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看書網
主页 推荐 分类 短篇 小說 阅读记录

第二十章卻敵解毒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綠珠見他們還是帶著自己逃命,幾乎是以哀求的語聲道:“老爺子,您何苦為了-個將死的人,而使大家同歸於盡…”季東平截口笑道:“綠珠,別說喪氣話,你不會死,咱們大家都不會死。”只聽朱誠怒聲喝道:“你們幾個,還不站住領死!”這話也真夠妙,世間會有站著等死的人麼!不過,這種話,也只有此時此地的朱誠能說得出來。

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縮短到不足十丈,這話就等於是說:“你們還不快點逃,馬上就要追上啦!”季東平向袁、陳二位姑娘低聲說道:“二位姑娘,看情形,咱們還得經過一場苦戰,才能脫險,請記著待會二位纏住獨孤鈺,只要能支持五十招,我就可將朱誠打發了。”袁玉琴、陳素娟二人同時點首道:“好的,我記下啦!”這時,一行人已超過城牆,登上通往關林的官道上。

時值清晨,一般進城的販夫走卒,絡繹於途,一見前面一逃一追的這等陣勢,不由臉大變地,紛紛讓向官道兩旁。

雙方距離已由九丈、八丈、七丈…而縮短到三丈,眼看已難免一戰了。

一馬當先的獨孤鈺邀功心切,大喝一聲:“賤婢!納命來!”喝聲中,身形如矢劃空,飛而上。

袁玉琴、陳素娟雙雙回身嚴陣以待,袁玉琴並冷笑一聲道;“老賊,你自信比司馬宏強麼!”

“嗆”地一聲金鐵鳴,雙方硬拼一招之下,袁玉琴、陳素娟二人被震得連退三大步,虎口發熱,幾乎連長劍也被震脫手。

獨孤鈺冷笑一聲:“婦,滋味如何?”冷笑聲中,長劍揮灑,立將陳素娟、袁玉琴二人圈入一片快速而緻密的劍幕之中。

“南荒孤獨翁”獨孤鈺,使的是以快速著稱的“分光劍法”而且他名列當代八大高人之中,功力也自然高於袁玉琴與陳素娟二人。

所以,袁、陳二人所受的壓力,委實是相當嚴重,但際此生死關頭,卻又不能不咬牙苦撐,而獨孤鈺更是“嘿嘿”笑道:“小姑娘,老夫的工夫,還夠意思麼!”袁玉琴銀牙一挫怒叱道:“老賊!死到臨頭,還敢口齒輕薄!”獨孤鈺呵呵大笑道:“‘口齒輕薄’,算是口患而實不至,委實不夠意思,好,待會老夫一定給你們實在的…”袁、陳二人,銀牙咬得“格格”做響,不再答話,只是絕招連展,將全身護住。

這時,那隨後趕來的十多個高手,已在外圍團團圍住,那十幾個中,赫然竟有獨孤鈺的寶貝徒弟司長勝在內。

同時,季東平也與朱誠惡鬥了十餘招,朱誠邊打邊以真氣傳音道;“季兄,快,給小弟一下重的,只要能留住老命就行…”同時,獨孤鈺“嘿嘿”笑道:“兩位美人咬牙苦撐,一付若不勝情的嬌模樣,看得真教人惹火啊!”一旁的司長勝高聲叫道:“師傅,別傷了她們,那姓陳的丫頭,賜與徒兒好麼?”一個冷峻的語聲嬌叱道:“好!本令主先賞你兩記耳光!”司長勝心未退,黴星照頂,但覺眼前人影一閃“劈啪”兩聲脆響過處,已捱了兩記火辣辣的耳光。

司長勝身手不弱,他的周圍,還有十多個同伴,可是,卻是誰也沒看清那打人的人,究意是甚麼模樣。

但那“本令主”三個字,也委實叫人發,司長勝手撫雙頰,殷紅的鮮血,由咀角沁出,但他卻像中了似地目瞪口呆,不知所措。

正在以戲耍姿態獨鬥陳、袁二位姑娘的獨孤鈺,似已到事態不妙地揚聲問道;“甚麼人?”

“你姑!”那冷峻的嬌語,接著一聲清叱;“老殺手,躺下!”獨孤鈺也真聽話,那“躺下”二字的尾音未落,他已乖乖地躺了下去。

蹩足一肚氣的陳素娟,清叱一聲;“老賊納命來!”長劍一閃而下,直刺獨孤鈺的心窩。

袁玉琴連忙將她的長劍架住道:“小妹,莫打死老虎,留他一條狗命吧!”陳素娟方自微微一楞。袁玉琴卻以真氣傳音道;“小妹,殺了他,朱老頭就沒法回去啦!”陳素娟點點頭,卻一腳將獨孤鈺踢得接連三個翻滾,並恨聲叱道:“便宜你這老狗!”就這同時,季東平也大喝一聲“矮鬼躺下!”

“砰”地一聲大震過處,朱誠被震得連退七大步,才拿椿站穩,雖然咀角沁血,卻並沒躺下,並還微披咀地冷笑一聲道;“季東平,要想老夫躺下,你至少還得補上兩掌才行!”

“罷了!”季東平哈哈大笑道:“老夫再不成材,也不致對一個業已失去抵抗力的人下手…”這時,一個村婦打扮的少女,走近袁玉琴,陳素娟二人身前,伸手拉下臉上的人皮面具,現出一張清麗絕俗的俏臉,朝著她們二人分別點頭笑道:“如果小妹猜起不錯,二位當是袁姊與陳師姊了!”袁玉琴、陳素娟二人不由同時目光一亮地同聲驚呼道:“啊!你就是徐姑娘…”

“你是丹鳳師妹…”季東平也向前躬身施禮道:“左侍季東平,參見令主。”徐丹鳳點首答禮道:“季老免禮。”目光凝注季東平背上的綠珠,不由黛眉一蹙道;“這位,莫非就是綠珠姑娘?”季東平恭答道:“令主明察,正是綠珠。”徐丹鳳俏臉微變地接問道:“究竟出了甚麼事情?”季東平微一遲疑道:“令主,在屬下說出事情經過之前,請令主先在心理上有個準備。”徐丹鳳直聽得芳心大震地美目中神光一閃,徐徐入一口清氣,才注目接道:“本座已準備承受任何打擊,你說吧!”季東平正容答道:“稟令主,白令主已於今天黎明之前,被東方逸誘入摘星樓中,予以軟。”雖然,徐丹鳳心理上已有承受任何打擊的準備,但這演變,委實太嚴重,太使人震驚了,因而她仍然不住嬌軀一顫地促聲問道:“這是說,他的身份,已被查出?”季東平點點頭道:“是的。”徐丹鳳注目問道:“知道病出在甚麼地方?”季東平道:“病可能出在刁英身上。”

“那麼。”徐丹鳳接問道:“諸位又是如何得以突圍?”季東平道:“那是綠珠所獲的警訊…”接道,以真氣傳音說道:“令主,其實是朱誠所提供的消息。”徐丹鳳螓首微點,注目接問道:“白令主情況如何?”季東平道;“屬下只知道白令主已被軟於摘星樓的機關中,詳情則不得而知。”接著,伸手一指朱誠與獨孤鈺二人道:“令主最好問問他們倆個。”徐丹鳳目光一掠朱誠與獨孤鈺二人,沉聲說道;“本令主不屑再難為你們,但你們兩個,可得老實回答本令主幾個問題。”朱誠一抹咀角血跡冷冷一笑道:“如果是本人知道,而能夠答覆的問題,自當答覆,你問吧!”徐丹鳳注目問道:“咱們的白令主情況如何?”朱誠笑了笑道:“既然是軟,那是表示還有用他之處,目前,自不會要他的命,不過,本人知道的並不多,你最好問咱們的獨孤護法。”徐丹鳳寬心略放地目光移注獨孤鈺問道:“獨孤鈺,你能否提供一點更詳盡的答覆?

獨孤鈺方才被徐丹鳳用陰柔掌力震傷內腑,並點了兩處道,又被陳素娟含憤之下,狠狠地踢了一腳,所以,他的傷勢,比起朱誠那故意造成的傷勢來,可要嚴重得多。

此情此景下,獨孤鈺當然沒有好話答覆,當下,他冷冷一笑道:“那小子還沒死…”他,話沒說完,又捱了陳素娟狠狠的一踢,同時並嬌聲叱道;“混帳東西!你罵誰?”徐丹鳳凌空揚指,解了獨孤鈺的道,笑道:“獨孤鈺,你這是自討苦吃。”接著,又注目問道:“是不是刁英告的密?”獨孤鈺冷哼未語,朱誠代答道:“芳駕錯怪刁英了…”徐丹鳳接問道:“此話怎講?”朱誠道:“事實上,是刁英先被捕,在嚴刑之下才出來的,可是,那小子也真夠刁,竟然沒供出這三個吃裡爬外的賤人來,否則,她們三個,也別想活著出來了。”徐丹鳳注目問道:“刁英是如何洩身份的?”朱誠道:“詳情我也不清楚,我所知道的這些,都是這位獨孤護法方才告訴我的,據說,刁英的行動,遠在半月之前,即已被暗中監視,不過,直到昨晚,才正式被捕。”徐丹鳳方自輕輕地“哦”季東平忽然一聲驚呼:“令主…綠…綠珠…恐怕不行了…”徐丹鳳嬌軀一震,向朱誠等人揮揮手道:“你們都快滾!”朱誠與獨孤鈺二人也向那些手下人揮手喝道;“走!走!”但他們才轉身邁步,徐丹鳳又一聲斷喝:“站住!”那些人聞聲一個哆嗦,一齊駐步回身。

徐丹鳳凝注獨孤鈺,美目凝威地沉聲喝道:“獨孤鈺,傳語東方逸,擅扣鐵板令主,罪不容誅,他如果膽敢將鐵板令主有所傷害,本座誓必將通天教殺得雞犬不留!”一頓話鋒,沉聲喝問道:“你聽到沒有?”獨孤鈺陰陰地一笑道:“老夫聽到了。”徐丹鳳道;“告訴東方逸,希望他善待鐵板令主,本座將盡速親自前來作一了斷,好,你們走吧!”說完,轉身向季東平問道:“綠珠怎樣了?”這時,季東平已將背上的綠珠放落地面,朝陽斜照之下,但見綠珠臉如金紙,櫻烏黑,雙眸緊閉,酥起伏不已,卻是進氣已少,出氣已多。

季東平濃眉緊蹙,雙手互摟著,一付莫可奈何的悲痛表情。

袁玉琴、陳素娟二人,更是清淚雙,滿臉悽惶神地咽聲低喚著。

“綠珠,綠珠…”

“綠珠,你醒醒…”徐丹鳳目光一觸之下,不等季東平答話,又立即芳容一變道;“她中了毒?”季東平惶然地道;“她的傷勢本來不重,但中了一枚淬毒白虎釘…,屑下該死,方才為了急於突圍,竟沒及時察看,一直到現在發覺…”徐丹鳳截口接道:“這不是你的錯,季老。”伸手一指官道旁丈遠外的一株大樹道:“現在,先將她移到那樹底陰涼之處,再設法解救。”袁玉琴俯身將綠珠的嬌軀抱起,一面咽聲問道:“徐姑娘,您有解毒的藥麼?”徐丹風道:“解毒的藥是沒有,但我身邊有‘小還丹’。”季東平向遠遠地圍觀官道上的行人揮手咀道:“沒甚麼瞧的了,你們都走…”一行人走到大樹下之後,袁玉琴將綠珠的嬌軀,輕輕地放下,然後扭轉頭向徐丹鳳問道:“徐姑娘,‘小還丹’對解毒方面,是否有效?”徐丹鳳一面由懷中掏出一隻巧的玉瓶,傾出一粒“小還丹”撬開綠珠的牙關,為其納入口中,一面卻黛眉一蹙道:“季老,請點清水來,幫她灌下去。”季東平恭聲應“是”立即起身,向箭遠外的民家飛奔而去。

徐丹鳳這才回答袁玉琴的話道:“袁姊姊,你最好是叫我的名字。”袁玉琴微顯動地道:“那麼…愚姊就…太高攀了…”徐丹鳳黛眉一蹙道:“自家人嘛!袁姊姊請千萬莫如此說。”接著,又輕輕一嘆道:“家祖所煉製的‘大還丹’和‘小還丹’,除了有增加真力之效外,也是療傷的聖藥,說它有‘生死人而白骨之功’,未免太誇張了一點,但只要有一絲氣在,藥到傷除,卻是毋庸置疑的不過…”微頓話鋒,黛眉緊蹙地接道:“它,是否有解毒之功,我卻沒聽爺爺說過。”接著,又幽幽地一嘆道:“如果小明在這兒就好了。”陳素娟訝問道:“師姊,小明是誰啊?”徐丹鳳道:“小明就是白天虹,也就是柏長青啊!”陳素娟“哦”了一聲道:“難道小明身邊有解毒的聖藥?”徐丹鳳道:“小明身邊雖然沒有解毒的聖藥,但他本身的血,卻能解百毒,因他曾在洱海中服過千年金斑白鱔的血,終身百毒不侵。”袁玉琴沉思著接道:“遠水難救近火,何況小明又陷入敵人機關之中,丹鳳,你對‘小還丹’的解毒功效,既沒有把握,我看,咱們還是先將綠珠送往關林,比較好。”徐丹鳳點點頭道:“這情形,我知道,關林有很多經驗豐富的老前輩,也許他們有辦法解救,可是,你瞧瞧綠珠這情形,還能受得起一段旅途顛簸之苦麼!”袁玉琴不由苦笑道:“是的,瞧這情形,不須再有甚麼旅途顛簸,恐怕也活不多久了。”接著,又悽惻地喃喃自語道:“天!可憐可憐苦命的綠珠吧…”這時,季東平端著一隻盛著清水的海碗,飛奔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