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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朝天要飯的餓死鬼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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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你走丟,等你唄。”

“呦呵,難得啊,良心發現啊。”陸佑劫科打諢道。

“少貧。”和陸佑劫說話我向來都是無比的放鬆,說不出為什麼。

陸佑劫一臉優哉遊哉,表情悠閒的像是遊一樣。雖然這種狀態也好,但我還是板不住想問“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反倒是他不解“擔心有什麼好擔心的”

“擔心這裡面真的有什麼問題啊,萬一那個丁安國一家也都是活死人,逍遙島的那一幕再次出現了怎麼辦。而且這個丁老闆肯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萬一他有什麼更大的預謀呢,你就不擔心”為了給陸佑劫營造點緊張的氣氛,我故意把情況往糟糕了說道。

他依舊滿臉的無所謂。把手在口袋裡“我擔心個,我只要擔心好你就行了。”陸佑劫說完之後頓了一下,略微尷尬的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想要解釋什麼卻被我搶在前面說道“想不到你還真聽季陸的。”陸佑劫鬆了一口氣。隨後覺得納悶問道“關他什麼事”

“不是他讓你對我寸步不離的嗎。”陸佑劫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對,是他,什麼都是他。”

“你彆扭個什麼鬼。”我聽著他不自然的語氣有些不舒服。

“我餓了行不行”他搶白道。

“說急就急,這都哪跟哪的事”我和陸佑劫兩個說著話。全然注意不到身邊環境的變化。我們早已經從剛才那處狹窄的隧道中走到了一處相對寬敞的地方。但是腳下的兩邊仍舊是錯縱橫的電線,有些隱藏在牆壁中,有的已經暴在外。

我伸手就要去碰,陸佑劫啪的一聲拍落我的手“什麼你都要看看。給你包炸藥你也摸”我看著我被他拍紅的手背“神經病啊你,不會好好說,打我幹啥”

“打死你。”陸佑劫像個耍賴的潑猴。

我張嘴就要喊季陸,陸佑劫突然捂住我的嘴。我以為他只是不想讓我告狀。便劇烈掙扎起來。他靠在我耳邊小聲的說了一句別動,我這才注意到走在我們前面的季陸他們此刻也停住了腳步。

空氣中突然傳來了一陣電光火石的啪啪聲,似乎還保持著某種頻率。我仔細辨別了一會,發現這啪啪聲中好像還夾雜著甕聲甕氣的動靜,聽的人頭皮發癢。

季陸臉陡然一變,朝陸佑劫喊道“是血蠅,快跑”我還沒聽懂那東西是什麼的時候,這邊已經被陸佑劫拉著快步朝前跑去。我們連忙跟上,陸佑劫呼哧帶的問“血蠅是什麼東西”慎虛忙解釋道“靠食腐屍骨血而生的蠅子,眼睛血紅,身上帶有劇毒。米粒大小的血蠅足夠讓一個老爺們倒地吐沫子不起了”我在這時空回頭,只見我們剛才來的方向,順著隧道里湧進了一群嗚嗚泱泱的東西。因為體積過小,所以只能聽見翅膀扇動時發出的嗡嗡聲,還有一片黑壓壓之中閃現的紅的光亮,估計這就是季陸說的那什麼血蠅了。

眼看著那東西離我們越來越近,陸佑劫雙手在前一提,含了滿掌的藍光暈,隨後藍光暈變成水,隨著陸佑劫站定出掌齊齊湧了出去。

的杵了杵地上的血蠅,驚訝的發現那東西竟然十分堅硬,好像一塊石子一樣。

“這東西要是鑽到裡,拔都拔不出來。”慎虛說完。我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想想這東西在血管裡亂撞的覺就覺得渾身發麻。

“那現在看樣子不能繼續往前走了,不知道這血蠅什麼時候還會冒出來。”我說完,抬頭看見蘇屠並沒有在意我們這邊說什麼。站起身打量著我們藏身的這處山的另一頭。

“這邊好像有路。”蘇屠用手電筒指著另一邊道。

陸佑劫和慎虛拿回外套穿在身上,跟著我和季陸走到蘇屠身旁。我這時才發現我們現在所藏身的這處小山裡面竟然有一條一直連同裡面深處的狹長甬道。順著蘇屠手電筒的光看進去,那條甬道狹長到只能順利通過一人,而且還是在肩膀兩邊都緊貼著牆壁的情況下。

這讓本身就有密閉空間恐懼的我犯了難,站在原地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季陸看穿了我的猶豫,低頭問道“如果覺得勉強的話,你和陸佑劫還有蘇屠在這等我。”我立馬搖頭“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生怕季陸讓我在這等他。

季陸沉了一下想了想。最後兩手轉過我握著我的肩膀“把眼睛閉上。”我聽話的照做。

季陸停了一會,好像是在告訴誰先進去走在我前面,而後兩手輕輕用力推著我前行。

我也記不得自己從什麼時候開始恐懼這種不開闊空間的了,每次坐電梯的時候都會莫名的心慌冒虛汗。好像總在恐懼它什麼時候會突然墜毀一樣。然後每次一來到這種特別狹窄的地方,我都擔心它兩邊的石壁會突然的靠攏,然後慢慢的把我擠成餅。

季陸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兩手在有節奏的捏著我的肩膀。好像在轉移我的注意力。而我也慢慢忘了自己是走在這種地方,約莫百十來步之後,季陸拍了拍我“好了。”我試探的睜開了一隻眼,發現面前的路確實開闊了起來,恢復了剛進來時候的寬度。轉身再看,之前走過的地方就好像一線天一般,狹窄閉,讓人窒息。

沒想到丁安國的這個煤礦開的還真不小。從我們進來的地方一直到這裡佔地面積已經有一段了,然而前面的路還是漫漫看不見終點。慎虛拿出那張圖紙,看了一會納悶道“我怎麼覺這圖有點奇怪呢,你看這的路。它都是擰著來的,方向不對。”

“你拿倒了師父。”我輕言提醒道。

慎虛愣了一下,把圖紙掉過來,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我就說不對嗎。”我們順著進來的那個方位看。發現鐵絲網那裡正好是煤礦的入口。然後順著裡面往前走,來回送煤的枕木軌道那裡,到電線纏繞的那裡每一處都有標記。雖然很略,但都可以勉強看出來。

只是從我們跑進山之後,圖紙上就再沒有任何標註了。換句話說,這張圖紙從現在開始對於我們來說沒用,之後的路怎麼走,會遇見什麼。都是未知。

“怪不得那口那麼小,原來是被人偷偷挖開的。”我看著季陸說。

季陸眉頭緊鎖,反倒是慎虛先說道“只是為什麼呢,為什麼要有人挖通那裡。然後走到這”

“在這想也沒用,到底怎麼回事還是往前看看再說。”陸佑劫解決問題的方式永遠都那麼簡單,但其實仔細想想也是最直白的一種。

慎虛收起了地上的圖紙,我們完全按照直覺往前走。

約莫十分鐘之後,繞過一條又一條彎彎曲曲的甬道之後,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道單人寬的門。我們幾個換了一下眼神,覺好像真走對了地方。

手電筒照過去,門那頭空空的一片,覺像是懸空的一樣。但是走近了之後才發現,原來門後面是一條蜿蜒而下的樓梯。

樓梯是木製的,上面鋪了一層鐵網。季陸停手讓我們先不要動,自己則走上去試探了一下。嘎吱的一聲傳來,聽我的我這心忽悠的一下,但隨著季陸慢慢往下走,樓梯並沒有出現什麼異常。大概走下了第一階,季陸回頭對我們道“靠牆體的一側,儘量踩在木頭上。”我們幾個迅速排成排,靠著山體按照季陸說的往下走。陸佑劫走在我前面,一直彆扭的側著身子。我本來還問他這麼走豈不是很累,直到後來我腳滑了一下之後他第一時間撐住我我才發現,原來這個姿勢是最方便照顧我的。

我心裡頓時有些動,在這些小事上,陸佑劫向來都顧得很周全。

“謝謝啊。”

“別杵著了,麻溜走,這麼高掉下去咱倆都廢。”陸佑劫向來不會讓我動超過三秒,我冷著臉鬆開他的手往下看了一眼,然後又馬上不爭氣的抓了上去。

“我的媽,這麼高”腳下的鐵網沒阻攔,讓我把腳下樓梯的高度看的清清楚楚。不誇張的說絕對有四層樓的高度,而且下面黑漆漆的一片,更讓人的恐懼加倍。我把手電筒別在上,隨著我的動作亮光一晃一晃的,讓人不安。

陸佑劫看我頹了,故意晃了一下胳膊。我差點嚇得叫出來,抬頭對上他一臉壞笑的時候往下推了他一把“你有意思沒意思。”

“看你那慫樣。”他樂不可支。

我躲開他的戲,繞開走到他朝季陸走過去。走了沒兩步卻發現季陸站在樓梯的拐角處站住,一動不動的看著腳下的那一層臺階。

我剛要問怎麼了,順著季陸手裡手電筒的光看去,嚇得把想要問的話嚥了回去。

在季陸的腳邊,趴著一具乾屍。乾癟的只剩皮包骨頭,全身只有骨架死死的貼在樓梯上。腦袋抬起和我們對視,兩隻手拼命的向上伸,好像一個朝天要飯的餓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