還是乖乖出聲應著吧!

兩個偷聽鬼變成門童後,裡的穆當這才轉回了剛才的話題:“說說吧!你們倆到底怎麼了?”獒戰背過身去口氣冷淡道:“我說過了,沒什麼好說的也沒什麼好解釋的,你再問也沒用!”說完這話時,他的目光正好觸及到了那塊可以躺可以臥的大石頭,腦海裡的片段翻湧而出——還記得上回來這兒時,一筆一筆地畫花金貝螺的臉時,自己的笑聲在這寒裡不停地迴響盤旋,然後就牢牢地刻在了自己腦海裡了…他忽然覺得心口很悶,覺得這寒裡很悶,轉身就想走,卻再次被穆當擋住了。

他瞪著穆當怒道:“我說了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越是這樣說,越是心裡有事,我還是瞭解你的,”穆當把他往後推了一掌道,“我相信你應該不是介意我收了金貝螺為徒,你們之間的決裂也不會是因為你懷疑我跟她有什麼,那你告訴我,為什麼要讓她悄無聲息地離開獒青谷?如果她沒死,如果摔下懸崖只是你的一個幌子,那你跟我說說,為什麼要把自己心愛的人就這麼放走了?”

“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這麼說?”獒戰反過來質問道,“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覺得我很喜歡她?我也想問問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我自己一點都不覺得!”

“那是因為你在局內,而我們在局外。就像一個人站在山頂可以一覽眾山小,而一個人身處林間卻無法窺得全貌是一個道理。這山就是你的心,我們看得一清二楚,可你自己卻看不清。”

“我不這樣覺得,”獒戰還是搖頭否認道,“我不覺得我有多喜歡金貝螺。沒了她,我還有別的女人,還會有更多的女人!”

“如果女人只是拿來睡的話,你的確會有數不清的女人可以睡,但,女人不僅僅是拿來睡的。她可以跟你心,可以跟你做夫,也可以跟你做朋友,還可以做你的妹妹,你的*,甚至是你的一切!貝螺走了之後,你有沒有覺得很難過?有沒有覺得徹夜難眠,連吃飯喝酒都沒了興趣?她會不會在你腦子裡蹦來蹦去,就算你沒想她的時候,她說話的聲音也會不經意地出現在你耳邊…”

“夠了!”獒戰衝穆當怒喝了一聲,臉又紅又青。

穆當淡淡一笑道:“還有最後一句話,當有人提起她的時候,你會不會顯得很不耐煩很暴躁很想逃離?如果以上症狀你都有的話,那無可否認,你已經徹頭徹尾地喜歡上金貝螺了!”

“我沒有,你所說的全部我都沒有!”獒戰還是極力否認。

“至少我看見我剛才說的最後一條你是有的。獒戰,別這樣,坦白一點承認你喜歡她,這一點都不折損你獒青谷小王子的威風,反而會讓你懂得如何去贏取她。我想,你應該不願意看到將來有一天她在別的男人*上醒來吧?你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覺嗎?我告訴你,”穆當那柔和的眼神裡多了幾分凌厲和忿然,“那是比萬箭穿心還要難受的覺!那叫萬劫不復,比死還難受,比有人活活地切下你的還難受!你願意讓自己有那麼一天嗎?”獒戰微微一怔,看著穆當眼裡的憤恨納悶地問道:“你說得好像你也曾經有過似的,莫非你的女人真的在別的男人*上醒了過來?”穆當苦澀地笑了一下,收起了眼神中的凌厲和忿恨,淡淡地說了一句:“對,我的確有過,所以這輩子除了她我不會再有別的女人。我欠她一輩子,就得還她一輩子,即便我們是勞燕分飛,各在東西。”

“所以,你一直沒成婚就是這個原因?”

“對。”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你為什麼不去殺了那個男人?把你喜歡的女人搶回來?”穆當搖搖頭,笑容複雜道:“現在還不是時候。我曾經也有機會可以娶她的,但那時也是年少輕狂,不懂心痛為何物。直到那萬劫不復的一幕發生後,我才後悔斷了自己所有的腸子。為什麼一定要等到揚名立萬英名蓋世的時候才去娶她呢?如今我也算揚名立萬了,卻早已錯過了娶她的好時候。所以,獒戰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如果你再遲疑,可能錯過了就只能是錯過了,後悔心痛都沒用了。”獒戰垂著眉,沒有答話,好像還在心裡糾結著什麼。穆當拍了拍他的肩頭又道:“我想告訴你的就是這麼多,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吧!貝螺真是個不錯的姑娘,如果拱手讓給別的男人,你真的會像我一樣後悔斷所有腸子的。”穆當走後,獒戰一個人坐在那大石頭上發神,一坐就是整整一下午。穆烈和木棉在外面守得都快打瞌睡了,見天要黑了,兩人準備抓鬮看誰下山去點吃的來。剛把鬮準備好,丘陵就提著一個食盒慢騰騰地上來了。

木棉忙上去把丘陵手裡的籃子接過來,並扶著她說道:“你怎麼來了?著這麼大肚子安竹也不送送你?萬一摔著怎麼辦啊?”丘陵笑了笑道:“這山我爬過無數回了,還不信這山神真要給我使絆子。獒戰還在裡面吧?”

“在呢!”穆烈迫不及待地掀開了食盒,捻了一塊燻豬進嘴裡吧唧道,“坐了一下午了,我都懷疑他是不是仙遊了!丘陵姐,你趕緊進去看一眼吧!好歹給勸回去,要不然我和木棉在這兒可受不住了,風太大了,臉都給刮疼了。”

“你們倆先回去吧,這兒有我呢!”

“好,謝謝丘陵姐了!”穆烈和木棉趕緊溜了。丘陵提著食盒走進了裡,果然看見獒霸王跟一尊石佛似的背對而坐,一動也不動。她走到石頭旁,把食盒放下後,偏頭往獒戰臉上瞄了一眼,發現這傢伙居然是閉著眼睛的,難不成傷心累了睡著了?她忍不住笑了笑,這一笑就把獒戰給笑醒了。

獒戰睜開眼一看是她,口氣有點埋怨道:“怎麼回事?你爬這兒來幹什麼?也不怕摔著?安竹到底幹什麼使的?我送你的那兩個使女也死了?”

“安竹有事兒呢!他送我到山下就回去了。我可沒那麼嬌氣,著個肚子又怎麼了?只當肚子上多了個大包袱唄!”丘陵伸手給獒戰,獒戰把她扶上了石頭坐下。她把食盒裡的東西一一拿出來繼續說道:“要問你送的那兩個使女上哪兒去了,人家也怕你來著,怕一個不小心就給踹出獒青谷了,你說人家冤不冤?”

“你就是來打趣我的是不是?是的話就帶著你的包袱趕緊給我滾!”獒戰用右手撐著額頭打了個哈欠,一副睡意未消的樣子。

“剛剛是真睡著了,是吧?倒是奇怪了,你在家裡睡不著,跑這兒來倒睡著了,來,”丘陵把酒碗遞給他道,“睡醒了就得填飽肚子了,填飽肚子再接著睡,我一會兒讓人把被褥給你送上來。快,吃吧!都是我親手做的。我懷了孩子之後很少做飯了,不知道手藝還是不是跟從前一樣,來嚐嚐!”獒戰接過酒碗大喝了一口,砸了砸嘴道:“你不是來勸我的?”

“你被勸怕了?”丘陵遞給他一塊兒炸魚塊笑道,“我想也是,這幾天你應該是被勸怕了。不知情的來勸你別為貝螺公主的死難過,知情的呢則是來勸你別為貝螺公主的離開難過,你被勸得腦袋都大了吧?你放心,我不是來勸你的,我管不到你心裡去,我就只能管管你餓不餓冷不冷,餵飽你不讓你凍著,我就算盡到心了。至於你心裡,總會有人來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