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智取花石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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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章合了一章,八千多字,從明天起,改為四千一章,每一章,因為下週進三江,要多存些底稿了。後天有個同學結婚,更新不知道能不能及時,如果後天12:00更不了,就改為早上七點)武植心裡別提多痛快了,這老頭想標新立異,正好撞我槍口上,如果不出這些二十一世紀人人都會的腦筋急轉彎和《鵰》裡的經典對聯,今天老子可就怯了!
再看看四周眾人,都一副冥思苦想的架勢,想來這些古人是很少見到過這種問題了。小七巧更是在那裡咬著嘴,皺緊眉頭。
“唰唰唰”把答案寫好,叫道:“老先生,武某答完了。”周圍眾人頓時一片譁然。等老翁看過武植答案,高聲宣佈三燈都歸武植所有後,旁邊人一下炸了鍋,想不到這武大官人文采也如此出眾,也不怪人家短短半年就成為陽穀首富啊。那些想在心上人面前臉的情郎們一個個灰溜溜回了人群,再看四周大姑娘,小媳婦看武植的眼神都變了,原來武大官人不但有錢,更加有才啊!
武植把三盞燈拿回來,金蓮和竹兒都一臉自豪,七巧卻是一副不服氣的表情。百鳥朝鳳自然給了金蓮,剩下兩盞燈給誰卻有點犯愁,突然想起自己給七巧和玄靜買的玉釵倒忘了給她們了。
就在這時候,東邊人群一陣騷動,接著傳來一陣喝罵聲,最後人群一分,擠進來一夥兒人,為首兩個公子哥兒打扮,錦衣玉帶,其中一個正是武植的老相識,胡夫人的表弟吳純,另一人風度翩翩,一副濁世佳公子的樣子。
吳純自從在陽穀被打後,無時無刻不想治一治這個武大,陽穀換新知縣,沒把吳純樂翻天,攛掇著父親給張知縣去了信,開始聽得表姐傳來消息,言道張知縣正整治武大一夥兒,吳純就想去陽穀看看武大的熱鬧,也出口惡氣,誰知道幾天後,風向突變。表姐來信說武大不知道用了什麼妖法,把張知縣的服服帖帖的,還去胡家申斥了胡夫人一頓,警告她再無中生有,挑撥是非的話就要重重治她的罪。吳純這個鬱悶啊,又央求父親給張知縣寫信,誰知道送信的人連張知縣面都沒見到就被趕了出去。吳純當時可是把張知縣也恨的不行,只是一直沒機會,也沒什麼契機再去陽穀報復。
不想剛過完年,機會就來了,原來吳純父親有個同窗,叫做朱衝,本是江南的一個知縣,誰知道年前從江南蒐羅了一批奇花異石,打通了蔡京門路,又進獻給聖上。聖上龍顏大悅,已經升朱衝為吏部侍郎,差遣知蘇州,就連朱衝的兒子朱勔也了個奉禮郎的名號。
朱衝到任不久,就尋覓到三株造型奇異雅緻的黃楊樹,黃楊木生長緩慢,據傳每年只長一寸,閏年則不長。因其難長,宋代木雕又常常用到,故無大料。也不知道朱衝才到任月餘怎麼找到的。恐怕這位朱知州現在的正經差事成了四處尋訪古木奇石了,知州成了他老人家的副業。
朱勔奉父命帶百名軍士運送黃楊三本去東京,大運河正經青州,按禮節去拜會世伯吳知州,結識了吳純。吳純念念不忘的就是怎麼去整治張知縣和武大,朱衝現在可是蔡黨裡有頭面的人物,又正得聖眷,蘇州雖也是州,人口卻超過二十萬,是大宋最好的州府之一。蘇州知州的位子也是非同小可。一般都是差遣京官。朱勔這個侍郎公子比自己的地位可高上太多了,而且他這個奉禮郎雖是閒職,卻也和知縣同階。跟他去陽穀,藉機生事那是再好不過。
就這樣,他藉口去陽穀探望表姐,搭上了朱勔的綱運官舟,又熱情相邀朱勔同去陽穀觀燈,盛情之下,朱勔只好同行。胡夫人聞聽侍郎公子到來,那個親熱就別提了,把朱勔簡直快當祖宗供奉上了。胡大戶卻是麻木了,看夫人和吳純的意思肯定是又要生事了。真不知道這次我胡家又會遭到什麼池魚之殃啊!
…
吳純和朱勔擠進人群,就看到了武植等人,二人的眼睛馬上藍了,就是吳純也忘了和武植的深仇大恨,而是直勾勾看著武植身邊四名或嬌豔,或清純,或秀麗的大美人。心裡暗罵,不怪表姐說武大老婆是狐狸,這,這真是四個狐狸啊!怎麼想法子到我手裡呢?看見旁邊朱勔也是一副痴痴呆呆的樣子,媽的,看樣子只能到兩個了,這朱勔看上去人模人樣,怎麼跟個鬼似的,不知道朋友,不可欺嗎?這些可是老子先看上的。
朱勔突然側臉對吳純道:“所謂“朋友,不可欺”吳兄可知道否?”吳純一下目瞪口呆,不知道說什麼好。朱勔又道:“吳兄常來陽穀,可知對面幾人來歷?想不道這小小陽穀,卻有這許多佳麗,今正好成就一段才子佳人的佳話。”吳純心裡罵著他狗才子,嘴上卻道:“對面那男子就是本地鄉紳武大,一個土財主罷了,那幾名女子想來不是他的夫人,就是他的侍女了。”朱勔點點頭,道:“吳兄既然認識,那就請為兄弟引見一下吧。”吳純和朱勔施施然向武植一行走去,跟著他們出來的胡家下人卻一個個腿肚子轉筋,心說天爺啊,你們兩個小祖宗怎麼又去虎鬚啊。這些下人可不管什麼侍郎公子,知州公子。現在在陽穀,武植可就是天,自從怒鎖張知縣後,魯成等潑皮現在在陽穀都不是橫著走了,一個個都飛著走了。什麼叫飛著走?眼睛一直看著天走也。當然他們也不敢隨意欺負人,畢竟武植的規矩還是很嚴的。但誰若主動招惹他們,那看看城西的二子就知道了。
二子住鄉下,平時愛招惹下大姑娘,小媳婦的,開開葷玩笑。誰知道他千不該,萬不該。招惹到陽穀第一不能招惹的女人,進城賣菜看到了武夫人,利令智昏,就上前調笑起來,這還罷了,昏了頭竟想去摸武夫人的手。結果呢,現在的二子真的成了二子了,每天拄著兩個子才能行走。
吳純和朱勔走到武植面前,吳純抱拳道:“大官人一向可好?吳某有禮了。”武植斜眼看著他倆,心說這世道是怎麼了?難道我以後真不能湊熱鬧了?怎麼一湊熱鬧就會有事端?
(朱勔:北宋六賊之一,為獻媚所出的花石綱的南方民不聊生,方臘起事即以誅殺朱勔為號召。)眼看七巧的臉不對,武植衝金蓮使個眼,金蓮會意,拉上七巧幾人轉身去了。而暗中跟隨的王進也悄然離去。
看對面兩人眼睛還盯著遠去的四女,武植心中冷笑一聲,咳嗽幾聲,吳純和朱勔這才醒過神來。吳純笑道:“大官人,這是吏部侍郎朱大人的公子,太常寺奉禮郎朱勔朱公子。”
“哦,原來是朱公子,幸會了。”武植水滸是知道的,卻不知道正史中這赫赫有名的六賊之一,但看朱勔俊美的樣子心裡就一肚子火,這小白臉怎麼看怎麼彆扭。不過面上不動聲,侍郎公子,有點意思。我倒要看看你們想玩兒什麼把戲。
朱勔左右看看,笑道:“大官人可有空閒?咱們找一閒靜之地敘話。”三人自然又到了醉仙居,胖子林老闆見了武植,這個親熱就別提了。旁邊的吳純幾次話特意提到朱勔身份,意思是我們三人是以朱公子為主,你巴結錯人了。誰知道這林老闆心不在焉的應了幾聲,又不停奉承起武植來。
朱勔也不在意,他雖然貪圖錢財美,卻不是那種浮誇子弟,雖然被金蓮等女豔的好一陣眩暈。現在卻已經靜下心來,開始盤算怎麼能把那些美女從這土財主手裡出來。對這些小節卻不在乎。不過看到酒鋪掌櫃對自己這個侍郎公子七品奉禮郎都不放在心上。對武植的評價又高了幾分,不管人家是不是土財主,就看他在陽穀這聲勢,就不是一般人物兒能做到的。
林老闆下去後,三人吃喝起來,朱勔使出手段,刻意結。妙語如珠下頻頻勸酒,一時之間酒桌上氣氛熱烈,在朱勔的推動下三人喝的熱火朝天。就連吳純也和武植稱兄道弟起來,朱勔的際能力可見一斑。
武植一連幹了三大杯,臉漲的通紅,嘴裡就開始胡說八道起來“聞聽南方女子最是水靈,不知道是否屬實?”朱勔正愁找不到話題往這上面引,笑道:“江南女子卻是找不到美過大官人身邊人的。”武植一副醉眼離狀,道:“哦?公子說的是竹兒她們幾個吧,這也是我生平最得意之事啊!娶了一個大美女做老婆,又有三個俏麗的妾侍,呵呵,公子也覺得她們可以入眼?”朱勔道:“何止入眼?簡直羨煞旁人啊!來!為大官人的豔福我們幹了此杯!”酒過數巡,朱勔看武植醉意已經有了八九成,又勸了武植一杯後道:“昔年東坡學士已愛妾易名馬,那是何等豪情?卻不知大官人可否學東坡先生割愛?朱某願以千金相易。”宋代女子地位低下,特別是妾侍,就等於男人的私有物品,經常被任意換,贈送。就是文才如蘇軾,亦不能免俗。蘇軾一生妾侍無數,那年,他因烏臺詩案惹惱朝廷,被貶為黃州團練副使。臨行,蔣運使為他餞行,蘇軾命娘勸酒。蔣見娘眉清目秀,行止溫柔,遂生憐愛之心,問蘇:“我以一匹白馬換娘可以嗎?”蘇曰:“好啊。”美女易尋,良馬難求呀!誰知,這娘乃一烈女,雖寄人籬下,卻不低眉。當她得知主人將她換馬,便斂衽向前,口占一絕:“為人莫作婦人身,百年苦樂由他人。今始知人賤畜,此身苟活怨誰嗔。”詩罷,辭謝蘇公,走下臺階,頭撞槐樹壯烈而死。
武植自不知道蘇軾這個典故,但朱勔的意思他也明白了,就是要用一千貫買下自己的侍女。一股火“騰”一下冒了出來。宋代的米酒又哪裡真能令他醉酒,他本想見識下這個口齒伶俐,風度翩翩的朱公子怎麼道出他的齷齪心思。這就如同看一個道貌岸然的學究去嫖娼一樣有趣。誰知道他就這麼直截了當的把話挑明,說的如同買件小物事一樣輕鬆。在武植心裡,雖然也有男尊女卑的大男人主義,卻絕不會把女人看成什麼物品。他也不知道朱勔所言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失禮的地方。畢竟妾侍買賣在這個時代很是尋常。武植正想發作,雅間外傳來林老闆的聲音“武大官人,您家的夥計有要事稟告。”武植壓下怒火,又擺出那種魯的土財主樣子,大聲道:“誰啊?沒見我喝的正高興嗎?”說著站起來,腳下一滑,險些摔倒。朱勔急忙上前扶住,笑道:“大官人怕是醉了,叫下人進來就是,何必勞動大官人出去。”武植伸手撥開朱勔,道:“我哪裡醉了?這點酒又怎在武某眼裡。這裡都是貴客,叫下人進來鼓譟,憑地壞了咱的興致,待我出去罵走他便是。”說著搖搖晃晃的走了出去。
吳純看武植走出,急忙問道:“朱兄,你真的要用千貫買他的侍女?”朱勔冷笑一聲:“他那侍女倒也值得千貫,不過這錢就怕他無福消受!”看吳純一臉不解,笑道:“這錢就算暫時借他一用,以後我還會常來陽穀的,早晚連本帶利拿回來,何況…”朱勔又想起了武植身邊那位千嬌百媚的麗人,你,遲早也是我的!
吳純卻不知道朱勔在想些什麼,但是聽到朱勔的意思,以後會再回來陽穀對付武大,心裡如同喝了甘泉一樣暢快。嘿嘿,武大,這次我倒要看看,你憑什麼和侍郎公子爭鬥!得意之下,又想到武植身邊四個美人。可惜了,看樣子自己是連口湯也喝不到了。心中的喜悅一下淡了,看著朱勔嘴角的冷笑,心裡又罵了聲娘。
武植搖搖晃晃在林老闆攙扶下進了另一雅間,等林老闆出去後,武植的一臉醉態馬上消散,輕笑道:“打探到他的底細了嗎?”雅間內王進一身小廝打扮,臉上還抹了菸灰,從一個英氣的大漢變成一背駝下人,倒也扮的有模有樣。
“千歲,屬下已經買通胡家下人打聽清楚,朱勔確實是吏部侍郎,蘇州知州朱衝的公子,從張知縣處的驛報看,朱衝上任不到兩個月,以前不過是一知縣,升遷之快歎為觀止,屬下覺得…”武植馬上明白王進認為朱衝肯定是蔡京一系,這才有火箭般的竄升速度。但這些話卻不能放在桌面上說。畢竟王進是朝廷侍衛,在王爺面前談論朝廷重臣不妥。武植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瞭“接著說。”
“屬下又夜探運河碼頭,從綱運軍士閒談中得知,朱勔這次是押運三棵古木進京,受吳純之約來陽穀遊玩,具體內情就不知曉了。”武植一皺眉,押送古木,蘇州,江南?這莫非就是導致方臘起事的花石綱之雛形?朱勔?如果沒有自己的到來,這廝又會扮演一個什麼角呢?不過這都不重要了,自己絕不能任由花石綱發展下去,恩,要想個什麼辦法擺他們一道呢?不過武植知道,朱勔代表的不是他自己,這古木綱運估計牽連到整個蔡黨的利益。自己一個無官無職的王爺,如果現在直面蔡京,十有八九會輸到直接仆街。
怎麼才能即不用現在就直接和蔡京過招,又攪了他們的好事呢?武植皺眉苦思起來,可是我又不是什麼智多星吳用,更不是諸葛亮轉世。這般高難度的工作似乎不是我這個混混能勝任的吧?想那蔡京能任相二十餘載,老謀深算都是貶低他啊?靠,以後難道我真要和他鬥?就算多了幾百年的見識,在這種廟堂的爭鬥中又能起什麼用?等等,見識?武植開始絞盡腦汁的思索起來,怎麼說我也看了百多部歷史連續劇,電影。雖說很多都幼稚可笑,但也有相當一部分還是有些奇思妙想的…
王進看貴王陷入沉思,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