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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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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福葆趨近椅前,神恭敬的拱了拱,說道:“師兄,你好。”金眼神鷹祝天佑含笑道:“師弟,十年不見,你倒還是老樣子,弟妹、孩子們可好?”陸福葆欠身道:“託師兄洪福,家小還算安。”祝天佑頷首道:“這年頭,大家只要平平安安擾好。”祝文輝道:“師叔,你請坐。”祝天佑呵呵笑道:“你看,咱們老弟兄見了面,只顧說話,連你沒坐下來,都給忘了,快快請坐。”陸福葆告了坐,一名小童送上了香茗。

陸福葆道:“師兄鏢局,越做越發達了。”祝天佑慨的道:“混飯吃罷了,總算江湖上黑白兩道的朋友,還顧全一點老情,大家相安無事。”說到這裡,忽然目光一注,問道:“師弟這次是經過開封,還是從京裡來的?”陸福葆忽然面有悽容,卟的跪了下去,說道:“小弟一家,命懸旦夕,還望師兄垂憐,賜加援手。”祝天佑微微皺了下眉,說道:“師弟快快請起,你也是年過半百的人,這算什麼?有事也該好好的商量。”陸福葆睫承淚水,站起身道:“師兄教訓得極是,小弟是急的走投無路,才來找師兄的。”祝天佑一手捋須,問道:“你先坐下來,有事慢慢酌說,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故?”陸福葆依言坐下,接著就把和中堂被人誆去寶石頂之事,詳細說了一遍。

祝天佑聽完他的話,臉一正,說道:“師弟,咱們同門學藝,情勝手足,你替官家做事,說句不好聽的話,江湖上稱你們是六扇門裡的鷹爪,這一點愚兄不好多說,因為一個練武的人,除了像愚兄這樣,幹這刀頭血的鏢行生意,替官家做事,肅清宄,鋤暴安良,也算得是正當職業。

“但一個人必須明辨是非,認清忠,和坤權黷貨,禍國殃民,他是怎樣一個人,你身在京城,自然比我清楚,別說丟了一顆寶石頂,就是丟了六陽魁首,也是大快人心之事,這件事,愚兄恕難相助。”陸福葆聽得汗頰背,恭聲道:“師兄教訓的極是。”祝天佑取起荼盞,輕輕喝了一口,依然放到几上,接著道:“師弟如今年過半百,已屆知命之年,膝下兒女,均已成年,這種替官家賣命的事,也幹了三十幾年,依愚兄相勸,似乎也該歇手了,鳥倦飛而知還,咱們都已飛的夠倦,現在該是知還的時候了。”陸福葆點點頭,囁嚅的道:“師兄說的是,小弟這公事飯,早就吃膩了,去年年底就曾再三呈請辭退,只是兄弟追隨馬提督,已經整整二十年,他平對小弟恩深義重,一再留,還說:他也早有倦勤之意,但年限未屆,要到今年年底,才可致仕,要小弟全始全終,等他不幹了,大家一同退休,小弟情意難卻,才勉強答應下來…”祝天佑臉稍霧,口中“唔”了一聲。

陸福葆乘機接口道:“誰知道無端卻發生了這樣一件事,和坤飭令步軍統領,嚴限三破案,步軍統領又到了提督衙門,如果找不到這顆寶石,馬提督就會被革職查問,小弟恩圖報!為的是救馬提督,倒並不是替和坤追查失物…”說的是一個“義”江湖上人,往往把“義”字看得比命還重。

祝天佑果然又“唔”了一聲。

陸福葆又道:“步軍統領為了此事,再三向和坤討情,請求寬限時,才答應半月為限,由小弟具結,並命提督衙門收了小弟家小…”祝天佑臉微微一變,道:“你具了結?”陸福葆苦笑道:“小弟身為巡捕營總捕頭,上面下來了,不具結行麼?”祝天佑濃眉微蹙,問道:“半個月限期,你破得了案?”陸福葆道:“這件事棘手的很,小弟明查暗訪,一點眉目也沒有,沒有辦法,不得已,只好來懇求師兄了。”祝天佑道:“愚兄也無能為力。”陸福葆心頭一急,又卟的了下去,淚道:“師兄若是不肯撥助,小弟死不足惜,可憐弟婦和小女…”祝天佑道:“你起來。”陸福葆長跪不起,垂淚道:“小弟除了師兄,別無可求之人,還望師兄念在同門之誼!

救救小弟一家…”祝天佑黯然長嘆一聲,抬抬手道:“你先起來,此事咱們再從長計議。”陸福葆聽師兄的口氣,已經答應,心中暗喜,一面含淚道:“多謝師兄!”坫起身,回到原來的椅上落坐。

祝天佑看了他一眼,問道:“師弟要愚兄如何相助?”陸福葆道:“師兄遊廣闊,北五省黑白兩道中人,都和師兄有舊,小弟斗膽,想請師兄親赴京都一行…”(本篇小說可在公開免費的網站自由轉貼。如果讀者是在收費會員網站看到這篇小說,說明該網站寡廉鮮恥,把免費的東西拿來騙錢。共唾之。)祝天佑忽然微微一笑道:“師弟,虧你還是京城總捕頭,竟然忽略了一件事。”陸福葆道:“不知小弟忽略了什麼?”祝天佑徐徐說道:“咱們師兄弟已有十年不見,我縱然是你師兄,師兄弟見面,總也不會託大到坐落不站起來。”陸福葆聽得悚然一驚,失聲道:“師兄莫非…”祝天佑平靜的道:“愚兄在五年前,練功不慎,導致走火入魔,兩腿麻痺,一直不良於行。”陸福葆一顆心直往下沉,失望的道:“這…如何是好!”全部希望,霎時全幻滅了,叫他如何不耷然若喪!

祝天佑笑了笑道:“師弟不用焦急,愚兄既然答應下來,自有主張,明天要文輝隨你到京裡去。”陸福探聽的又是一怔!師兄要他獨生兒子祝文輝隨自己同去。

這位師侄,年僅弱冠,縱然盡得乃父真傳,也是個少不更事的人,師兄不能親去,他去又何濟於事?

但這話他只是心裡想著,一面堆著笑道:“師兄要文輝賢侄隨小弟去京都,小弟自然歡,只是…”祝天佑從他神情上,自然看得出來,淡然一笑問道:“只是什麼?”陸福葆道:“只是小弟處此逆境,自顧不暇,文輝賢侄去…”他拖長語氣,抬目朝師兄看去。

祝天佑微笑道:“沒關係,你是他師叔,不用客氣,我的意思,是讓他去歷練歷練,這孩子武功機智,還算不錯,師弟有什麼事,只管讓他去做就是了。”師兄既然這麼說了,陸福葆就不好再說,點點頭道:“小弟省得。”這是啞巴吃黃蓮,有苦說不出。

祝天佑心裡沒有心事,自然笑的很朗,擊著手掌,笑道:“文輝,你進來!”祝文輝急步走人,躬著身道:“爹有什麼吩咐?”祝天佑道:“你師叔難得到開封來一趟,你去叫廚下整治一席酒菜,送到書房裡來,爹要和你師叔好好的喝上幾杯。”祝文輝躬身答道:“爹,這個不用你老人家費心,孩兒已經關照過了。”祝天佑一手轉著鐵膽,連連點頭,笑道:“好,好,嗯,還有一件事,明兒個,你隨師叔去一趟京都。”祝文輝訝異的抬眼望了爹一眼,問道:“爹,孩兒跟師叔進京去,有什麼事麼?”祝天佑道:“事情是這樣,權相和坤丟了皇上御賜的寶石頂,這件事,落在你師叔的頭上,如今你師叔在九門提督衙門具了結,連女都被收押,限期一個月之內破案,你師叔才趕來開封,要爹助他破案,爹行動不便,所以要你跟師叔去一趟。”祝文輝道:“孩兒去了,有什麼用?”聽他口氣,他還不願去。

祝天佑藹然道:“爹和你師叔,是同門師兄弟,自小就在一起,情同手足,如今你師叔有困難,咱們不能不管,爹不能去,只有你代爹去一趟。”聽他的話,好像祝文輝去了,就能破案一般!

祝文輝道:“爹既然這麼吩咐,孩兒自當遵命,只不知師叔要幾時動身?”陸福葆道:“師兄,小弟心裡碌亂如麻,下午就想動身。”救兵討不成,自然得早些趕回去。

祝天佑道:“師弟難得到開封來,我本該留你盤恆上三天五天才走,但你有事在身,我也不好挽留,也不爭這半工夫,明天一早再走不遲。”正說之間,只見方才送茶上來的奚童匆匆走入,朝祝文輝道:“少爺,張彪有事實報。”祝文輝道:“張彪有什麼事?”那奚童道:“不知道,張彪手裡還拿著一封信,說要當面給少爺。”祝天佑道:“你出去看看,究竟有什麼事?”祝文輝答應一聲,舉步走出書房,果見趟子手張彪手中拿著一封書信,站在階下。

他看到祝文輝掀簾走出,立即躬躬身道:“小的見過少爺。”祝文輝問道:“你手裡拿著的,是什麼人的書信?”張彪道:“方才是小的和王得祿兩人在門口值班,忽然走來一箇中等身材的漢子,說是要找咱們的賬房先生,當時就由王得祿進去通報,那人忽然從懷中取出這封信,朝小的遞來。

說要小的送給總鏢頭就好,說完揚長走了,等許帳房出來,那人早已走的很遠,許賬房看到信封上寫的是總鏢頭的名號,才要小的進來。送給少爺。”說完,正待雙手呈上,那知左手下垂。毫無知覺,再也舉不起來,口中不驚異的“咦”了一聲。

祝文輝從他手中,接過信來,目光卻注視著張彪左手,問道:“你左手怎麼了?”張彪滿臉但是驚疑之,說道:“小的也不知道,方才還好好的,怎麼這一陣工夫竟會不聽使喚,這條手臂,好像不是小的的了。”祝文輝目中冷芒飛閃,問道:“方才那人叫你送信進來,可曾碰到你的手麼?”張彪想了想道:“小的想起來了,那人在遞信來的時候,好象拍過小的肩膀。”祝文輝冷笑一聲,道:“果然是這廝下的手。”隨著話聲,伸過手去,摸摸張彪的肩頭。

這一摸。祝文輝一張俊臉,忽然變了顏,哼道:“他居然敢用這等歹毒的手法!”張彪臉煞白,急急問道:“少爺,小的這條手臂,不要緊吧?”祝文輝沒有作聲,右手運起功力,緩緩按在張彪左肩之上。

張彪只覺少爺按在肩上的那隻手掌,有如烙鐵一般,一股灼熱得滾燙的氣,從他掌心直傳過來。

他心知這是少爺以本身真氣,替自己治傷,自然不能出聲呼痛,只好咬牙忍受,但一粒粒黃豆大的汗珠,卻從他頭臉上,綻了出來。

祝文輝掌心一,喝了聲:“好了。”張彪身不由已的往前衝出去一步,試一舉手,果然已經活動自如,心中大喜,急忙拭了把汗水,連連躬身道:“多謝少爺,多謝少爺。”祝文輝道:“記著,你這件事,只當沒有發生,不準張揚出去。”張彪應道:“小的知道,小的不說就是了。”’祝文輝揮揮手道:“你去吧!”張彪又躬了躬身,才朝外行去。

祝文輝手中拿著信柬,心頭不起了懷疑,忖道:此人送信而來,何以用“陰手”傷人,這明明是存了示威之意——心念轉動,不覺低頭看去!信封上果然寫著:“祝總鏢頭親啟”字樣,但卻並未封口。

這就探手取出信箋,只見上面只寫著一行十二個字,那是:“寄語祝總鏢頭,閒事少管為妙。”除了這十二個字,下面並未具名。

祝文輝臉微微一變,忖道:閒事,那自然不是鏢局之事,莫非他衝著陸師叔來的…

只聽書房中傳出爹的聲音,問道:“文輝,是什麼人送來的信?”祝文輝慌忙把信箋招好,收人信封之中,他雖然不願使爹看了生氣,但人家已經找上門來,自己也無法隱瞞,當下只好拿著信柬,走進書房。

祝天佑多年老江湖了,目光何等犀利,一眼就看出祝文輝進來之時,臉上猶有憤怒之,心中覺得奇怪,一手捋髯,問道:“是誰的信?張彪和你說了些什麼?”祝文輝只得道:“張彪被那送信的人,用‘陰手’所傷…”祝天佑雙目一瞪,不待他說下去,急著問道:“傷在那裡?送來的是什麼信?”鏢局裡,接到這種信,總不是好事,難怪他要急!

祝文輝道:“張彪傷在左肩,手臂若廢,但孩兒已把他所中的寒毒,出來了。信在這裡,請爹過目。”說著,雙手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