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回初創神龍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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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神龍教”的四當家,功力之純,動作之猛,果然大大不同於方才那四位“右角郎”只見他身形一閃“嘩啦啦”的金鐵震憾聲便密雷似的串響,而形同怪蛇一樣的黑影也漫空飛舞,縱橫閃織,宛若一條六尺長的大鐵練。
顧蘭英同一時間亦就一個溜滾,飛快地橫身纏撲!
雷一金這一次沒有再像原先那樣卓立不動了——他受到敵人的攻勢異常的凌厲,他不願託大,這不是託大的時候,也須要相當小心。
沒有丁點情,冷硬如石地嗤笑出自雷一金喉間,彷彿天空的蛇電閃映“龍圖刀”在一剎那間已從一百刀幻出一刀探出,破空的銳嘯起處,陽光下現一片眩眼的光幕,而那片光幕卻是波顫縱橫的,又快速無比的,說不出有多麼快法,光閃聲嘯“紅巾”黎保旭悶吭一聲拼命躍退“盱江三友”的老麼頭顧蘭英也狼狽不堪地傾刀滾向一旁,這一剎那,兩人的肩背處俱已開了三條血口子!
但是,另一抹烏黝黝的光華已筆直地指向雷一金肋!
那是一枝筆,一枝生鐵鑄成的“九蓮筆”九朵浮雕於筆身的蓮花隱若映動,並不美觀,但卻帶著一種幽森灰暗的氣息,筆尖一顫,點成了千百幻影在霎時散開。
雷一金已經來不及再去給黎保旭加上一下子,他的“龍圖刀”就像突湧的怒倒卷,照面間便把那枝“九蓮筆”的攻擊封了出去。
不錯,握筆的主兒是潘暢蔑。
潘暢蔑急速閃挪,烏黑光亮的“九蓮筆”詭異的莫側遊動點戮,做著線與點的變化;他不與敵人正面硬拼,卻藉著移轉與晃動的間隙尋找下手的機會——這是一種刁滑的陰柔的打鬥方式,就如同使用這方式的人。
雷一金的動作是連續的,快速的,雷霆萬鈞的,他完全採取主動的攻殺,每一翻騰間便狠斬猛劈,每一旋迴裡便閃電飛卷,身與影,勢同刀,密合不分,一氣呵成。
那種刀芒的揮耀簡直駭人聽聞,快得一道接一道,一道連一道,就像是千百人在一個時間,卻自千百個不同的角度揮刀合刺一樣,詭奇極了,也凌厲極了!
咆哮著,吼叫著,潘暢蔑跳躍騰讓,被得團團轉“九蓮筆”飛舞掃卷,那“嗚”
“嗚”的奪魂異響,如今也似是失去了它應有的抗敵作用,變得倒有些失措下的哀鳴了。
於是——一團黑影暴飛天空,凌空一個斜鬥攝向雷一金,雷一金甚至連眼皮也未一下“龍圖刀”以不可思議的快速回刺,快到絲毫不影響追戮潘暢蔑的刀勢——換句話說,便宛如有兩柄“龍圖刀”在同一時間做著兩種回異的攻殺一般,當潘暢蔑怪叫一聲拋著冒血的左臂側竄出去之際,那自斜刺裡撲來的黑影卻已被雷一金通了個透心涼!
顫抖的慘叫是那麼令人髮悚然,被雷一金通穿了的那人,正是“盱江三友”的老麼頭顧蘭英,他的身軀在遭到劍刃透穿的瞬間,驀然直,雙臂卻痛苦地捂向口,於是,那兩雙手掌也頓時被在外,被刀鋒割裂!
就在他的赤血分成幾個部位噴濺之際,雷一金已揮手拔刀,將顧蘭英的身體拋出九步之外!
尖厲的喊叫“紅巾”黎保旭瘋子一樣往上衝,他的“大鐵練”狂揮急舞,風聲呼呼,幻出似網的光影,光影又隨著他快不可言的動作團團飛旋響,一股腦地朝雷一金頭頂罩合!
猝然間,雷一金蹲身、側首、“龍圖刀”在他的右手腕上打了個轉,猛地自肋邊由下往上挑起,在那密集的網隙中急刺!
“紅巾”黎保旭要收勢換招已是不及,他尖嗥如泣,已經被那宛似九幽的“龍圖刀”倒開了膛。
不管黎保旭花花綠綠的肚腸傾瀉滿地,雷一金電兩丈,再取“毒梟”潘暢蔑。
汗水、泥土,加上斑斑的血跡。潘暢蔑的模樣早已不中看了,他“九蓮筆”雖猛戮快打,但自家卻不知抵不住雷一金凌厲的攻殺,步步後退,他的左臂由肘到胛,裂開了一條長有半尺的血糟,每一運動,俱都牽引傷口,痛得他齜牙瞪眼,息如牛,招架起來,便越不是那麼回事了。
暴叱連連,又兩條人影發狂似的撲上。
雷一金猝然幾個筋斗彈躍“竹節鞭”貼著他的背脊擦過“砍山刀”掠擦於他的面頰,他非常輕鬆,非常從容地揮刀,冷電閃擊下;兩位偷襲的仁兄早已被穿了喉管,連吭都沒有吭一聲便那麼走了。
“鐺”、“鐺”、“鐺”、“鐺”
…
“鏘”、“鏘”、“鏘”、“鏘”
…
金鐵的擊彷彿是正月裡鳴放的花炮,連串連串的響個不停,一剎間,雷一金已攻出三百招!
甚至把吃的功夫都用上了,但那刀連刀、刃接刃,光融光,刀勢如虹,氣河嶽,揮斬的速度也與一刀之快不相上下!
來自四面八方,天幕地角,放眼看去,到處全是紫電金芒,刀氣瀰漫,像是每一寸空氣也俱叫刀氣給佈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