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俊三郎朱樓窺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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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霜飛白筒古遺直，身伏青蒲今諍臣。

且說蕭家三兄弟於一僻靜處驗那蕭三郎氣至否，不意那三郎直將覆在塵柄之上的瓦片生生拆斷，大郎合二郎目瞪口張，疑在夢中。正楞怔間，猛地裡又聽那月亮門外失叫一聲，即而一遍亂亂的足音遠去。

二郎慌忙立起，扯上褲兒，遂向月亮門處奔。及至門首果見一女子花枝震顫般正抹身進了迴廊。細細相之，似表妹雲仙影兒，心中大惑，更是不安，正呆望間，大郎也提了褲兒疾走近來，道∶“是何人偷窺？”二郎道∶“似表妹雲仙樣兒。”大郎道∶“表妹平昔端莊，焉能做此勾當？”二郎道∶“你道他端莊，偏偏他卻看見我等赤條條的樣兒，還失叫一聲哩。”大郎道∶“許是他撞上的。”二郎道∶“這般恰巧？”大郎道∶“閒來無事，焉能空守寂寞。”二郎道∶“兄長之意，表妹思麼？”大郎道∶“我卻不知。”二郎道∶“他看到這番光景，可會向姨母去講？”大郎道∶“這羞人的事兒，他怎好啟口？”二郎道∶“皆是你橫生事端。”大郎怒道∶“莫非你無意於表妹麼？”二郎無語。

大郎又道∶“你即無意，權且讓於我罷！尋個空當央人問姨母提親。”二郎道∶“你提我不會提？”大郎道∶“你我兄弟目下不必爭，還有三弟，甚是礙手礙腳，莫若將他打發回家，你我兄弟再公平一爭，屆時表妹屬意哪個，哪個便央人提親，你看何如？”二郎道∶“也好，只是恐那三弟不允。”大郎道∶“趕他走即是。”二郎道∶“他那話兒能將瓦片兒拆斷，定是身力大的無比，如何敢動？”大郎道∶“待尋個策兒哄他走。”二郎道∶“且喚他起要回去罷。”大郎道∶“使得。”二人論畢，回頭一望，哪裡還有三郎的影兒？

二郎失叫道∶“啊呀不好，他定是去尋表妹耍子去哩！”大郎忙道∶“可去與他爭麼？”二郎道∶“倘去與他爭，倒顯我二人氣量狹小，不若回去罷。”大郎道∶“了半，這火還動起來哩。”二郎道∶“三弟去尋那表妹耍子，你我何不去尋那月兒菊兒一樂！”大郎拊掌道∶“此計甚好，聊出慾火。”二郎道∶“不知他二人住在何處？”大郎道∶“這有何難，尋他便是。”二郎道∶“做丫頭的，四處亂走，何能得手？”大郎道∶“何處碰上何處上手。”二郎道∶“兄長高見。”大郎道∶“事不宜遲，倘無戰功，那三郎定要笑我們哩。”二郎道∶“他即能令表妹入港麼？”大郎道∶“未可知。”二郎道∶“如此我二人怎肯落後於他，且去尋那月兒菊兒罷。”大郎道∶“分頭去尋即是。”二人說罷，一個朝東，一個往西，去尋那月兒菊兒不題。

且說三郎在園中無一時睡著，故意暗運氣機將那瓦片兒拆斷，及聽那月亮門外一聲嬌叫，辯得仔細，知是雲仙無疑，遂趁大郎合二郎去那門首之際，早將褲兒繫好，扶了粉牆，縱身躍出恰見雲仙閃進迴廊，遂避了他二人眼光，潛身攝足，暗暗轉過，緊行慢跟於雲仙身後，見他低頭急急的走，將個身兒扭得風中柳兒一般，頃刻過於一朱樓門首，啟門而進，忙亂之中，那門兒竟也忘記栓了。

三郎心中大喜，那四下無人，箭步至階，輕推門板，呀的輕響，閃身而進。但聞一股香氣直衝腑肺，遂了鼻兒，一路向前摸進，抹過胡梯，仰見樓上一門半掩半閉，似有人聲，仄耳細辯，知是雲仙，不意興狂逞，攀上梯去，將頭斜了，向屋裡探望，這一望，三郎呆住，登覺氣促聲，心兒狠跳，間之物硬橛橛衝立，險將褲檔兒挑斷。

原來那雲仙正仰坐於太翁椅上，上著抹，下身卻赤，兩條雪白的腿兒撲於椅兒扶手上，將個細細小小高蓬蓬白肥肥的牝戶盡張，一隻手兒穿梭其間，另隻手兒撫那抹不止，口裡又咿咿呀呀的輕喚，眼兒深閉，頭也後仰。看得三郎如醉如痴，那話兒狠狠的抖，幾噴出來，急探手去止，熬得不起，火大熾，搶身進去，替那雲仙殺火。正妄行，忽見那雲仙翻身下椅，又去那上睡了，依舊的將腿兒推起，換了隻手兒於牝中，直得唧唧一片水響。

三郎蹲倒身兒歪著頭看，那雲仙的尾正對著他的眼光，看得分明，那雲仙一頭亂，一頭兒款擺，又將只水溼透的手兒直放進口裡。

三郎暗驚道∶“他何來的風解數？”一頭亂想，一頭將那褲兒褪了，把手去那塵柄擄揚，一上一下的，也得一陣皮兒響。

那雲仙正美酣莫遏，牝中水得可憐，兒又顛又聳，直將個褥兒打溼一半，纖指更舞得歡，口裡依稀的叫道∶“三郎，三郎！”三郎一聽，血往上湧，移步便闖閨門，未及一步，早被褲兒絆倒，人卻扶了門板，穩住身形，那門呀呀的響。

雲仙卻未曾聽得，依舊隨心牴觸，任意送，殺那焚身慾火。

書中暗表，那雲仙閒來無事，吃罷午膳，東撞西走，見各處無人，知是疲累，也不多想，信步而遊，不覺轉至後園，巡遊一回，正回去小睡，猛地裡聽那不遠處一月亮門裡似有喁喁人聲，心中忖道∶“又是何人在此間納涼？”心不去，腳卻先移，未至門首，又聽有男子鼾聲四起。又忖道∶“定是院工在此偷閒。”轉身走，又聽裡面之人講論甚麼。音聲甚是細，不免奇怪，遂探頭向裡望。

一望之間，雲仙眼黃地黑，身兒狠震，若雷擊一般。但見地上一溜平睡三人，俱都赤了下體，其中二人間有物若酒杯細，六七寸長的物兒翹然而立，另有一人間覆一瓦片。

看那身量，似是三位表兄，卻不知在此做何勾當。

雲仙看得面紅耳熱，急低頭轉身疾走。卻撥不動步兒。神狂逸，不能自，直想再去望那粉白的話兒，顧定周遭無人，遂又轉回，探頭又看，把兩隻眼光望了兩兒，移時，登覺牝中津津做癢，似小解一般，急探進裙裡去挖，那話兒早是溼答答的，纖指一動，越發的難過，遂急急挖了一回，殺去三分慾火。

正貪看亂攪之間，那大郎合二郎起身已至三郎身前，細論些甚麼。看了半，獨不見三郎的妙物，心中更癢，盼他二人將那瓦片兒揭去，卻聽一聲響亮，那三郎的物件兒竟將瓦片兒拆斷，碗得雲仙驚叫一聲，恐他三人已聽見，急轉身水淋漓而走。回至繡房，急不可待，褪了褲兒，把那指兒大肆於牝中殺火一回。

哪裡知三郎尾至？三郎見他騷得可愛，早已興發如火，踢掉了褲兒。

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