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致命衝擊為牛兔子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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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土雖然是被翻起來了,但能看出不是最近翻新的。外面暴在空氣中的一層土完全沒有溼的覺,而是和表層突然一樣乾燥。
踩著土堆探頭往裡看,我這才發現了讓我震驚的一幕,忙拉著季陸的手退回來。
遠處看起來不算大的坑,近處看直徑竟然有五米左右。最令人驚訝的是。裡面竟然密密麻麻碼放著無數具骷髏。一半被埋在土裡,一半暴在空氣外,姿勢各異。
我難以估計這下面到底碼放了多少屍體,但單就表面上的一層來說,少說也有幾十。因為裡面厚度未定,所以數量也很有可能令我們咋舌。
“我的天,這麼多人”我站在屍坑邊難以置信道。
季陸眉頭緊鎖,我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我在想從貴州到活人地,從逍遙島到泰國。這麼多死人,這麼多活死人,為什麼生死簿上都沒有記錄在案”
“從人屍化到活死人。地府都會有記錄的嗎”
“活死人就相當於陽壽已盡,生死簿上記生死,無論投胎與否。”我們現在所看到的這些活死人的數量。早已經遠遠超過了地府記錄在案的六百三十七。這個龐大的隊伍,以一個我們難以預料的規模存在著。
“只是這些人是什麼身份呢”樓上起屍的是董家人,還有一些在實驗過程中出了問題,打傷了護士醫生逃了出去。那麼這些呢這些早已經變成了白骨的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季陸沉了沉,表情複雜“我們之前的猜測,有可能是錯的。”
“錯的具體是指什麼”
“所有。”季陸的兩個字讓我霎時間有點慌亂,畢竟我們已經沿著那條線搜尋了許久,這個時候告訴我它是錯的需要統統推翻,腦子肯定亂成一團麻。
“答案一定就在這裡,一定能找到。”季陸環視四周,不放過每一個細節。最後季陸把眼神鎖定在了北面的那面牆,沒等我反應過來便上前伸手撫上了牆壁。
沿著石頭凸起的稜角摸了一圈,最後似乎找到了什麼破綻,手指對著一處用力。然後悶哼一聲將面前的一塊石壁給推得翻轉了過去。
我這也才注意到,原來在牆上正對著我們前的位置,有一處暗格。季陸將這一塊牆體翻轉。輕而易舉的就把另一面的東西給轉了過來。
我這才注意到,暗格裡放著的是一個類似於坐佛像的東西。佛像和我們之前見的觀世音和彌勒佛有些不同,非但不慈眉善目,反倒有些惡。
通身火紅,**袒,但臉上卻有明顯的胡茬。
季陸兩手擰著那佛像。反方向轉了一圈。這時候只聽身後的石壁傳來轟隆一聲,我再轉頭的時候就發現它已經如同卷閘門一般,緩緩的升了起來。
如果此時我看見的是幾百口棺材,我可能不會覺得奇怪。如果我身後堆放的是如山的屍骨,可能我也不會覺得奇怪。但我身後偏偏就是一個明顯被裝修過的書房,或者說是一個地方寬敞的辦公室,這他媽就很詭異了但季陸的眼神明顯就是找到了,我心裡也清楚,這最為詭異的東西出現,或許也能說明我們倆已經接近真相了。
我和季陸走進去之後,身後的石門再一次落下,那我們關在裡面。我轉身跑回去。打算把門推開,但季陸卻異常淡定“這裡面一看就有人常來常往,有進就有出。不用慌。”可雖然季陸這麼說,但是被關起來的覺還是讓我不安。我只能想辦法勸說自己轉移一下視線,轉而看向旁邊書架上的書。
季陸手指掃過辦公桌子上的一角,拿起一塊紅的東西一看,把東西伸過來遞給我“董啟山的桌子。”我看了他一眼連忙接過來,看見那印章最下面寫著四個字董啟山印。我心裡納悶,疑雲更多一層。這人放著好好的辦公室不用,怎麼跑到這麼一個偏門的地方來辦公季陸還在翻找董啟山辦公桌上的東西,我漫無目的的隨意看來看去。最後在正對著門口的牆上看見了一個掛著的壁櫃。櫃門緊掩,我想也沒想就伸手去把櫃子拉開。
裡面出了一張黑白的女人相框,有a4紙那麼大。正對著我。我看向鏡框最下方,用鋼筆寫著一豎排小子愛月齡,攝於1945年再抬頭看向那張臉的時候,我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相信那人是月齡。我雖沒見過月齡,但是照片中的那人如絲的眼神,小巧的鼻子,薄薄的嘴,那分明就是不帶風塵氣的卿酒酒我的第一反應是關上櫃門,冷靜了兩秒之後再打開。祈禱剛才那只是一個錯覺,但等我了兩口氣之後再打開的時候,卿酒酒還是卿酒酒,但照片下面月齡的兩個字醒目刺眼。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月齡到底是和卿酒酒長了同一張臉,還是他們倆本來就是同一個人如果卿酒酒就是月齡,為什麼我從未聽她提起過有關於董家的任何事一瞬間震驚,茫,兩段記憶的重合與碰撞,讓我大腦暫時停工,無論如何都想不出個所以然。
季陸看我一直對著櫃子發呆,喊了兩聲也不見我動,便過來叫我。剛剛走進便看見了牆上掛著的畫像。也愣在了原地,嘴裡喃喃的唸了一聲畫框下的名字。
月齡“我有點亂”我轉頭對季陸道。
季陸皺著眉頭想了一會,但好像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能讓他大驚失。就算我被震撼到連話都說不出來的事。季陸也只是皺著眉頭思考一下,並不以為意。
季陸隨手用兩指彈了一下我的腦門“這邊來,有個東西給你看。”我帶著大腦對這幅畫的震驚。愣愣的跟著季陸走到桌子邊。季陸從一個上鎖的櫃子裡拿出了一個泛黃的記本,我低頭看了一眼櫃子,鎖是被撬開的。估計就是季陸乾的。
看樣子這本記多少有點價值,以至於董啟山要把它鎖起來。
翻開第一頁,第一行醒目的字就撞進了我的眼睛:月齡離開第一天。
月齡從未和我發過火,更從未和我生過氣。我完全想不到此刻她會去哪裡,此時我才恍然發現,月齡在這個城市裡除了我和兒子確實是沒有親人,更沒有朋友的。
月齡,回來吧,這個家很需要你月齡離開第二天。
我和兒子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的地方,沒有人見過她。我有些慌了,難道她信裡說的是真的我無法理解,也不能理解。老天保佑她能回來,回來親自對我說明白為什麼就好。
月玲離開第三天。
她消失了,人間蒸發一般,我開始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月齡離開的第四天。
能不能有人告訴我要怎麼才能換她回來,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只要她能回來。
我連續看了好幾頁,都是諸如此類的心情記。沒有時間標註,董啟山也不會把行程記載的很細緻,但是寥寥數語就能看出他在月齡消失的這段時間裡,不同時期的不同心境變化。
很明顯,一開始董啟山對月齡信中的理由是不相信的。但後來嘗試了各種方法,仍然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之後,董啟山不得不信了。
但隨著我慢慢翻過去,我開始發現董啟山的心裡好像慢慢發生了變化。從一個急切希望子回家的丈夫,開始變得有些偏執,甚至有些進。
字裡行間都能讓人受到他的理智在一點點的瓦解和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