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不過是習慣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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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羽傾說不清現在心中是什麼覺,似乎比起得知洛岸跟安羽然在一起的那一刻還要來得惆然,原來,她已經這麼愛慕寒淵了。
葉紹清緊緊盯著安羽傾的神情,只見女人先是茫,後像是想清楚了一般呼出一口氣。
“羽傾,你”葉紹清略顯擔憂地開口。
安羽傾卻輕輕搖頭,笑道:“我沒事。”許久之後,才聽到她聲音空靈地繼續開口:“誰還沒有過去這點我理解,包括我,也曾有一段。可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們不提前告訴我”安羽傾透亮的眸子直直看進葉紹清心中“有那麼多次機會你們都可以對我說,為什麼不說呢現在突然上演這麼一幕,我真的,有些難以接受。”葉紹清聞言苦笑:“我要是擅自告訴你,寒淵一定會殺了我的。”安羽傾轉身看向窗外,看不出在想什麼,只是輕聲呢喃道:“是啊,他肯定不會告訴我。”自知道段城跟顏琪會回來的那天起葉紹清就料想到了今天的局面,可出乎他意料的是安羽傾沒有哭鬧,沒有翻臉,甚至連多餘的情緒都沒有,只是不滿他們的隱瞞。葉紹清哪裡知道,安羽傾愛慕寒淵,所以在兩個人情依舊穩固的基礎上可以包容很多東西,可一旦包容不了,便是再難回頭。
葉紹清不懂,慕寒淵也不懂,他只知她善解人意,卻不知她也有決絕的時候。
“你來幹什麼”秦欖忽然怒吼一聲,安羽傾他們同時回頭,入眼就看到剛從樓梯轉角上來的段城。段城這次被葉紹清收拾得不輕,且不說臉上掛彩很多,就是一條腿都是跛著走,偏偏男人在看到安羽傾他們後還能出勝利的微笑。
安羽傾微微蹙眉,她真的很討厭段城。
段城撐著扶手走上來,等站定在秦欖面前後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腿,說的理所應當:“我來自然是為了看病,紹清將我打成這個樣子,萬一打壞了怎麼辦再者,我子還在這裡,我來接她回家。”安羽傾終是忍不住,輕聲問道:“既然是你的子,怎麼捨得對她動手”段城無所謂地聳聳肩:“一向如此。”
“人渣”孟千古咬牙罵道。
說話間顏琪已經從急症室出來,她躺在推上緊緊閉著眼睛,安羽傾他們見狀趕緊上前。顏琪臉很蒼白,幾乎跟白的單一個顏,靜靜的模樣看得人心生愛憐。安羽傾下意識朝慕寒淵看去,果然,又是那種濃稠的翻湧情。
醫生尾隨在後面,摘下口罩後冷眼瞟了圈在場所有人,沉聲說道:“看你們的穿著都是有錢人,怎麼還能讓病人營養不良剛才給病人隨便檢查了一下,渾身上下大大小小的傷痕實在夠多,你們誰有家庭暴力嗎”眾人同時轉頭看段城,男人還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悠悠開口:“你們看著我做什麼又不是我做的。”
“不是你還能是誰”慕寒淵凜冽開口,聲音好像結著一層冰。
段城忽然譏諷一笑,眼底卻現幾抹悲涼:“慕寒淵,當初我帶走她是想要跟她好好過子,可她還是對你念念不忘,她想回來,我不準,時間一長哦,我也忘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就患上了抑鬱症,除去我偶爾動手造成的,她身上所有的傷痕都是她自己的,你別錯怪我。”這下不僅是慕寒淵,每一個人的神情都顯得十分震驚。
“怎麼樣,是不是很高興她還對你情深不悔可惜了,我好不容易放她回來,你竟然另結新歡。”段城意有所指,旁人都覺得段城是在折磨顏琪,只有段城自己明白,他在折磨慕寒淵,他不是看不出慕寒淵對於安羽傾的情,但是魚與熊掌,向來不可能兼得。
段城笑得詭異,計劃佈局瞭然於。
就在此時,顏琪竟然醒了過來,她含淚看向慕寒淵,顫抖著伸出手抓住男人的衣襬,聲音輕不可聞:“寒淵哥哥,是真的嗎”安羽傾眼神空,她不得不承認,現的在她沒有任何辦法。她不是慕寒淵,沒有虜獲人心的本事,也不如他手段強硬。洛岸纏著自己慕寒淵可以強行鎮壓,如果換成顏琪,自己又該怎麼辦呢自己又能怎麼辦呢慕寒淵垂眸,凝眉看向顏琪,似乎想從她臉上看出別的情緒。片刻後,慕寒淵緩緩收回目光,轉頭望向安羽傾,心中驀然一痛,自己今天的所作所為讓她難過了對嗎慕寒淵毫不猶豫地拂下顏琪的手,信步朝安羽傾走去,眼中清明一片,彷彿只能看到安羽傾一個人。
將女人冰涼的手包裹在掌心,慕寒淵低頭吻了吻安羽傾的眉心,聲音恢復到平時的從容冷靜:“不是說了要相信我嗎”安羽傾忽然覺得很委屈,她張了張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慕寒淵將安羽傾攬進懷裡,附耳沉聲說道:“對不起。”顏琪努力撐起身體,滿是淚水地看著慕寒淵跟安羽傾。
等安好安羽傾的情緒,慕寒淵緩緩轉身面向顏琪,眼底溢出絲絲寒意:“顏琪,我不會因為當年的事情怨你,畢竟那都過去了,你有選擇如何生活的權利。但方才段城說的新歡,我想要糾正一下,羽傾不是我的新歡,她是我慕寒淵堂堂正正的女朋友,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我對你現在的關心”慕寒淵微微一頓,好像是在找措辭:“我畢竟照顧了你十多年,即便到了今天也會習慣使然地保護你,但這並不能說明什麼。”顏琪愣愣地看向慕寒淵,驀然躺回推上,嚎啕大哭。
安羽傾牢牢握住慕寒淵的手,只這一番話,之前的種種她都可以不計較。顏琪跟大神有段過去怎麼樣她到現在還忘不了大神又能怎麼樣無論今天還是以後,慕寒淵只能是她的。
醫生在一旁輕輕皺眉:“你不要那麼動,還有,誰是病人的家屬”秦欖頗為順手地朝段城一指:“他他是這個女人的丈夫”醫生輕輕點頭,轉而看向段城,問道:“你是要為你的子辦理住院手續還是打算現在就出院”段城臉上仍舊帶著笑意,漂亮的桃花眼泛起一片寒光:“子她很快就不是我的子了,她的死活與我無關,你還是親自問問她吧。”安羽傾難以置信地看向段城,這個人怎麼可以這麼無情慕寒淵倒是開口了:“住院吧,所有費用隨後會有人轉給你,要最好的病房,最好的陪護。”醫生含笑應道:“沒問題。”慕寒淵不再多看顏琪一眼,只垂眸,眉眼含笑地盯著安羽傾:“我們回家吧。”安羽傾緊緊握住他的手,輕聲重複:“好,我們回家。”站在一旁的秦欖立刻呼出一口氣,幸好,寒淵選擇了一個大家都滿意的答案。顏琪那女人自己從小就看不上,整天柔柔弱弱的,大的事情都能搞得驚天動地,好像一旦沒人疼愛就會死掉一樣,哪裡能同安羽傾比較段城倒是毫不猶豫地先行離開,慕寒淵帶著安羽傾緊隨其後,葉紹清拍拍孟千古的後背示意她跟著秦欖走,自己則上前走到推前。
顏琪似乎很懼怕葉紹清,她哆嗦著將被子蓋過半張臉,眼中充斥著濃濃的不安。
葉紹清饒有興致地看她這副模樣,然後淡淡開口:“沒想到整整五年不見,你還是一點兒長進都沒有。抑鬱症還真是出乎我的預料,不過老天對你的懲罰還遠遠不夠。顏琪,每個人都要為她的所作所為承擔後果,你落得今天這個局面完全是咎由自取,別再想著利用寒淵做什麼,我會一直盯著你,牢牢地盯著你”說罷,葉紹清毫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慕寒淵開車直接回了別墅,安羽傾就坐在副駕駛座上,將腦袋輕輕擱在男人肩頭,體會著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境。
慕寒淵偶爾側頭看看安羽傾,嘴角揚起滿足的弧度,他之前是衝昏了頭才會當著羽傾的面做那些事情,可如果再來一次,他也未必不去做,都說了,習慣使然。所以他只能謝,他的女人,他的羽傾可以這麼理解自己。
將車停在別墅門口,慕寒淵從車上下來就直接打橫抱起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安羽傾。安羽傾並未掙扎,由著他來。兩人徑直回了主臥,慕寒淵將安羽傾輕柔地放在上,手臂撐在她身旁,從上方凝望著她。
“羽傾。”慕寒淵輕聲喚道。
安羽傾含笑應道:“我在。”慕寒淵忽然嘆息一聲,俯身將安羽傾容納進懷裡,呼逐漸平穩,安羽傾輕撫男人的後背,她比任何人都明白,段城跟顏琪的出現,受到波及最深的不是自己,而是寒淵。
“你承諾這輩子都不會離開我。”慕寒淵罕見地提醒起安羽傾來。
安羽傾有些失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自信了嗯,我說過,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好。”多年之後,安羽傾再度想起這天誓言,只覺得情深許諾沒錯,而情逝離開也沒錯,他們之間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每一次傷害也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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