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萬事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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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月齡的思念,以及對她信中內容的不解,這些都在一點一點的摧毀董啟山。
這其實很好理解,對於一個生在上個世紀的人來說,讓他承認這個事情實在是有些過於艱難。就好比讓你接受一個完全嶄新的世界觀,順帶接受一切之前不接收的東西。
他第一直覺肯定是要知道為什麼。但這種好奇和不解長時間的壓抑就很容易讓人走進一條偏路。
這心情,我最能理解不過。
就好比最初的我,當這一切的詭異和光怪陸離都慢慢鋪陳在我眼前的時候,如果身邊沒有季陸,我不敢說我現在會變成什麼樣。
但董啟山除了月齡那封信之外,什麼都沒有可就在這時,一個人的出現徹底改變了董啟山的生活。也正是這個人的出現,推翻了一開始我和季陸關於這件研究所的猜測。
董啟山在記中稱呼這個人為先知。
而這位先知預言的第一件事,就是從現在開始。董啟山的家人壽命都不會超過四十歲。一開始董啟山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幾位堂兄弟都在四十歲生當天詭異離世。
有的淹死在不足一米深的河溝中,有的被沒通電的電源座電死,死因詭異,千奇百怪。加上之前月齡的那封信,這位先知所說的一切讓董啟山不得不信。
據這位先知的說法。當年嫁到董家的月齡本是山中怪,靠混入人間取人的壽命來維持人形。一旦這家所有人不惑之後的壽命被光之後就會離開。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所謂不惑之後的壽命就是四十歲之後的壽命。董啟山一聽,當即覺得骨悚然,聯想到自己身邊發生的情況,更對這位先知說的話深信不疑。
這位先知只是讓董啟山去把剛剛下葬不久的董家人,從祖墳中掘出來。之後建造一間研究所,將這些已死之人放到其中。表面進行科學研究,實則通過他們身體中的種種變化來研究解除詛咒的辦法。
董啟山絲毫沒有猶豫,第一時間就按照這位先知說的事去做。但是更預想不到的事情,還在後面。
這些已經死去的活死人,在每月的十五夜晚都會發狂,打傷科研和看守人員之後離開研究所,但在第二天早上天亮之前就會返回。隨之而來的科研所樓下,聚集了更多的屍體。
沒人知道屍體是從何而來,更沒人知道這些突然發狂的董家人月圓之夜離開了之後到底去了哪。
但隨著死去的人越來越多。董啟山對這件事的好奇也就越來越狂熱。就像是一個陷入自己世界的科學家,非但沒有及時停手,反而愈演愈烈。
研究所內所有的人都陷入恐慌之中,紛紛向董啟山提出要暫停這個項目。但是已經入魔的董啟山怎麼能聽得進去,那位先知這時又出招,說現在科研用的屍體數量還遠遠不夠。不如將這研究所內的所有人都變成試驗品。
董啟山已經被那位先知洗腦,自然同意。
記的內容停在了這,那些樓上的科研人員,原來並不是死於發狂的董家人,而是發了狂的董啟山。
從最開始翻到最後一頁,董啟山的心理狀態變化躍然紙上。從一個失去子的可憐男人,到一個走火入魔的病人,從字裡行間都能受的到。雖然通篇記都是董啟山的自言自語,但無論是用詞還是語氣。都和一開始大不相同。
我甚至懷疑董啟山被那位先知控制,才變得像後來這麼瘋狂。
我合上記之後看向季陸“看來,我們真的猜錯了。”但是,留下來的那些到底是董家人還是被董家人帶回來的屍體關於這件事,董啟山的記中並沒有過多的詳述。
季陸若有所思的問我“你覺得,那位先知是誰”我本來對先知的身份沒有過多猜測,但是他這麼一問我還是朝那個方向想了想。但是想了半天之後還是沒有一個令自己滿意的結果,最後只能不確定的問道“泰國的那個老闆”季陸回頭看了一眼櫃子裡的畫像,再轉過頭看我。我立馬會意。震驚的說道“你說老校長”季陸的表情,明顯就是我猜對了。
季陸覺得,這件事情的關鍵不在董家,也不在急於找到老校長,而在卿酒酒身上。為什麼月齡和卿酒酒長著同樣的一張臉,這兩個人中間到底有什麼樣的關係知道這個之後,當初找到董啟山的到底是不是老校長就很容易推斷了。
“或許,月齡和卿酒酒本就是同一個人。”
“那老校長指示董啟山做這些,就是因為月齡不會吧。”季陸笑了一下“別忘了。戴立忍連星靈鬼草都捨得給卿酒酒用。”
“你說她泡澡用的那藥草那東西就那麼珍貴”季陸想了一下,看要怎麼和我形容“老校長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像正常人一樣活著吧。”
“對啊。”
“星靈鬼草就可以辦到。只要他把星靈鬼草自己服下,就可以重新獲得人身。但是他沒有,他給了卿酒酒。”季陸這麼一說,我差不多可以理解了。怪不得季陸之前說引老校長出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帶走卿酒酒。
季陸環視了一下四周“估計董啟山解決了那些研究人員之後,自己也被月圓之夜的董家人攻擊。老校長把董家人的屍體連同董啟山都一齊埋在了這。”
“你怎麼知道”
“猜的。”季陸說完,走到櫃子旁摘下了月齡的照片,轉身帶我出去。我回頭回腦的看著腳邊的土坑“這東西就留在這”
“不然你打算揹出去”季陸頭也沒回拉著我就走。
一直到坐上車回去,我還在想療養院的事。如果這麼說。那打掃療養院的人沒準就是老校長了。那如果他在董成明死了之後還出過冥司,那為什麼沒來找我和季陸的麻煩我忽然想到了什麼,轉過去湊近季陸問“你說卿酒酒那邊不會出問題吧”我和季陸的手裡除了卿酒酒之外,就沒有其他可以制約老校長的籌碼了。
“暫時還沒。”
“就是保不齊以後會不會出問題咯”季陸看我,笑了一下“就是不信我咯”我看季陸信心滿滿,也放下了點心。但心情卻始終沒能愉悅的起來,滿懷心事。我擔心的不是老校長再次找來,而是突然想到了兩年之後。陰氣集齊,我和季陸要怎麼辦。
“心情不好”季陸看出了端倪。
我勉強的搖搖頭“沒有啊。”語氣低沉,說完連自己都不是很信服。
季陸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方向盤,想了半天之後原地調轉方向盤,反方向開去。
我看著面開來的車。緊張的指著面前問“喂喂喂,你不怕警察抓你扣你駕照”季陸無畏的聳聳肩“我沒駕照啊。”他說完腳下踩緊了油門,車子嗡的一聲彪了出去。
我看著道旁的樹飛快倒退成了一條線,緊張的抓緊了安全帶“你什麼東西落在研究所了嗎”
“沒有。”季陸表情未變,我卻嚇得臉發白。
“你看,我們對面的這些車。好像都一輛一輛的朝我們開來,好像下一秒就會和我們同歸於盡。但是你不躲不避,就這麼著上去,它也會自動躲開。雖然這麼做很危險,而且一不小心命喪黃泉,但是我們身後沒有路,只能選擇難直上。”季陸說完轉頭看了我一眼“萬事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