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女徒靜心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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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累麼?”寶玉道:“不累!唐詩有言:我親生母,滴牝下土。拔最無情,滴滴皆辛苦。”將身偎貼著王夫人,挽頸勾肩,摸著母親蓬蓬的恥、黏乎乎的,道:“我的娘,這花房也和花草一樣,多灑甘,氣脈充足,長的就好。”王夫人羞的滿面飛紅,啐道:“作業的畜生!專在這些濃詞豔詞上作工夫。你想羞死你娘啊!
“螓首微揚,手拿帕子,擦拭不迭兩人狼籍不堪的私處。寶玉盯著母親那陰戶張合,饅頭似的軟綿綿的一團,拗道:“娘,我說的是正理。天地間都賦陰陽二氣所生,或正或,或奇或怪,千變萬化,都是陰陽順逆。
器物賦了,才成形質。譬如天是陽,地就是陰。是陽,月就是陰。雄為陽,雌為陰。牝為陰,牡為陽:兒是陽,娘是陰。
所以我和娘媾歸一,便是那陰陽互補,清靜陰陽,雙修雙成…“王夫人見這痴兒越說越離譜,漲紅了臉,掩了他的嘴,羞道:“你這呆兒,正經書不讀,學的貧嘴賤舌的!這陰那陽,偏會欺誑你娘!”兩個摟抱而臥,又說些相憐相愛的話。寶玉詩意又起,便央道:“我娘本有過目成誦之才,有雅興乞再教兒一首!”王夫人纏不過,微張檀口,一闋《憶帝京》低聲道:“今朝母子共擁衾,乍覺我兒滋味。輾轉數洩身,洩了還重入,畢竟非人倫,宛轉依兒懷。
好難奈,放兒先起,只叫兒,把蓮牝嘗。顛倒鴛鴦,輕輕款款,如魚戲水聲聲嬌。系娘一生心,負兒千滴。”兩人興又動,曲盡溫承,觸了一會,都乏倦了。
股疊肩睡了一覺,醒來又親嘴咂舌,兩人說些閒話。王氏乃細之人,前思後想一番,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哩!這事別人可瞞,鴛鴦如何能瞞的?你不如分惠於她,她自然沒的說了,才可遂心。”寶玉淡然一笑,道:“我娘休訝,可借東晉謝安一語:小兒郎已然破敵!”王氏想不到平時痴呆的兒子竟是脂粉堆中擎旗斬將的英雄,又喜又惱,把他摟在懷中連親幾個嘴,笑著在頰上輕輕咬了一下,道:“我的兒,還只當你是個雛兒,原來竟是個‘逢佛殺佛,逢祖殺祖’的通家。既如此,就好處了。”寶玉趁機說了李紈所囑之事。王夫人一聽,連說不可,道:“這祖上功勳豈能說讓就讓?這珠兒媳婦竟會打這私心算盤!”寶玉只說李紈母子孤寡可憐,又是千央百求。
王夫人被纏得不得,只得道:“我且與老爺說去,老爺他自會明斷分晰。”心想:“世襲勳職,乃聖眷龍恩所賜,李紈就算討得老爺的文書憑證,到頭也是一紙空文。賈府諾大產業,老爺百年之後,還不是寶玉繼承。”也就依了這逆子言語。寶玉是隻知安樂、不知憂患的人,哪識的其中關竅要旨。兩下綢繆,看看天漸漸微明,月已西斜,將及天曙。
一時只聽自鳴鐘已敲了五下,王夫人正起身,寶玉便一手按住她的頭髻,一隻手拔了金簪,道:“親孃,我拿你這個,便是結髮親情,取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意思。”王夫人滿面飛紅,握著他的嘴道:“又胡說了,大凡人唸書緣為的是明理,怎麼你越念越糊塗了呢?要是都像你,就連媳婦也不用娶了!”寶玉摟住王夫人,摸她鎖骨上方那顆美人痣,附耳輕聲道:“我的娘,兒沒亂說。把我娘比子,賢良母兩相宜。”說的王夫人半嗔半喜,噙淚道:“我的兒,好貼心的心肝,娘真是沒白疼你!”再看兩人私處,那話兒對著那風孔兒,猩紅點點,和水夾雜在一起,狼藉一片。王夫連忙拿出香巾,細細拭擦黏兮兮的穢物。
寶玉觸景生情,有而發,又道:“慈母手中莖,遊子身上雞。臨行密密戳,意恐遲遲歸。誰言結髮情,比得娘心暉。”後世紅學家評論,寶玉此事極荒誕,有詩為證:想君應犯桃花煞,能亂閨中佳人腸。
千古情痴今屬子,只把親孃喚新娘。那王夫人卻聽了哽咽落淚,心想:“母子連心,還是兒子最疼娘。”那孽兒寶玉卻發難忍,早在孃親身上一縱一馳。和著母子私處那此起彼伏的進出節奏,王夫人一聲一韻,哀婉低迴地道:“天與其便,蓬門重開,痴兒輕挑娘花房。
兒初試,母重嘗。箇中滋味,這番送,那番。母子同,含羞惶惶,養兒卻被兒纏。哪堪抬首,半推半讓。
聞搗聲,這聲細,那聲長。
“(《行香子》)雲雨罷了,兩下唧噥。王氏摸挲著寶玉的脖項,又叮道:“我的兒,你先去。我做孃的,所靠惟你一人。你若終遊蕩,卻耽誤了功課,叫我怎生放心得下。”寶玉唯唯應命,起來穿衣裳。二人摟抱著,又親嘴咂舌了一回。寶玉走出屋,心思:“這番‘觀音廟裡找樂子…進錯了門’,好不懊惱!冤有頭,債有主!須饒不得這趙姨娘!
“便轉身進了姨娘廂房,自去清帳不提。
***話說這天暮時分,寶玉用過酒食,已帶半酣,步出怡紅院。看林鳥歸山,夕陽西墜,不覺信步往櫳翠庵來。
但見垂柳成行,石徑苔封,樓閣參差,甚是雅。果是一所幽靜的禪院。縱步玩賞,隱隱聽得有吹簫之聲,嗚咽悠揚,清虛淡遠。趁著幽香清風,天空地靜,真令人煩心頓釋,萬慮齊除。寶玉的神魂都聽得飄蕩了。
不覺拊心而嘆道:“原來妙玉也會此佳調,端的聲韻悠揚,疾徐合節,怎麼素不聽見提起?”因想著:“《樂記》上說曲樂中吹簫器,是:‘情動於中,故形於聲。聲成文,謂之音。’而《思無小記》說愛中吹簫,是:‘添鐺、舐盤者,全憑三寸舌,捲入兩重皮。’正如驢舐磨盤,思得糠殼。亦曰‘嘗’。一為樂器,另一為器,兩者之妙,可謂殊途同歸,異曲同工。”又暗忖:“不知如何說的妙玉這小妮子,遂了心願,若能嚐嚐‘口品簫,手摩花鈸’的婉轉纏綿,品品‘這三寸舌尖教子細,一低頭處笑郎當’的雅趣風,恁般受用,便不虛的此行。”暗想著“妙玉雲鬢漸斜,半似含羞,在下香腮吐,含著那話兒”的風情萬種,寶玉下那孽不覺得酸脹。
卻說寶玉踱到尼庵門首,妙玉女徒靜心聞得寶玉叩門聲,便半啟庵門放他進來。那靜心雖無十分顏,卻也生的秋波含媚,蓮臉生。寶玉見左右無人,勾住她的粉頸,就勢抱住親了個嘴,道:“好姐姐,幾乎想殺我也。”靜心且不推門,手把著,笑道:“好不識羞的,不要饞臉,誰信你這虛情。”寶玉笑道:“你若不信,我便和你作個花燭夫!”此時膽如天,也不管靜心肯不肯,向前摟抱,將僧衣亂扯,手探入小衣內,一邊摸那酥,一邊扯那褻褲,直取下體,捏住鼓鼓牝戶兒,藏伏深谷的那顆相思豆。
那靜心正是情竇已開之年,被得癢癢酥酥,興初漾,卻推推搡搡的假作不肯,紅了臉叫道:“二爺,怎的就恁般鹵!”二人正在難分難解之際。
只聽後頭傳來一聲清雅婉轉的斷喝:“猴兒崽子!擅敢闖入尼庵,孟無禮,該當何罪?
“寶玉一驚,忙撒開手,抬頭一看。
那妙玉含著笑臉,微倚廊柱,當梢而立,儼然如梅花一枝,斜映夜。細看之下,只見她頭帶妙常冠,身上穿一件月白素綢襖兒,外罩一件水田青緞鑲邊長背心,拴著秋香的絲絛,下系一條淡墨畫的白綾裙,手執麈尾念珠,飄飄拽拽的。
寶玉觀之不足,看之有餘,不覺得骨軟筋酥,三步那做兩步,走上前腆著臉與妙玉施禮,口裡胡說道:“我哄靜心頑笑呢。妙師,可當不得真!”妙玉紅了臉,假意罵道:“你這頑皮賴骨,明明是賣布不帶尺…存心不良(量),做些沒正經事體!卻會巧言誑騙,真個憊懶!”卻又揪住寶玉的耳朵,道:“好負心的賊!因何一向不來看我,撇得我清冷?”寶玉就酥了半邊,道:“好姐姐,多錯愛,望穿我眼也!早晚不得見面,教我思量得你成病。只怕外人知道,因此不敢來望你。”一頭說,一頭摟住妙尼親嘴咂舌。妙玉見寶玉說得纏綿知趣,捧過他的臉來,舌送丁香,道:“好個二爺,專會調嘴舌的,與人家歪纏。”寶玉笑道:“承蒙姐姐錯愛情難卻,當盡心力答知音!”妙玉聞言,揚了揚角,出了一抹微笑,原本素雅的嬌容一瞬靚麗生動起來,半是自問半是自語,道:“到底是誰蒙了誰的愛,誰又愛錯了誰。”言訖,二人挽了手進了禪室。(寶玉與妙玉之間的故事,可參見拙作《金陵十二釵之櫳翠庵寶玉品茗問禪》)妙玉讓煮了一壺好岕茶,女徒靜心斟上,同吃了兩杯。妙玉開口道:“二爺從何處來,今得閒賜顧小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