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沒有別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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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四周也便得黯淡無光起來，柳若蘭忙點起了一盞行路用的馬燈，我正藉著晃晃的燈火紮下帳篷。

突然那兩匹馬兒慌亂嘶鳴起來，不論我和兩女如何安撫，甚至鞭打，就是不得安寧，還將宿營地得有些狼藉。我正兀自惱火，只聽得麗兒一聲驚呼:“哥哥！快看！狼…”我大吃一驚，在上古與狼面對的可怕經歷立時浮現在腦海。狼這個畜生，堅韌而恐怖，尤其是群狼，如果讓我選擇，那我寧可去面對似乎更兇猛的劍齒虎。正想著，已然順著麗兒手指的方向，看到不遠處點點晃動的綠光點，臉不驟然一變。

柳若蘭看了看，輕聲在我身邊問道:“那是什麼東西在晃動？麗兒妹妹怎麼說是狼呢？”來不及和她解釋什麼，我迅速跑到被馬兒得有些凌亂的火堆，整理好四散的柴火，對麗兒呼道:“快！將皮罩子拉下來！”麗兒依言，匆匆拉住兩匹馬兒，將罩馬眼的皮罩子拉了下來，嘶叫慌亂的馬匹似乎才平靜了一些。

但此刻不僅是剛才的方向，四周都不斷在浮現出越來越多的綠光點，恍惚如鬼火一般，在我們四周飄蕩著，緩緩向火堆靠攏過來。

“真的是…是狼不成！”柳若蘭聲音微微有些發顫，明眸帶著一絲恐懼，有些無助地盯著我。

望著麗人柔弱的眼神，我心中豪氣頓生，黑暗中，我用左手輕輕拉過柳若蘭的一隻小手，入手只覺綿軟微涼，還帶著冰涼的汗水。

我向她輕輕點點頭，在她耳邊說道:“我會保護好你的，今無論如何我都不會丟下你不管！”柳若蘭聽我說罷，嬌軀微微一顫，翻過手來，將我握住她的大手緊緊攥在一起。

麗兒將馬兒牽到五靠近篝火的地方，又從地上拾起一些小石塊，再從車中的行囊中出一柄緻的短弓。

自從上回見識了她用短弓彈石子的威力，麗兒此次外出便沒帶羽箭，因為石塊隨處可得，而且以她目前的功力，小石子的殺傷力也是異常驚人。我和麗兒背靠背，又是如在洛陽冰面遇襲一般。

將柳若蘭夾在中間，緊緊貼近火堆。那晃動的綠兩點逐漸接近，在篝火光線能及的地方，漸漸出現了一圈大青狼。見此情況，我不由倒一口涼氣，這大青狼可比我在上古所見的雪狼大了許多，且肢體健壯，雙目帶著綠的兇光，長長的獠牙順帶著血紅的大口，著實讓人到可怖以及，我心中暗道:這茫茫戈壁，四處難得人煙。

也不得找人求救，真不知該如何躲過這次劫難。忙抓緊柳若蘭的小手，右手將長劍從身上出。麗兒也抓起三枚石子，搭在弓弦上，將短弓拉成滿月形狀。那群大青狼見我們是三人兩馬。

原本綠的眼光立時變得微微發紅，似乎已經看到了今晚的美味大餐，不住用前掌刨著地面“呼哧呼哧！”地不斷著氣，卻沒有立時撲將上來，象在等待著什麼到來。果然不久，越聚越多的狼群中央突然讓開一條通道，一匹最大最壯的青狼走了近來，它用血紅的眼睛凝視了我們片刻“嗷！

…

”的一聲淒厲呼叫，眾狼也是一齊呼叫不止。聽到狼群恐怖的叫聲，我雖然一身功夫，身旁有神手麗兒，也不打了個寒戰，有些在打氣般對兩女說道:“不怕，狼怕火，它們一時還不敢靠前！”正說話間，突然身邊的馬兒再也受不了狼群的威喝，立時失去了本，揚起四蹄，發瘋般地掙脫束縛，向火堆外就奔逃而去。

“完了！”我心中暗念，但見兩匹馬兒瞬間將篝火已然蹄亂，因為它們雙目背蒙著，哪裡分得清楚哪裡危險，驚惶失措中，不顧方向地衝入四周的狼群，剎那間只見大片的黑影竄上那兩匹馬兒，將它們一下子撲倒在地，聲聲慘烈的嘶鳴中，馬兒已然橫屍在地，血濺四處，那數不清的餓狼爭先恐後地從它們身上踏馳而過，看似凌亂。

但其實似乎正按著一定的順序在依次進食，將那兩匹馬兒身上的，紛紛撕扯下來，入腹中，發出興奮兒可怖的嗥叫。＊＊＊頃刻間，那兩匹馬兒已成為一堆白骨。我回頭看看兩個麗人，確都已被眼前的場景嚇得花容失。

這時，我們身邊的篝火由於被先前的馬蹄踢踏，分成凌亂的幾堆，眼看就要熄滅。那群狼見篝火稀疏，吃完了兩匹馬後，又逐漸向我們三人靠攏過來，包圍圈越來越小。

“哥哥，我們是不是活不成了！”麗兒見識過狼群的威力，忍不住哭出了聲音。見麗兒將手中的短弓無力地垂了下來，我忙換出手來，抓住她的一隻臂膀，儘量用平緩的語氣說道:“不要哭，咱們還沒到最後關頭！應該還有希望。”人到了生死關頭，常常是情容易發洩的時刻。在蠻荒時代，我不止一次直面生與死。就是麗兒，也是我從被群狼襲擊過後的部落死屍堆中發現的。

而身後的柳若蘭此時卻異常平靜，也許她和我一般，都認為死亡是必然的結果，只是每個人的時間早晚而已。狼群在耐心地等待著篝火的熄滅。

我不得不佩服，這些大青狼的韌，它們此時如看家狗一般，靜靜地站立在不遠處，貪婪的眼睛緊緊盯著我們，黑乎乎的一大片，沒有一個發出聲音，直執地等待著。

篝火在一堆一堆的熄滅，當只剩下幾隻枯枝還在冒著淡淡的青煙，發出了最後的一絲火星，中間那頭為首的大青狼一聲淒厲的嘶鳴。

我立時到情況不妙，周圍的群狼頃刻間獸聲喋喋，抖動著身上的塵土，雙目都放出血紅的光芒。

“不好！狼群要衝上來了！”我大聲叱道。呼喊間，兩頭按耐不住的大青狼首先向後一坐身子，似箭頭一般竄了過來。弓弦微響中，麗兒出三粒石子，那兩匹青狼慘嗥著，腦血飛迸“撲通”一聲落在狼群和我們之間的空地上，蹬了兩下爪子，便一命嗚呼了。

然而後面的狼群絲毫沒有被同伴的慘死所駭，卻紛紛一擁而上，密集地向我們發起了瘋狂的進攻。我大喝一聲:“該死的畜生，去死吧！”揮動手中的長劍，一時間一聲聲的慘嗥不斷從撲上來的狼群中發出來，那邊麗兒的短弓也如飛梭一般。

不斷地出，雖然狼群死傷慘重，可它們這種不畏生死的拼命打法，靠我和麗兒僅僅四手兩件兵器，卻又如何應付得了眼前這本殺不盡的狼群。

狼群被同伴的死傷怒了，它們用自己爪、牙，甚至軀體，前死後擁地，如狂一般，毫不退縮地向我們湧來，那種迫人的氣勢，令我這個蠻荒獵人也不由陣陣膽寒。

不知殺了多少野狼，我和二女逐漸爬上被堆得越來越高的狼屍頂端，勉力抵抗著，一次揮舞中，一匹老狼的肚子被我的長劍在腹部剖開了花，腸子灑了一地。

但此時我身上已滿是猩紅的狼血，雖然手臂依然還有氣力，但長劍卻開始捲了刃。

“啊！”的一聲尖叫，衣衫破裂的聲音從身後的麗兒那邊傳來。我忙飛起一腳，將身邊的一匹大青狼踢飛開，分出長劍削向正抓扯麗兒裙襬的一匹野狼。

但長劍已鈍，那狼只是被我的劍身砍得一陣生疼“嗷嗷！”慘叫了幾聲，便又向我們撲來。

情況越來越危機了，片刻中，柳若蘭的的一隻鞋子也被狼咬了下來，嚇得她一陣驚呼，但四面八方堆湧而來的群狼攻擊絲毫沒有緩和的趨勢，我息著。

望了望劍身捲刃、劍尖已禿的長劍，心中異常焦急，再這麼硬拼，恐怕我們支持不了多久了。

望著狼屍堆下方四面全是發著綠光的狼眼，白森森的牙齒，我突然看到不遠處的戈壁上似乎有個小，忙對身後的麗兒呼道:“去那個小！你先頭狼！”說罷，我用左手擁緊柳若蘭，腳面點了一下腳下的狼屍，向那個小飄了過去。在此同時，麗兒將手中僅有的一粒石子向下方的那匹頭狼，慘叫中，那傢伙被石子貫顱而亡。狼群見頭狼已死，攻勢頓時一滯，麗兒乘著這個機會，也施展輕功，跟著飛來。

可是下方的狼群數量實在太多，我抱著柳若蘭，負重之下只飄落到小附近，麗兒隨後便也跟到，但狼群兀自還因頭狼之死而在慌亂中，乘著這個機會。

也不由我多想，忙帶著二女，從面前的狼群殺開一條血路，衝進了那個小之中。鑽進只有半人高的口，四周一片漆黑，憑著覺，觸手到身邊有幾塊大石頭，忙運轉內息，推動石塊，將那口堵住，暫時阻擋住了外邊群狼的進入。

正想稍稍一口氣，口外邊的群狼便開始發瘋般用爪子刨起石塊來。戈壁石塊多半被風化得厲害，並不結實，不多時，那幾塊石頭便開始被得有些鬆動。

我見周圍已然沒有阻擋之物，惶恐中以為就要命喪大漠戈壁，突然在黑暗中，隱約看到一絲熒光閃爍。忙一摸懷中，大呼幸運，原來火折在適才的拼鬥中居然沒有失落。忙燃火折，舉著照亮四周。

“啊！”的一聲術尖叫，麗兒和柳若蘭分別將我的手臂抓緊，我仔細一看，見火折照耀下，這個口居然是一個通道入口的前室，不過四周卻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具白骨，骸骨中閃閃發亮，竟然是幾枚寶石。

想來適才黑暗中的那絲熒光就是這些珠寶中發出的。看那通道，黑暗幽深，也不知道通到什麼地方，此時外邊的狼群還在不斷刨著口的石塊，我們也沒有別的路好走，於是從地上拾取一枯骨，試著用火折點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