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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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沒事,不是還有朕嗎?梳髮髻難不倒朕。”說著,安宏寒轉到席惜之的身後,分開手掌充當梳子,將席惜之的髮絲一縷縷挽起來。
別看安宏寒是個大三五的大老爺們,梳起頭髮來,一點不含糊,不稍片刻。原本長得拖到地上的長髮,在安宏寒的梳理之下,收到了間。安宏寒從河邊的樹叢,削出一纖細的小木,當成簪子,在席惜之的髮絲中,將髮髻固定。
一切完畢之後,席惜之站起身來。果然頭髮還是短一點,舒服多了…
再也不用擔心踩到自己的頭髮了。
“你要是出現在人前,額頭的紅印還是很明顯,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安宏寒手指慢慢移動到她的紅印上。
席惜之差點忘記這個事兒,有點苦惱“那怎麼樣?這塊印記又抹不去。”頭髮還能染,但是印記總不能削去不要吧?那可是塊。眼睛的顏倒是無所謂,因為有許多地方都有藍眸子的人。
“朕有辦法。”安宏寒在衣兜裡掏了幾下,從裡面拿出一盒蓋印的硃砂,打開盒子,用小拇指蘸了蘸,對準席惜之的額頭印下去。
席惜之的兩隻眼珠子,一直盯著安宏寒的動作。
半響之後,安宏寒說了一句“行了。”席惜之懷著半分懷疑,趴在河邊,往裡面看。
清澈的河水,印出她如今的模樣。
額頭中央的那塊菱形印記,已經被硃砂所覆蓋,變成了一個小圓點。
額頭中央一點紅…
好吧,她不得不佩服安宏寒聰明的思考能力。風澤國很多姑娘都喜歡這樣點硃砂,這樣一來,就沒人懷疑她額頭的紅印了。
“林恩他們大概等急了,我們先回去。”雖然席惜之的師傅去忙別的事情了,但是他遲早都會回來。關於怎麼對付蛟龍的事情,他們還需要從長再議。
席惜之一心想著那對母子,乖乖聽從安宏寒的話。但是這一次趕回去,席惜之沒有呆在安宏寒的懷裡,讓對方抱著自己趕路。
自從結出內丹後,席惜之一直沒有測試過自己的實力。正好可以用靈力趕路,試試速度變得怎麼樣了。
還沒等安宏寒跨出一步,席惜之就心急匆匆的跟箭似的衝出去。
發現速度比以前快了兩倍不止,席惜之興奮得笑歪了嘴。
但是很快地,這種驚喜便被某個不識趣的傢伙破壞了。
被她拋在後面的安宏寒,竟然轉眼就追到自己身邊,還特意減慢速度,不慌不慢的和她並肩奔走。
席惜之氣得咬牙切齒“明明我都結出內丹了,怎麼還是連個凡人都不如!”難道真的要一輩子被人壓在下面,被吃得死死的?永遠翻不了身。
隨即又想到安宏寒那晚周身結出的鱗片,席惜之又覺得安宏寒現在算不得是凡人,至少他脫胎換骨了。
“太不公平了。”席惜之傷心絕,心說,自己辛辛苦苦修煉那麼久,到頭來還不如別人下一顆珠子。
果然,走捷徑的人,都是可惡可恨的!
當席惜之和安宏寒再回去的時候,那對母子已經等候很久了。
一瞧見安宏寒回來,立刻就抱著兒子奔過來。可是眼睛在安宏寒周圍瞧了一圈,都沒看見那位席大夫的身影,她頓時就哭喪著臉“你們沒找到席大夫嗎?那我兒子的病…”中年婦人一下子哭出聲,抱著兒子痛哭涕。
突然,一隻潔淨水的小手,覆上了自己兒子的額頭。
中年婦人抬頭一看,這才發現安宏寒身邊這位長得清秀可人的少女。少女一身布麻衣,卻擋不住她周身那股靈氣。任誰瞧見,都會眼前一亮。
“放心,我能治,你兒子不會有事。”聲音猶如黃鸝鳴翠,優雅動聽。
席惜之將一縷縷的靈氣,灌輸進小孩的額頭。
小孩這幾高燒不退,早就被燒得神志不清,一雙眼睛半眯著,朦朦朧朧。
用靈力幫小孩治療得差不多了,席惜之也沒忘記做掩護工作,從袖子裡拿出剛才趕路時採摘的草藥“這些都是治風寒的,都是剛摘下來的,你將草藥煮成一碗水,讓你兒子喝下去,保準藥到病除。”中年婦人瞧對方那麼年輕,有點不相信她真會治病,眼裡有點猶豫。
“席大夫是我師傅,我治這些小病,不會有問題。現下我師傅走不開,聽那位公子說你兒子病了,所以就派我過來看看。”席惜之繼續半真半假說謊。
安宏寒一聽見,眼睛眯了眯,和當年糊他的情況,一模一樣啊!
回頭非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許多人聽見這個少女是席大夫的徒弟,一個個都圍上來“以前怎麼沒見過這位姑娘?席大夫也從來沒提起過啊。”
“既然是席大夫的徒弟,那麼你幫我看看病吧,這幾,我老是咳嗽,連睡覺都睡不好。”
“還有我…幫我也看看,我的病拖幾了,就是遲遲沒看見席大夫來。”一群人爭前恐後的往席惜之身旁擠。
席惜之也沒有拒絕,學著師傅的模樣,假裝為人把脈,然後順著手腕,將靈力注入他們體內,幫他們消除病痛。然後再說一句‘沒什麼大問題,好好休息,便能痊癒’。
安宏寒站在一邊,注視著一切。
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沒有人敢對席惜之不禮貌。
劉傅清等人很快就聽聞陛下的回來的消息,全部都往這邊尋來。當看見陛下站在難民堆裡,瞧別人治病,直嘆不太真實。
司徒飛瑜眼睛,狐疑的說道:“陛下難道改了嗎?竟然懂得親民。”誰都知道陛下是個冷血無情的人,這會看見他和難民們圍在一起,都不敢置信這一幕。
“陛下乃是治國之才,當然知曉拉攏百姓的心,才能穩固國之基礎。這時候關心豐州百姓,後傳出去,便是一段佳話。”劉傅清瞥他一眼,似乎在鄙夷他的智商。
林恩仔仔細細看著那邊,總覺得事情和兩位丞相所說的那樣子,有些不沾邊“不像這麼回事啊,劉大人司徒大人,奴才覺得吧,陛下貌似在意的是那位姑娘,站在她身後,是為了保護她。”以往有侍衛在的時候,他們都是分別站在陛下兩側,和陛下現在站勢差不多。
經過林恩這麼一說,劉傅清和司徒飛瑜都覺得越看越像。細細打量起那位坐在人群堆裡的少女,她正在給人把脈,一張小臉帶著少女的青澀,鼻子嘴巴都十分小巧,一副嬌小玲瓏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