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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寺內鬥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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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這如絲似縷的真氣,好不容易才提聚起來,卻倏又消散之時,公孫元波心中的痛苦實在難以形容,就生像一些人辛勤刻苦地攢積一些家當,忽然之間政個光一般的難過。他雖然每次都到焦灼痛苦,卻仍不洩氣,繼續進行。如此反覆進行了七八次,已經耗費了個把兩個時辰之久,這一回到大有進步,那一口真氣提聚在丹田之中,甚覺凝厚有勁。公孫元波不敢輕躁急進,暫時停止在這個階段,心想:這口真氣只要再加孕育涵練,最後一定可以打通被制的道。

他這麼一想,心情大是興奮。歇了一會,他開始繼續運轉吐這一口真氣,但覺得心應手,暢快異常。

現在已到了緊要關頭,突然;和丹楓又發出“噗妹”的笑聲。

公孫元波登時警覺,心知有異,迅即睜眼望去。

但見丹楓那張明豔的面靨已經近他眼前,而且越湊越近,生像要吻他一般。公孫元波心頭一震:“你想做什麼?”丹楓盈盈笑道:“我想幹什麼?問得真好。”她伸手在公孫元波的面頰上又捏又摸,簡直是在要玩兒童一般,接著又道:“你猜猜看好不好?”公孫元波不僅嗅到她所用的香料的芬芳氣味,而且她那朱中的香息都噴到他面上。

這個明豔而又青煥發的少女與他貼湊得這麼近,使公孫元波幾乎忍不住要吻她一下。

當然他沒有這樣做,因為她的動作和口氣,好似含有某種陰謀詭計,在揭曉之前,他自是不便自作多情。

他想了一下,付道:“莫非她已看出我在運功衝破制麼?"但破之舉,他自問做得十分小心.外表上應該不一點痕跡才是,因此他難以置信地試探道:“你想把我看得清楚一點,是也不是?”

“為什麼要把你看得清楚一點?”

“我怎能曉得?或者是我很像你從前認識的一個人,這是往好的方面想、…——”

“可有壞的方面嗎?”

“壞的方面,就是我的樣子很滑稽可笑。你知道,當一個人失去所有的力量,變成百元一用之時,那樣子必定是可笑的愚蠢的。”丹楓發出笑聲,檀口中暖熱的氣息,不斷地噴到他的面上。她道:“噴,噴,說得多麼好聽啊!但你可沒有這麼可憐,至少你沒有失去一切力量。”公孫元波心想:“糟了,她已透出口氣啦!”口中說道:“唉!我還有什麼力量了你可曾聽大小姐說過,我已是溫上之,釜中之魚,她對我可放。卜得很。”丹楓捏控他的鼻子,道:“她才不放心呢!要不然我就用不著在這j[陪你了。她臨走之前,曾經告訴過我一些事情。果然一切情況正如她的預料一樣…”

“什麼情況?告訴我吧!你做點好事,將來有機會的話,我必定厚厚報答。”

“你用不著花言巧語的哄我。”丹楓笑道“我總歸要告訴你的,我家大小姐說…”她故意暫時中止,把公孫元波吊得好不難過。

過了一陣,才接著道:“大小姐說,你一定極力試圖逃走,所以要我注意你的眉。她說,如果你的眉一直微微聳起,那就表示你正在運功提聚真氣,眉尖垮垂之時,就是失敗。我剛十一直在留。心觀察…,,公孫元波心中長嘆一聲,甚是難過。

丹楓甜潤的聲音,繼續送入他耳中:“幸而大小組吩咐過我,不然的話,我一定不會發現。因為你雙眉眉尖聳剔之時,只有那麼一點點,垮垂之時,就比較明顯些。可是誰知道這一點點變化,內中卻含有那麼深奧的學問呢!”公孫元波知道無須試圖分辯了,當下無打采地說道:“這回你當真做件好事行不行?”

“行,”她答得很乾脆“什麼好事?”

“請你不要捏我的鼻子,好不好?”丹楓吃吃地笑起來,道:“不知有多少男人,想我捏他的鼻子,我都不幹呢?你少發牢騷。”

“原來捏鼻子是‘美人恩’的一種,怪不得有人嘆說是最難消受。”丹楓玉指加重力道扭了一下。公孫元波叫道:“喂!你幹什麼?”

“我教你懂得美人恩的滋味。剛才你至少不覺得痛,現在覺得如何?”公孫元波一想不對,他身在人家手中,全然無力反抗,何必用言語刺她?豈不是徒然自尋煩惱?他連忙認輸道:“是的,我懂啦!我向你投降行不行?”丹楓發出甜甜的笑聲,道:“你裝出可憐的樣子,以為我會饒了你麼?”話雖這麼說,那隻一直在他面上活動的手卻收了回去。公孫元波不鬆了一口氣,向她地微笑一下。

丹楓道:“你如果像這刻一般,大大方方地向大小姐投降.豈不早就沒事了麼?”公孫元波忍不住用話調戲她,悄悄道:“誰叫她長得那麼醜如果像你這麼美麗,我老早就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啦!”丹楓的手又舉起來。公孫元波吃一驚,忙道:“別動手,咱們是君子動口不動手。”她扭了他鼻子一下,道:“我可不是君子。孔夫子說:‘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他將我們女子和小人相提並論,可見得我們天生就是小人。”公孫元波痛得直皺眉,道:“孔夫子他老人家,要是曉得我小子今會遭受此難,定必收回他這句話。”丹楓再度收回玉手,道:“你到底是希望我扭你的鼻子呢,抑是不想?”

“當然不想啦!”公孫元波道:“我還沒有那麼犯賤,再說這個鼻子又不是撿來的,幹什麼希望你繼續扭下去呢!”丹楓道:“好吧!我們說點正經話。你逃走是無望的了,因為大小姐說過,縱然不派我監視你,你也不可能打得通道。故此你除了認命之外,別無他途。”公孫元波大不服氣,道:“要不要賭?我認為有希望打通脈。”

“大小姐的話從無差錯。”

“我偏不信。”

“笑話!瞧你現下不是一切都正好如她所料,仍然在她的掌握中麼?”

“我就是不信她認為我不能打通制這話。”丹楓笑道:“好,你想賭什麼?”

“要賭的話,就不妨賭得大些。假如我能打通脈,則你不得阻撓我逃走,亦不得發出任何警告。”丹楓道:“如果你輸了,便當如何?”

“我的命已不算是我自己的啦!所以不能用作賭注,但我所知道的一些秘密,卻仍然是我自己的。你怎麼說?”丹楓欣然道:“好,一言為定。”公孫元波不敢怠慢,迅即閉上眼睛,收回心神,運功提氣,繼續作打通脈制之舉。

現在比起早先提聚夏氣時,可以說是沒有什麼痛苦了,但公孫元渡所害怕的,並不是痛苦,而是“時間”要知公孫元波受過特殊訓練,對體上的痛苦,他具有能逾常人許多倍的忍耐力。但目下卻是“時間”對他不利,越是耗費時間得多,就越發危險。因為大小姐一趕回來,他與丹楓之間的打賭,只好歸於無效。

他簡直是在與時間競賽,故此他運集了全力,凝神定慮,貫注在這一件事上,別的完全不加考慮,免得分散了心神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