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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他們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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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紹清又是一拳將段城打倒在地,讓安羽傾覺得驚詫的是,無論段城被打得如何狼狽,男人臉上總是帶著勝利的微笑,好像將慕寒淵等人惹得六親不認便是他最大的成功。

秦欖還稍微殘存著一絲理智,他暗自咒罵一聲趕緊上前拉開兩人,將葉紹清拉至一旁後忍不住低聲吼道:“你還要被他縱心智到什麼時候”

“去你媽的縱就他也配我想揍他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葉紹清罕見地罵髒話。

孟千古見狀急忙上前從後面抱住葉紹清,不得不說女人有時候就是比男人管用,更別說這還是葉紹清放在心上的女人。

葉紹清逐漸冷靜下來,他用力扯了扯衣領,冰冷至極地瞥了眼段城,忽然眸一閃,看向慕寒淵所在的方向。

慕寒淵此刻半抱著顏琪坐在地上,他眉眼處透著幾分焦急,低聲喚道:“顏琪顏琪,你睜開眼睛看看我。”顏琪果然緩緩睜開眼睛,杏眸頓時溢出兩行清淚,她痴痴的看著慕寒淵,沙啞著聲音說道:“你以前從來不叫我顏琪,你都是叫我琪琪的,還不是肯原諒我,對嗎”慕寒淵薄緊抿,凝眉不願意多說一句。

顏琪忽然一笑,連別人看了都覺得她是在自我嘲諷:“我就那麼離開你,你恨著我也是好的。”另一邊,安羽傾震驚地看著面前這一幕,實在不明白怎麼吃個飯的功夫她最愛的男人就抱著別的女人,聽對話還是有一段刻骨銘心的過去糾纏。她伸手堪堪扶住桌案一角,眼前有些發黑。

孟千古及時發覺了安羽傾的不妥,急忙走上前去,驚呼道:“羽傾,你沒事吧”一句話,成功將慕寒淵的思緒拉了回來,他好像才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慕寒淵呆呆地看著懷中柔若無骨的顏琪,倏然轉頭看向安羽傾,眼中閃現罕見的慌亂。

安羽傾察覺到慕寒淵的眼光,蒼白著臉衝著他輕輕搖頭,然後目光一移,看著顏琪牢牢抓住慕寒淵衣角的手,輕聲說道:“什麼都別說,先送她去醫院。”慕寒淵盯著安羽傾不說話。

安羽傾瞧顏琪一副快要昏過去的樣子,催促道:“快啊”無論如何,救人要緊。

葉紹清驚詫地看向安羽傾,然後忽然轉頭衝慕寒淵的背影喊道:“你要是敢把這個女人帶去我的醫院,我就死她”安羽傾聞言覺得有些好笑,她看也不看躺在地上明顯脫力的段城,衝著葉紹清跟秦欖輕聲說道:“走吧,我們也去看看。”段城是個怎樣的人,安羽傾接觸不深,但是這麼會兒功夫足夠讓她對這個男人有個初步瞭解,簡而言之:十分危險安羽傾不清楚段城眼中深深的恨意究竟從何而來,他看向慕寒淵的眼神總是充斥著挑釁與不屑,卻不難看出強裝的成分,無論怎麼說,安羽傾對他的印象實在太差。

葉紹清開車跟在慕寒淵的車後面,慕寒淵果然沒有去他的醫院,而是去了附近最近的一所醫院,慕寒淵剛把車停穩葉紹清就同時踩了剎車,安羽傾剛從車上下來就看到慕寒淵抱著顏琪匆忙往醫院奔去,她眼睛微澀,恍然覺得今天的陽光實在過於刺眼。

葉紹清捏緊拳頭站在安羽傾身邊,側眸看著從她眼中折出的點點水光,不知道這一切應該從何說起,慕寒淵跟顏琪之間有些太多牽扯,絕非像安羽傾看到的那麼簡單。

急症室的紅燈亮起,安羽傾輕邁著步子走向慕寒淵,男人就那麼直直靠在牆壁上,表情是罕見的茫,似乎比安羽傾還要懵懂,不知事態為什麼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就在安羽傾打算更靠近一步的時候,葉紹清從後面拉住她,低聲說道:“別過去,讓他一個人靜靜。”葉紹清深知今天這場變故對慕寒淵來說意味著什麼,他以為自己早就不在乎了,可是身體卻比他做出了更誠實的反應,是需要時間好好理清自己。

安羽傾真就停下腳步,然後深一口氣,她忽然轉身面向葉紹清,笑意牽強:“正好,寒淵需要時間好好冷靜一下,我要需要時間調查清楚一些事情,紹清。”安羽傾深深看進葉紹清複雜的眼眸中:“你告訴我,今天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那個小姐跟寒淵又是什麼關係”葉紹清緊緊蹙眉,第一次,他這麼無措,那些過往要怎麼告訴安羽傾,是情深還是孽緣,一旦扒開就是在安羽傾心中劃下痕跡,可又怎麼能瞞得住“羽傾。”葉紹清沉聲開口:“那個女人是顏琪,她是是寒淵之前的愛人。”安羽傾心頭劇顫,一陣難以言說的窒息湧上心頭,幾乎讓她站立不穩,果然她不是沒想過可能,甚至將這個羅列為最大的可能,而心中料想千百遍,也不及從葉紹清口中親耳聽到來的心痛,那是從骨子裡滲出來的寒意,能夠喚醒一個人內心最沉重的恐懼。

葉紹清許久後輕嘆一聲,然後抓過安羽傾的胳膊,將她拉至走廊另一頭,秦欖雙手袋,面冷峻地跟在他們身後。

入秋的陽光總是帶著點兒夏季的餘溫,照在身上也算灼熱,安羽傾如同一座雕塑一般站在這種陽光下,卻覺到周身的全部血好像都凝固在了一起,徹骨徹骨的寒冷,她抱緊雙臂,認真聽葉紹清講述慕寒淵的從前的故事。

正如安羽傾的青歲月中出現過一個洛岸,慕寒淵生命中也有一個曾經的戀人,那就是顏琪。但是不同於安羽傾跟洛岸的相愛相殺,無論是慕寒淵還是顏琪都是天之驕子,他們在一起順理成章,門第匹配,慕寒淵對顏琪,更多的是哥哥對妹妹的照顧,那時慕寒淵雖然年輕但已眼光頗高,身邊出現的女生沒有一個比得上顏琪,而顏琪更是對慕寒淵言聽計從,他們這樣穩固的關係持續了很長時間,直到大學時期遇到段城。

“既生瑜何生亮”這句話正是慕寒淵跟段城的真實寫照,段城自小受人追捧,何等高傲,直到慕寒淵的出現。

“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一種人,他本身存在的意義,就是完美。”這是段城的導師對慕寒淵的評價,無論段城之後如何努力,他跟慕寒淵之間永遠存在著跨越不過去的鴻溝,長時間的壓抑使得段城的心態發生了改變,一個人有多麼驕傲就有多麼脆弱,段城不相信自己會一直輸,於是就將視線放在了顏琪身上。

在顏琪身上,段城看到了她的不開心,慕寒淵不會把過多的力放在一個女人身上,他自命不凡,自然在很多情況之下都不會顧及顏琪的受,久而久之,女人的一顆熱忱之心便逐漸冷卻下來。段城何等工於心計,當即就明白自己的機會來了,他接近顏琪,送她小禮物,逗她開心,在慕寒淵冷落她的時候照顧她,平心而論,如果沒有慕寒淵,段城的光華不會被掩蓋那麼多,而顏琪需要的不是一個俯視眾生的男人,而是一個知暖知熱的男朋友,所以心中的天枰或多或少偏向了段城。

誰都有年少輕狂的時候,即便是慕寒淵也不例外,他後知後覺,等發現段城對顏琪的用心後竟然罕見地沒有阻攔。不是不清楚段城對自己的敵意,但是那又怎麼樣他是慕寒淵,所以不相信顏琪會放開自己去選擇段城。

若說慕寒淵心中沒有顏琪那是不現實的,畢竟從小到大那麼深的情,即便不是愛情,也該昇華為親情了。可那時慕寒淵太年輕,他學會了商界謀權,卻沒有學會如何經營一段愛情。可是對於顏琪的寵愛,是長年累月下來的習慣,而人生最可怕的,便是習慣。

慕寒淵堅信自己不會輸,直到在接手“盛世”的第二年天,他在高架橋那裡發生了嚴重的車禍,好不容易從死神手中撿回一條命,卻被告知可能終生癱瘓。慕寒淵很長一段時間都忘不了當時顏琪的眼神,那麼失望跟恐懼,好像他是一個長相醜陋的惡魔,也是在那時慕寒淵恍然明白,顏琪一直愛著的並不是自己,而是高高在上的慕寒淵。

段城猶如一個勝利者從慕寒淵手中奪走顏琪,然後火速同她登記結婚,段城家世背景十分不錯,在得知慕寒淵極大可能會癱瘓後顏家立馬退了婚事,毫不猶豫地將女兒嫁給了段城,然後他們一起離開a市去了美國,一走就是五年。

你看,同相守何其容易,共患難何其艱辛。

那段時間慕寒淵雖然一句話都不說,可是他內心有多麼痛苦葉紹清跟秦欖卻看得真切,直到他嚐盡苦楚重新站起來,那個無所不能的慕寒淵才能回來,卻也更加冷血無情。後來經過調差慕寒淵他們才知道車禍事故跟段城還有一定關聯,而顏琪在嫁給段城時應該是知道這件事情的,她清楚,卻選擇裝傻。不僅背棄了慕寒淵,更是在他絕望之際捅他一刀,平時看起柔軟可憐,竟比誰都心狠。

這就是慕寒淵曾經的荒唐過去,跟顏琪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