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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既是好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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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留下花解語赤身體的仰躺在上,木然地望著帳頂,她覺得自己的靈魂彷彿已經化做齏粉,一顆心兒更似被利刃生生絞成了千萬塊碎片。

想到十幾年來養育宏兒的艱辛,四處尋醫問藥的奔波勞碌,最終換來的竟是如此慘絕人寰的結果,花解語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而下,泣不成聲。

她緊咬著櫻,側頭看向一旁兀自昏不醒的兒子,他此刻是如此的安靜,白皙的臉龐上出的盡是純真可愛的神情,再也無複方才的狂態,連那也變回平裡的模樣…

纖巧柔軟,讓人絲毫聯想不到它在母親的秘裡彈壓撻伐時威猛剛硬的雄風。儘管心中充滿了羞、愧、憤、怨等種種情愫,但一見到兒子的臉龐,回憶起往昔母慈子孝、宏兒膝下承歡的幸福時光,花解語便覺一陣恍惚:“孩子是被藥力所制,失了心神,這一切都非其所願,他本身也是受害者,我如今埋天怨地卻是何苦來由?

他畢竟是從我身上掉下來的啊,縱使千錯萬錯,我又豈能忍心責備於他?然而…然而不怪宏兒,我還該去怨誰呢?”這個問題很快就有了答案,因為花解語看到一個白衣磊落的俊雅男子神態瀟然地踱進了船艙,眉梢眼角無不寫滿了陰毒的笑意,他自然是這一切罪惡的始作俑者…“四海游龍”吳朔。

“你…你這個禽獸…你這個魔鬼…”花解語急怒攻心,氣得聲音都發抖。

“多謝宮主盛讚,屬下倍榮幸!”吳朔輕搖手中一把摺扇,嘻嘻笑道。

“不過跟宮主大人比起來,屬下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因為我吳某人就算再不堪,也還不至於打自己老孃的主意!

倒是宮主大人敢於揚棄舊俗,蔑視人倫,與少宮主顛鸞倒鳳、翻雲覆雨,這等勇氣,屬下佩服之至!”花解語怒不可抑,氣得俏臉通紅,沉聲喝道:“吳朔,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惡賊,你自幼入我門下,我待你向來不薄,你為什麼還要如此陷害於我!”吳朔臉上戲謔的笑容一斂,代之而起的是眼中無盡的怨毒,他將摺扇一收,冷哼道:“待我不薄?虧你還說得出口!這些年來我對移花宮忠心耿耿、任勞任怨,可我得到了什麼?

你以為你高興時候說的一兩句嘉勉之言就算獎賞?更何況即便那幾句好話,你沒過多久也必會連本帶利的收回,只消下屬有一星半點的過失,就要受你的責罵懲罰,之前立過再大的功勞也不能抵罪,這樣的子誰過得下去?

他孃的,老子又不是你養的一條狗,歡喜的時候摸一摸,不高興了就一腳踹開,狗乖點的還能得幾骨頭,你的,老子連狗都不如,要女人沒女人,要錢沒錢,辛辛苦苦十幾年,到頭來學的還是他媽的那幾招三腳貓功夫,移花宮的最高秘笈半本都沒見過!我,這還叫待我不薄?你他媽的還能想出什麼更薄的法子來?”花解語一時語,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吳朔會講出這樣一番說辭,更料不到他對自己竟有切齒之恨,儘管他的理由有許多都是胡攪蠻纏,不可理喻,但細細思量,自己往的作為也確實有很多不當之處,譬如馭下過嚴,多罰少賞,均為大失人心之舉。

其實早年的花解語格溫婉,待人和善,絕非刻薄嚴酷之輩,只是在遭遇了情郎拋棄和兒子長年體弱的雙重打擊之後才變得有點喜怒無常,然而即便如此,花解語也不絕是那種怨婦潑婦之,對待下屬更不會像吳朔說的那樣如養狗一般不堪。

他之所以會有這種覺,與其說是花解語的過錯,還不如說是吳朔自己太過貪婪多,一旦所求得不到滿足,便心理失衡,隨意遷怒於旁人。

花解語可沒有深入考慮到這一層,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太亂,早已令她應接不暇,聽完吳朔的話,首先想到的就是深切反省,無意間便把自己的一分過錯放大到了十分,結果越想越驚,越思越愧,背上不由沁出了一層冷汗。

吳朔見她默然不語,更加得意三分,冷笑道:“你如今後悔了是不是?可惜已經晚了,你以前若能早點醒悟豈不甚好?今天的事就不會發生了!”花解語美目泛紅,珠淚盈眶,悽然道:“我或許確有對不住你的地方,可宏兒何罪之有,你為什麼要向他下毒手?”吳朔拉過一張梨木圓凳,施施然坐下,又搖起手中摺扇,淡淡地道:“你說他沒罪?哼,他的罪才大呢!這麼個藥罐子,本就不該苟活於世。看到他成天病病歪歪的樣子我就來氣,你卻還要我為他渡功化解藥力,我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你想等他完全康復,授他本門絕學。

然後把宮主之位傳給他,可你也不瞧仔細,你那兒子是個什麼東西,整個一行將就木之人,老子一泡就能把他淹死…”

“你…你這個臭賊,快住嘴!”花解語怒火如沸,戟指痛斥。吳朔哪去理她,冷冷地續道:“移花宮中,論武功才學,誰能出我之上?

可你偏偏視若無睹,非要耗盡無窮心血去栽培你那個小兔崽子!哼,我吳朔是什麼人,從前為你做牛做馬,今後還要我去侍侯你那個短命鬼兒子?我呸,你就做夢去吧!實話告訴你,我老早就在計劃除掉你們母子,只是一直找不到機會,又自知武功不是你的對手,這才一再隱忍,幸好老天有眼,半年前讓我從一位隱居巫山的魔教高人手上得到一副神藥…

十香軟筋酥,任你武功蓋世,三頭六臂,只要中了此毒,必定全身功力渙散,聚不起一絲內勁,自然更不可能與人動手過招,怎麼樣,宮主大人親身領教過這種奇毒的厲害,不知滋味如何啊?”花解語才智高絕,起初對自己驟失功力的現象困惑不已,如今聽他這麼一說當即明白過來,肯定是吳朔趁宏兒狂大發、自己心神俱亂的時機施放了那個什麼“十香軟筋酥”否則以她深厚的修為,縱使敵不住毒藥的威力,也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地著了道兒。

看來自己廣遣部下四出辦事、身邊守衛空虛,宏兒被下藥、喪失心志,這些表面上毫無關聯的偶然事件實則早已在吳朔的掌控之中,成為他連環毒計的一部分。

能將天時、地利乃至人的心理都拿捏得如此準,此人城府之深,智謀之高,委實可畏可怖。想到這兒,花解語不屑地瞥了吳朔一眼,冷笑道:“十香軟筋酥確是霸道至極的奇毒,不過跟你用藥、使詐術的本事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吳朔自然聽得出這話的言下之意,但他絲毫不以為怵,呵呵笑道:“宮主今天可真把屬下誇得有點飄飄然了,其實屬下那點兒微末本領怎入得了宮主法眼?當此謬讚,真讓小人汗顏羞慚,無地自容!”

“哦?你也會慚愧?那倒是件奇事!我還以為你渾身是膽,連天打雷劈都不怕呢!”花解語冷冷地譏諷道。

“呵呵,天打雷劈我也是怕的,只不過我倒不太擔心,因為子、亂倫媾和這等傷風敗俗之事我還沒幹過,就算老天爺發火,第一個要劈的也是宮主大人和少宮主,什麼時候才輪得到屬下我?”吳朔也毫不示弱。花解語知道對方成竹在,眼下只是在玩貓捉老鼠的遊戲,自己越是憤怒如狂,對方越是洋洋得意,所謂“士可殺不可辱”既然已經沒有了反敗為勝的希望,就更不能給對手留下侮辱自己的機會,思慮及此,花解語的內心反而平靜了下來,她合上秀眸,緊閉櫻,索給吳朔來個不理不睬。

吳朔的才智孰不低於她,一見其神情便猜到她的心思,這個滿肚子壞水的賊胚眼珠子滴溜溜一轉就已想到了對付花解語的辦法。

只聽他咳嗽兩聲清清嗓子,接著悠然道:“啟稟宮主大人,不是屬下自吹自擂,這些年來我雖然武功沒有大成,無法為移花宮出頭臉,但幸得主上栽培,經常派我遊歷四方,為少宮主延醫問藥,因此下也結了不少奇人異士,練就了一些旁門左道的鬼蜮伎倆,譬如這十香軟筋酥…嘿嘿,那也不消說了!其實屬下最得意的本事還真被宮主一語道破,便是那調製催情藥的法門!

呵呵,屬下狂妄,不敢說自己這套本領能獨步江湖、天下無雙,但比起武林中那些頭小賊、採花劇盜,區區自詡還是要強上不少!

宮主久曠之軀,今房中一番雲雨,想必體會至深,不知對屬下獨家秘煉的催情丹尚可滿意否?反正就我方才在艙外所見,少宮主的表現…嘖嘖,那真叫一個了不起!

早知如此,我便應該自己也服上兩顆,那對付起田月琳這個小妮子來就更加暢快淋漓了…”花解語起初還能置若罔聞,但一聽到最後這句話登時心頭劇震,鳳目大張,失聲驚叫道:“你…你對月琳做了什麼?”吳朔把兩隻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笑道:“沒做什麼呀,就是喂她服了幾劑銷魂散,這幾晚都陪她夜夜生歡,嘿,那小妮子可真是得很,連老子都吃她不消。

不過你甭擔心,她現在樂著呢,見到我就親哥哥小心肝的叫個沒完,既是我的好妹妹,做哥哥的又怎麼忍心傷了她!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