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馬丹父女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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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萊特跟她母親長得很像。馬佐爾太太儘管飽經風霜,臉上的輪廓和神態使人相信,她年輕的時候要比女兒更漂亮。為了撫養三個女兒,為了忘記兩個大女兒的行為給她造成的悲傷,她拼命工作,還搞古代花邊的修補,乾得很出,使她能夠維持溫飽的生活。
德內里斯走進了那個明亮清潔小套房,問道:“您認為她不會馬上回來吧?”
“我不太知道。自從出了那件事以後,阿爾萊特幾乎不告訴我她所做的事。她總是害怕我擔心,所有有關她的謠傳都使她痛心。然而,她對我說要去看望一個生病的時裝模特兒,那個姑娘今天早上來信請求她照顧。您知道阿爾萊特的心地有多好,她很關心自己的同事!”
“那麼,這個姑娘住在哪裡?”
“我不知道她的地址。”
“可惜!我是多麼高興同阿爾萊特聊天啊!”
“但是,這很容易。她是把這封信同廢紙一起扔進字紙簍的,恰好我還沒有把它們焚燒…瞧…應該是這個。是的。我記起來了。西爾-埃呂安…住在勒瓦魯瓦-佩雷,庫爾西大道十四號。阿爾萊特大約四點鐘到達那裡。”
“她也許是去找法熱羅先生了吧?”
“你這是什麼想法?!阿爾萊特不喜歡跟一位先生一起出去。況且,法熱羅先生經常來這裡。”
“啊!他經常來?”德內里斯問道,聲音顫抖。
“幾乎每天傍晚都來。他倆談論阿爾萊特非常興趣的事情,您知道…嫁妝基金會…法熱羅給她捐贈大筆資金。於是,他倆做帳…訂計劃。”
“那麼,他很有錢了,法熱羅先生?”
“很有錢。”馬佐爾太太講得非常自然。很明顯,她的女兒為了不讓她擔心,沒有把梅拉馬爾案件告訴她。德內里斯又說道:“有錢又討人喜歡。”
“很討人喜歡,”馬佐爾太太肯定地說道。
“他非常關心我們。”
“他們會結婚吧…”德內里斯說道,做出微笑的樣子。
“哎呀!德內里斯先生,別嘲笑我們吧。阿爾萊特可高攀不起…”
“誰知道呢?!”
“不會的,不會的。首先,阿爾萊特不總是喜歡跟他在一起。她變了很多,我的小阿爾萊特,經歷了這些事件之後,的確變了。她更加,有點古怪。您知道她跟雷吉娜-奧布里鬧翻了嗎?”
“真的嗎?”德內里斯高聲問道。
“真的。沒有什麼理由,至少她沒有告訴我那些理由。”德內里斯對她倆失和到大吃一驚。究竟出了什麼事呀?
德內里斯和馬佐爾太太又談了幾句就離開了。他急於要行動,因為到阿爾萊特赴約的地點找她為時尚早,他就叫小汽車開到雷吉娜-奧布里家附近。她正要出門,於是急匆匆地回答他提出的問題:“說是我跟阿爾萊特鬧翻了?確實不是的。是她跟我鬧翻了。”
“發生了什麼事?”
“一天傍晚,我去看她。安託萬-法熱羅,即德-梅拉馬爾兄妹的朋友,也在那裡。大家聊起天來。有兩三次,阿爾萊特對我很不友好。於是,我只好莫名其妙地離開了。”
“沒有別的事情?”
“沒有。只有一件事你要小心,德內里斯,如果你對阿爾萊特有點依戀的話,就要提防法熱羅。他一副大獻殷勤的樣子,而阿爾萊特對一切都無所謂。再見,讓。”德內里斯回想著,以便清把阿爾萊特和法熱羅連在一起的聯繫。他突然醒悟了。他發現法熱羅哄騙那個姑娘,也同時發現了阿爾萊特在德內里斯自己的心中佔據了重要地位。
法熱羅毫無疑問在追求並愛上了阿爾萊特,她是否也愛法熱羅呢?這問題令人痛苦。德內里斯覺得,只要提一提這個問題,都是對阿爾萊特最殘忍難堪的侮辱,也是對他的不能容忍的凌辱。
這個問題的突然出現引起了他的情衝動,維護他受傷的自尊一下子成了他的生活原則。
“現在是四點差一刻,”他想道,在離開那指定的地點有段距離的地方下了車。
“她一個人來嗎?法熱羅會陪她來嗎?”庫爾西大道是在勒瓦魯瓦-佩雷新開闢的,在工人居民點之外,鄰近納河的空地中間,那裡還有好幾個小工廠和特殊設施。在兩道長長的磚牆中間,展現著一條狹窄泥濘的小道,盡頭可以見到在斷了半截的柵欄上用瀝青塗寫的數字“14”幾米長的天過道兩旁堆滿了舊輪胎和廢棄的汽車底盤,包圍著一個慄木車,一條外樓梯直通幾間屋頂室,朝這面只有兩個窗戶。樓梯下面,一道門上寫著“敲門再進”德內里斯沒有敲門。說實話,他拿不定主意。在外面等阿爾萊特似乎合乎邏輯。此外有一種模糊不清的想法,滲入他心中,使他留在門外。他覺得這地方如此古怪,一個生病的姑娘竟然住在這孤立車庫上面的一個屋頂室也是件怪事。他忽然預到有某個為阿爾萊特設下的圈套。他回想起牽涉這個案件的險惡匪幫,他們頻頻出擊,迅速得令人難以置信。午後不久,他們企圖賄賂市議員並將他暗殺。兩小時以後,針對阿爾萊特的陰謀,又引誘她落入圈套中。洛朗絲-馬丹,特里亞農大媽和瘸腿老人是執行者。安託萬-法熱羅是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