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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正反派全是我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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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明麗宮裝、乍一看身姿曼妙、尤為年輕而嫵媚的金環真的金環真猛地回頭,驚疑不定的看向凌楚思,她的眉如遠山含黛,面卻透著一股不健康的蒼白,唯獨眼角眉梢處不滿的細碎皺紋,才顯示除了漫長歲月的毫不容情。

“金環真,又見面了。”凌楚思微微側著頭輕輕一笑。

看似漫不經心的同金環真打過招呼之後,冷淡而疏離的視線才漸漸轉向站在一旁的周老嘆,半晌,凌楚思才略一挑眉,輕聲說道:“若是我不曾猜錯的話,這位便是周老嘆?”頭上還掛一串血紅節珠子、銅盆大臉、手若蒲扇、五短身材的周老嘆擋在了金環真的面前,奈何纖細婀娜的金環真比他還高了一頭,他這麼一擋,凌楚思和金環真之間依然能夠清楚的看到彼此的臉。

他的面有些微微的凝重,微微測過身的時候,他還飛快的瞥了金環真一眼,用眼神向她詢問,這個突然出現的人是誰!?

他此前並不曾見過凌楚思,但是,直到她突然碎房門之前,他和金環真竟是誰都不曾察覺到附近還有旁人在窺伺,從這一點上,即使未曾過手,也能猜到其武功和輕功的深厚妙了。

魔門中人最是會察言觀、審時度勢,面對這樣看似有些來者不善、但是又沒有即刻發難的高手,自然是能避則避,除非被到了沒有退路的情況下,周老嘆自然犯不著直接去和這樣的人捨命相拼。

金環真也在驚疑不定的看著凌楚思,她覺得這個人似乎有些眼,但是,凌楚思來得太過突然,心情緊張之下,一時之間,她的思緒竟有些遲疑。

凌楚思見狀,沒有說什麼,只是視線淡淡的掃過整個屋子,發現裡面並沒有尤鳥倦之後,微微挑眉。

然而,剛剛才聽到了金環真和周老嘆夫二人說起季霄白受傷一事,在她看似平靜的表情下,微蹙的一點眉心,卻也隱約出她此時並不平靜、甚至有些難掩擔憂焦躁的心情。

就在短暫的僵持之後,金環真隱含幾分焦慮和驚愕的視線不經意間落在了凌楚思手中握著的雪鳳冰王笛身上,電光火石之間,她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念頭--前些慈航靜齋那群尼姑們才在江湖上放出消息來,說是要討伐一個魔門中人!

正巧,那群尼姑所說的人,之前也並非籍籍無名之輩,只不過“花間派護派尊者”這個身份,伴隨著最開始陰癸派散播的謠言而生,說一句早已經深入人心都不為過。如今慈航靜齋再站出來說那人是別有用心的魔門中人,江湖之中,有不少人都視慈航靜齋為白道魁首,自然更加信任她們的說辭。

“花間派護派尊者!?”然而,種種思緒在腦海中轉了一圈之後,金環真脫口而出的,還是當初最早得到的消息。

“…”萬萬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的凌楚思多少有些無言以對。

不過說實話,黑鍋背多了,真是連解釋都覺得沒必要了,反正那些人一個個的也都是無關緊要的傢伙,嘴上說得再多,也沒人敢找到她面前說這些話,凌楚思大可以眼不見心不煩。

而且,再次被當成花間派的護派尊者,也不是一點好處都沒有的,至少,她還可以繼續往“王”石之軒的腦袋上扣黑鍋。

還有一點就是,凌楚思上次見金環真的時候,還是幾年前,而那個時候,她就被金環真視為了“花間派護派尊者”如今她繼續這麼以為,倒是可以把幾年前的事情一併連起來了。

凌楚思輕輕一笑,輕描淡寫的說道:“幾年不見,我都不記得,當初有沒有告訴你,我並非什麼花間派護派尊者了。”金環真聽到之後,直接閉嘴,不過,看她的表情也知道,她並不怎麼相信凌楚思現在所說的話語。

擋在金環真面前的周老嘆飛快的打量了凌楚思一眼,心中神變幻莫測,多少有些不安之情。畢竟,甭管“花間派護派尊者”這個身份的真假,但是,凌楚思當年和“王”石之軒以及淨念禪宗的了空和尚相爭並且不落下風一事,總不是假的。

當年的凌楚思一副修煉了門功法後走火入魔的幼女模樣,便已經那麼厲害,如今見她恢復了正常人的模樣,看在周老嘆的心裡,自然是覺得,對方走火入魔的後遺症已經恢復,那麼,自然就是有所突破,武功大進了…

“閣下今前來,有何見教?”周老嘆的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來,偏偏因為他本身下巴鼓勾,兩片厚嘴突出來宛若鳥喙,他笑起來的模樣,說成是面容扭曲都不為過。

凌楚思見狀,卻是神從容淡定,沒有絲毫動容之——當初在苗嶺、南疆一代,尤其是黑龍沼等地,見過的屍人、毒人,身形面貌比這個扭曲的多了,也沒見有幾個出門遊歷的江湖人為之變。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凌楚思柔美溫婉的面龐上,微微出一絲驚訝的神,言語間卻略帶幾分輕描淡寫的不以為然,讓人不由得心如擂鼓,隱有不安之

明明此時心中最為擔心金環真和周老嘆兩人剛剛談及的補天閣閣主季霄白受傷一事,但是,凌楚思的面上卻是本不曾絲毫,這會兒有意避而不談不說,凌楚思甚至還輕輕一嘆,意有所指的輕聲說道:“我從大隋和突厥的邊境離開,江湖中便開始瘋傳,‘帝舍利’這東西已經落入了我的手中——”短暫的停頓了片刻之後,對上金環真和周老嘆都隱有幾分不安的面孔,凌楚思卻是揚眉淺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金環真,輕描淡寫的開口道:“仔細回想了一下,我那時見到的人,便只有你、尤鳥倦和季霄白了。後來我就尋思著,你們三人之中,究竟是誰在散播著這些無稽的傳言,又是誰在背後推波助瀾!”許是見凌楚思身上並無什麼殺氣,甚至還有心情站在這裡跟他們慢慢悠悠的回憶往事,說這些話,自以為有機可乘的金環真和周老嘆夫二人飛快的對視了一眼,幾乎是一瞬間便已經暗下決心:把當年自己做下的事情甩給尤鳥倦和季霄白兩人。

其中,尤鳥倦至少現在跟他們還有合作關係,可以給他找點麻煩,但是,又不好讓他直接栽進去,倒是補天閣閣主季霄白受傷一事,在魔門之中雖然不是太過秘密,卻也並非周所周知的事情。而對於雖然武功高深但是卻一向沒有什麼基、可謂是單槍匹馬的凌楚思而言,這種消息,她自然不會得到的太快!若是季霄白受傷之下,直接死於凌楚思之手,莫說是死無對證之後,凌楚思本無從解釋,便是補天閣殘存的殺手,自然不會放過凌楚思,如此一來,雙方相耗,豈不是可以便宜了他們?

想到這些,打定主意的金環真幾乎是瞬間放柔了語氣,那張蒼白卻嫵媚的臉上,也擠出了尤為謙遜討好的笑容來,然而,她的視線落在凌楚思年輕而又極其緻、溫婉的五官上時,眼睛裡幾乎是飛快的閃過一絲扭曲的嫉恨之,那一抹陰狠之意來得太快,恐怕金環真自己都不曾想到,自己見到這樣一張面孔的時候,心中會是如此的嫉恨…

剛巧,凌楚思今也穿著一身式樣堪稱繁複的薄紗衣裙,長長的裙襬將要及地,衣袖的布料輕而柔軟,服帖的垂在白皙如玉的手背上,在她的右手中,還握著一的笛子,她的墨長髮宛若泉一般柔順的垂下來,頭上的髮飾除了常見的金銀,還帶著幾片雪白輕羽的點綴,驀地出幾分清雅和柔軟。

說起來,凌楚思和金環真的這般打扮,乍一看不像是什麼江湖人,反而更像是嫋嫋婷婷行走錦繡樓閣之中的閨閣女子。偏偏,這三人之間的氣氛卻是暗湧動,讓人忍不住想要打個寒噤…

“閣下有所不知,”金環真的腦海中飛快編造著直接把尤鳥倦和季霄白全部羅列進去的謊言,那張嫵媚而漸漸老去的面上卻是一派真誠。

凌楚思就站在那裡,手握一隻質地如同白玉的笛子,微微側著頭,狀甚十分認真的聽著她在那裡信口開河胡說八道。

周老嘆剛剛還一直擋在金環真的面前,這會兒見凌楚思似乎也沒有一語不合就大打出手的意思,心情似乎也放鬆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