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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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領我們離開了那兒。”他的人影變得模糊不清“我看見了印加族人，”我的聲音尖而陌生。

“上帝，”他低聲噎著，將臉靠到了我的肩上。

我的衣服散落在山，我們疲憊地拾起它們，然後我穿上。

“朝東邊看，西德尼，”馬森的視線不經意地越過我的肩膀說，我倆費勁地會合了彼此的眼神。

“那是太陽昇起的地方。”我理解地說∶“我們現在位於山的另一側。”

“進入成功之門的第一步，親愛的。”在強姦了這個男人之後我又恢復了已禮拜過太陽的另一個自我。山勢險峻地向下延伸至下面那片鬱鬱蔥蔥、徐緩而蜿蜓崎嶇的盆地。萬物爭鳴，各種各樣動物發出的尖叫聲、咯咯聲、咆哮聲，以及鳴囀啾啾和它們那種無法表達的叫喊，在雨中此起彼落。遠處地平線上，那片被白雪覆蓋的安迪山脈的頂峰無止境地向南北伸展。

馬森來到我身邊，離得不是太近，我已經完全脫離了那個失去本的自我。

“為了受一下這些詭異的娛樂。”

“一千五百萬年，”他說。

“在我早晨喝第一杯咖啡之前常覺到那種古老。”

“你沒有敬畏嗎，西德尼？”故玄虛的豬。

“我什麼都不信。”我噓了一下。

“什麼都沒有，況且我不會改變自己的思想。”他轉身走開，我憤怒地注視著叢山峻嶺。他從揹包裡拿了個遠距離鏡頭走回來，仔細觀察了一會那片森林和叢山，然後把鏡頭遞給我。

我們的手指碰在了一起，為避免體的接觸，焦慮不安之中，幾乎使這個珍貴的鏡頭掉下地來。我深深了一口氣，緊盯住地面。我不想再做傻事，戴這個面具，都怪這個面具，我極不情願。

他極其努力地一把握住我的雙肩。他確實不想碰我。

“告訴你，”他說。

“讓我們佯裝這一切從未發生。讓我們忘掉它。正如你所說，都是面具的緣故，你沒有責任再去碰它，你不喜歡它，況且我也討厭它。”我斜眼瞪著他。

“它不適合我。一開始，我覺還沒有那麼強烈。”他臉上出現一絲古怪的表情。他把我拉近身邊，仔細注視著我的臉“就這樣逃走，”他說。

我覺到他毫不留情的抓力“我要用鏡頭打你，”我嚷道，男人實在愚笨。

“好啊，沒問題，可以。”他匆忙放開我，我拿過長鏡頭看著。

森林充滿了生機的彩，其中的鮮花向上生長著。從這個高度望去，那些紅似火的附生物猶如點綴著的極微小的寶石，每種顏的鳥兒飛來飛去，啄食著華蓋叢中的果實，我看見一群猴子。

我看見了維卡巴姆芭。

我把鏡頭從跟上移開，再把鏡頭放到眼睛上，卻又什麼都沒看見。

我再次將鏡頭移開，憑眼眺望遠方。

它就在那裡，隱匿於蔓藤場物叢中，周圍長滿了近赤道的鮮花，由於受到叢林的阻礙，石頭奇觀又深深退進了綠的懷抱。

這雖是一種想像，但我清楚真正的東西就在那兒。

“怎麼了？”馬森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我才將自己的目光拉開。我注視著他且自認為了解了很多。

“沒什麼，”我說。

“有些頭暈，我覺自己好像要掉下去。”

“說謊。”

“嘿，夥計，”我微笑著說，正面攻擊太容易了。

“該去找其他人了。”馬森再次遠眺安迪斯山脈，現在太陽高掛，森林中沒有絲毫陰影，金光燦爛“沒有幾個人看見過安迪斯山脈的出。”他說。

我厭倦了這些新奇的景象，但我沒說出來，我不想自己讓人聽起來怯弱。

越過山後我們停下來，準備在路邊洗個澡，很自然地脫去衣服，我迫切想清洗一番，當褲子晾在岩石上時，我亦要體坐在太陽中，在我們相互接觸的這段時間，我認為我們都喜歡的築巢而居，像一條凹坑蝮蛇而不是相互偎依。

我們首先遇見了傑克。他正心情鬱悶撿著木柴。當他看見我們，那張醜陋的面孔立刻浮現出一種純屬開心的笑容，我自己的神一下子朗起來，伴著這種簡樸自然的覺，這傢伙非常高興我們沒死或失蹤在墳墓底下。

我們委婉地解釋著如何了路，然後整夜漫無目地的四處遊蕩。終於在拂曉時分走到山脈的較遠的一側。我們跌跌絆絆地走進營地，我太累了以至於不想回答任何問題。當有人快樂地遞來咖啡時，我只願摸索著找自己的吊。馬森正和瑪格麗特談著，她正親熱地挽在他的手臂上。

在疲乏的失去知覺之前，我已換上乾淨的衣服。乘我睡時，瑪格麗特在瀑布附近洗淨我的衣服，然後攤開來晾乾。那女孩有顆金子般的心，應得到比馬森更好的人，儘管我不會對她說這些。過後我想起在那間一般的屋子裡他那溫馨的摟抱，當時我們只想到會死。

假如我第二次還是拒絕戴這面具，他會做什麼呢？

我半夜醒來後吃了點東西，重又進入夢鄉。我的神和體同樣疲憊不堪，我也不再想那個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