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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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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其泰大怒道:“你敢在我張某人面前裝死!”伸手一指,朝他肩頭戮去。

這一指,並非點,而是勁貫指尖,戮向他肩頭,指尖戳中,何異尖椎?

店夥一聲未哼,蹲著的人,忽然應指而倒!

陸福葆目光一瞥,發現店夥倒下去的人,嘴角間忽然出黑血,不覺沉聲道:“他服毒自殺了。”張其泰聽的一呆,伸手把店夥身子,翻了過來,果見他臉如土灰,嘴角出來的黑血,比墨還黑。

探了探他的鼻息,不覺哼道:“死了,好厲害的毒藥。”陸福葆道:“這幫人心思慎密的很,為了怕他出馬腳,被咱們抓住,因此派來的人,口中都含著毒藥,一旦被擒,就嚼碎毒藥自殺。”張其泰道:“這一定是小翠花派來的細。”陸福葆微微搖頭道:“近京城中,來了不少武林人物,大概都和這次寶石頂一案,有著牽連,修羅門答應三天之後,送還寶石頂,不可能再派人前來客棧潛伏,偷聽咱們談話。”張其泰道:“他假扮夥計,客棧裡的掌櫃也脫不了關係,我去叫他來問問。”他公事飯吃慣了,一下就使出九城副總捕頭的子來。

陸福葆沉道:“對方既然派他前來,也許另有同黨,咱們不明對方底細之前,不可行草驚蛇。”張其泰道:“屬下覺得他已經死了,就算咱們把他屍體藏起來,他也變成了突然失蹤,無疑告訴對方,人落到了咱們手裡,倒不如將計就計,以他為餌,說不定能把對方引出來。”陸福葆道:“如何把對方引出來呢?”張其泰道:“屬下索公開身分,說在客棧裡抓到一個可疑份子,他就是客棧的夥計,要掌櫃說出推薦這夥計來的人是誰?屬下一面要人暗中監視掌櫃行動,他如果是賊人一黨,必然會急著向上面的人報信、請示。如果他不是賊人一黨,賊黨怕他說出領頭人(即介紹人)或小耗子的來歷,可能會向掌櫃的下手,殺以滅口,咱們也可以當場把他逮住。”陸福葆朝他微微一笑道:“張兄這幾年,辦的刑案太多,一腦門子俱是辦案人主觀的想法,江湖譎詐,那會輕易上鉤?那些輕易上鉤的,都是不入的土混混而已!”張其泰臉上微微一紅,說道:“那麼總座的意思…”陸福葆一手摸著鬍子,說道:“兄弟總覺得咱們不宜打草驚蛇,只是…”一時間,他也想不出妥善之策來。

祝文輝一直沒有開口,這時忽然口道:“二叔,小侄倒有一個計較,不知二叔以為如何?”陸福葆“哦”了一聲道:“賢侄有什麼良策,且說出來聽聽。”祝文輝壓低聲音說道“二叔方才說過,對方既然派他前來,也許另有同黨,咱們在不明對方底細之前,不可打草驚蛇,對不?”陸福葆點頭道:“不錯,愚叔說過。”祝文輝笑道:“小侄聽了二叔這句話,卻啟發了小侄的靈。”陸福葆一手捋須,含笑道:“賢侄想到了什麼?”祝文輝道:“將計就計之計。”陸福葆點頭道:“好個將計就計,你別賣關子,快些說出來吧!”祝文輝道:“小侄覺得咱們正好利用此人,摸摸對方的底細。”接著低低的說了一陣。

陸福葆聽的連連點頭,道:“賢侄此計大妙。”祝文輝站起身道:“事不宜遲,小侄去找個人來。”說著,舉步往外就走。

去沒多久,就帶了一個個子瘦小,身材和店夥差不多的人進來。

陸福葆聽祝文輝說過,這次進京,他帶來了天佑鏢局八名身手俐落的,辦事幹練的趟子手來。他們都已陸續住進了賓錢,這瘦個子,自然是他們鏢局裡的人了。

祝文輝給他引見了副總捕頭張其泰,就伸手朝地上躺著的小耗子指了指。

那趟子手不待他多說,立即蹲下身去,迅快的從小耗子身上,脫下衣服,穿到了自己身上。

祝文輝在他換衣服的時候,也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木盒,另外取出一張人皮面具,繃在膝蓋上,然後打開盒蓋,取出一支極細的筆,蘸著小瓷瓶的顏料,細心的照著小耗子面貌描繪起來。直到畫好之後,又仔細的審視了一會,然後又在上面加上了一層不怕水的塗料,用口輕輕吹著。

陸福葆拂鬚笑道:“賢侄這手也是從令師那裡學來的麼?”祝文輝跟著笑道:“二叔知道家師是有名的畫師呀!”一面隨手取起面具,朝那趟子手遞去。

趟子手接過面具,雙手覆到臉上,輕輕的在四周按著。

轉眼之間,那趟子手已經變成活脫脫的店夥小耗子!

祝文輝揮揮手道:“你可以去了,不過諸事都得小心一些。”那趟子手點點頭道:“小的理會得。”說罷,一手提起水壺,開啟房門,往外就走。

陸福葆看了躺在地上的小耗子一眼,說道:“看來只好毀屍滅跡了,張兄,你身邊有沒有帶著‘化血丹’?”張其泰道:“這種藥,平很少用得著,今晚恰好帶著。”一面說著,一面已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瓷瓶,打開瓶,用小指甲挑了少許,彈在小耗子的屍體之上。

不過片刻工夫,那屍體便自化去,不在話下。

三人又談了一會,看看夜已深,張其泰就起身辭出,祝文輝也回到隔壁房中睡覺。

一宿無話,第二天一早,天堪堪黎明,陸福葆被一陣叩門聲,從睡夢中驚醒!

“田二哥,你醒了麼?”那是副總鏢頭張其泰的聲音!

陸福葆心頭一驚,急忙披衣而起,開門出去、張其泰一臉俱是焦灼神,很快閃身入房。

陸福葆趕緊掩上房門,問道:“張兄,出了什麼事?”張其泰手道:“總座,事情鬧大了。”陸福葆較為沉著,問道:“究竟出了什麼事?”張其泰壓低聲音道:“昨晚內庫裡鬧飛賊…”陸福葆心頭暗暗一震,說道:“內庫,由侍衛營負責,不在咱們管轄範圍之內。”張其泰道:“總座說得是,只是侍衛營的大領班,認為大內鬧了飛賊,咱們巡捕營也應該負責,莠民不會住在紫城裡,緝捕工作,得會同咱們來辦,他們知會馬提督,要總座會同他們前去查勘。”陸福葆點點頭道:“咱們巡捕營最多也只是協辦,不過這些賊黨,確也太不像話了,咱們去看看也好。”張其泰皺著眉道:“總座,還有一件事哩…”陸福葆驚異的道:“還有一件什麼事?”張其泰道:“和中堂府,昨晚鬧刺客…”

“刺客?”陸福葆身軀又是一震,急急問道:“有沒有傷人?”張其泰道:“詳細情形屬下也不清楚,中堂府的劉副總管,方才著人送來一張名帖,傳話要總座親自去一趟。”陸福葆雙眉微蹙,道:“怎麼一夜之間,連出了兩件事?”張其泰道:“馬大人聽說總座已經回京,所以要屬下趕來相請。”只聽門上響起“剝落”之聲,有人用指敲著房門。

張其泰過去拉開房門,祝文輝走了進來,問道:“二叔有什麼事麼?”陸福葆壓低聲音道:“賢侄來的正好,昨晚內庫鬧著飛賊,和中堂府也鬧著刺客,愚叔立時得趕去看看,賢侄是否隨我同去。”祝文輝道:“昨晚扮小耗子的趟子手,已經有人和他聯絡過了,如今大內和和中堂府,昨晚都出了事,依小侄之見,咱們這條線索,已極為重要,二叔只管先去,小侄留在這裡,才能和小耗子取得密切聯繫。”(本篇小說可在公開免費的網站自由轉貼。如果讀者是在收費會員網站看到這篇小說,說明該網站寡廉鮮恥,把免費的東西拿來騙錢。共唾之。)陸福葆點點頭道:“如此也好,張兄,咱們走吧!”兩人開門走去,只見假扮小耗子的趟子手站在門口,連連躬身,陪笑道:“田老爺,小的給你去打臉水。”陸福葆道:“不用了。”偕同張其泰往外行去。

祝文輝回到自己房中,小耗子已打了臉水送來,隨手掩上房門,壓低聲音說道:“小的又有一件消息,要跟少爺報告。”祝文輝哦了一聲,問道:“什麼消息?”小耗子道:“這裡的掌櫃,今天又待小的,多注意第九號房裡的那位客人。”祝文輝問道:“九號房裡住的是什麼人?”小耗子道:“好像姓秦,大家都叫他少堡主。”祝文輝想了想,問道:“是不是中條山秦家堡的少堡主?”小耗子道:“這個小的也不大清楚。”他口氣一頓,接著搔搔頭皮道:“小的聽掌櫃說過,要大家小心,別讓他發覺了。”祝文輝自言自語的道:“中條山秦家堡的少堡主也趕到京裡來了,到底有一件什麼事在醞釀呢?”一面回頭道:“你多注意他一些就是了,一有動靜,立時就來告訴我。”小耗子應了聲“是!”問道:“少爺還有什麼吩咐?”祝文輝道:“還有,他們若是問起你來,你就說昨晚好像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沒聽清楚,他們就不會起疑,這家客店,可能和賈五太爺有關,你主要還是多注意柴掌櫃,看他經常接觸些什麼人?”小耗子連連點頭說道:“小的知道,不勞少爺吩咐。”說完,返身退出。

剛走到長廊轉彎處,只見一個叫小王的夥計匆匆過來,招呼道:“小耗子,你跑到那裡去了,掌櫃正在找你。”小耗子連忙笑道:“我是給客人打臉水去了,掌櫃在哪裡?”小王道:“掌櫃還在後進裡沒出來呢,你快去吧,遲了準會捱罵。”小耗子聳聳肩,一溜煙,往後進走去。

賓棧最後一進,一排五間平房,院子放著幾排盆栽花卉,收拾得相當乾淨。

這裡是柴掌櫃的住處,店裡夥計,平不奉呼喚,是不準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