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天涯飄泊一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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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虎接踵趕到,恰好和那“天涯飄萍生”一前一後,截住了彭永齡。
天涯飄萍生寒著俊瞼問道:“朋友,想往那裡去?”彭永齡尚未回答,二虎已接口道:“這矮子也是去養心莊劫人的,我回去的時候,他正在下手,被他帶走了一個,當時我沒放聲張,只好隨後追趕下來。”天涯飄萍生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朋友如願意把人留下來,咱們也不想為難你,這兩個人對咱們十分重要,對朋友卻是禍害。”彭永齡眼珠子翻了翻,陰沉的笑道:“閣下未免太貪心了吧?廖氏兄妹不是容易見到的,彼此各分一人,應該心滿意足了,閣下竟想獨佔?”天涯飄萍生道:“在下良言相勸,不願使朋友惹禍上身,乃是一番好意。”彭永齡含笑道:“嘿嘿!是禍是福,各憑運氣,閣下這番好意,還是留著多勸勸自己吧!”他本來不是這麼喜歡笑的人,只因未見同伴現身,有些心虛膽怯,才不得不言語帶笑,假作和氣模樣。
一雙眼睛,卻不得向林子裡偷望,只盼柳天鶴等人快些面。
其實,柳大鶴等人早已經在磨拳擦掌,恨不得立刻就衝出來大顯身手一番,無親被歐陽玉嬌攔住。
她始終對這位貌不驚人的窮書生懷著戒心,恐怕一擊不成,救不成了彭永齡,反百投鼠忌器,受制於人。
十二妖在林中蓄勢待機,隱忍未動,大石後面的枯禪和尚更無意爭先面,廖氏兄妹已被劫出養心莊,隨時可以出手截奪。
但十二妖人多勢眾,那窮書生也不像沒有來歷的人物,且看他們雙方分出勝負強弱,或者得兩敗俱傷,那時自己再坐享漁人之利,樂得撿現成便宜。
只聽天涯飄萍生仰面嘆了一口氣,慨的道:“人人都知廖氏兄妹會帶來血腥慘禍,偏偏又甘願冒生命之險去爭奪,世道如此,實堪惋措,朋友,我再奉勸一次,休為那五絕幫的謊言,葬送了珍貴的命。”彭永齡陰笑道:“那是說,如果我不願放棄廖氏兄妹,閣下就要殺我了?”天涯飄萍生道:“在下無意如此,但若朋友一定要執不悟,也只好如此了。”彭永齡呵呵笑道:“說了半天,閣下仍然只是想獨佔廖氏兄妹,又何必掛上這副悲天憫人的假面具呢?”天涯飄萍生臉一沉,道:“朋友,在下若要殺你,不過只是舉手之勞,如今苦口婆心相勸,只為”彭永齡也突然收斂了笑容,沉聲道:“喂!好大的口氣,彭大爺可不是被人嚇大的,你要我留下人來,我還想叫你連命也留下來哩。”他忽然變臉,只因為他已經瞥見林中金光閃動,正是“兇僧”金輪頭陀的獨門兵器八齒金輪。
二虎站在彭永齡身後,也發現林中有金光閃了閃,忙叫道:“師父留神,林子裡另外有人!”話猶未畢,只聽得一聲嬌叱,道:“打!”剎那間,鎮風四起,暗器像蜂群般由林子疾了出來。
天涯飄萍生連頭也沒回,破袖反手一揮,喝道:“二虎,把人送去車內,駕著車子先走。”一大篷銀針,珠簪,步搖,…被破袖一捲,恍如石沉大海,都進了天涯飄萍生的袖子,二虎身影一長,凌空飛起,向馬車撲去。
歐田玉嬌在發暗器的時候,已率領眾妖衝出林子。
她也明知道方才那些區區暗器無法得逞,是以一出林外,便迅速將十一個人分散開來,形成包圍之勢。
二虎帶人撲向馬車,正與“毒學究”陰子虛相遇。
陰子虛欺他年輕,手中紫銅旱菸袋使了一招“烏龍出”面向二虎肚子戳去,同時喝道:“娃兒,躺下吧!”二虎凌空下落,眼看就要跟菸袋碰個正著,突然腿雙一縮,懸空翻了個斤斗,竟從陰子虛頭頂翻了過去。
陰子虛一招戳空,才知道這小孩子並非易與,剛想扭身變招,背上已被二虎趨勢踹了一腳。
“蓬”的一聲,陰子虛踉蹌前衝兩步,摔了個“狗吃屎”二點卻借這一踹之力,迅速的掠上了車轅,匆勿放下黃衣人,一手控韁,一手執鞭,催動馬車便走。
這孩子年紀輕輕,一出手就打倒了“毒學究”陰子虛,十二妖都為之大吃一驚。
“暴樵子”和“懶農夫”同聲大喝,一個舉起鋼斧,一個掄動鋤頭,雙雙戰住了馬車的去路。
二虎揚鞭叱道:“閃開些!”鞭絲飛卷,只聽“巴巴”兩聲,雙妖臉上當時各添了一條鞭痕。
那鞭絲在二虎手中展風簡直比靈蛇還要迅捷百倍,發鞭雖有先後有同,雙躍卻似在同一剎那被擊中。
等到臉上已經火辣辣的到疼痛了,心裡才想到“閃避”兩個字,事實上再躲自是已經來不及了。
“暴樵子”拋下鋼斧“懶農夫”棄了鋤頭,兩人搗著臉,疼得“啊啊”一亂叫,那裡還顧到攔截馬車。
二虎揚鞭驅馬,脫出重圍,風馳電奔般奔向燕京大路飛馳而去。
柳天鶴氣得連連跺腳道:“不能放走了小兔崽子,快追!快追!”群妖正待追趕,卻被歐陽玉嬌低聲喝住,道:“讓他去吧!咱們手裡還有一個,先護送彭老麼脫身要緊。”金輪頭陀道:“馬匹在林子裡,你們護送彭老麼先走,灑家對付這窮酸。”
“商”饒斌見二虎拳手之間,連傷了“毒學究”等三個人,心知這窮酸必然更難對付,急忙應道:“我們會牽馬匹來。”話沒說完,早已轉身奔進林子。
歐陽玉嬌哼聲道:“這窮酸不是好相與,大家要緩緩而退,千萬不可慌張,現在由彭老麼和負傷的先退,其餘的斷後阻敵。”十二妖在歐陽玉嬌指揮下,排列成三道陣式,最外層是金輪頭陀“惡丐”徐青“鬼道:”千手羽士。
第二列是“妖婆”洪七娘“尼”九龍師太“毒學究”陰子虛和“髒官”柳天鶴等。
最後則是歐陽玉嬌“暴樵子”林鈍和“懶農夫”劉虎,保護著“斑衣頑童”彭永齡以及那名被擄的黃衣人。
三列方陣各距五尺,布成犬牙錯形狀,彼此可以互相呼應,截長補短,十餘人面對那“天涯飄萍生”一個人。
如此安排,的確可算是銅牆鐵壁,滴水難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