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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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卻翻來覆去地怎麼也睡不安生,才睡下沒多大功夫又想,便起點了蠟燭出去上茅房,穿過黑漆漆的院子的時候只覺眼前有個黑影兒閃晃了一下,倏忽見便閃進院窩裡去了,定睛一瞧啥也沒有,嚇得他頭髮直豎起來出了一身冷汗,跑到茅房裡也沒撒乾淨就埋頭跑進屋來把門閂卡的緊緊的。
“嗚嗚嗚…”耳畔傳來低低的嗚咽聲,驚魂未定的牛高明轉過身來,卻是女子用棉被蒙了頭在哭,忙走回來扯著被子問她:“半夜三更的,你這是咋麼了嘛?”被子被扯下一隻角來的時候,女子那張眼淚濛的臉了出來,她一扭身背過身子去復又將棉被往頭上一蓋,被面上一抖一抖地顫動“嗡嗡”的嗚咽聲一忽兒變成了壓抑的啜泣聲,比剛才更讓人揪心了。
牛高明生怕女子落下了啥疾病,一時也慌張起來:“哪裡不滋潤了?你倒是說呀!我也好去叫醫生哩!”女子還是沒說話,只是啜泣聲愈發的緊了,高明便按捺不住子,不耐煩地嚷道:“就只顧喪模鬼氣的哭!我惹你我招你了?!”泣聲立時便止住了,女子“呼啦”一下掀開被角轉過身來,顫聲兒問道:“我就問你一句,你是不是把我休了去?”
“你病的不輕咧!說這種沒頭沒腦的話!”高明驚訝地說道,把眼睛鼓得像銅鈴鐺兒似的“費勁巴力地將娶你回來,才兩天還不到,我就吃飽了撐的,要休你?要休你我就不娶你了哩!”女子沉默了好一陣子,才眨巴著一雙溼漉漉的大眼睛鄭重地問:“既然你不休我,那我問你,我啥用也沒有,你因啥要娶我來?”
“誰彈嫌你?說你沒用來?”高明著急地問道“你看看,燒水洗衣做飯縫布納鞋,你哪樣不會?我以後要過好子…全指望著你的咧!”
“就這些?再也沒了?”女子眼裡掠過一絲喜悅的光采,見男人懵懵然地點了點頭,蹬掉鞋爬上來,又嘆了一口氣,問道:“除開燒水洗衣做飯縫布納鞋,你…還想叫我給你生個娃娃不?”牛高明愣了一下,想起回門時丈母孃說過的話來,便說:“咋不想哩?你娘今兒個都說了,下一年要我們抱著個大胖小子去見她的,我這耳朵全聽見了!”
“討厭!誰叫你聽的?誰叫你聽的?”女子在被子下伸過手來,在高明的大腿上擰了一把“吃吃”地笑著說:“我娘這樣子說,你倒還記得!要是…你不把娃娃給我,看你明年抱著啥去見她?”牛高明齜牙咧嘴地忍著痛,被女子忽悲忽喜的轉換搞蒙了頭,愣頭愣腦地說:“我哪來的娃娃給你?娶你來就是叫你給我生娃的嘛!我自己有還要你做啥?”女子“噗哧”一聲笑開了懷,緊緊地問道:“你還曉得娶媳婦為了要娃?
你倒是給我說說,誰家女子沒男人就能要下娃娃了的?”牛高明頓時啞口無言,村裡的每個人都有爹有媽,就是寡婦要生娃娃也得先有一個男人在前面——有男人和女人才有娃,這是鐵定了事實。
女子見他不吭聲,便將嘴巴湊在他的耳朵邊來,羞羞怯法地說:“好比種麥子包穀,女人肚裡的娃,都是男人給下的種!”牛高明成天在地裡侍莊稼,早成了個能手,立時便懂得了這個簡潔的比喻,恍然大悟地說道:“早說跟不就得了?種麥子得有麥種,種包穀得有包穀種,還得先把地裡的土給翻鬆,然後在鋪上糞肥才長得好!”
“對咧!對咧!就是這樣子的!”女子歡喜起來“咯咯咯”地笑個不住,側身捱過來摟住了牛高明的脖子,把光溜溜的身子往他身上貼,從底下撈起他的手來捂著脯上軟鼓鼓的子,急切地說:“我就是土!我就是地!快把你的鏵犁放出來,將我翻得松活了,好下種子呀!”事起突然,女子那熱乎乎的身子一捱過來,驚得牛高明“哎呀”一聲叫喚,渾身的血一齊往上衝到頭腦裡,讓臉頰熱辣辣地燒臊起來,深蒂固的羞恥和水般的騷動在腔裡碰撞著“通通通”地悶響,讓他的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手掌被女子抓到軟酥酥的子上按著,捨不得回又狠不下心來“呼呼”地著大氣兒說:“蘭蘭…不能…不能這樣!這樣子不好!”情急之下竟喊出女子的名來。
“你個瓜蛋兒!曉得啥是好是歹來?”蘭蘭柔聲罵道,也跟著微微地息起來,按著他的手掌在子上轉起圈圈來,一邊呢呢喃喃地說:“就這樣子…這樣子…覺著好舒坦好活哩!”牛高明跟著她的指引了幾下,小小的嘴兒蹭得手心癢酥酥的,子就變成了奇特的形狀歪鼓開來,很快又彈回了原來的樣子——溫軟的皮上面就像有股無形的力量一般,將他的手掌黏在上頭扯脫不下來了。
蘭蘭的手柔軟的沒筋沒骨似的,劃過男人結實的肌沿著肋骨貼在了他的小肚子上,那裡正隨著烈的呼鼓動不已,溫熱的手心在肚臍眼上稍作遲疑,便像條蛇一樣溜溜地鑽到襠裡去了,猛乍一下將火熱脹的攥在了手心裡。
“媽呀!你這是要幹啥?”牛高明失聲叫了出來,覺著整個生命都被蘭蘭牢牢地攥在了手心裡,一時間天旋地轉就要陷入滅頂之災了。
“親親…莫怕!莫怕!我傷不了你!”蘭蘭就像誑哄娃子似的柔聲說道,手在底下柔柔地套了兩下,男人立時便戰慄起來,她便騷聲氣地稱讚道:“我的天爺爺!好的雞巴兒,差不多都有蘑菇大了咧!”雖然有了蘭蘭的承諾,牛高明的心還是懸在半空裡的,死死摟緊了蘭蘭的軀體,越來越用力地將它擁入自己寬厚的懷,扭動著石塊一般堅硬的肌一下又一下地蹭磨著鼓滿起來的子,想在上面找到最切實的安撫。
蘭蘭在他的摟抱下扭動得像條水蛇一樣,息聲一陣緊過一陣,一邊慌亂套著火熱顫抖的雞巴一邊將花瓣兒一般豔麗飽滿的嘴貼了過來,嚴嚴實實地封堵住了男人的嘴,將溫軟糯滑舌頭頑強向著齒縫一路推擠進來。
牛高明一嘗著舌頭上甜津津的唾,心也不那麼慌張了,貪婪地咂起來,他將咂出來的唾悉數納入口中下喉嚨裡,使得喉結上上下下地移動著,發出了“咕咕”的輕響聲。
蘭蘭樂意他貪婪的索取,鼓動著黏溼的舌頭往他的口腔裡填進來,自家只剩得鼻孔“呼呼”地噴著熱氣,喉嚨裡“咿咿唔唔”地悶哼不已。底下的手心裡早有了被從龜頭上溢下來的黏,變得滑唧唧的就要握不牢實了。
牛高明的雙手得了空兒,痙攣著慌亂地抓捏蘭蘭嬌弱的肩頭,摩撫她柔軟的胳膊,她那光滑如綢緞的脊背,她那不安絞動的大腿,她那潔白的脖頸,她那結實豐滿的尻蛋兒…所有的這一切通過十指和掌心將他的靈魂聯繫在了一塊,使他沉沒在驚訝的、愉悅的泥潭裡越陷越深不可自拔了。
蘭蘭對這樣忙亂的摸索漸漸到不滿足,反手到後面的尻蛋尋著了男人的手,抓到前面來貼著小肚子的皮往襠中間放下去。那裡氤氳著一團乎乎的熱氣,牛高明的指尖觸及了一小簇茸茸的髮,再往下滑竟是鼓凸凸的一坨,不由驚詫地叫出聲來:“哎呀我的親孃!你的下面原來是這般模樣呀!”這大驚小怪的話給蘭蘭聽見了,便將舌頭從他口中扯出來,顫聲對他說:“這是女子的咧!”隨即翻身將棉被一腳蹬開,四仰八叉地仰面躺著擺成個“大”字,有氣無力地嬌聲喚他:“親哥哥兒!上來哩,妹子的裡癢透了…”牛高明爬起來一看,女子的皮竟是如此的白潔,從頭到尾沒有一丁點兒瘢痕,在搖曳的燭光下泛出了亮的光,兩條腿如兩截新出泥的蓮藕子一般粉,尻蛋兒就如麵糰做成的一般豐腴結實,襠中間稀稀疏疏地一小撮捲曲又黑的陰…眼珠兒登時就落在上面挪不開了——他想不出這世上還有什麼東西能比得上蘭蘭的軀體。
蘭蘭扭頭看見他像喝醉了酒一樣,眼神兒都渙散濛了,便銳聲嗔道:“傻不愣登的只顧看啥哩?光看能生出娃娃來?快些兒把你的牛牛進來呀!”牛高明這才回過神來:女人那可愛的是要用雞巴進去去的哩!便褪了褲衩像頭四足畜牲一樣手腳並用地爬到“大”字中間,也不待看清楚叢下的勾縫,撲上去就把雞巴在女子的團上亂戳亂捅。
蘭蘭眯縫著雙眼,緊緊地皺著眉頭,伸長了雪白的脖頸將牙齒咬得“咯咯”地響,她在等待著,等待著男人錚亮的犁鏵進她這片肥沃的女處地來翻耕。
大的就像無頭的蒼蠅一樣驚惶地四下奔突,卻始終不得門道進到裡頭去,急得牛高強的頭面熱氣騰騰的,啞著聲嗓說:“我…我不進…”
“真是瓜蛋兒!老往上頭戳,下面一點才是咧!”蘭蘭伸過一隻手來,掬住了沾滿水的龜頭,牽引著抵在淋漓的上,輕聲囑咐道:“我的親哥哥呀!我也是頭一回,你可不要莽撞…”話還沒說滿,裡的就活潑起來“簌簌”地動,牛高明一聲悶哼,一沒頭沒腦地突刺了進去“啊——”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叫喊之後便沒了聲息,巨大的疼痛昭告著她已經成功完成了從少女到女人的角轉換。
牛高明吃了一驚,包皮瞬間被緊窄的膣道向後推翻,整兒沒入了女子的身體中看不見了,他驚訝包皮竟能如此徹底地批翻,也驚訝那小小的孔竟能容納如此大的東西!火熱的皮緊緊地纏裹著他的,癢得他不由自主地痙攣起來。
蘭蘭甦醒過來後艱難地吐出了一個字:“痛…”說罷便大口大口地著氣,用盡了吃的力氣推阻著男人的膛,不讓他前進。
驚奇過後的牛高明正在進入一個更加美妙的境地,美好的讓人醉,他急切要尋找生髮這美好的源頭,卻又沒有明晰的方向,只得把身子僵得如磐石一樣沉重的壓在女子身上,憋足了氣兒享受著、等待著…蘭蘭的雙手經過了徒勞的嘗試之後,轉而滑向男人的間,穿到後面去抱著了男人的尻蛋兒往間拉引,嘴裡叫聲“呀”便閉上了雙眼。
牛高強立時領會了他的意圖,往後一縮股奮力地往裡面突進去,緊緻柔軟的褶便在上摩擦出一種美妙難言的快來,讓他心底升驟然起一股不可控制的力量來,敦促著他猛烈地進出不止。
蘭蘭哭喊著,扭動著往後退縮卻又被緊緊跟上,一直到頭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她掄起柔軟的拳頭擂打男人的膛,用嘴咬他的肩頭…所有這些都於事無補,他的男人已經蛻變成了野獸,全然不曉得啥是疼痛,低吼著:“我要!
!!
…
”像一匹脫韁的野馬一樣在草原上飛奔…她頭一次遭遇了一個能馴服她的人,霸道的力量讓她認了命,不再打他的,不在咬他的肩,而是摟抱著他的脖頸狂野地呻換著,他的臉上汗津津的鹹味,叫他她,叫他幹她!
女人如泣如訴的呻喚聲裡似乎有種神秘的東西,誘惑著他發起一次又一次衝擊,毅然決然地將他導向全所未有的理想境地,如果這是個夢,他只希望永遠不要醒過來…
正在他如癲如狂地侵略著女人的時候,腹下猛可地旋起一股強勁的風暴,急速地席捲了他的四肢,席捲了他的腔,席捲了天靈蓋頂,在腦海裡“轟”然一聲爆發出一道閃光,將他生生地焚燬成了碎片…
“咋在血呢?我傷你了?”初嚐了神奇的滋味的劉高明又陷入了新的恐慌之中,惴惴不安看著女人用雪白的布塊揩擦那血混的。
“胡說啥嘛?!我又不是破鞋!當然會血的…”蘭蘭恢復了原來的矜持,揚起紅暈未褪的臉龐來淡淡地說。
想到自己昨天夜裡不敢越雷池半步的傻事,牛高明只覺得幼稚可笑:“男人和女人原有這天大的好事,昨黑裡為啥不和我說?”蘭蘭張了張嘴,什麼也沒說“撲”地一大口吹滅了蠟燭,呢呢喃喃地爬倒在了男人的膛上,牛高明扯過棉被來蓋在兩人身上,忽然窗臺腳一陣“嘩嘩”地響,像是石塊瓦片滾動時發出的聲音。
“啥在外面響?”蘭蘭尖起耳朵在聽。
“貓!”
“那得好大一隻貓咧!”牛高明靜靜地躺著,沒有多大工夫,那種初嘗的誘惑又騷動起來,便摟過女人的脖子來貼著她的耳朵說:“我還想你,快!”再也不需要女人的任何引導和暗示,牛高明在黑暗中開始了一次又一次的主動出擊,反反覆覆地將女人的身子裹在身下享受,到達滿足的境地所花的時間一次比一次長,做起來一次比一次從容,得到的結果一次比一次美妙。
蘭蘭也是頭一遭嘗著這般銷魂的滋味,最初的疼痛漸漸地成了麻木覺不到了,裡生髮出一種奇癢難耐的覺來,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裡面爬行覓食一樣,讓她渴望讓戰慄讓她呻,在暗夜裡哦出一曲又一曲抑揚頓挫的動人歌謠。
雞叫三遍的時候,兩人終於折騰到疲力竭的地步,摟抱著對方汗涔涔的身子進入到了甜的夢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