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隱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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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佐?”我追尋著東佐的影蹤,為什麼從沒有人跟我說過這個?疑惑著追問,心裡隱約理出一條線索。
“湘蝴,其實告不告訴你沒什麼區別,經過這麼多波折,大家紛紛罹難只為保全你,另一個堅持到如今的就是湘蝶。”東佐緩緩的訴說著,從他嘴裡說出湘蝶三個字,我心裡的大石通的落下來。
是湘蝶?她嗎?她的手上沾染著多少蝴蝶臣民的鮮血?單憑她揹負的血債,殺她就已是眾望所歸,如何能與救國之事連在一起?我知道僅我一人之力本無法做到,但是湘蝶她?
“你能夠重返蝴蝶國都是湘蝶一手所促,若不是她暗中相助,你本無法回到這裡,而湘蝶之計,是在你與她年少時便定下的歷數,長老是預言便是你們命運的起點。湘蝶格剛烈果斷,你過於慈悲優柔,預言蝴蝶國覆滅之事在所難免,所以兩任國王同長老想出了這樣一個移花接木的背水一戰,你二人的格各有所短,但若是巧妙互補便可重鑄蝴蝶國大業,所以你與她是不二選手,你們是蝴蝶國的公主,這件事在所難辭。”東佐緩緩的有條不紊的向我揭開塵封的事。
好一個龐大的計劃,我怔忡後退,我與湘蝶,兩枚小小的棋子,被放在特定的環境下運行,稍有不慎便魂飛魄散的下場,互相殘忍的對待彼此,用生命爭執繼續蝴蝶國的輪迴。我不知道,究竟是國家的命運,還是生死的轉換?我們不斷犧牲著,一步步來到這裡,無法阻止的犧牲,想起死去的眾多親人,我惑了心智。
“我們還得走下去,湘蝴,走下去才有希望,不然就前功盡棄了。”東佐的話像迴音一樣蕩在我耳中。
“真的可以成功嗎?我們已經失去所有的優勢,犧牲了那麼多人,這樣下去只會犧牲更多的人,天海的獵蝴行動隨時可以傷害更多的人,我情願他一開始的時候就衝我下手,可是我阻止不了他,阻止不了,我不想再讓臣民白白送死了,可是我沒有辦法,我不知道怎樣可以阻止天海?”我亂無章,喃喃自語,失了方向。眼前開始旋轉,轉暈了我的頭,我聽到自己的聲音。
“我的死換不迴天海的決心,我阻止不了他,我只是一個平凡普通的人,做不成這樣的大事,你們不要我好嗎?不要我,我好累,我支持不住了。”我軟弱的聲音漸漸低沉,身體倒下來,閉上了眼睛。
心頭的煩躁清涼下來,的肌膚得以緩解,只有身心放鬆的夢裡才得以安心,夢境隨著霧開朗,清脆的鳥鳴,遍地的清香,野花漫谷,天空蔚藍,綠水如畫,城堡,人群擾攘如,歡歌笑語,我置身此間,心境無比寬廣,舒暢,心裡所有的憂慮無助統統一掃而光,祥和寧靜,與世無爭,這個蝴蝶國才是真正的人間樂土。
沿著寬廣倒途,面走來兩個人,他們相依相扶,緩步而行,面帶微笑,混在人際中顯得悠然自得,那不是蝴蝶王后和國王嗎?我驚奇的望著他們,那麼幸福的走在一起,互相關懷,羨死路人;哇,路上好多人啊,明牽著高頭俊馬,龍耿長老坐在馬背上,他祥和的望著一派繁華,臉上掛著若隱若現的笑,滿足的表情,還有我的父親,東佐與他走在一起?我詫異的望著他們,邊走邊談,這樣的一幕,像極了蝴蝶國的地形,只不過稍微有點不一樣,太完美的幸福地圖沒有煙火之氣,我穿過人群,靠近他們。
“王后。”我恭敬的喊了一聲,想要給他們問安。
他們無視我,從身邊走過。
“龍耿長老?”我轉身喊。
明拉了韁繩走開。
我順著父親和東佐而去,又摸不到他們的衣服,“父親。”我看東佐的衫從我手中滑出,“東佐。”我拉不到他們,眼巴巴看他們置若罔聞,相顧離去。
我俯身看自己,他們都看不到聽不到我?為什麼?這不是蝴蝶國,看那張張悉的臉,我恍如隔世,突然想明白了,我現在看到的這些人,都是已經過世的人啊,是蝴蝶國的亡靈呢。我怎麼會來到這裡?全部是亡靈,蝴蝶國奠堂。
遠遠的,我看到一個女人跑著過來,她氣吁吁,面帶恐懼,身後卷著重重濃煙。近前一看,卻是湘蝶,她也來了?那煙裡應該是天海挾著黃狔而來,眼睜睜看天海衝出,街道馬上混亂擁擠無章,黃狔撞得路人東倒西歪。他們好像天災憑空而出,擾亂了這裡的安逸,帶來了重創和死亡,一路奔踏而過,我心驚跳的看著這翻天覆地的變化,不能接受又一次生與死的替,頹然的跌在地上,瞬間繁華一朝湮滅,何其殘忍。
我黯然。瘡痍滿目不忍面對,狼藉片片,望著一派朽木漸漸消失化作荒蕪,天好高,地很廣,洪荒初始,萬物無蘇,遠遠奠際出現層層影綽,他們是我的親人,此刻站在那裡,對我揮著手,漸行漸遠,離去是一件痛徹心扉的事,看他們走,我心底的痛碎成片,一絲絲被乾,像要連生命也一併了去,中百轉的情結不得釋放,鬱積愁緒迸發出深深的哀嘆,“你們都走了,留下一個沒用的我,我怎麼辦?怎麼辦?”我的迴音劃破空氣,劃破雲層,引來轟隆雷聲,淹沒了所有的聲音。我向後一倒,望著蒼白世界,渺小的我,一粒塵埃,要隨風而逝的塵埃。
“湘蝴,你看到了什麼?”我的意識被拉回來。
“我?”我疑惑的看著東佐,他降落下來,就站在我的對面,但他沒有著地,他輕得像陣風,隨時要離去。
“湘蝴,你的存在是為了更多的希望,因為平凡才能創造奇蹟。”東佐的溫柔在我身邊。
“東佐,我,我不行,我已經完全沒有信心,完全沒有戰鬥力,我的心沒有方向,我做不了大事,一直都做不了大事,是你們高估了我,我太平凡了,平凡得甚至不如普通人。”我縮著身體,尋求體溫的保護,無法撐起力氣進行所謂的行動,我把頭埋在膝上。
“湘蝴,圍起來自己就可以避免外界的傷害嗎?不是這樣的,你要振作神。”東佐焦慮的聲音穿透我的心頭,他是關心我的,可已不能再護著我,沒有了東佐,我更加沒用。
“我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也做不了,對不起東佐,我抗拒不了自己心裡的軟弱,我沒用,對不起,對不起。”我思緒全亂套了,沒有正常的思想怎麼做得了萬無一失的事情?
“湘蝴,別這樣,你不能放棄,現在放棄我們就全盤皆輸了,前面犧牲的人就都白白賠了命,還有那麼多活著的臣民,他們呢?他們的希望你也要扼殺嗎?湘蝴,死亡是為了生存,如果因為懼怕就放棄希望,那才是真正的死亡,心裡的死亡才是最可怕的,你要戰勝自己才能走下去。”東佐費盡心思,我卻步步後退。
他的勸說對我已經不起作用,我的心正在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