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天涯飄泊一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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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那“天涯飄萍生”似乎並未將這種陣式放在心上,只是微笑說道:“各位何必多此一舉呢?在下不想和各位生死相搏,只希望你們把人留下來。”金輪頭陀冷哼道:“你若要咱們把人留下,除非和我們生死相搏,否則趁早就死了這條心。”
“惡丐”徐青接口道:“咱們沒有工夫和你說廢話,也不想以多欺少,今天算你小子幸運,你還不快滾,還在吹什麼大氣!”口裡罵著,腳下卻步步後移,向林邊退去。
天涯飄萍生輕嘆道:“各位執不悟,定要在下出手,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了。”右臂緩緩舉起,豎掌如刀。
掌沿上竟泛起一層淡淡的血霧氣,只見他面凝重,一前念道:“血焰刀,血焰刀,無堅不摧,在劫難逃。”話聲中,掌上血紅更濃,臉卻變得蒼白如紙。
歐陽玉嬌駐然驚呼道:“快退”呼聲出口,一勝火焰般的狂機已經面捲了過來。
“兇僧”、“惡丐”、“鬼道”首當其衝,閃避不及,頓時被那灼熱的旋風捲得離地飛起。
再落地時,三個活人竟變成了三具焦黑的屍體,連五官面貌都無法分辨了。
群長心膽皆裂,那裡還敢多留,柳天鶴拋了朝笏,歐陽玉嬌棄了玉如意,彭永齡丟下了黃衣人,…
其餘眾人莫不魂喪膽落,各自逃生,只恨爹孃怎會少生兩條腿,連滾帶爬,剎時逃得一個不剩。
一掌之威,三妖斃命,十餘人聯手結成的方陣,竟未能接下這石破天驚般的一擊,林子前沉寂下來。
除了遍地兵刃,三具燒焦的屍體,只有那名昏睡未醒的黃衣人,默默靜臥在地上。
看來寶藏財富雖然是十分令人心動,但若必須用自己的命去換取,捨得的人畢竟達是不多。
軒轅十二妖雖然挖空心思才將那名黃衣人劫擄到手,但是在情急逃命的時候,一定會棄若蔽履。
那書生髮出一招“血焰刀”之後,似已到疲力竭,蒼白的臉上,淌著豆粒般汗珠,許久許久,沒有移動一下。
他屹立著,靜靜的注視著那名黃衣人,目光中包含了許多複雜的情,似安,似關切,又好象帶著難以描繪的辛酸和傷。
他幾次想舉步走過去,終於又無力的停頓下來。
由他立身處到那黃衣人伏臥的林邊,雖然只有短短四五丈距離,此時對他來說,卻好像四五千裡那麼遙遠。
他悽然一笑,嘆道:“血焰刀,血焰刀,耗涸血,孤注一招。”說著,緩緩閉上了睏倦的眼睛。
突然間,風聲入耳,三條人影曳空而至。
書生霍地張目,只見林邊已站著一僧二俗,為首那和尚,骨瘦如柴,手持烏龍禪杖,正是號稱天下第一兇人的“乾屍鬼見愁”枯禪和尚。
其餘兩個,不用說,那是“飛天斷魂鉤”章冰岩和“病郎中”趙一帖。
枯禪和尚皮笑不笑的打了個稽首,說道:“施主好驚人的掌力,一掌斃三妖,的確算得是舉世無雙的神功絕學。”趙一帖接口道:“閣人真人不相,這些子,咱們真是看走了眼。”那書生深深了一口氣,凝目道:“三位現身相見,就為了說這些?”枯禪和尚冷冷道:“老衲的來意,施主還不明白麼?”趙一帖又道:“咱們都是海大俠的朋友,閣下也曾受養心莊厚待,如今不顧道義,竟想卻走廖氏兄妹,咱們自然無法坐視。”書生微笑道:“好一位義薄雲天的趙大俠,田帆能夠了你這位朋友,也真是三生有幸了。”趙一帖道:“至少姓趙的沒有幹出入莊擄人的勾當。”書生聳肩笑道:“就算我對不起田帆,這也不關三位的事,三位又何苦逞強出頭,自取殺身之禍。”趙一帖冷笑道:“你別以為血焰刀天下無敵,就可以橫行無忌了,告訴你,那隻能嚇得住軒轅十二妖,卻嚇不住咱們枯禪大師。”接著,向章冰岩一昂頭,大聲道:“老章,不用聽他學貓叫,把人帶走,有枯禪大師擋著,怕什麼?”章冰岩較耿直,聽了這話,雙鉤並左掌,便向鯉衣人奔去。
“站住!”書生突然高高舉起右掌,沉聲道:“誰如果有自信能夠接得下‘血焰刀’的,那就儘管動手。”對面三人不約而同倒退了兩三步,六道目光,炯炯注視著書生那隻手掌。
掌上呈枯黃,更不見凝功時特有的那血霧氣。
枯禪和尚仰面大笑道:“血焰刀雖然世無匹敵,卻太耗血,施主未獲充份調息,再要施為,只怕有些力不從心了?”趙一帖忙又慫恿章冰岩道:“聽見了沒有?趁他體力尚未恢復之際,還不動手,便待何時?”章冰岩卻始終心存疑懼,遲疑著不敢擅動。
書生嘴角泛起一抹笑意,緩緩說道:“血焰刀無堅不催,自然撅耗力,但在下若是孤注一擲,未嘗不能連發,諸位不信,何不試試?”趙一帖低聲道:“試就試,老章,動手呀!別這麼膽小如鼠”話未完,只聽章冰岩驚呼一聲,踉蹌急退。
敢情就在這剎那間,書生高舉著的手掌上,業已泛起一層淡淡的血霧。
趙一帖機伶伶打個寒凜,嚇得腿都軟了,想逃無法舉步,急忙之中只好死命拖住章冰岸的手臂。
枯禪和尚自傳身份,心裡雖驚,卻不好意思逃跑,腳下連退幾步,橫舉烏龍禪杖,將“枯皮神功”提聚到十成以上,凝神蓄勢而待。
那書生深納一口真氣,喃喃念道:“血焰刀,血焰刀,無堅不摧,在劫難逃。”四句話沒念完,趙一帖和章冰岩都已經連滾帶爬奔入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