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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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一人的時候,我的心又飛到重洋那邊,去到鍾情的母親身邊。夜已深,外面大雪紛飛,倍覺寧靜,母親的覺像小苗在我臆中飄搖。
漸漸旺盛、熾熱。她的氣息就近我,彷彿吹在我頸窩,她的心跳也與我漸接近。我在伏在書桌上,提起筆來,將我的思念寄給太平洋那邊。在信箋上,如果想象力豐富的話,可以開拓一個遼闊的空間,意之所至,無入而不自得。
但那個空間只能屬於你和你心愛的人,那是個最私隱的地方。我伸出我的手,向著遙搖的彼岸,觸摸母親躍動的心,和她溫暖的身體。
我告訴她,我擁抱著她、愛撫著她,與她親吻,做愛。我們不需要擔心給誰看見,兩個赤的身體毋須掩藏。兩個互相愛著。
愛得夠深的時候,心靈也有了默契,即使穿了衣服也不能隱藏彼此的愛意,如此的信,太骨了吧?我不能用含蓄的話,我必須我手寫我心。我後悔見面時沒多說一些情話,但願我能在信裡和母親更親熱地做愛。
並且,以吻,和為她而出的,封住那封信,那封和她做愛的信,寄到越洋那邊,我的情人的上。
我說:“我的愛人:你就是我的愛人,我不能不如此承認。重洋阻隔著我們,卻覺到與你愈來愈接近,我的計劃已快完成了,當我想念你的時候,我唯一的安,是我們分開是暫時的,但很快就可以回到你身邊。
而我是無時無刻不想念著你的。你呢?你是如何的想念著我?放開懷抱地想念我吧!常常想念我,甚至,讓我進入你的夢裡、你的身體裡,去愛你。你的覺沒有離開過我,此刻,夜深了。
彷彿你在我身邊。和你重洋阻隔,我卻可以看見你獨個兒睡的樣子。我回來之後,你就不用獨枕獨眠,有我,讓你枕著。
讓你冷凍的腳丫在我大腿間取暖。今晚,你一定很寂寞了,你甚至比以前更覺孤單,因為我離開了你,都是我的錯,但我回來的時候,會補贖我一切的過錯,我將會完全地擁有你,你會永遠屬於我。
直至我們再見面,我只能在信上、在夢裡愛你。在你的夢裡,怎樣愛過我,我們做過什麼事?可以告訴我嗎?讓我比較一下,在我夢裡和在你夢裡,我們做的是不是一樣的事。
媽,我愛你!請你告訴我,想我在你的夢裡,怎樣愛你?今晚,睡前,我深深的吻你,吻遍你全身,吻你的小房。我將會進到你身體最神秘之處,帶走你裡面的空虛。深深愛著你的兒子”母親的回信只是簡單的幾行字。
她說:“不要寫信給我了,我們之間既然已了結,就不要再提起。你回到加拿大和艾美那裡,就不需要我了,把握眼前所有的,把我忘記了吧,不過,我仍是你的媽媽。”我的信一封接一封的寄出,都在信裡和她做愛,但,她不再回信。我打電話給她,她初而冷淡地說些問候的話。我告訴她,我無論如何都愛她。她又是那一句:“不要再寫那些不應該出自你的話了,可以閒話家常,但吐情愛,是不宜的。”我說:“我一定要說。
你不想聽,因為你恐怕自己愛上我了,其實你逃避不了的。”她說:“停止吧,不要折磨我好嗎?身為你的母親看你寫的信,會教我無地自容。求求你,放過我,再說下去,我不知怎麼辦了。”然後,她在電話裡哭起來…我告訴她:“別哭,我很快就回來了。”她噎噎的說:“不要回來,不要回來,我怎麼辦了?
…
”我說:“媽,你擔心些什麼?一切我都會安排好,我這邊準備好,就能動身了…”電話裡,只有我們沉重的呼息。
我們都不說話,握住話筒,彼此接連著…一個晚上,和艾美做過愛,仍未能捺熄心裡的火。艾美都累得倒頭入睡,我卻不能成眠。起伏案寫信給母親,不覺天將發白。
忽然聽到窗外一片聒噪,抹去玻璃窗上的霧氣,看見外面河岸,大雁北返歸回。天來了,我記得,我和天有個約會,我又要起程了,在飛回亞洲的航班上,航空公司的雜誌介紹本的櫻花季節,花開燦爛,令我神往。
在太平洋的上空,我掛了個電話找母親。
“媽,是我。”
“近來好嗎?”
“我很好,在信上都說了,我現在在太平洋的上空,向你那個方向飛行。”
“你回來做什麼?”
“做生意,和找你。”
“艾美都回來了?”
“沒有,艾美和孩子都不會來,以後我會兩邊跑。先不要說這些,我想你陪我去旅行。”
“什麼?”
“去旅行,你和我兩個。快收拾行李,幾個小時後就會到香港,我使人去接你。”
“去哪裡?”
“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