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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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分散，最前面出現的赫然是我的父親石，旁邊被兩名女侍扶持著的，正是我那一起生死來到蝴蝶國的親人，蝶姨。

看到她虛弱的樣子，我忍不住踏前一步，那兩名女侍警覺得往後退，彷彿我是一個危險分子，我的靠近會帶來災難，父親多未見，又消瘦了些許，蝶姨更不對勁，她怎麼連自己行動的力氣也沒了嗎？她看來很不好，不知道天海做了什麼？我焦急的望著他倆，卻近不了身，我的嗅到了嗓子眼了。

天海踱步出來，湘蝶乖巧的站在父親身邊，她嘴角揚著輕蔑的笑，只有我能看得出的笑意那麼虛偽。

“就是她，是她，是她殺死了許多士兵。”突然一個孩子的聲音衝出人群。

臣民立刻起了一陣騷動，他們的憤怒想要焚燒掉我們，好為他們早去的親人報仇雪恨，他們狂躁不安，人擁動，天海只是輕輕的一揮臂膀，人群便馬上安靜下來。

我的心立刻揪緊生疼，那些無辜的藍音士兵，“不，不是我。”我為自己申辯著，天海奪走了臣民的信任，他們對他頂禮膜拜。

天海的笑混著湘蝶的冷，我的眼前那樣的血動著，似乎我奠空又變得紅血起來，湘蝶的漠不關心，統統在我眼前旋轉，東佐不知幾時拉住了我，我的手冰冷的在他溫暖的手中抖動。

“湘蝴，冷靜點，不要被天海的詭計怒了。”東佐試圖撫我。

我望著這一切，蝴蝶國這麼多的臣民，他們的眼裡充滿了仇恨，盯著我們幾個人，我覺到從未有過的異樣，天海早算好了我們會如甕中之鱉入他囊中，一步步走進他的圈套，我們坐以待斃，無能反抗。

“尊敬的石國王，今天請您來是希望你能做個決定，對於這幾個蝴蝶的罪人，我天海實在是不忍下手。”天海故作卑微的躬身請求。

父親乾澀的喉結滾動著，他說不出一句話來。

“天海國父，父親是英明的，他一定會為那些冤死的蝴蝶士兵做主，你不必有歉意，與你無關的。”湘蝶走到父親面前，拉住父親的袖，彷彿一個安甜的公主，非常的身份表示她高貴的立場。

天海聽候父親的開口，佯裝服從。

父親半晌不能開口，我看見他艱難的表情，蝶姨眼裡的恐懼，我們幾人的處境被天海到了絕境，父親難開的口，我望著父親，讀懂了他心裡的為難，一定是天海，他以更多或者更重要吊件挾持了父親，父親的決定其實不過是天海的決定而已，我的父親啊，我的心一路往下沉，是的，一個國王，面對國之臣民的生死，任何人包括他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卻必須要維護每一個臣民的命，他的妥協只為了延續蝴蝶國。

“國王，請發落吧！”天海再次用他卑躬屈膝憚度引起臣民的同情。

有人開始喊，“國王，請定他們的罪吧。”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催促父親做決定，臣民的無知，天海的無恥，湘蝶的無視，將我們推到了生死攸關。

“國王。”天海又再開口，他的聲音明顯失去了耐心。

父親緩慢的聲音像是被掉了所有的力氣，微弱而蒼老，我的心不由一痛，父親，我可憐的父親，我卻不能幫他，“湘蝴，怪只怪你不該回到蝴蝶國，父親對不住你。”石曾是一個意氣風發的人，他不在威嚴，他的魄力不復存在了，“父親。”我喊了一聲。

父親清了清嗓子，“東佐，你身為蝴蝶國的將軍，違反預言石壁的意志，私帶罪人逃跑，可知罪？”天海控制著那麼多人，只有拖延時間，希望龍耿長老的到來可以為我們解圍。

“國王，東佐領罪。”不需要任何解釋，東佐毅然接下父親嘴裡的罪過。

我輕呼了一聲，東佐示意我安靜。

“去掉你的將軍之職，並且按律，你的法力要被廢除，你可有異議？”父親的宣判彷彿一道必行的旨，天海的旨，我看到他猙獰的笑藏在黑袍中。

“父親，不可。”我忍不住喊了出來，我知道不是父親的決定，我的反抗也許本無隙。

父親的眉頭一直沒有展開過，他望了我一眼，閉上眼睛。

“父親是英明的，東佐將軍該當此罪。”湘蝶不失時機的補充著，堅定著父親的裁決。

“石國王英明，蝴蝶國千秋萬世。”臣民們齊聲高呼，不知幾時被天海訓練得學會了阿諛，我的心變得冷起來。

一個怎樣的國家？一群失常的臣民，怎樣才可以拯救？我們陷在瘋狂的呼喊中，隨時有被處置的可能，這樣的國家還要救嗎？

東佐毅然走到最前面，藍音士兵立刻褪去他的佩器，如果東佐有什麼不測，我一定會阻止，不管結局如何，我做好出擊的準備，我看到戈風的手抓緊了戟，我們隨時可能向天海動手。

“石壁雖是蝴蝶國的聖物，如今預言已毀，想必也不需要再它他左右吧。”龍耿的聲音不早不晚響起。

他睿智的聲音一經出現，立刻帶動了我的希望，我奔到龍耿身邊。

“龍耿長老？數未見可好？”天海立刻站到最前面，父親的身影被幾個藍音士兵掩了。

“天海國父為龍耿費心了，呵呵。”龍耿長長的鬍鬚輕舞著，他示意我先勿急躁。

“應該的，你我同殿一場，龍耿長老來是為了他們幾個吧！”天海衝著我們站立的方向，笑著說。

龍耿用手撫著長鬚，“天海國父，他們犯了蝴蝶國的忌，理應懲罰，不過老國王不在，如此重的律法似乎不妥吧！東佐可是蝴蝶國數百年來的護國將軍，功過不能相抵嗎？”慢條斯理的同天海商榷。

“龍耿長老是為東佐求情來了？不必繞彎子，石壁預言不提也罷，如果執意處決，倒讓臣民們說我們太過無情，不過東佐已經承認了他的罪過，依龍耿長老所說，怎樣才算公平？”天海還要維護他虛偽的一面，果然臣民都被他的寬宏所。

“天海國父，想必你來到這蝴蝶地獄附近也是有所慮吧！不如我們就以地獄為賭，我聽說蝴蝶王后在這下面，如果我們能夠將王后救出，那麼這一甘所有的人都要獲得自由，如果不能，龍耿願接受同處。”龍耿正氣凜然，視死如歸。

“好，既然龍耿長老開口，天海就再破例一次，不過蝴蝶王后的下落，好像是空來風吧，王后怎麼可能在蝴蝶地獄？”天海哈哈笑允。

“在不在，就當試試，天海長老，我們以三這期，這三內，我們不會離開這裡，國父的人手想必足夠留些在這裡打點的。”龍耿滿意的點點頭。

我不知道在龍耿的心裡是不是有了把握，我們的把握掌握在自己的手裡，這一趟地獄之行，如果有去無回也認命了，我這樣想著。

“好，等你三，三內，將由湘蝶公主在這裡公證，省得人說我天海心存私怨，哈哈，龍耿，你輸定了，輸定了。

“天海狂笑著帶走了父親他們，原地留下湘蝶和數十名藍音士兵。

我們的角逐從這裡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