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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吃了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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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清晨,她睜開雙眼,她的雙手是自由的。勒內坐在她的身旁,輕輕撫摸著她的頭髮。

“你現在必須穿起衣服來了。”他說“我們要離開這兒了。”她快速地洗了個澡,他幫她梳頭,遞給她香粉和口紅。

她走進房間時發現她的西服、襯衫、外套、襪子和鞋都已放在邊,還有也的手套和小皮包。

她甚至見到自己往在變天時總愛套在西服外面的風衣和一塊護脖子的紗巾,但是這些衣物裡沒有帶和襯褲。她慢慢地一件一件地把衣服穿好,把長襪向下捲到膝蓋處。

她沒穿風衣,因為房間裡很暖和,正在這時,那個在第一天晚上向她解釋過此地各種規則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為她打開了戴了兩個星期的項圈和手鐲。她是從此從它們的束縛之中解放出來了。

還是因此到若有所失?她默默無言,幾乎不敢去自己的手腕和喉嚨。他拿出一小木盒,讓她從裡面的許多枚戒指中選擇一枚適合她左手無名指的。

這是一種奇特的鐵戒指,內側是金的,戒指上有一個很寬的徽章,中部凸起,底上部有三個從大到小的圓,每個圓都呈螺旋狀,就像居爾特的光輪。

她試戴的第二戒指戴上剛剛好,它掂在手裡很沉,在鐵的鈍灰中隱隱地閃著金光。為什麼是鐵的,又為什麼是金的,她不理解這個標誌的意義。在這間房間裡是不可能談這個的,因為那鐵鏈仍舊掛在的上方。

的被子滑落在地板上,那個僕人比爾隨時可能出現。在十有昏暗的光線中,他似乎真的出現了。

穿著那套荒唐的戲劇服裝,然而她錯了,比爾並沒有出現。勒內讓她在西服外面套好風衣,戴好遮住袖口的和手套。她拿起頭巾和小皮包,手臂上搭著她的外套。

她的鞋跟磕在地板上的聲音不如拖鞋那麼響亮,門一扇扇在身後關閉了,客廳裡空無一人。o拉著她情人的手。

一位陪伴他們的陌生人為他們打開了那扇鐵大門,記得珍妮曾經把這裡叫作“圍牆”這裡已不再有上次看到的僕人和狗。

那人掀起一個綠天鵝絨子,領著他倆穿過去,子在他們身後垂了不來。他們聽到關門的聲音。他們最後來到一個客廳,從那裡可以看到外面的草地。

在走下大門口的臺階時,o認出了那輛汽車。她坐在她的情人旁邊,他握著方向盤,發動了汽車。

他們穿過了一片空地和一扇敞開的大門,又開了幾百米遠之後,他停下車吻她。接下來他們駛向歸程,汽車行駛在一個寧靜的小城的郊外,o剛好看到了路標上的名字:羅西。

***o的住所坐落在聖路易斯路,是一所坐北朝南俯視納河的老房子,房間寬敞但比較低矮,有斜斜的屋頂,兩個大房間通向陽臺,傾斜的屋沿正好把陽臺遮住。

兩個房間一間是o住的,另一間有一個壁爐,從地板到天花板滿書架,平時充作書房和起居室,必要時也作臥室。對著兩扇大窗戶放了一張大沙發,壁爐前有一張古古香的桌子。

有時客人太多,那間面向內院裝飾成綠的小餐室不敷使用時,就臨時把它用作餐桌。另一間面向內院的房間是勒內的,他常常在這個房間裡著裝,並存放他的衣服。

o同他合用那間黃顏的洗漱室,廚房也塗成黃,小巧玲瓏。有一個清掃婦每天來打掃一次房間。

房間地板是由紅磚鋪成的,用的是那種古古香的六角形紅磚,就是在舊式的巴黎旅館中常常見到鋪在二樓樓梯和連接樓梯與走廊的平臺上的那一種。

重新看到這紅磚竟是一模一樣的。她的房間很小,粉與黑相間的印花布窗緊緊掩著,火在金屬柵欄後燃燒,被子疊起,上顯得很整潔。

“我給你買了一件尼龍睡衣,”勒內說“你一直沒有這種睡衣。”果然,一件雪白半透明的尼龍睡衣攤開在上她常睡的一側,雅緻得像埃及雕像的服飾。

o在那際有鬆緊帶的睡衣上又紮了一條細皮帶,睡衣的質地是那麼輕柔,以致部的影子透出來使它看上去是淺淺的粉

除了與窗同的屏風和兩小靠背椅的套子,房間裡一片雪白:牆壁,紅木四柱的花邊蘇和地板上的熊皮地毯。

穿著那件白睡衣坐在壁爐邊,o開始聽她的情人講話。他一開始就告誡她,不要以為她現在已經自由了。

除非她不再愛他,立即離開他,她才可以重獲自由,但是如果她還愛他,那就絕無自由可言。

她聽著他說這些話,雖默默無言但內心充滿快樂,因為他這是希望向他自己證明她是屬於他的。他真是太天真了,居然到現在還沒意識到,他對她的所有權是不需要任何證明的,或許他已經意識到了,但仍想強調一下。

甚至僅僅為了從中獲得某種快樂?在他說話時,她注視著火苗,沒有也不敢看著他的眼睛。他站著,不時走來走去,突然間,他對她說,他希望她在聽他說話時不要把雙膝靠在一起。

也不要抱著胳膊,當時她正用雙臂環抱雙膝的姿勢坐在那裡。於是她提起睡衣的下襬跪坐起來,更確切地說是用修女或本女人的姿勢跪坐在腳後跟上,等他繼續說下去。

由於雙膝攤開,她到那白的熊輕輕但銳利地扎著她半開的大腿的中部。他接著說:她的腿分得不夠開。當“分開”這個詞和“分開你的腿”這句話從她情人的嘴裡吐出來時,帶著那麼大的不安和力量,使她一聽之下,不能不產生一種內心的膜拜等待和莊重的服從,好像眼前是神而不是他在對她講話。

於是她一動不動,雙手手心向上放在膝蓋兩旁,睡衣的下襬攤開在地毯上。他的情人對她的希望非常簡單:那就是她必須隨時隨地處於可以被得到的狀態。關於接近她是毫無障礙的這一點。

僅僅是他一人還遠遠不夠,還須通過她的穿戴使有經驗的眼睛能一眼看出,她是像預期的那樣隨時可供使用的。他說這樣做有兩重意義。第一個她已經知道了,在她到達城堡的頭一晚已被告知:她永遠不可以合攏膝蓋或閉上嘴

她很可能以為做到這一點並不困難(她確實是這麼想的),但是她要明白,為了嚴守這一紀律,還需要她做出不懈的努力。

這一努力將不斷提醒她,在她和他之間,也許還有其他幾個人之間那個共同分享的秘密,提醒她記住自己的真實地位,即使當她在那些不瞭解他們秘密的人們之中行動並顯得與常人無異時也不例外。

至於衣服,她可以隨意挑選,必要的話還可以自己設計,他不再要求她按照到羅西的汽車上那種半的裝束式樣著裝。

明天她將留在家裡整理她壁櫥裡的服裝和屜櫃中的內衣,她應當把一切類似皮帶和襯褲的衣物他處理。

還包括所有的罩,就像那個必須割斷帶子才能拿掉的罩。任何遮住她房的長衣。所有前面不開口的襯衫和長裙以及任何不能輕易起的緊身裙子。她將重新去縫製其他樣式的罩、襯衫和長裙。

去見裁縫時她應當在襯衫或衣下什麼也不穿嗎?是的,她應當在裡面什麼也不穿。如果有人注意到了,她可以用任何她喜歡的方式加以解釋,或者乾脆不解釋,隨她的便,這是她的問題,是她自己的問題。他對她還有其他吩咐。

但他寧願過幾天再說,並希望她在聆聽之前穿好適當的服裝。在桌子的小屜裡她會找到所需的一切費用。在他講完這一番話之後,她仍舊一動不動地跪坐著,喃喃地說:“我愛你。”他在壁爐里加了一些柴,點亮了頭粉紅蛋白石的檯燈,然後他吩咐o上等他,他今夜要與她共寢。

當他回來時,o伸手關燈,她用的是左手,因此在黑暗把房間沒之前,她最後看到的是手指上鐵戒指的幽暗光輝。她側臥著,她的情人溫柔地喚著她的名字。

同時用手握住她腹部的下端,將她拉向他的懷抱。第二天一早勒內就出門去了,說要到晚上才回來帶她去餐館。o剛剛在那間綠的飯廳裡獨自吃過午飯,身上還穿著浴衣,電話鈴響了。

電話安放在臥室頭燈下。o是坐在地板上接的電話。是勒內,他想知道那個清掃婦走了沒有。她已經走了,侍候完午餐就走了,一直到明天早上才會再來。

“你開始整理你的衣服了嗎?”勒內問。

“我剛剛開始,”她答道“我起得很晚,梳洗完已經是中午了。”

“你穿好衣服了嗎?”

“沒有,我穿著睡衣和浴衣。”

“先放下電話,脫掉你的睡衣和浴衣。”o順從地照他的話做了,正在這時,電話突然從上滑下來,她吃了一驚,把電話放在白地毯上,她以為電話已經掛斷了,但是電話並沒有被掛斷。

“你是全身一絲不掛了嗎?”勒內繼續問。

“是的。”她說“你從哪兒打電話來?”他沒理睬她的問題,又接著問:“你還戴著你的戒指嗎?”她戴著她的戒指呢。

他吩咐她就保持現在這個樣子一直到他回家,就這樣一絲不掛地把那一箱準備扔掉的衣服整理好,隨後掛斷了電話。一點鐘已過,天氣晴朗宜人。

一小塊陽光在地毯上,照在o剛從身上脫下來滑落在地板上的白睡衣和厚棉布浴衣上,呈現出新鮮檸檬皮似的淺綠。她撿起這兩件衣服拿到洗漱室掛到壁櫥裡去,突然她看到了自己在鏡中的形象。

那是一面嵌在門上的鏡子,牆上和另一扇門上還各有一面鏡子,形成一個大三面鏡:她穿了一雙與浴衣同的綠皮拖鞋…比她在羅西的拖鞋顏深一點點…戴著那個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