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卻火升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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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姨媽、寶釵面上須不好看,誠所謂:‘兄弟,可以騎,不可欺!’”忙把那玉莖出,取出羅巾,便要與香菱揩拭陰牝的殘汁。香菱會意,心思:“人說,寶玉是紅粉知己,對女兒家最是溫柔體貼,果真名不虛傳!”奪過寶玉的羅巾,卻道:“二爺,不妨事。薛蟠那不爭氣的孽障,自己不自重,又要往下裡走,盡愛那些狐媚魘道的妖婦,有別的忘八粉頭樂的就情投意合,早忘了屋裡的女人。
俗語說,‘癩狗扶不上牆’的,他對我哪有半點主子情份!我若有福份,情願懷個二爺的…”一時雙腮羞紅,豐起伏,聲音低若蚊。
原來這香菱,原名甄英蓮,甄士隱的女兒。五歲那年元宵看社火花燈時,被騙子拐走。十二三歲時,被薛蟠這花花太歲強買為妾,改名香菱。情榜當中,香菱位居副冊首位,排名在晴雯與襲人之前。雖生得粉妝玉琢,標緻乖覺。
奈何那薛老大最是天下第一個尚氣的人,一味好縱慾,為些姘頭婦之事,不知和薛姑媽打了多少饑荒。
《脂硯齋》評之:細想香菱之為人也,基不讓探,容貌不讓鳳秦,端雅不讓紈釵,風不讓湘黛,賢惠不讓襲平,所惜者幼年罹禍,命運乖蹇,致為側室。真可謂:“一片冰心何去處,半生情愫有缺殘。得幸寶玉雲雨,思盪漾有人憐。”寶玉聽了大喜,也顧不得兄弟情分,兩手捧定佳人臉兒,伸嘴去討她津潤口,此時香菱神醉心,輕啟朱,渡了兩口香津與寶玉,俏眼微閉。寶玉親啄了幾口香菱,口對口兒吐出丁香舌兒,咂一番。
兩人摩摩,恣意謔。少頃,寶玉不覺興復濃,間話兒硬將起來,令香菱跨坐間,以牝戶了那陽物,重開旗鼓。香菱十分得趣,柳輕蕩,身兒忽上頓下,嬌啼宛轉。
津津水出牝房,呼呼香氣微從口。寶玉將寶香菱纖摟定,極力幫襯。只覺那身兒滑如羊脂,潤若膩玉,又摸兩十分飽滿。香菱尖聲叫,斷斷續續道:“我的心肝乖乖,你死奴家也。”寶玉復又翻身,片刻,道:“我比薛大爺如何?”香菱雙手摟了寶玉頸兒,嬌聲噓噓道:“他是人,與二爺相比百不及一。雖同房數載,從未有今之樂。若今番不經二爺這般錯愛,幾乎虛度一生了。
“寶玉愛她風情知趣,遂放出本領,奮力聳,深提淺送,研研擦擦,得玉人唧唧有聲,呼爹喚娘,其羞人處歙歙縮縮,其貪戀處趨附不迭。
香菱口中又頻吐丁香,渡於寶玉嘴中咂。俄爾,寶玉忽的不動,將香菱玉股攀定,令那話兒緊抵牝心,龜頭一陣酥麻,一陣突突,不住水亂洩。香菱大叫:“我的親哥哥!快活死奴家!”兩人聳然而倒,方才雨收雲歇。二人起身,相視而笑。香菱起來把雲鬟整好,伸手輕捻那軟軟的玉莖,道:“二爺這物才嚇人,卻得我酥麻脹痛,實契我心。幸得相遇,怎便丟開。二爺得空須再來相與,莫讓奴家望梅止渴。”寶玉把手撫佳人的陰戶,讚個不已道:“心肝姐姐,也生的好牝戶!姐姐好心,大這事或能幫襯則個,紅娘今之賜,張生他決不有負。”說著卻向香菱身體亂嗅,只覺氣味如蘭,香撲鼻。香菱偎至於懷,膩聲謂道:“妾身今夜承二爺雨之恩,敢有何奢望。只是二爺也莫心急,大雖把你搶白一番,看她意思,亦覺怏怏若失。
奴家斷言,她愛你的心是真,那翻臉相拒的,都是假意,但恨為禮法所拘,不敢投爺懷抱。這事卻當徐徐,如此則個,水到自然渠成。
“寶玉喜極,揖道:“好姐姐,如此幫襯,萬代恩德。”再拜至謝。二人嘻笑成一團,情復炙,哪顧得寒襲人,夜風瑟瑟,又與香菱在涼亭聊盡歡娛之情,囑來相期再會,是夜歸寢不題。
正是:一晌貪歡調花柳,曉溶溶溼牡丹。鶯鬧蜂殘相偎抱,雲來雨去暗商量。書生偏學偷桃漢,滴羅巾潤酥牝,雖然未得鶯鶯趣,且把紅娘來解饞。
雲鬟懷暗徘徊,玉朗雲雨溼巫山。羅裙半卸探細縫,這顛那倒鳳鸞狂。單槍直入水簾,三未半萬點紅。
一種風兩處當,傾盡恩謝紅娘。且說香菱送罷寶玉,回覆了李紈,卻見她仍獨自挑燈,眉頭不展,端茶呆呆地坐著,因問道:“夤夜孤燈,還不歇息?”李紈聽了。
唬了一跳,怔怔的半,才嘆道:“月映千江水,千江月不同。眠難耐,無甚消遣,孤月品茗,聊以清心耳。
“香菱笑道:“長夜不眠,拿清茶澆那心火,怕是有相思之暗疾?”李紈見香菱兩頰微紅,纖步帶澀,言語曖昧,心中暗暗納罕,暗思:“咦!
不到打個盹兒的工夫,這冤家竟與寶玉真做出事來!
“因啐道:”我把你這嚼舌的騷蹄子…我叫你去送主子爺,須不是讓你去偷主子爺!都貓鼠同眠了,還裝的正經沒事。
“香菱聽了,不覺紅了臉,笑道:“罷喲,人家替拉縴,反倒拿人家打起卦來了,想,‘哪個耗子不偷油’呢?親嘴摸的事,也讓人家給做了,卻擺出個泥菩薩樣來唬人!
這是怎麼說?素咱們都是廝抬廝敬。今既這麼說來著,怪不得人人都說是個親近不得的人,白負了人家一片心。”李紈聽了這話,兩顴早已紅了。
抹著臉笑罵道:“小蹄子,你又嚼舌,看我明兒撕你的嘴!你就象與他一路的,倒像偷過多少漢子似的!怪不得薛大爺在家時離不開你。也罷,且聽你混說。”香菱道:“人家和說的是正經事,恁般欺心,倒來取笑!”卻又拉李紈說道:“我看寶二爺那麼傻頭傻腦的,對倒極有情意。若是有緣,得了你這樣個心上人兒,還不知怎樣恩愛呢。”李紈被香菱一番言語,說得心無主見,半晌說道:“只是今生不中用了,無緣修了這樣的福來。”香菱勸道:“又迂了,我看寶玉決非薄情之輩,何必自苦乃爾。”李紈半不語,長嘆一聲,說道:“人非木石,豈不知情?我再三拒寶玉,非只為赧顏故耳,奈何寡婦門前是非多,人言可畏。我十年來勤勞辛苦,布衣蔬食,留下這一片心機,只想重整家風,盼子成龍,也沒的話講。”說罷,籟地兩行淚下。香菱亦眼中噙淚,道:“守節,甚是冰霜堅。賈府上下,俱是敬重。只是人生苦短,女人更難,不做貞烈之婦,便做樂之人。
切不可不貞不,造不成節婦牌坊,又不得十分快活,有誰知道?
“李紈如醉如痴,罔知所措,只是矚香菱道:“今夜我二人既坦懷以告,切不可把語言洩漏。”依舊圍燭閒談,各自說了一回話兒方歇了,不須多贅。***卻說這午後,寶玉睡了中覺起來,甚覺無聊,隨手拿了一本書看。隨手翻來,正看見“吾未見好德如好者也”一句,不覺刺心。
因放下這一本,又拿一本看時,卻是晉文。翻了幾頁,忽然把書掩上,託著腮只管痴痴地坐著。襲人倒了茶來,見他這般光景,便道:“你為什麼又不看了?”寶玉也不答言,接過茶來,喝了一口,便放下了,襲人一時摸不著頭腦,也只管站在旁邊,呆呆地看著他。忽見寶玉站起來。
嘴裡咕咕噥噥地說道:“好一個‘放形骸之外’!”襲人聽了,又好笑,又不敢問他,只得勸道:“你若不愛看這些書,不如還到園裡逛逛,也省得悶出病來。”那寶玉一面口中答應,只管出著神,往外走了,想起李紈所託之事,順著山腳剛轉過去,已聞得一股寒香撲鼻,回頭一看,果是妙玉那邊櫳翠庵中有十數枝紅梅如胭脂一般。
映著初景,分外顯得神,好不有趣。寶玉便立住,細細地賞玩了一回,口中一邊道:“酒未開樽句未裁,尋問臘到蓬萊。臨風踏禪門叩,為乞異香入韻來。檻外玲瓏一裁,丹砂才吐絕塵埃。不求大士瓶中,為乞嫦娥檻外梅。
“便一邊輕叩櫳翠庵門扉。妙玉女徒靜心聞聲來,約有十七、八歲,身上青衫潔淨,生得面白紅。見了寶玉,不覺滿面風,笑容可掬,急上前稽首道:“請二爺小房獻茶。”將進小禪室,將茶來泡。
寶玉嘴裡問著:“怎不見妙師在庵中?”便上前摟住靜心親嘴。靜心原來與寶玉契厚,低首含笑道:“二爺,可不趕巧,師傅剛被鴛鴦請了去,說是給老太太講解《金剛經》。”寶玉心中怏怏,摟住靜心道:“我一向想你,恨無便處。既然天賜良機,切勿當面錯過。”靜心笑道:“二爺不可如此,師傅知道了,怕要責罰。”便故意用手來推,此時,寶玉心中煩悶,慾火升騰,遂將靜心按倒在藤榻上,道:“好焦渴,姐姐救我則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