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享受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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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試穿，怎麼會知道不合穿？掛在衣陳列架上和穿戴在你身上的看法不同。”我說。店員拿起一件猩紅碎花小罩，翻開內裡，遞到母親面前，說:“這水波襯墊比海綿魔術的觸真實多了，正好托起你的房，不信可以摸摸看喔！”母親聽不懂語。

但明白店員向她推銷些什麼，急忙往後退了兩步，慌亂地猛搖頭。我以語對店員說:“我的太太說她喜歡，都替我包起來，”母親說:“你跟她說什麼？”我說:“我都買了。”

“什麼？穿這些東西怎可以見人？而且沒試過，不一定合穿。”

“媽，你自己都說了，你會穿內衣褲去見誰？而且你也不會弔在曬衣繩上，是嗎？相信我，你穿了一定會很好看。”當然，後面還有一句未完的話，就是穿了專門給我看。

“那麼我要試穿上身，合身才賣。”母親拿起小罩，閃入試衣間。我在外面等，預計她已經把罩戴上了，隔著房門問:“怎麼樣？可以嗎？”她出來時，我再問她:“合身嗎？”她說:“倒還合身。不過…”她沒說完，我就把小罩和內褲給店員，然後，店員向她推鎖一大批裝，高跟鞋、便鞋、帽子、化妝品。她都先給我看，我認為好看的，都買了，我對她說:“把你身上舊的都丟掉，由裡到外換上新的。”在淺草的一家本料理，我們品嚐道地的和風。

母親吃得很慢，我一直盯著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換上新妝的母親，年輕了十年。她偶爾抬頭，與我四目投，又低頭繼續吃。她也在打量著我，等候我向她說話。

我頻頻打呵欠，因為從加拿大出發，經香港，再來到本，兩天的旅程，沒躺在上睡過。我看著母親，分別了幾個月，心裡第一件想做的事，就是和她作愛。人是累了。

但我的那話兒從一碰到她的手就了起來，在飯店長長的走廊，我在前、母親跟在後面，低著頭，慢慢的步向我們的房間。我們必須在一天的行程終結，回到這個房間裡面。房間裡我只要了一張，只有我和她兩個人。

我們將會如何在這上共渡這一個沒有約定的假期呢？母親不會不知道我心裡想的是什麼，而她正在想些什麼呢？我啟門進去，她站在門外不動。我回頭看她，她喝過幾口清酒，臉頰透紅，戴著鑽石項鍊，一身入時的打扮，像是另一個人。

周邊的氣氛開始凝重，漫著一股情的意味。我說:“到了，這就是我們的房間了，進來吧！”我伸出手要牽起她的手。

“啊！是嗎？”她沒讓我拉她的手。

隨著我進入房間…我們母子共渡此夜的房間。她在門口脫下高跟鞋，徑直走到窗畔，拉開窗簾眺望皇皇宮。街燈映照，櫻花像雪一樣白。我以目光追隨著她的身影。

“那是什麼地方呢？”母親額頭抵住玻璃窗，喃喃自語。我站到她身旁，隨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那邊，是東京鐵塔，和市中心的夜。

“東京的夜景很美麗啊！”

“是的。已經半年了？”我說，挨近她。

“咦？”

“我們分開半年了。”

“有這麼久嗎？”

“二百零八天，每天我都記數。你不掛念我嗎？”

“怎能不掛念你呢？你是我的兒子…”

“只是這樣？只是母子嗎？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在一起的時光？”

“不要迫我。”

“我只想告訴你，沒有你的子多難過。你呢？有沒有想過，我們…”

“不要說下去，”

“我一定要說，我不會把這些話帶進墳墓，我要你聽我這心裡話。媽，我愛你！你知道我想些什麼嗎？我知道你也想，是嗎？”我再湊近她一點，在她耳畔低訴。

這是個要求，母親不敢回答我，眨了眨眼睛，垂下頭來。她可以說不想，但為什麼會跟我跑到本，在這個房間裡和我在一起？不可能說不知道，我每天都寫信給她，傾訴著愛意。我就是那麼接近她，她有點侷促，只能轉身避開我，卻撞進我的懷裡。我的手臂摟住她的肩膀“不要。”母親抵住我。我怎會理會她，我把她哆嗦著的身體抱得愈緊。她仰著臉，我比著她嘴的弧線，她嘴在我指頭下的覺是柔軟的。

她閉上眼睛，我就吻下去，起初，她的吻裡有著猶疑，和許多保留，然後，在深長的吻裡，她接受了被我愛著的覺，讓我吻她，像我曾經吻過她一樣。

終於，她掙脫我的吻，口氣，但仍在我懷抱中。我輕撫她的臉，她的心房貼著我的，跳得愈來愈快。她動也不動把頭埋在我膛，身體尚未軟化下來，因為她身體裡面的兩個她仍在鋒，一個想抗拒我，對我說:我們不應該。

另一個她企圖接受我，需要有個厚實的膛可以依靠。

“媽，半年多了，我們分開半年了，你忍受得住嗎？讓我和你做個愛吧！我知道你也想，是嗎？”我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