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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章險象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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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事。”月碧落瞅了一眼明黃的寢衣,熬了許多晚上,傾盡心血的東西終是廢了,忍字始終是在心頭的一把刀,稍微碰一下便會痛徹心扉“收起來吧。”綠笛不明其意,一邊遵旨收拾一邊不解:“娘娘不是想給皇上一個驚喜嗎,眼看就大功告成了,呀,,”驀然發現那條龍瞪著血紅的的眼睛,嚇得失聲而呼,隨即閉了嘴。

,竇漣漪想著有些時沒去給太后請安,親手做了玫瑰餅去給太后請安,到了慈寧宮後,站在廊沿下等著通傳,結果小太監出來說太后一時沒空,請她先行回去。

“也罷。”想是太后不願意見自己,她勉強一笑,正要將手中的點心由小太監代為送進去,手驀然被人牽住了,清雅的聲音隨之響起在耳畔:“朕帶你進去。”

“那妾身便借皇上的光了。”心中一喜,她歪了頭,一努小嘴。

俏皮之態便足以讓他心神一蕩,男人的眸子不由眯了眯,不經意間早已染了笑意,口氣卻是一本正經:“借光而已,又不是取暖。”竇漣漪開始沒聽明白,忽然想起那晚將雙手伸入他的口取暖的情景,不由得臉一紅,含嗔睨了他一眼,臉一側不去看他壞笑不已的樣子。

然,步入內殿的那一刻,他鬆了她的手,手驀然一空,心也隨之失落,終究不比從前,愛與寵可以肆意於人前。

“兒子給母后請安。”玄寂離恭聲請安,竇漣漪趕緊跟在後面行禮問好,太后身畔早有一人站了起來,屈膝拜了一拜:“臣妾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

“免禮。”玄寂離隨意一聲。

“夏貴人金安。”兩人從一進屋子便眉目傳意了,卻礙於旁人在,竇漣漪規規矩矩地屈膝行禮。

夏若桐趕在前頭將她扶了起來:“姐姐快別這樣。”卻不知,這一幕落在某人的眼睛裡,眉頭幾不可見地挑了挑。

太后自然想不了那麼多,喜見兒子媳婦環侍,忙賜了座,又上了最近新出的六安茶來,大家一邊喝茶一邊聊天。

“母后與夏貴人倒聊得來,兒子好幾次來都是她陪著您說話。”太后方才令竇漣漪吃了閉門羹,可見不願意別人打擾她們。

孝仁太后頓然眉開眼笑:“這孩子甚合哀家心意,又懂得一些醫理,哀家這風溼痛的老病經她一按摩一調整倒是好了不少。”

“噢。”玄寂離若有所思地看著明媚如光的少女“你懂醫理?”竇漣漪心中一沉,情知他心細如髮,只怕發現了什麼,倒是夏若桐落落大方地回答:“也不是很懂,只是臣妾小時候身體不好,家中時常有郎中出入,父母急了的時候便是江湖遊醫也不放過,所謂久病成醫,臣妾便略懂一些皮而已。”

“那你應該是識得三葉草的吧?”漫不經心的語氣,卻是猛然地問過來,令人猝不及防。

夏若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顫聲道:“臣妾不知道皇上何以會如此一問,但臣妾確實不識得它,還求皇上明鑑。”

“好好的又提那檔子事做什麼,看把這孩子嚇得。”孝仁太后不悅地瞥了一眼兒子,回頭溫聲道:“快起來,小心地上涼氣侵了身子,年紀輕輕地落下病便不好了。”夏若桐卻瞄了一眼旁邊的男子,玄寂離不著一絲情緒地吐出三個字:“起來吧。”她這才起身,重新落坐,抬袖拭了拭額間細密的汗珠。

好險!

竇漣漪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幸好太后幫腔,不然再問下去,只怕會出破綻。

“這孩子知書達理,又漂亮又大方,哀家極是喜歡,皇帝,你可得善待她。”孝仁太后一直笑眯眯地盯著夏若桐,毫不掩飾心中的喜愛之意,而她話中的深意在座諸人也都聽出來了,玄寂離不忍拂她的意:“兒子明白了。”或許夏若桐尚不明白,但竇漣漪卻已知道,又有一個女人即將被召幸了,他的後花園裡從此又多了一朵美麗芬芳的花朵。

視線哀怨,與他沉若秋水的眸光一觸即閃,她放下茶盞,站了起來:“妾身身子有些不適,先行告辭。”

“既是身子不適,哀家便不留你了,好好歇著去。”孝仁太后微微頜首。

她又衝著淡笑不語的男人福了一福,這才恭行退去,即將退出殿外的那一剎那,她抬眸飛掠了一眼,午後的陽光斜照進殿內,他沐浴在光影裡,整個人如鍍上了一層薄金,愈發的菀若神祇,一顆心為之一蕩,卻又悵然若失。

這一晚,皇上果睦翻了夏貴人的牌子,不知酸澀了許多人的心,其中也包括竇漣漪。

怡心殿皇帝的寢宮裡,數支壯的紅燭燃起,將殿內照亮得如同白晝,而這樣明亮的光線下,人的臉上任何一絲小小的表情都不易掩飾。

“抬起頭來,看著朕的眼睛。”端坐於龍上的男子,只著了一件明黃的寢衣,但絲毫不減威儀。

夏若桐暗自了一口氣,遵旨抬起雙眸,雖有了心理準備,卻在男人鷹臯一樣銳利的目光中,不由自主地瑟縮了視線。

“你不願意進宮?”她完全是出自自我保護本能地脫口而出:“不是。”與此同時,強迫自己對上男人的眸,這個時候,眸光可以驚慌,卻不可以退縮。

“朕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坦白告訴朕,朕不會計較於你,或許…”他慢慢地俯下身來,不錯眼珠地盯著她。

而隨著他的迫近,一股無形的壓力像一座山壓得人不過氣來,他的話極具誘惑力,尤其是“或許”後面未盡的意思引人遐想。

坦白嗎?也許這個男人與眾不同,會放了自己?

不對,他是皇上,至高無上的地位賦予了他與生俱來的佔有慾,這是個圈套,一個大意便會陷自己還有家人於萬劫不復之中。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還請明示。”唯今之計,只有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邊綻開一抹寓意不明的弧,男人的眸卻浮上了一絲慵懶,顯得魅惑極了,手指微涼,撫上她的臉頰,女人不自覺的顫抖令他的笑容加深,添了些許惡作劇的意味。

“如此,你便是願意進宮的,那就用行動證明吧。”夏若桐痛苦地閉上了雙眸,不過一瞬間,她用力張開眼睛,承接男人的洗禮時,也順便順從了命運的安排。

早上,給皇后請完安出來,大概昨晚在鞦韆上蕩了大半夜,以至著了涼,嗓子痛得很,竇漣漪便派素雲去請太醫來看看。

回到新月閣,剛剛卸下珠釵玉環,小太監便通報“夏貴人”來了,竇漣漪連忙起身了上去“方才在皇后那裡,人人都道喜,姐姐不上嘴,這會你既來了,正好給妹妹道喜了。”那會在中宮殿,後宮每個女人或真或假地給昨夜始承恩的夏貴人道喜,唯有她始終一語未發,一來嗓子不舒服,怕一張口了餡,招人譏笑。

二來,心中實在是痛極了,不想開口。

“旁人不知道,姐姐也來打趣我。”夏若桐一張口,眼圈已然紅了。

竇漣漪情知這次的醋吃得有些不對味,忙吩咐秀珠去外面守著,將夏若桐拉到榻邊一起坐下,急問:“他沒看出破綻吧?”

“還好,總算有驚無險。”夏若桐便將昨晚被他審問的那一節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今兒早上,皇上突然問我:你與竇夫人關係很好嗎?”竇漣漪一驚:“你怎麼回答的?”

“我差點便矢口否認了,虧得一轉念,便點頭稱是。”說起此事,夏若桐這個時候還心有餘悸,臉愈加發了白“結果皇上又好像漫不經心地來了一句:奇怪,她那樣害你,你竟然不恨?”竇漣漪不免在心底慨嘆一聲,這男人可謂玩心術的祖宗,任何事休想瞞得過他,還好,夏若桐安然坐在這裡,應該是被她應付過去了。

“我便回答:臣妾原是恨的,後來聽聞皇上與故皇后的故事後,便不恨了,故皇后也是愛您心切才會做出如此不堪之事來。”竇漣漪被這句話震得半天說不出話來,末了,終於想起來一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那過後,我便有所猜疑,雖說有皇后求情,可皇上分明不想責罰於你,否則,害秀不選可是大罪,何以只是輕罰了事?”夏若桐頓了頓,接著細道出原委:“後來討得太后的歡心,有一次大著膽子一問,果然問出一段隱情,姐姐,你瞞得我好苦。”這邊神一黯,苦笑道:“一廢后有什麼好張揚的,何況,月皇后並不希望別人知道我的存在,所以,妹妹在外面一個字都不要提,不然徒給自己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是,我懂。”夏若桐用力點頭。

這時,素雲在外面通報:“竇夫人,太醫來了。”

“請他進來吧。”竇漣漪吩咐一聲,夏若桐接著笑開了:“是嗓子發乾發癢吧,請什麼太醫,問我這個半吊子郎中不就行了。”

“正是,怎麼把你給忘了。”兩人正玩笑間,秀珠帶了人進來,一邊走一邊嘀咕:“這太醫院也是看人下菜碟,居然派個這麼年輕的太醫來,也不知道會不會瞧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