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已是衣衫半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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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十一郎冷冷地一笑,較著牙說:“你知不知道她原來是什麼人?”火舞道:“我當然知道,她是太湖沈家的人,是幾百年的豪富世家的人,溫柔嫻雅,姿容無雙…”蕭十一郎打斷她的話,突然道:“你知不知道她不會做飯、不會洗衣、不會鋪疊被,她除了會詩做畫,栽花種草,連一點生活的常識都不懂?”火舞怔道:“這…她是世家的大小姐,從來不用做這些事,像她那樣的天之驕女會自已穿衣服就很不錯了,怎麼能要求她那麼多?她的美貌足以使她不必親手去做任何事了。”蕭十一郎慘笑道:“不錯,她原本就不必做這些事的,所以這些事只有我來做,我原本是個大盜。
但是自從我成了大俠,就不可以亂取一件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所以這些事我連個傭人都用不起,只有自已來做。”火舞已忍不住有些同情他了,原來不止是皇帝家有那麼多的煩惱,這武林的至尊家裡也不是外人想像的那樣幸福。
外人只想著才子佳人終成眷屬,怎想得到他們也要像平凡人一樣的過子,也要用柴米油鹽,也要洗衣做飯。火舞忽然吃吃地笑道:“至少…她是天下罕見的大美人,這份豔福別人是比不上你的。”
“豔福?”蕭十一郎的神情更加痛苦:“你知不知道她為了保持肌膚的滑,每天晚上都要用蜂調和珠粉塗抹在全身?”他厭惡地皺了皺眉,那種神情就像一個大男孩一樣可愛,火舞忍不住颳了刮他的直的鼻樑。
蕭十一郎握住了她的柔荑,嘆道:“你知不知道她從小受到的教育,使她在男人面前卻不會有半分的妖冶,哪怕那個男人是她的丈夫。
她連腳也不肯讓丈夫在燈下多看一眼,做愛永遠只有躺在上張開腿雙的那一種姿勢。她甚至不許我多撫摸她的部一下,這樣的美人抱到上簡直是一種痛苦的折磨,哪有樂趣可言?”火舞已經真的呆住了。
她想像不出那樣的夫是何等的乏味、何等的無聊?蕭十一郎已忍不住咒罵起來:“我終於知道連城璧在被我殺死時為什麼眼中要出譏誚的笑意了,他是已經預見到了我的將來,所以才發笑,嘿!”
“而我,還要做出一副大俠客的樣子,還要和她處處在人前做秀,裝做舉案齊眉、相敬如賓的模樣,我的痛苦有誰知道?”火舞忍不住嘆息著抱住了他,這樣說來蕭十一郎不但不是天下最快樂的人,反而是一個最可憐的男人了,兩個人相擁相抱著。
親吻著,直到天明。綻綠的草葉上還掛著晶瑩的珠,可是已經有早起的人來了,蕭十一郎已經發現有人來了,而且還不止一個,至少有五個人,而且絕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火舞從他懷中驚醒。
覺到一股凌厲的殺氣,她從蕭十一郎的懷中望出去,忍不住心中一跳,三個青衣冷厲的大漢就站在面前,一個持劍,兩個持刀,後邊林木下還站著兩個人,一個白衣飄飄的翩翩佳公子手執描金小扇站在那兒,風停嶽峙。
而她在小鎮上看到的那個戴斗笠的男子就站在他身後,望向自己的目光依然凌厲人。蕭十一郎伸了個懶,笑嘻嘻地站起了,彷彿沒有看到有三個大男人就站在自已的面前,大搖大擺地走過去。火舞急忙繫好衣裳,將那個價值連城的小包裹背在身後。
“站住!”三個大漢冷厲地喊,而蕭十一郎好像本沒有聽到,他已經走到三個人的面前,走到三人的刀劍的鋒刃前。
一劍雙刀從上中下三個角度直刺過來,劈過來,劍風凌厲,已是武林中的一好手了,蕭十一郎只是輕輕揮了揮手,就那麼輕飄飄地揮出去。
原本和三人還隔著一劍雙刀的距離,不知怎地已經一下子到了三人的面前,拳頭已經揮到了那持劍人的鼻尖,持劍人立刻向後倒飛出去,他的鼻子已經歪了。
一陣骨胳碎裂的響聲傳來,左邊持刀人的手已經被扭斷,手中的刀從不可能的角度反向右側擊中了右側持刀人的刀尖。
右側持刀人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手中的刀已經在天邊劃過一道銀芒,不知飛到什麼地方去了,火舞已經看呆了。
那白衣公子卻拍手笑了起來:“蕭十一郎果然不愧是蕭十一郎,果然不愧是向逍遙侯挑戰過的蕭十一郎。”蕭十一郎眯著眼睛,著陽光看了看那嶽峙神停、顯然具備超一身手的公子和他身後不可小覷的劍客,笑笑道:“你又是什麼人?”那公子微微笑道:“在下李三郎,似乎從名字上要比蕭兄大上一些。”蕭十一郎仰天打了一個哈哈,說道:“如果名字比人大一些也算是一件了不起的事,那麼…李三郎?李隆基?武后還政於李的李大將軍。”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神也不由一變。李隆基居然欠身笑了笑,道:“正是在下。”蕭十一郎皺了皺眉,回頭看了火舞一樣,火舞擺出一副苦兮兮的表情。蕭十一郎問:“李將軍少年俊彥,天下聞名,可是為了這名少女而來?”李隆基正道:“正是,當今天子為人所弒,在下正是為了此事而來,火舞小姐乃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所以我要帶她回去求證,不瞞蕭兄,兇手已經傾巢出動,火舞小姐和我回去,尚有一線生機,若是不然,以蕭兄絕世武功,怕也難以令她安全。”蕭十一郎已經隱隱猜到了火舞的身份,卻冷笑一聲道:“國家大事,原本不是一個無辜弱女可以左右的,李將軍既已有疑證,就該立刻興問罪之師,苦苦追捕一個無辜女,豈是英雄所為?”李隆基邊含笑道:“若得火舞小姐相助,勢必更加師出有名,還望蕭兄成全。”蕭十一郎目光閃動,微笑道:“只怕我肯,有人卻不肯。”話音剛落,林中果然又躍出十幾個黑衣蒙面人,揮舞刀劍殺了出來,不只要殺火舞,竟連李三郎也要殺。雙方纏鬥在一起,李隆基人雖少,可武功卻高於對方。
而且顯然他在外圍埋伏的還有人,也已紛紛掠身出現。火舞還在驚慌之中,已被蕭十一郎攔抱住,喝聲“走!”已經向山上掠去。
青衣、黑衣兩派打了半晌,各有傷亡,此時卻發現主角不見了,立刻停止殺伐,向山上追來。這座山半山以下甚是平緩,越往上卻越是陡峭,眾人追到山頂,卻不見蕭十一郎和火舞。
李三郎目光灼灼,四下看了片刻,忽然望著一個方向大笑道:“蕭兄,一世英雄,何必隱頭藏尾,學那鼠竊之輩?”大石後蕭十一郎一聲長笑,道:“眾人之中,果然以三郎武功稱冠。”施施然可不正是蕭十一郎。
李隆基含笑道:“蕭兄,請勿一誤再誤,請把火舞給我們。”黑衣蒙面人中也有一個使雙鉤的大聲道:“蕭十一郎,把火舞給我,萬事皆休,否則,縱然你天下無敵?又怎敵得過萬千鐵騎?”蕭十一郎立在山巔,偉岸神武,看了看雙方的高手,說道:“看來我是真不該趟這趟混水,我若出火舞,果真沒有我的事了?”李隆基目喜,大笑道:“那是自然。”蕭十一郎轉身向石後正要說話,火舞已從石後一下子跳了出來。
俏麗的臉變得鐵青,手中握著一柄短刀,已經一下子進了蕭十一郎的膛。她口中絕望地叫著:“你欺騙我,你騙我…”蕭十一郎愕然看著在口的短刀,刀已齊而沒,在他的左上,完全刺進了他的心臟,他忽然一掌拍出,把火舞擊得飛出山崖,直飄下去。
口中驚訝地說著:“這不可能,怎麼會…?怎麼會?”向前走了兩步,他也已一頭栽落下山谷。
雙方人馬都沒料到竟是這樣的結局,都不由驚呼出聲,奔到山巔向下望,但見雲霧繚繞,哪裡看得到底?***尾聲:李隆基雖然沒了證據,還是起兵闖宮,殺了韋后母女,李隆基的父親坐上了皇位,不久傳位給李隆基,他現在已是大唐的明皇。
已是三年之後,天府之國的四川劍南,當地首富蕭大老爺的府邸。嬌俏動人的火舞依然像當初一樣的美麗動人,成動人的體比當初更具誘惑力。
她剝了一粒紫水晶似的葡萄,放進小嘴,含著渡進那英俊、成的蕭大老爺口中,媚笑著撫著他的口說:“你呀,真是會享受,總要人家親自服伺你,我真想再捅你一刀。”蕭十一郎微笑道:“如果還是那把可以收縮的短刀,你再捅我十七八刀我也不在乎。”說著已經翻身把火舞壓在了身下,輕聲說:“不如…由我來捅你一刀,我的刀捅進去,你哪次不是舒服得直喊救命,這一次想不必也不會例外?”他的“刀”還沒有刺進去,火舞已經忍不住嬌笑著喊起了“救命”嬌吁吁地躲開他吻來的嘴,低聲問:“三年了,你有沒有想過她?”蕭十一郎輕笑道:“她現在跟著李三郎,正是得其所哉,何必我來想?”火舞息著,已是衣衫半,媚笑道:“我當初實在想不到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竟然沒有事,更想不到沈璧君竟會給了當今的皇上,世上的事實在是太奇妙了。”蕭十一郎吻著她的耳垂,低著說道:“那個地方,她曾經和我一起跳下去過,她應該知道我沒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