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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度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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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東南近海扣官鎮有一五蓮山。這五蓮山雖不巍峨,但十分險峻。據稱有泰岱之雄偉、華山之險峻、武夷之秀逸、衡嶽之煙雲,實乃人間勝境。而那可通往魔界的信道寥天閣正在五蓮山上。臨閣而眺,當可見浩淼煙波,碧海萬里。

破軍、秦弓兩人運起躡空術,少頃便到了五蓮山,兩人按下雲頭,改作步行,好細細搜尋蓼莪蹤跡。只見那山中萬木蔥鬱,清麗峻茂,燕鵲環谷,山泉繞溪,匹練飛瀑。秦弓畢竟少年心,見得這般奇山妙水,不由得手舞足蹈道:“真是個好地方啊!那魔界的信道還真是妙哉!”破軍卻一路上一直眉頭緊鎖,如今見秦弓模樣憂愁更甚。他心中盤算,秦弓真元不醒便是個凡胎;而自己雖號稱南天八星中武功第一,其實卻遠非天府對手。縱然追到他們怕也是束手就擒。何況他隱隱中並不願意與天府等人手,對方與自己同為南天八星,畢竟手足之情亦非朝夕。他雖關心蓼莪安危,脫出天界,心中卻從來都將自己當作是天界的一份子,不曾更改。

秦弓哪裡知道破軍心中想法,自顧自在一邊將衣衫翻來倒去的,忙個不休。

破軍輕輕嘆了口氣,心道:“也罷,到如今也只可走一步算一步了。”當下作出一個輕鬆的笑容來,問秦弓道:“你在找什麼呢?”秦弓找得一陣,似有所得,長長的吁了口氣道:“我以為界天那一遊既然是個夢,那得到的寶弓就沒有了,不想竟然還在,當真好極了!”破軍看他身上並沒有揹著那把弓,正要詢問,卻見秦弓伸過右手來,手心中赫然託著一面小小的弓,不過盈寸。秦弓依著當初迴夢時見得那舟子七哥的手法將之在風中一展,小小的弓立刻化作一面雕弓。秦弓喜道:“果然是這樣!”說著將弓橫挎在肩頭。深覺如此才夠威風。

破軍心中一動,忖道:“他畢竟已夢迴前生,或者真的便有了前世的神通也未必可知。”這麼一想,心中又生出絲希望來。

秦弓又伸出左手來,兩指捏著樣東西道:“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就在我衣服裡呢?”破軍一看,卻是一枚石雕,大概兩寸來長,雕的是個少女的模樣,那神態栩栩如生,長髮及肩似要風飄揚,剪水雙瞳如同一汪秋水。破軍脫口道:“羅漪?!”

“呀,果然很象那丫頭啊!”秦弓笑道“怎麼會有這東西呢?可要好好藏著。”想到要見到真正的她也不知要何時呢,心中不知怎的一陣茫然,竟有數分想念之情。正待繼續前行,一抬頭,卻見一條妙曼的身影站在面前,不是羅漪是誰?

羅漪靜靜的站在那邊,雙眼似喜似嗔。秦弓心中一陣歡喜,搶上前去道:“你…你怎麼來啦。”再看手中那石雕不知何時已不見了蹤影。

羅漪輕輕的哼了一聲,道:“壞小子,你見我來很不舒服麼?”秦弓並不肯吃虧,答道:“這倒沒有,沒有個臭丫頭讓我說兩句,我還真有點不習慣呢。”羅漪倒不曾生氣,看了看四周的景緻道:“原來人間界這麼漂亮!真該在這裡多呆一陣。”秦弓嘻嘻而笑道:“是啊是啊…”羅漪看了一眼秦弓,心想,這混蛋怎麼就改了?竟然沒有話中帶刺?反而順著自己的話頭呢?卻聽秦弓續道:“反正你這塊傻石頭從來都沒有來過人間界,當然見什麼都覺得希奇了。”羅漪將腮幫鼓了兩鼓,做出個生氣的模樣來,道:“壞小子果然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口氣中卻並無生氣的意思,相反,眉梢似有數分淡淡的笑意。

兩人年紀相仿,情相近,幾番槍舌劍下來,不但不曾反目成仇,反倒更親近了幾分。

“還是快尋找蓼莪是正經!”破軍一旁提醒道。他一直微皺著眉頭,只要一刻見不著蓼莪,心便總是懸著,一刻也放不下。他也不管這兩人,徑自舉步前行。

秦弓口中應了一聲,跟在破軍身後向山上走去。羅漪緊隨身邊,兩人腳下加快,口中卻依舊你一句我一言的說個不停。

行走間,山道漸窄。三人首尾相綴。破軍當先而行,秦弓斷後。

又行得一陣,破軍忽然停住了腳步。秦弓問道:“怎麼?”破軍一指前方。只見前面山路突顯陡峭,兩邊山壁間僅容一人勉強側身才能通過。抬頭處,僅可見一線天光。

秦弓咋舌道:“好險要的地方,要是有人等我們走到山壁中間時兩頭一堵,豈不是死路一條?”羅漪道:“笨哦,不會從上面飛過去麼?何必非要走這山道?”破軍搖頭道:“不可,你們看天上有什麼?”兩人舉頭看去,只見豔陽高照,萬里晴空。陽光下,一切都是清清白白的,更無一物掛礙。

秦弓正待回頭問破軍,忽覺似有一些異樣,忙再細細看去,這才發現半空中似有極淡的七光芒間或一閃。然那光芒並不明顯,他費了好一陣才確定不是自己眼花:“那,那是什麼?”

“那是陽光在冰層中的折,所以才會有七光芒。”破軍道“是天府佈下的結界。”羅漪想及在摩毓首羅天時,破軍就曾布了結界將自己困住,那寒冷徹骨的滋味兀自心有餘悸。不由得橫了破軍一眼道:“你不也會布結界麼,將它收去就是了。”破軍苦笑道:“天府佈下的結界要比我的厲害得多,他可以將冰層製得極薄,令敵人不易覺察,而這幻冰結界卻是越薄威力越大。所以…”他的意思十分明顯,秦弓接口道:“所以我們就只能從這一線天往上走了,是吧?”破軍點了點頭,道:“不過至少說明我們沒有來錯地方,他們確實來過這裡。”更不多話,向前走去。

羅漪正要跟上,被秦弓在後一把拉住,道:“等會兒。”羅漪一愣,問道:“做什麼?既然非走不可那還不走?”秦弓習慣的將嘴一批道:“還真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笨石頭,難道真的要讓別人將我們全部堵死在一線天裡不成?先讓破軍大哥出去了,然後你再走,咱們一個個的過。”羅漪噘了噘嘴道:“算你有理啦!”說話間破軍已過了一線天。羅漪跟著爬了上去。

秦弓站在一線天外背轉身子觀察四周。心想:“明明人影全無,難道他們會突然從地上冒出來不成?是不是我們太小心了?”正思忖間,聽得上面羅漪叫道:“喂,壞小子,快上來吧!”不及多想,轉身走進一線天,往上攀爬。

他人在一線天之中,觸手處青苔叢生,滑滑溼溼的,頗不好受;抬眼朝上看去,見破軍與羅漪分守在出口處兩邊,將天光都遮去了大半,竟覺有一股陰寒之意透上脊背。

正此際,忽聽得羅漪一聲尖叫。破軍高聲喝道:“小心,別碰著了!”秦弓視線被阻,看不著外面的情形,忙出聲叫道:“喂,臭丫頭,上面出什麼事了?!”心中正自著急,突然聽得腳下似有一陣輕響,低頭看去,不由驚道:“這、這是什麼玩意兒?”只見腳底下竟有許多小球緩緩上升。那小球不過核桃大小,呈淡淡的藍,彷彿中間包含著一團體一般,卻凝而不散,只是不住的晃動著。秦弓不敢觸著那球,腳下加快,全力向上攀爬。

秦弓剛出一線天,便聽得破軍在耳邊道:“快讓開!”連忙將身向旁一縱。破軍將銀槍向一線天口一劃。頓時一層厚厚的玄冰將出口封住。透過冰層可清楚見得那些小球一觸到冰層就炸了開來,整個一線天瀰漫著淡淡的藍。卻不知被那黏觸到後會是何等模樣。

秦弓再看羅漪,只見她臉煞白,心中大是著急,叫道:“臭丫頭,你,你沒事吧?”羅漪顫聲道:“沒…沒事。”她只是被嚇著了,並沒有什麼損傷。卻見她指著遠處道“不知怎麼就冒出來了,全…全是…”秦弓一看四周,竟全是那淡藍的小球漂浮在空中,卻只在他們三尺之遙,並不接近。而在小球四周的花鳥蟲草全都蒙上了一層粘粘的藍,放眼望去,一片慘藍,顯得說不出的詭異。

破軍一旁道:“我已布了結界,那些東西近不了身的。”秦弓忙問:“破軍大哥,這是什麼東西啊!”破軍的神情頗是緊張,道:“是‘月浮’,北天七星之廉貞的絕技。”

“北天七星?那是不是也是你們天界的?”

“不是。”破軍皺眉道“天界又分南北兩界。他們北天與我們南天水火不容,爭戰不休。有他們手事情就更麻煩了。”秦弓無心聽天界的恩怨糾葛,只是問道:“這‘月浮’要碰著了會如何?可有辦法破解?”

“若是被沾了身,那藍的黏便會覆蓋全身,使人、香、聞、味、觸、法六識皆斷,極是厲害!”破軍答道“不過只要不讓它破裂便無大礙。”秦弓撓首道:“到處都是‘月浮’,若我們衝過去的話,想一個都不讓它破裂恐怕不容易。”羅漪此時魂魄稍定,心知暫時並沒有危險,又忍不住抓著秦弓的話柄道:“壞小子,你不是在說廢話麼?這些誰不知道了。還是趕快想個法子過去才好。”秦弓嘿嘿一笑道:“既然過不去,那就在這裡待著好了。”說罷徑自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他口上雖如此說,心中卻在思索著可有辦法解開困境。

破軍雙眼只是看著結界外那無數晃動不休的月浮,心中也是忽上忽下,怔忡不定。他自當見得蓼莪一面,便念茲念茲全是她的影子。那一言一動,一顰一笑總能清晰的出現在眼前。一想到她,破軍的嘴邊就不自覺的出個微笑來;一想到她,就算那剜心之刑也甘之如飴;一想到她,彷彿什麼天界魔界之別也不甚重要了。有時,破軍也覺得奇怪,何以自己會如此模樣。可是每每念及蓼莪時,總覺一種溫柔的滋味在心中盪漾開去,又逐漸波及四肢百骸,更覺得舌下微微發膩。

“蓼莪啊蓼莪,你到底使了什麼魔界的法術,竟可以讓我如此?!”破軍忍不住在心中低聲的呼喚著她的名字。在如此的困境中,那別樣的思念之情又一次的湧上心頭。

“只要過了這月浮陣,我便可以見著她了。”想到她也許便近在咫尺時,破軍心中竟似有隱隱的怯意。這難道是近人情更怯?

羅漪見兩人一個站著微笑,一個坐著皺眉,卻沒有人理會她,心中生氣:“你們兩個又發什麼病?還不快想個法子破了這月浮?”秦弓被她吵的心頭煩躁,道:“你再多罵個百來句,說不定這月浮被羅漪公主一罵,嚇得自己就一個個破裂了也未必可知啊…咦,對了,有了!”說著一蹦跳了起來。

羅漪被他一撞正待發作,卻見秦弓似有所得,也顧不得發怒,忙問道:“有什麼?你有好法子了?”秦弓搖頭道:“好法子沒有,餿主意倒是有一些。”羅漪小嘴微嘟,道:“你的主意本來就都是餿主意。不過,先說出來聽聽呢。”

“這月浮我看怪容易破裂的,如果我們誰能夠有什麼獅子吼之類的本領那麼大聲一吼,說不定就全部震破了。”

“你會獅子吼麼?”

“不會”

“你…”羅漪跺腳道“那不是白說麼?”秦弓莞爾道:“別急啊,這個不行還有別的呢。你的那個骷髏頭還在不在?”羅漪一愣,隨即醒悟道:“什麼骷髏頭?劫波杯啊。”說著從懷裡將那髑髏取出。

秦弓這才說出自己的想法,那劫波杯既然能將他們送回人間界,說不定便可將這些月浮送到別處去。末了,他道:“只是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永遠都不會消失?那扔在哪裡都是禍害呢。”破軍早將思緒收回,聽得秦弓如此一說,接口道:“不會永不消失的,過了幾個時辰也就自己慢慢的沒有了。”秦弓又道:“只是還有個麻煩,那骷髏頭出的光也分不清什麼是什麼的,萬一把整座山都跟著移走了,我們不是更麻煩?”

“我的寶貝哪有你那麼笨?”羅漪一旁道“劫波杯之光只將物事移到它本來應該存在的地方,比如你們的身軀是在人間界,就把你們的靈魂移回身體裡了,笨小子,明白了麼?”秦弓搔了搔腦袋道:“本來有點明白,被你一說就不明白了。那你又不是人間的,怎麼也會過來了呢?”羅漪突然俏臉通紅,半晌才擠出句話來:“本…本公主想來人間玩玩不成麼?”秦弓心想:“這臭丫頭怎麼突然害臊了?”口中敷衍道:“成,笨公主愛做啥做啥好了。”羅漪心慌之下也沒有聽仔細他說話,只說道:“那就試上一試好了。”說罷將劫波杯祭起。

一道刺目的白光閃過,照得三人慌不迭閉上雙眼。待再睜開眼時,遍山一片清澈,草木蔥蘢,再也覓不到半個那藍的“月浮”羅漪收了髑髏,喜道:“壞小子,你的主意不算餿!”一轉頭,忽見破軍臉上肌扭曲,額頭黃豆大的冷汗涔涔而下,不由得嚇了一跳“你…你怎麼了?”破軍搖了搖頭,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將左手捏住右手脈門。再看他那右手,一片青紫,上面凝著一層厚厚的霜,兀自向外散發出絲絲冷氣。

秦弓搶上前去,伸手握住破軍右手。立時覺得一股十分強勁的寒意透過掌心勞宮,直朝手臂上衝。連忙運起御火之術抵禦。那寒氣上升不得便只在手掌上盤旋。頃刻間,他的手上也已結起霜來。

破軍的臉稍霽,深深的了口氣,運氣數轉,那手上的霜漸漸褪去。秦弓也覺寒意漸減。過得半盞茶的工夫,兩人握在一起的手方才鬆開。

羅漪先前見他們運功禦寒,不敢說話,現在見破軍臉好轉,忙問:“到底怎麼回事啊?”破軍吁了口氣道:“好險。那劫波杯果然神通,竟將我布結界的寒氣盡數還了給我,一下子那麼多寒氣突然襲來,措不及防,我自己都差點抵擋不住。還好秦兄弟的御火術火候也不淺了,幫了我個大忙。”秦弓嘿嘿一笑,卻沒有立刻說話,過得片刻,覺得手上經絡中再無一點寒意方才說道:“幸好蓼莪姐姐教了我這一招,不然非但幫不了你還白搭了自己的小命吶。你還是多謝謝蓼莪姐姐算了。”破軍將話題叉開,嘿嘿一笑道“看來‘月浮’也都回到廉貞那裡去了,有他好受的。”抬頭看了一下前面的山路,忍不住又說道:“我們很快就可以看見她了罷?”那個她所指的料來並非廉貞。

秦弓道:“我也很想見到她啊。”嘴邊卻有忍不住的笑意。

羅漪也道:“那我們快走啊!不要再耽擱時間了。”她也很想見一見蓼莪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可以令這兩人不辭辛苦的為之奔波。

破軍將右手一展,卻見他並不將手上的寒氣盡數化解,反讓冰層凝結在小臂上,如同一層透明的鎧甲一般。他低頭看了看這冰鎧,這才道聲:“走!”三人過了一線天,抬頭處便可見大悲峰大佛之像。那大佛大耳垂肩,慈眉善目,將山中景象盡收眼底,無數年來總是這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繞過佛像,寥天閣便在眼前了,只是被山形阻隔,隻影影綽綽可以見得大半個屋脊。

羅漪急,半行半飛,衝在前頭,秦弓緊緊相隨,破軍反倒拖在最後。那莫名的情怯又閃過心尖:“我到底怕什麼?”破軍自我解嘲的牽動著嘴角。忽覺左手的銀槍一陣輕輕的顫抖。那槍伴他多年,與他心意互通,他心中一驚。忙吩咐兩人道:“小心,恐怕有危險。”搶上數步,走在羅漪前頭。

山路轉了個彎,寥天閣整個的挑入眼簾。看上去也不過是個普通的樓閣而已,然閣前卻站著好多人。

破軍忽然將身形一頓,隱在一塊山石之後。秦弓、羅漪兩人也停住了腳步,躲在破軍身後。

破軍壓低聲音道:“咱們最好不要和他們正面鋒,找到蓼莪就好。”秦弓也將雕弓從肩上卸下,擎在手中,點頭道:“是啊,讓破軍大哥與自己兄弟打架總不太好。”破軍看了秦弓一眼,道:“你倒能為我著想,不過那些人並不全是南天八星。”他指著閣前諸人向秦弓、羅漪道:“左手邊那七個加上我就是南天八星了,右手邊的那三人是北天七星中的天機、廉貞和武曲…”四處張望,卻不見蓼莪蹤影。他心想:“她在哪兒呢?難道已經逃脫了…我竟然見不到她,若是她已經回了魔界我又要到何時方能得見?”心中不曾有半點高興,反倒多了幾分惆悵。

羅漪忽道:“那閣頂上是什麼?”兩人抬頭看去,只見閣頂有個淺藍的東西,彷彿一個老大的氣泡,半透明的,隱約可以看見裡面似乎有一個人的輪廓。只是人與氣泡中間好象還阻隔著什麼,因為離得較遠,看不真切。

“蓼莪姐姐!”秦弓第一個叫了起來,只是聲音壓在了喉嚨中,未敢放高。

破軍道:“那氣泡是‘月浮’,看來他們將她困住了。我們須將她救下才好。”乍見蓼莪,那幾分惆悵頓時飛到了九霄雲外。

而閣前兩幫人此時卻聲音漸高。似乎爭執著什麼。

只聽得武曲道:“說得大半個時辰了,來來去去總是這麼幾句廢話,還不如手底見真章罷了。”七殺將手中刀抖得霍霍直響道:“打就打,難道怕你們這群卑鄙無恥的傢伙不成…咳咳…”

“噗”的一聲,吐出一口痰來,痰中赫然有著血絲。

武曲眼皮都不抬一下,只是冷笑,顯是不屑之極。

七殺大怒,一張臉皮頓時漲得血紅,待要衝上前去,卻被貪狼背後一把拉住。七殺掙得幾掙,未曾掙脫,站在當地大叫道:“要不是你先上來突施暗算,將老子傷了…咳咳…”一口痰堵在喉嚨間,咳得一陣不成咳出,臉都變做了醬紫。貪狼連忙向他背心擊得一掌,他方才緩過氣來,只是神委頓,說不出話來。

天府將手一擺道:“老三,你帶著老七、老四先回天界。”那語氣雖是淡然,卻是絲毫不容回拗。貪狼應得一聲,扶起一直斜倚在一邊的巨門縱雲而去。七殺也不敢多言,跟隨而去。三人剎那便不見了蹤影。

天府又將手一伸“忽喇”一聲,手中多出了一柄寒冰利劍來。那劍身上青幽幽的光芒吐不定,映得天府的臉也忽青忽白,陰晴不定。這正是天府賴以成名的利刃“冰青”武曲見他亮出“冰青”不自覺得往後退了兩步,道:“好,就讓我來會你一會!”口中雖然硬氣,心中卻已微生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