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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小嬌娃櫃中暗消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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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曰∶姻緣復向他人結,訟獄空教成雀鼠。嗟人散見才復空,贏得人稱薄倖儂。

且說二郎攜了菊兒迴轉客房行雲雨,三郎知趣,遂躲至下。那二郎與菊兒一番綢繆,竟轉戰。唬得三郎心驚膽寒,忖道∶“倘他來搬,豈不現出我身?”正無計間,那二郎又叫道∶“這屋裡是有人哩!”菊兒邊吃邊說道∶“公子多疑,恐又是那耗兒偷甚吃的。”二郎道∶“我是怕那三郎早回一步,潛自下聽聲哩。”菊兒道∶“下狹促,怎能藏人?”二郎道∶“你有所?恢夷僑莧誦”澩螅壞貌環潰?

菊兒道∶“倘是他偷聽也是他的造化哩!”二郎道∶“你這妮子,我那三弟一朵花兒還未曾開哩!焉能令其濡洩弟之事?”菊兒道∶“我看你那三弟也是個風種子,整裡圍著小姐轉,豈能安份?”二郎道∶“啊呀,你的牙咬到我哩!”菊兒道∶“一時顧了說話,忘了你這白的寶貝。”二郎道∶“你且住了,待我去三郎那下搜上一搜。”菊兒道∶“我吃你半響,還不回敬我一回?”二郎道∶“待我去看了,回頭再吹你那笙兒。”菊兒道∶“不可,我即刻要你吹笙。”二郎笑道∶“恁般的急做甚?”菊兒道∶“我品了你的蕭兒,公子即該幫我吹笙。”二郎道∶“我還是去看上一看,方與你吹得安心。”菊兒道∶“不在此一時,吹完再去不遲。”二郎道∶“如此你且將兒襯好幫襯你吹笙。”那菊兒便去摸那枕兒。

三郎斜弓了身兒,熬是難過,忖道∶“不如趁他吹笙的空當逃了。”又轉念付道∶“倘跳出窗去,又未著衣,豈不空受風寒之苦?”正焦躁間,那菊兒道∶“我已睡好,公子且吹罷。”二郎道∶“我捧了你的兒,方才吹得響。”言訖一陣叱叱溜溜的響,得菊兒歡聲陣陣,叫道∶“這笙兒吹得好!公子的舌兒深探些。”二郎道∶“若是深探,便吹不出響哩!”菊兒道∶“啞吹一回,更有趣味。”話音兒末落,那二郎果然又吹得唧唧的響,豬吃糟水一般。菊兒聲更是喧天徹地。

三郎聽了好笑,猛地裡忖道∶“西牆有一硃紅廚櫃,裡面是空的,何不躲藏一回。”遂爬將出來,趁他二人得響亮,徑向西牆爬去。

頃刻而至,暗動那廚櫃門兒,呀的一聲,那門開了。三郎方鑽進,猛地裡又聽那二郎叫道∶“那廚櫃兒緣何響哩?”菊兒正在好處,急道∶“只顧那耗兒,卻不顧我!”二郎道∶“我也吹得累,你可盡興?”菊兒道∶“越吹越想你吹。”二郎道∶“恁般的啞吹,有何趣味?”菊兒道∶“公子且淺吹一回,我也聽些響兒。”二郎道∶“待我與你吹個曲兒罷。”菊兒道∶“公子奇了,果真能吹出曲兒?我卻不信。”二郎道∶“我是慣吹的,吹個‘水’與你聽?”菊兒道∶“有辱斯文,不吹也罷。”二郎道∶“你肯割捨?”菊兒道∶“我這水兒已夠多哩,還吹甚麼‘水’!”二郎道∶“再助你個汪洋大海。”言訖,又是叱叱的吹響。

那菊兒心肝寶貝無所不叫,聽得三郎緊,那話兒騰然而立,險將那櫃門兒頂個兒,慌啟了門,鑽了進去,倒閉了。那門兒依舊呀呀的響,二郎合那菊兒正幹得樂,無心他顧。

三郎身而立,頭頂恰是櫃板,專道∶“這櫃兒高矮正合適哩。”一頭忖一頭又去觸那廚櫃裡間左右。暗道∶“再容一人卻顯緊哩!”貼了櫃板,復將門兒輕啟窄窄一條縫兒,向外亂看,但見二郎上,一片花白的東西似雲翻滾,不住的哼叫。三郎那話兒遂魚躍一般頂得櫃兒亂響。

又聽那二郎道∶“這曲兒卻也吹完哩。”菊兒道∶“放你去看,順手將那燈盞點上。”二郎驚道∶“這摸黑幹不得麼?”菊兒道∶“公子卻也一時愚魯,倘這昏天黑地的幹,你那兄弟們若回來,定推門而進,倘見燈亮,定會規矩些。再將那門栓緊了,他若敲門,你我也好從容一些。”二郎道∶“你這妮子心思倒密哩!”旋說於離了,摸那桌上燈盞,取了火鐮點了,捧了燈,先至那三郎下檢視,見空空如也,遂直起身道∶“這三郎當真末歸哩。”菊兒道∶“公子忒心疑。”二郎道∶“我即是懼他。”言訖,將燈盞置於桌上,歡喜喜奔至,騰身上了菊兒身兒。

那菊兒被覆得呀的一聲,道∶“公子魯莽,你那寶貝抵至我的臍哩。”言訖,把手去捻。

二郎笑道∶“你這男上風孔兒還多哩。”一頭說一頭聳了聳兒。

菊兒道∶“莫亂動,又刺至我的兒哩。”二郎道∶“我退兵三舍即是。”菊兒道∶“葫蘆谷安營紮寨即可。”二郎大笑道∶“你這妮子倒會摩抉哩。”一頭說一頭塵柄倒拖,遊衍於菊兒牝口不捨,又不入進。上身又是亂疊亂親,惹得菊兒笑不已。

三郎見二郎點了燈盞,心中甚是歡喜,往外時,卻見四隻腿兒絞於一處,蛇纏藤繞,好不騷發,平生初次見人歡,自然新鮮倍至,又啟開些,見那二郎正扒於菊兒肚上鬧個歡,遂手撫塵柄,擄了一陣,觀他二人蓄雲積雨。

且說二郎戲謔一陣,方將塵柄於菊兒牝中一投,那菊兒的牡戶早已是推堤崩岸之勢,唧的一聲響亮,早入至水四濺,看得三郎神搖亂,那話兒躍然又頂,那櫃門遽然大開,慌又掩回,只留了一半,看那二人云雨,手上舞得忙忙。

那菊兒緊摟二郎脊背,叫不已。二郎奮力送了幾十,那菊兒大叫道∶“啊呀,幹到我的花心哩。”二郎聽罷,忽的將塵柄出,菊兒扯他不住,早一旁悶坐不語。

菊兒甚慌,起身相摟道∶“公子何故憤懣?”二郎也不應答,只把眼光於他臉上睨巡,看得菊兒好不自在,復又問道∶“相公莫不是嫌我這裡面水兒忒多?”二郎大聲道∶“多多,溺死人哩!”菊兒忙道∶“揩了即是。”言訖取了帕兒深深揩了一回。依舊眠倒,兩腳朝天,候那二郎來

二郎卻按兵不動。面油黑,又一語不發。櫃裡的三郎看那菊兒花房津津似蓮花經雨,早按搽不住,搶將出來,替二郎一陣。

知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