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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鷸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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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府一言不發,只是將冰青向前一伸,遙遙的指著武曲。武曲雙手叉在前,立了個門戶。只見他手上帶著一副玄手套,非絲非棉,卻不知用什麼製成的。他雙目牢牢的盯著天府劍尖,背部微微躬起,全身的神經都繃得很緊,宛如一頭蓄勁待發的豹子。

天府劍上青芒忽然一盛。宛如一條青的毒蛇,直奔武曲面門。待得青芒飛至面前時,忽然一散,化作萬點寒光,竟將武曲全身盡皆籠罩。武曲大喝一聲,揮舞雙掌,只見掌影重重,如同在身前撐出一張黑的網,將萬點寒光全然網住。那寒光與掌甫一相撞便不再見得,彷彿被掌網盡數入,消失無蹤。只是武曲卻又連連後退了數步方才穩住身形,看來天府這一擊內力非凡。武曲不由臉上出了膽怯的神

天府更不讓他有息的機會,飛起一劍直取中宮,刺向武曲前。不料武曲不閃不躲,雙掌一封,向著劍尖了上去。

“他竟敢空手擋我‘冰青’?”天府心中微一遲疑,然劍與掌已然相碰,這一劍更無半分阻礙“哧”的一聲,入沒至柄。可是那劍卻沒有從掌背透出。細看武曲的掌心,與劍相處連破口都沒有一個,整把劍彷彿已經溶入在他玄的手套中了,而那手套黑得宛如一個無底的黑,深邃不可測。天府似乎聽見了那黑深處陰風吹響死神衣袂的聲音。

“異空門?!”天府雖然心中驚詫,說話的語氣依舊像冰一般,冰冷而覺不出一絲波動。

武曲嘿然一笑,當見天府所料非虛。原來武曲所戴的手套乃是一件秘寶,實則是一個異度空間的入口。不管什麼東西與之相觸,均會進入未知的時空。

武曲見天府兵刃被克,心中得意,那適才的後退,假意膽怯原來盡是裝出來誘敵的。

天府依舊緊緊的握著劍柄,他只覺有一股巨大的力自武曲掌心傳來,似乎要將他的人也一併入那黑中去。

武曲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得意,狂妄的笑容在臉上盪漾開去。

天府輕輕的嘆氣,鬆開了手中的劍柄。

沒有了冰青的天府便是一頭沒有了牙齒的猛虎罷?武曲如是想著,笑容更盛。

天府忽然伸出右手的食指,在武曲的手腕上輕輕的點了一下,然後,疾退。

武曲的笑容還未完全綻開,便已凍結在邊。其實,他全身上下都已經凍結,整個的人彷彿一個極大的冰凌。那笑容依舊掛在邊,連同眉間還有著沒來得及散出的恐懼,一併凍結。

天府將手一展,那吐著青寒芒的冰劍又出現在掌中。那不過是他用寒氣凝就的劍像而已。真正的冰青,只是他的那一隻食指。

廉貞、天機見形勢不妙,連忙搶上前去。天府身後太陰、天相、天梁等人嘩啦一聲,全部圍了上來。

天府冷冷一笑,收起冰劍,負手而立。

廉貞、天機護在武曲身邊,心中雖知此戰有敗無勝,卻也不願就此罷手。

南天諸星正待一擁而上,將兩人制服。忽聽得身後破空之聲忽忽作響。其聲密集,彷彿萬箭齊發。眾人紛紛縱身閃避。

廉貞與天機覷得良機,哪肯放過,一護手彎刀,一舉秋鐵筆方要趁隙攻向南天諸星,不料第二波箭雨又至。那箭卻不分什麼南天北天,將場上七人全都籠罩在內。眾人耳邊只聞風聲強勁,卻不曾見得半分箭影。個個心中驚疑,加之這箭來得迅疾,眾人雖未被箭傷著,卻也一陣手忙腳亂,方才躲過。

“箭氣!”連天府也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

不待眾人緩過神來,第三波箭雨又到眼前。廉貞護手刀一揚,將“月浮”做成老大一個半圓,擋在自己與天機身前。天府也瞬間凝出幻冰結界護住南天諸星。那箭氣雖然強勁,但也只在月浮表面起無數漣漪,把幻冰結界撞得坑坑窪窪,卻不曾衝破結界。

眾人這才暗暗了口氣。順著箭氣方向看去。只見一少年手持雕弓,拉得弓如滿月,弦上卻不曾有得一物。那少年不是秦弓是誰?!

諸人見一個凡間少年竟卻有如此能耐,心中驚詫,突然寥天閣頂閃過一道強光。那光雖不曾直在眾人眼中,也令之低頭不敢直視。強光過後閣頂飄然落下兩人。一人眉目清朗,卻隱隱有著憂,他一手抱著個女子;一手緊握著一杆銀槍。另一個卻是個美貌少女,衣帶當風,恍若仙子御風。眾人雖是天神,見之也不由眼前一亮。正是那破軍與羅漪。原來秦弓運動箭氣只是為引眾人注意而已。

天府悶哼一聲,一張原本冷冰冰的臉變得鐵青。似是吃了什麼暗虧。另一邊廉貞竟被自己的月浮罩在中央,動彈不得。正是因羅漪使用劫波杯救下蓼莪,使得結界反歸其主所至。

秦弓歡呼一聲道:“得手啦!”將弓往背上一背,了上去,向著破軍道“蓼莪姐姐怎麼了?沒事吧?”破軍眉頭微皺道:“應該沒有大礙吧,只是被幻冰凍得久了,恐怕要過得一陣才能醒來。”天府運氣數轉,才將猛然反噬的寒氣盡數化去。而廉貞也已將月浮化解。

廉貞心中奇怪:“適才也有月浮襲來的情形,現在怎麼又來了?”雖不知何以有這等情形出現,但見得破軍等人現身,也自猜到必是這數人所為。廉貞不由得細細打量來人,一瞥眼間,看到秦弓背上的雕弓,心中不由打了個突。與天機對望了一眼,兩人不約而同道:“夜摩天狼弓?!”兩人又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知道自己所猜非虛。

天府聽得這五字也自一驚,心中暗道:“天狼弓?難道這少年便是…”秦弓聞言笑道:“這個是我新得到的寶貝,叫夜摩天狼弓麼?很不錯的名字啊。”天機見他說話的模樣,一派爛漫,無城府。心想:“這個就是那個當年的天狼轉世麼?只是那弓,我曾親眼得見,絕對不會認錯的!”心中略一計議,當下衝著天府一拱手道:“既然魔尊已出,咱兄弟也沒有什麼好留的了,後會有期!”廉貞聽得天機這般說話,不由微微一愣,卻也不說什麼,兩人護著凍僵的武曲徑自而去。

天府微一頷首,算是還禮。待得那兩人去遠,這才轉身道:“老八,你這是怎麼回事?”說話時兩眼向天,神倨傲。

破軍聽得天府問話,恭敬答道:“大哥,小弟知錯!”說著將蓼莪與秦弓,手中槍卻不曾放下,反又握緊了數分。

天府“哼”得一聲道:“你哪裡將我這大哥放眼裡了?”破軍依舊必恭必敬道:“小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