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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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盼輝有些好笑地看著這個衣飾光鮮的男人啃烤紅薯。原來他不過是個普通人,有著普通人的喜樂,有著普通人的軟弱。原是自己把他們這樣的人超人化了。她剝開紅薯,金黃的顏果真誘人,入口齒頰留香,“難得有烤得如此香甜的紅薯!”她也不住地點頭。
“可惜你們家陳不染去睡了,錯過了一次享口福的機會!”陳峻極想起了那個小饞貓,不笑起來。
“千萬別說漏了嘴!否則會被她念上一個星期的!”絕不是危言聳聽。顧盼輝十分正式地警告著。那個小妖女的饞嘴程度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連她這個當媽的也自愧弗如。
“能被那樣一個女兒念也是一種福氣。最少我的父母是這樣認為的!”陳峻極邊吃邊嘆著,口氣中是一種羨慕。或許婚姻是一種束縛,但兒女呢?聯姻一方面是為了企業的加強合作,而最主要的是爺爺盼望著有陳氏血脈的小生命的誕生。但自己和弟弟年過三十也沒有哪個乖乖地戀愛、結婚、生子。也就難怪爺爺會包辦他的婚姻了。
“你覺好一點兒了?”顧盼輝瞥了一眼他已經談笑自若的臉。還是這樣的他比較英俊,和自己的死鬼丈夫有得拼。只是他們的氣質是截然不同的,他弟弟的氣質更接近於賀豐。雖然現在比較免費他這樣的冰山帥哥,但自己更欣賞那種花型美男。
吃完最後一口紅薯,陳峻極心滿意足地點點頭,“謝謝!我們共勉吧!”又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哈!”顧盼輝了一下垂下的髮絲,翻了個白眼。但也不想辯解什麼。或許真的是該共勉吧!
為什麼要翻白眼呢?陳峻極在心中哀嘆。完全破壞了她掠發時的柔媚。這個矛盾的女人,簡直是個千面女郎。時而魯,時而細緻;一會兒野蠻,一會兒溫柔;剛剛還認為她是個沒長腦子的白痴,轉眼她又可以說出令你大跌眼鏡的睿智之語。女人真是謎,尤其是眼前這個。
手術是在凌晨的時候結束的。爺爺被推出了手術室。
“怎麼樣?”陳峻極奔上前,不明白提前結束手術意味著什麼。
“手術很成功!”醫生摘下口罩,點點頭,“如此的高齡,簡直是個奇蹟了!病人的意志力起了非常關鍵的作用。”
“上帝保佑!”陳峻極一顆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謝謝!太謝你們了!”
“應該的!何況陳老先生還為我們捐贈了這麼多先進設備。”身為副院長的主治醫生轉頭向依然處於麻醉狀態的病人,“但後期護理也是相當重要的,還沒度過危險期。”
“我知道!一定會全力配合醫院的工作!”看著平平安安地從手術室出來的爺爺,陳峻極心裡直叫“上帝保佑”!
送爺爺進了加護病房,安頓好一切,陳峻極才又走出來。
顧盼輝已經站在了門口,“恭喜!運氣不錯!我是否可以帶陳不染走了?”
“恐怕不行。爺爺甦醒之後或許頭一眼就是找這個假曾孫女。這個他原以為的私生女現在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已經不同了。”
“老天!”顧盼輝拍著她光潔的額頭,又翻了一個很醜的白眼,“真的成了一出肥皂劇!咱們是否把導演搬來救場?迅速的,我實在是沒有演戲的天分。很彎扭也很累。”她一個勁地打恭求饒。
“二寶出外景,我聯繫不上。而且就是他也無法控制劇情的發展了。”陳峻極攤手,“為今之計也只能等我爺爺的病情大好了,才能公開事情的真相!”
“何時?訂個撤退的時間表!一個月?兩個月?”顧明輝不耐煩了,她真的受夠了!
“你急著改嫁啊?”陳峻極也不了!口氣衝得很。
“是啊!怎樣?”顧盼輝瞪著她的大眼,氣勢一點也不弱,在二人手的記錄中她是絕對的勝者。
“那你就把結婚計劃先擱置吧!否則我婚禮上的一幕又會重演的。這次絕對是兩個小男孩抱你的婚紗叫你媽媽!”陳峻極笑著威脅。
顧盼輝也笑了,劍拔弩張的氣氛消失了,“你弟弟是把我拉上賊船了,這單生意虧大了!我認栽,今後陳大經理指哪兒我打哪兒。不敢再有半句怨言,只要你別說到做到就行了!你該體諒一個領著個拖油瓶的媳婦開始第二不容易。”
“你真的要結婚嗎?”陳峻極半真半假地問著,這個有可能發生的事實讓他非常不舒服。難得有這麼個完全讓他放鬆的談話對象,不必斯文,不必多禮,那覺倒像是多年的朋友。
“就算是真的也不敢承認啊!你真是牙痕必報!”顧盼輝笑著搖頭,又順手給了他一拳,捻得很,“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連陳不染都有了!你還在懷疑我是不是男人?”陳峻極很無辜地湊上前,暖昧又無賴!但絕不是下。
“行!我怕了你了!你離我遠些,不用太遠,只要不在我雙眼一點五的火力程範圍內就行了!”原來冰山融化就是這樣子。她領教了!
陳老太爺甦醒的時候如他所願地第一眼看見了那雙靈活異常甚至是有些狡默的亮眼睛和那張生動的小臉。
四隻眼睛相對了一會兒。小的開口,是極其羨慕的口氣:“真!可以睡那麼久也沒有人揪你起。不像我,還要去課堂上補覺。當大人就是好!”本就沒睡飽的陳不染又打了個哈欠。當然了,對於陳不染來講,美食與睡眠永遠也不嫌多。
“陳不染!說什麼呢?”剛剛不是把臺詞演練好了嗎?一個不留神,這個小妖就不按劇情發展走,亂髮揮一氣的。
陳老太爺看見了那個曾經大鬧教堂的年輕女人拉扯著他的曾孫女,一面訓斥著自己的女兒,一面又有些慌亂地瞥向自己,顯然是竭力討好的模樣。心裡不由一陣厭惡。
他的眼光中透著鄙夷,顧盼輝不明所以地皺了一下眉。
“爸!”
“爺爺!你醒了?”陳家的爺爺和陳峻極都湧到了前,“覺怎樣?有何不適?醫生醫生,病人醒了!”沒一會兒,醫生們湧進了病居中,檢查看陳老太爺的各項指數。
陳不染和媽媽被擠到了一邊,索坐到了病房外的長椅上。
“媽媽!既然老爺爺醒了,咱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我今天不想上學了,我還困呢!回家去睡覺吧!”她又打了一個哈欠,“真是不明白,要咱們來有什麼用。大人啊!做事就是這麼顛三倒四的。”
“誰說不是呢!”顧盼輝修長的脖子也逐漸開始支持不住自己不是很大的腦袋了。也被傳染得打了一個哈欠,“唉!你是走了哪門子的狗屎運。不知所來的一句話,竟然被解讀成發人家求生潛能的金科玉律。我早對你說過不要賣,要懂得韜光養晦。瞧瞧,成了狗皮膏藥了,甩也甩不掉。”雖然意識已被磕睡蟲所主宰,但一向好學上進的陳不染仍在倒向媽媽懷裡的那一-那咕噥了一句:“為什麼是狗皮?不是豬皮?牛皮?他們很像小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