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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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嘲笑姚麗娟不夠優雅,沒有人嘲笑姚麗娟失了風度,所有的人在心裡都暗暗為姚麗娟叫好,覺得她是個最真實的母親。
雖然這一刻,姚麗娟的樣子絕對和她貴婦的造型不相符合,可是正因為這樣,才讓人從心裡生出一股子佩服來。
更有情直之輩,撿起地上的碎石頭,對著葉氏和許諾西砸了過去,誰讓許諾西欺壓人的事情做的不少,威遠侯倒是想要護著,可是護得了葉氏就護不住許諾西,再加上邱如虎得了朱三爺的話,那拳頭也不留情的朝著威遠侯招呼去。
邱如意瞧著現場熱鬧非凡的景象,也忍不住了,她可是二姐姐的好妹妹,連一向最和氣的母親都忍不住跳出來給二姐姐出氣了,她這個做妹妹的若是不去,豈不是顯得太過無情了。
她伸手招了個下人,不放心之下,又叫了錦好,將朱三爺到錦好的手上。
邱如意如同一條蛟龍一般,衝入了現場的混亂之中。
錦好生怕朱三爺被波及了,扶著朱三爺,示意常歡站起身子,小心翼翼的將朱三爺安置在梨花木的椅子上,自個兒站在一旁,死死的護著。
邱如意那是學過武的,下去之後,原本還能算平手的形勢,頓時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邱如虎此時也不打女人了,雖然葉氏和許諾西在邱如虎的心中,也算不得女人,此時的他就將目光死死的盯在威遠侯的身上,也不傷他,就是阻著他的動作,讓他護不了葉氏和許諾西。
姚麗娟和邱如意也不說話,也不理會別人的目光,就死死的纏著自個兒的對手,將葉氏和許諾西打得個鼻青臉腫的。
姚麗娟原本是不擅長這樣的活,可是今兒個被人欺負自個兒的女兒,她就是吃的力氣都給用了上來,再加上邱如意時不時的幫襯一二,倒也沒有吃什麼大虧。
嗯,其實還有常歡的偷偷幫忙,常歡郡主可是個熱心腸的人,瞧著別人打架,怎麼能不上去勸阻呢,於是她衝了上去,嘴裡嚷著:“有話好好說,有話好好說…”手中卻牢牢的抓住葉氏的手臂,讓姚麗娟更容易下手。
葉氏氣的眼睛裡冒火,有這樣勸架的嗎?這哪裡是勸架,本就是拉偏架,葉氏又怒又氣,可是對著常歡這麼個不講道理的主兒,她能怎麼樣?除了受著,還是受著。
姚麗娟有常歡的暗助,打得那叫一個痛快,她今兒個就要讓世人都知道,為了自個兒的兒女,她是豁得出命臉面的,半響之後,她打得累了,著氣,收了手,怒哼道:“我的女兒,也是你們敢欺辱的,哼,打爛了你們的嘴巴,算是輕的,就該打爛你們的這張賊臉,看你們後還敢不敢出去害人。”也活該葉氏倒黴,姚麗娟多年深藏在內心的戾氣在經過朱三爺心澆灌之後,長出茁壯的樹苗,這般強悍的模樣看的朱三爺滿意的笑了——瞧瞧他這個丈夫多完美,活生生的小綿羊都給他調教成母老虎了。
不過,這樣渾身閃爍著明豔光芒的母老虎,還是很讓人喜歡的,至少他是滿心的歡喜,女人敢跋扈,敢囂張,敢表現真實的自我,那是因為身邊有一個可以讓她跋扈,讓她囂張,讓她放心的男人。
邱如意卻是不肯這般輕易的放過許諾西,該死的東西,居然敢謀害她二姐姐,今兒個不打得她滿地找牙,她就不叫如意。
一連幾個大耳光甩了過去,手掌痛了,就改用拳頭,反正是怎麼疼,就怎麼招呼,邊打,嘴裡還邊叫著:“敢欺負我姐姐,你是長了幾個腦袋,我的姐姐,也是你這麼個東西敢欺負的,我看你是腦袋被門縫夾了…”對著許諾西的肚子捅了幾拳之後,她也有些累了,彎下身子,瞧著捂著肚子,眼淚一把的許諾西,道:“既然你這麼喜歡用簪子傷人,今兒個要不要我用簪子先讓你受一下,不如就從臉開始,好不好?”許諾西被邱如意打得眼冒金星,渾身疼痛,狼狽不堪,是護得了臉,就顧不到肚子,痛的眼淚狂瀉,她以為這樣就已經是慘到了極頂,誰知道這不過是邱如意的熱身運動,大頭還在後面呢。
“不,不…”她狂搖頭,怎麼能讓邱如意用玉簪招呼她呢,那是要毀掉她的臉啊。
要知道世家女兒的臉,比什麼都來的重要,若是她的臉毀掉了,那麼她這一輩子也就毀掉了,她怎麼能不害怕。
因為害怕,因為恐懼,她著淚,想要伸手保住邱如意的腿求饒,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能躲過今兒個這劫,後自然能找機會找回場子。
不等她的手靠到自個兒裙襬,邱如意手掌再次招呼在她臉上,這巴掌下去,許諾西也不敢再像是吃了搖頭丸一般了,接著就聽到邱如意的冷喝聲:“我做的決定,哪有你反駁的份?你以為你什麼東西,還敢對我的話有質疑,真是驢臉不知道馬臉長。”朱三爺的聲音淡淡的傳來:“如意,既然她還不服氣,那你就打到她服氣,咱們朱家的人不用給謀害自家親人的惡人手下留情。”朱家人的護短,那在京城裡是出了名的,不說朱家人了,就是常歡這般胡鬧的子,也是朱三爺慣出來的。
常歡犯了錯,朱三爺也訓過,而且訓的時候,半點情面都不講,就是榮親王看了,那老心肝都疼的厲害,但是,他自個兒訓得,卻容不得別人欺負常歡半分,死去多年前的幼妹尚且如此,何況現任子的女兒。
早在和姚麗娟成親的那一,他就將姚麗娟的幾個孩子視為己出,不要說看別人欺負他們了,就是給個臉,他都不能容忍,不說今兒個這對手是威遠侯了,就是親王,他也照樣過去啐人口水,就如同剛剛對威遠侯做的那樣。
若是別人瞧著不服氣,那他也只好勉為其難的打得對方服氣了。
今兒個這許諾西不長眼睛,居然敢欺負他放在心尖上的女兒,這是朱三爺受了重傷,不能發揮,否則他早就上去將這二人打得滿地找牙了,哪裡還容得這些跳樑小醜在此丟人現眼。
“朱三,你欺人太甚,堂堂的朝堂大員,居然像個潑婦似得,我定然將你的惡行上奏給皇上,你縱子女行兇,就該判個斬立決。”威遠侯被邱如虎纏著,眼睜睜的看著自個兒的女飽受折磨,那鮮的臉蛋此時是青一塊紫一塊,整個兒女鬼出巡,也不知道有沒有毀了容?
斬立決?
敢情這威遠侯是要他的命,想他去死啊!
這倒是瞌睡有人送枕頭,他也正好拖著這殘軀到皇帝面前要死要活去,撞牆,上吊,喝毒藥,非死不可了——人家都欺負到他頭上來了,看著他受了重傷,就想欺負他的女兒,他還沒死透呢,人就上趕著來欺壓了,若是哪天他真的為天朝盡忠了,豈不是留下孤兒寡母受了欺凌。
既然不得善終,又護不住家人,他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就此先到聖駕前自個兒了斷了,也好讓皇上顧念自個兒的女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