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拯救者法熱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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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謹慎,而是小心謹慎,是為了讓別人受控告,他們自己則免受懲罰。”
“但是,我沒有什麼東西可丟。因為我一無所有,人家也偷不了我。”
“那個人也許是因為愛情才折磨你的。”
“為了這,也要把我帶到這裡來嗎?”
“是的,為了引起大家的懷疑。”
“這理由充分嗎?”
“不。”
“那麼?”
“在兩個家族之間大概有仇恨,可能也有競爭。其中一個家族,由於未知的原因,習慣於先發制人。”
“德-梅拉馬爾兄妹倆大概知道吧?”
“不知道。正是這事使他們處於劣勢,導致他們必然失敗。敵對雙方在一個世紀裡並行。但是有一方不知道對方的存在,而知情的那一方就策劃陰謀,付諸實現。因此,梅拉馬爾家族不得不把自己的不幸歸咎於一種迫害他們的惡鬼;而有一些人出於傳統,出於習慣,受到誘惑,利用提供給他們的活動場地,在這裡幹他們的勾當,主動留下他們到過這裡的證據…比如銀線織錦緊身短上衣。梅拉馬爾家的人就將被控告。像您阿爾萊特-馬佐爾和雷吉娜-奧布里這樣的受害者,就這樣認出了她們被監的地方。”阿爾萊特似乎並不滿意。這番解釋,儘管很巧妙,跟吉爾貝特所講的情況不謀而合,卻有點“生拉硬扯”證據頗多自相矛盾之處,許多主要事實仍不明朗,要人們接受它尚有阻力。但是這個解釋仍然在一些方面給人以離開真相不遠的印象。
“好吧,”她說道“但這是您想象出來的…”他糾正道:“這我敢肯定。”
“這您敢肯定。可法院只看是否有人申訴,才能決定。誰會去法院申訴呢?誰去以相當的自信與誠意向法院申訴,使法院相信他的供詞呢?”
“我,”他大膽地說道“只有我才能這樣做。明天,我以德-梅拉馬爾女士從前的朋友的名義,跟她一起出庭。我甚至要毫無愧地承認,如果她同意的話,把這朋友的身份,改換成跟我對她的情相稱的身份,我將到更幸福。我要說在她拒絕了我之後,我去遠遊了好幾年,回到巴黎時正值她開始經歷不幸,我發誓要為她兄妹倆伸冤。我發現了她的藏身之處,於是說服她回到家裡。
您的證詞不那麼肯定,雷吉娜-奧布里也猶豫不決,法官們就會因此動搖。這時我把吉爾貝特吐的隱情重複一遍,我揭梅拉馬爾家族的秘密,我確立應該得出的結論。肯定會成功的。但是,就像您阿爾萊特小姐看到的那樣,您和雷吉娜-奧布里應該邁出第一步。如果你們還不是十分堅決的話,如果你們看到的只是我的解釋尚有矛盾與漏的話,那就請你們看看吉爾貝特-德-梅拉馬爾,自問一下:一個這樣的女人,是否會去當強盜?”阿爾萊特毫不遲疑地表態道:“我明天就按照您所指點的那樣作證。”
“我也一樣。”雷吉娜說道。
“但是,我很害怕,先生,”阿爾萊特說道“結果會跟您的願望…跟我們大家的願望不一致。”他從容不迫地總結道:“那我承擔一切責任。阿德里昂-德-梅拉馬爾明天晚上也許不能出獄。但是事情已有轉機,法院不敢逮捕德-梅拉馬爾女士,她的哥哥相當有希望一直活到被釋放的時刻。”吉爾貝特再次向他伸出手來。
“我再次謝您,我從前誤解了您,安託萬。不要怨恨我。”
“我從來不怨恨您,吉爾貝特,能為您的事效勞,我真是太高興了。我所做的都是為了您,作為對過去的回憶。我之所以要做,因為您是正確的,還因為…”他低壓聲音,神情嚴肅地說道:“有的工作,人們以極大的熱情去完成,那是由於某些人正注視著這工作。這些工作似乎是很普通的,卻具備豐功偉績的樣子,能幫助你贏得那些目睹你工作的人的尊敬與友情。”這一段議論,講得很直,毫不做作,對阿爾萊特表示了敬意。這時,德內里斯不可能看到客廳裡每個人的臉,他還以為這是在向吉爾貝特-德-梅拉馬爾表白心跡呢。
僅一秒鐘,他猜測著真相,這使得貝舒的兩個肩胛骨之間到難以忍受的疼痛。警探隊長從來不相信十個手指能夠給人以鉗子的覺。幸好,這痛苦只是暫時的,並沒有延續下去。
安託萬-法熱羅沒有再說下去。他拉鈴叫來了老僕人夫婦,給他們詳細的指示,告訴他們明天要扮演什麼角,該怎麼樣回答。德內里斯的疑團頓時消散。
他倆又聽了幾分鐘。談話似乎要結束了。雷吉娜建議阿爾萊特陪她回去。
“咱們走吧,”德內里斯低聲說道。
“這些人再也沒有什麼要說的了。”他離開了,還在對安託萬-法熱羅和阿爾萊特生氣。他穿過小客廳和門廳,希望被人家聽見,以便能夠發洩自己的惡劣情緒。
在外面,他不管不顧地對範霍本發起火來。範霍本從樹叢中衝出來,向他索要金剛鑽,卻被一陣猛烈的拳擊迅速地打了回去。
貝舒的運氣並不好多少,他想發表意見。
“總之,這個人並不令人反。”
“傻話!”德內里斯咬牙切齒道。
“為什麼?你不同意他有某種誠意?他的假設…”
“又是傻話!”警探隊長聽到這話便退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