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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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嘆自已什麼也不能為她做,只能應許她一顆不變的心。窗外的霓虹燈一盞一盞地熄滅,在漫漫的長夜裡,聽著街上的車聲、人聲,漸漸淡出。***做過那場纏綿無比的愛之後,我落入更痛苦的地步。
每天下班,兩腿之間的慾望,好像指南針一樣,指向母親那個方向。母親遠遠的躲開我,甚至不再來我家,教我沒法再接近她。
“是我。我可以上來嗎?我有很多話要跟你說。”我打電話給她說。
“我們不應該再單獨相見,有話在電話裡說好了。”她說。
“媽,我快走了,想我見一見你。”
“你就走吧!我們沒什麼話說了。”
“媽…我愛你!”靜默了一陣,我了一口氣,說。
“不要再說愛我了,那是沒可能的。”
“難道你不想見我嗎?”
“不想,不想,不想。收線吧!我們已經完了,我不想見你,我們之間已經完了,老早完了,就是這樣,收到嗎?”
“我做錯了什麼事,叫你不想見我?是因為艾美?我打發她回加拿大,馬上回來。”
“你回去,就不要回來。回來我也不要見你。那是為了你們的好處。”
“媽…你自己呢?你自己有什麼好處?”
“我不要緊。三十年來都是那麼過子。”
“媽,你以為倘若把自己的幸福置於度外,別人會因你而活得更好嗎?你活著就是為了不住的犧牲自己去成全別人嗎?”
“不要說,我的人生早就完了。”我聽到母親顫動的聲音,她在哭。
“媽,別這樣想。你的人生還沒完,還有我。”
“不要叫我做媽,我什麼也不是。你都走了。就快走,別管我。”我後悔衝動地做了那個回加拿大的決定,但我不能說服她,改變她的想法。離開香港的子迫近,耶誕節也到了。
在加拿大,那是個家庭團聚的子,但是今年我只能強顏歡笑。母親稱病,沒有和我們一起去吃聖誕大餐。孩子們拆開放在聖誕樹下的禮物。
母親送給強尼的是一套電動玩具火車,貝兒的是個芭比洋娃娃。艾美和我的禮物,是母親親手編織的“同心”線領巾各一條。唱機裡播著聖詩:“平安夜,聖善夜,萬暗中,光華…”是溫韾的一個夜。
強尼把小火車放在車軌上,繞圈不停的轉。貝兒抱著洋洋睡了,想起在加拿大過的白聖誕,我很喜歡在聖誕夜,播著聖誕詩伴著我和艾美做愛。
和她第一次做愛,也是個聖誕夜。艾美是我舞伴,舞會狂歡後,艾美開車送我回家。我是個留學生,住在校園的宿舍。夜了,街上行人稀少,都回家圍著壁爐團聚。
下著細雪,街頭有人唱聖詩,報佳音。聖誕詩很容易觸動人的情,獨在異邦的一個留學生倍寂寞,有人陪我渡過這一個聖誕夜嗎?大學宿舍沒有人,都回家過節去了,只有我這個天涯孤客。艾美說:“外面很冷,可以進去給我煮一杯咖啡嗎?”我說:“當然可以,但我有的只是即飲咖啡。”她說不要緊,就進來了,她把大衣掛在門後的鉤上,遊目四顧,厚厚的冬衣不能掩藏她的身材。我把咖啡送上來,她喝了一口,我看著她,覺得她很清純、很美。我說:“艾美,你很美。”她垂下頭來,滿臉嫣紅。
我揚起她的臉,她翹起腳尖來遷就我,我吻她。她拉起樽領的衣,翻到頭上,從頭上揭起,把它搭在椅背上。
她走到我凌亂的邊,回眸一盼,我的心差不多從口跳了出來,我跟著上前,把兩手放在她上,我還沒回過神來,絲質滾花邊的罩已解開,她轉身向著我,雙峰顫巍巍的向我聳峙,峰頂有無限綺麗的風光。
我們擁著雙雙倒在我的上,艾美以肌膚緊貼著我,把女處之身給了我。她說:“你是我的第一個男人。”我說:“你也是我的第一個…”城裡的聖誕燈飾仍然燦爛,唱機裡播放著我最愛聽的士風吹奏的藍調聖誕音樂,我喜歡那帶點傷的情調。
有艾美溫熱溼潤的貼著我,如一朵火焰,燃起我的熱情。艾美說:“我們快要回家去了,你就不會這麼忙亂、煩躁。”她看見我最近的樣子,她心焦了。
母親呢?今晚她寂寞嗎?誰去愛撫她的小房,吻她薄薄的兒?誰能填滿她兩腿之間的空?貨運公司的工人來打包裝箱的那一天,艾美把母親請來幫忙照顧孩子。人馬杳雜,一片混亂。艾美打發開孩子們,請母親把孫兒帶出去。我也順便給她趕出去,因為我幫不了忙。一路上,母親牽著孩子的手。
他們蹦跳著,見到路旁有賣糖果的小店,嚷著要母親買冰淇淋、花生米。我跟在他們後面,但他們做成一個小圈子,讓我不進去。一條幽靜的山路,通往山頂的公園,沿途有三兩對年青情侶牽手漫步。
而在此之前,從來沒有和母親一起到外面走,與她同行時,不曾攙扶過她,不曾牽過她的手,不曾挽過她的…到了公園,孩子就興奮得甩開母親的手,在跑啊跑,把母親和我拋在後頭。
忽然,天地間好像只剩下我們兩個。我看見她擺動的肩頭,在束起的長髮和出的頸項間,我嗅出她身體的氣。母親喊叫著,要孩子們不要跑得太快,叫哥哥拉著妹妹的手。母親愈叫,他們愈跑得快。母親要趕上去,我也趕上去,乘機牽著母親的手,跑在孩子們的後面。孩子嬉笑著、蹦跳著,我們著氣,追逐著。
母親腳步不穩,失去重心,向前要摔倒,我拉住她,把她抱在懷裡,原是要扶住她,卻順勢和她一起倒下去。
我緊緊地把母親護在我懷裡,在草地上翻滾,從小斜坡慢慢滾下去,母親一點也不驚惶,因為她在我的膀臂之中。她笑了,像個天真的小女孩。我也笑了,帶動母親,兩個身體摟成一團的滾動。樹叢擋住我們,母親癱軟在我懷裡,枕住我的肩頭,我寬闊的膛可以把她整個都容納。
我聽到她心房跳動,她的氣息、體香撲過來,我以吻和愛的撫觸襲過去,她接受了,我們吻著,彷彿是初戀的情人。她的腿糾纏著我,我的手探到她的衣服下面,摸索她身體的線條和房的形狀。
在裙底裡,在大腿的最深處,我摸到母親的小內褲的絲蕾滾邊和一條凹進去的縫兒。我把她壓在身上,她兩腿分開,讓我自如地在那裡撥。每次我這樣撥她的陰戶,她都很享受。
小內褲像一張薄膜,包裹著她的陰戶,我完全可以摸到她那貼著的覺。縫兒開闊了,溼了一大片…母親,你的身體已給了我想要的答案了,我一撥,你的陰戶就張開,你的兒在我嘴裡是何等的柔軟甜。她的小房,變成了一雙屹立的山峰,在我手心下起伏。
你就是我朝思暮想的情人,在我離別之前,為什麼拒絕我的求愛?是不是因為三十年前,從南洋回國的不是我?應該是我娶你。
我三十五,你十六,當時你年紀是小了一點,或者我年紀太大了,你的身體單薄了一點,而且有幾分苦相。相士說,生辰八字是合得來的,而且能為我傳宗接代…忽然,孩子叫喚我們的聲音迫近。從這片刻的親密,破滅了。
像個泡沫…倒在爸爸懷裡的理由,是他們亂跑連累的。孩子們伸伸舌頭,忙向說對不起。我扶起母親,替她拍去身上的泥塵,並藉這個機會,在孩子面前生硬地牽著母親的手,爬上山坡。
我找到了一張長椅,與母親並排坐下。孩子們打鞦韆、爬鐵架去了,我摩挲著母親的大腿,問她:“痛嗎?”她說不礙事。
我的手一直擱在她的大腿上,沒離開過。她目光放得遠遠的,遙望著孩子們玩耍,又像在沉思。我打開花生米的膠袋,一粒放在母親的上,一粒給自己的嘴裡的吃。冬的陽光和煦,隨著輕風拂在我們的臉上,給我們一身的暖意。
母親的雙眼深陷,滿臉是倦意,猜是昨晚睡不穩。母親不放心孩子,不時喊叫,要他們小心,或是不要攀得太高,或是不要太靠近小溪,他們就看過來。
我把一指頭按住她的嘴兒,對她說:“不要叫了,由他們吧!讓我們靜靜地多享受一刻相聚的時光。”孩子們一轉過臉,我就把她的臉扳過來,吻她。頃刻,她推開了我“我們不該這樣,太親密了。”母親說。
“有什麼分別?我快離開了。”
“孩子們會看見的。”
“不要緊,他們不懂得。”
“他們會跟艾美說。”
“我不管了,我巴不得現能和你做個愛。”
“不能,過兩天你就要走了,如果你愛我,就不要叫我太難受。”
“我不能離開你。”
“為了艾美和孩子,你應該離開。”
“媽,不行。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多麼的快樂啊!”
“但也是多麼的痛苦。”
“媽,我愛你!”我把手探著她的襯衫裡,摸她的房,她馬上把我的手從她的襯衫下拔出來,說:“正經點。不要再碰我。”
“你以為我可以不再愛你嗎?”正說話,孩子向我們這邊看過來了,我揚手示意他們繼續玩。
母親使了一個眼,令我收斂了,縱使我想跑到母親的裙底裡,摸大腿和陰戶,但她緊緊地抓住我的手。她說:“求求你,不要再摸我。請你尊重我,我是你的媽媽。你這樣做我會更加難受。”我心沉了下去,我認命了,那是沒可能的。今年天發生的事,只是一場無痕的夢,在艾美來香港之後,應該劃上句號。
原本想說的離別的話,也沒有需要說了,我把她軟若無骨的手放在我的手裡,覺著她的存在。藍天和白雲在我們頭上,四處是泥土和青草的氣味,沒有聲音,只有孩子們的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