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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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俊慢慢越過無數山嘴,泰然趕路,他不想超越已先走半個時辰的那批人,決定先不到鎮江關,出三兩天時間,先在黑河附近搜索。
沿途人煙絕跡,近午,連鬼影也不見半個,荒涼寂寞之象,令人生出無比空虛花芒之。
轉過一座突出江心的大山嘴,江一折,由對面楔入一個內凹的山彎,形成一個半圓形的白玉帶。整段灣,約有十里左右,在帶的中間,靜靜地陳列著一座小城。站在山嘴最突出處看去,那小城象是書中的一座城堡,無聲無息安寧靜溢,那就是最後一處宿站茂州。
再往北,就是洪荒絕域了,雖然在岷江源頭,大明朝廷設有一個松潘衛,防守著這一帶化外之民內侵要隘,但人數太少。而且給養是就地取材,自給自足,極少在這蒼涼古道中,發現他們的蹤跡了。
正走問,暮地裡,道左亂石崖中,響起一聲微弱的呻。文俊陡然一震,三腳兩步搶出道左向呻發出處看去,不由倒一口涼氣。
在兩塊搖搖墜,突出江面三十餘丈高下的懸崖上,爬伏著一個身穿褐衣的老頭兒,正一寸一寸地向上爬。那鬆散的白雪,正紛紛向江心下墜落,老頭兒面向下,掙扎著向前移,口中發出一聲聲絕望的呻和息。要是再進三尺,準掉下江中無疑。
文俊想也沒想,猛地飛掠而下,到了崖邊,向地下一伏,這崖上寬不過三四尺,積雪毫不著力。他也不想想,那老人怎麼不會向兩側滾下的?但他卻知道,自己絕不可往上踩。
他伏下路子,雙手一分,積雪紛落人似游魚,衝出五六尺,再一分,又進五尺,恰好接近老頭子足後,他急伸左手一把扣住老人左足,跟向後猛一帶。”老人哀叫一聲,拼命掙扎“刷”一聲,半邊身子滑落崖下去了。
文俊被那下墜之力一帶,驚得出了一身冷汗,右手五指真力突出,扣入崖石盡指而沒,方將身形止住。他到奇怪,老人重不過百十斤,往下墜落之力,最後不過增加兩倍重量,怎麼能將自己帶動的?
老人重似千鈞,文俊竟不能往後移動半步,他情急地叫道:“老伯,不要掙扎,不然咱們都沒命。”
“你滾你的!別管我!我非死不可!”老兒一面聲嘶力竭地叫嚷,掙扎著往下掙。
文俊冷汗直,他到老人沉重的象一座山,右手抓在石內的五指,發出哈哈之聲,顯然崖石有碎裂之象,他死抓住老人足跟不放,懇求他說道:“老伯,天下沒有非死不可的事,求求你別掙扎,等我拉你上來,凡事有個商量,萬一無法解決,我絕不阻你。”老人掙扎著罵道:“你這狗東西多管閒事,老夫死也不能自主,剛才那些人還想推我一把,偏你多管閒事。快放手!我非死不可!”文俊咬著牙道:“不成,死不和!江心太冷,你要死,我拖你上來,讓你死個舒舒服服的好嗎?”
“怎麼個舒服法?你說”
“刺你一劍,我替你收屍,豈不強以暴死冰河?”
“不成,我怕血,這種死我不幹!”
“那就把你勒死,或者給你吃毒藥”
“勒死太痛。毒藥?穿腸裂肚,不幹!他一說,掙扎稍停,重力驟減。”文俊左手往後一帶,右手急如電,運足神功抓入另一石隙中,將老人拖後一盡。
老人怒道:“放手!你這小狗欺人太甚,死也要管!”他掙扎益烈,整個身子空懸在下。
“欺人就欺人,我不能見死不救。”他拼全力將老人向身前拉,可是枉費心力,一切徒然,一寸也難移動。
“你真想救我?”老人說。
“呸!你老得發昏了,不想救你拉著你幹嘛?”
“要救我不難,須答應我解決我老人家非死不可的難題,替我做一件。”
“你且說說看?停下!停下!你先別掙扎!”他到石中的五指,又有鬆動之象。
“不!你得先答應。”
“不成,答應你我辦不到,豈不失信?”
“那你就別救我。放手!”文俊到指中石裂成粉;向下一滑,半個身子被帶得懸在崖下,要不是他手腕轉得快扣另一條石隙,兩人準掉在浮冰滾的江心,粉身碎骨。
老人全身懸空,手足混蹬,怪,那沉重之仍然存在,文俊心中在盤算,轉頭看看身後。
他心中暗暗叫苦,距崖足有餘丈。自己半身下墜,隙沒有考慮的餘地,他心中一急,便想到剛才拖後一尺的情景,便低聲道:“我或許可以答應你,老伯,請聽我說。最後兩字,聲音極低。
老人果然停止掙扎,扭頭注視著文俊,苦著臉問道:“什麼?你說什麼?”文俊突然右手用勁,足尖一屈,身形突然向後疾退五尺,整個身軀上了崖面。
“我說:“咱們到崖上再談。”他一面說,一面向後緩緩移動。奇事發生了,老人已不再掙扎,那種如山的神奇力量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