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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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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事情這麼簡單就可以解決,那她不是自擔心了?

雷齊茲竊笑,自以為是的說道:“這樣你就可以跟那個笨木頭和好了吧?他現在好可憐呢!”

“誰是笨木頭?”國王問道。

杜君年跺腳“雷齊茲,你真多事,哼!”她氣不過的跑出門外,不理會那個騙子的訕笑。

跑至庭園,她悶悶不樂的坐下。

可惡的大鬍子,沒人!她洩恨的拔著小草出氣。

她又不是不想跟拉德薩和好,只是他不說,自從沙漠一別後,到現在又沒見過他一面。他明明曉得她難過,也不來安她。選夫會上更沒有他的蹤影,難道他不怕她選了別人當丈夫?

還是他本不在乎?

一想到他可能真的不在意自己,君年就不爭氣的下淚來。

明明是他的錯,他還不來向她懺悔,只要再多說點話,她就會原諒他,為什麼他還是不懂?難道要自己去跟他道歉求和?

她擦擦淚水,奮力的擤鼻水。

完了,她竟然變得那麼軟弱,子都被他磨平,一點骨氣也沒有。像個為愛痴狂的女人,哭天搶地,只差沒尋死尋活。

想起他曾為她割腕喂血,種種體貼關愛的情形全洶湧至腦海…

“真有這回事?”原來在他生病期間,拉德薩和女兒有這些遭遇和過節。

“是啊。”想起他的好兄弟,雷齊茲就嘆氣“雖然拉德薩表面上跟個無事人一樣,每天跟我討論國事和解決方針,但是隻要一提到小君年,臉上那種慘痛的表情,真是讓人望之鼻酸。”他誇大其辭的向大哥咬耳朵,希望能借他之力,湊合他們。

柄王深深沉思,懷疑萬分“拉德薩真的會有那種神情?”他以為他這位寡言的部下只有一號面容,不苟言笑。

瞧女兒為他傷神,想必雷齊茲所言不假。

“陛下足智多謀,怎麼樣?想到辦法沒?”炳立德老謀深算的笑道:“我自有方法。”只是他的方法嚇壞人,他竟然逆向作,一聲不響的把君年送回臺灣。

回到睽違已久的臺灣,杜君年心裡有股很深的落寞,好像遺失一顆心在別的國度,整個人被掏空,悵然若失。

“君年啊,你去那裡快三個月,有什麼收穫?也不打電話回來,曉不曉得我急得快瘋掉?萬一你怎麼樣,我怎麼跟你媽代?”上班第一天,就被唐叔抓到辦公室,嘮嘮叨叨唸了一大堆:他口沫橫飛的表示他的關心,她卻只是傻傻的坐在沙發上,兩眼無神。

“君年、君年,你到底有沒有聽到?”他總算瞧出不對勁,使力的搖晃她。

她愣愣的抬起頭來“怎麼,你說完啦?說完那我出去辦事了。”她站起來往外頭走,途中還撞倒花盆、椅子,這廠子換唐叔傻跟,呆愣在原地。

她一踏出辦公室,馬上被眾家姐妹拷問“喂,你那麼久才回來,發生什麼事了?”

“有沒有買禮物?”

“他們對你好不好?”問題一大堆,她都沒心思去理會。最後她們七嘴八舌的討論,決定要幫她洗塵,晚上去唱歌、跳舞。

結果君年呆呆的從口袋掏出一千元擺在桌上。

“嗯,我先繳錢,不過今晚我不能奉陪,你們去慶祝吧。”

“可你是主角吔!”

“啊?你們剛剛不是討論誰要過生嗎?”她問。

這席話把她們嚇得下巴都差點掉下來,夜夜笙歌的杜君年轉啦,變得又呆又傻。

回到自己的窩已經一個月,怎麼還是靜不下心來,思緒老是飛越十萬八千里,到某個國度去。

電視上演的肥皂劇索然無味,她“啪”的關掉電視。

“叮咚。”有人按門鈴,杜君年起身去開門。

來訪的人讓她大吃一驚“父王?!”她訝異的叫出來。他身後還有幾名高頭大馬的護衛。

炳立德神奕奕,兩個月之前的憔悴病容已完全見不著痕跡,他的小鬍子呵呵笑“怎麼,不請我進去啊?”

“你怎麼會來?那國家大事…”她離去之前,風暴雖平息但需要人護航。

“全解決啦,所以我才能出來休息一下。”他興趣盎然,放眼打量女兒的住所。

“父王。”她蹙眉的瞪著他。

這招對哈立德十分受用,他討饒道:“好好好,我說、我說,我全丟給雷齊茲啦。那臭小子竟敢利用我的女兒讓你受委屈,就算是我弟弟,我也饒不了他。”現在他正慘兮兮,掛著黑眼眶,挑燈處理國事,叫苦連天。

“那…”她言又止,頻頻在他身後的護衛群裡找尋她想念的人。

炳立德顧左右而言他“好啦,別理那老小子,我們還未敘敘舊呢!分離有一個月了,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呢?”一看就知道父親身體健康,她擔心的是拉德薩。

“父王,他呢?”她囁嚅的問。

“哪個他?”他故意裝傻。

“就是拉德薩,你…你把他怎麼樣了?”雷齊茲都這個下場,拉德薩該不是更慘吧?

炳立德不高興的埋怨“從小你心裡就只有他,我實在不曉得那小子有哪一點好?”每每落得要跟手下爭寵。

“你怎麼這麼說?人家幫你保衛國土,對你又忠心耿耿,還幫你尋回聖物。”她嘟著小嘴,為拉德薩說項。

他反問:“所以他就有資格傷害我女兒的心囉?”杜君年聞言,小嘴一扁,眼眶漸漸紅透,委屈的鼻子,淚水又要滴出來。

炳立德見狀,趕忙投降,心疼的摟住女兒。

“好、好、好,我說、我說,我給他的懲罰是把他趕到沙漠去,面壁思過一個月。”

“啊!你怎麼這麼壞心?!”她嚷叫起來。

炳立德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有沒有搞錯?他是在為她報復地,現下竟說自己親愛的爸爸壞心。

她衝回房裡拿護照,又扯著他的手往門外走。

他懷疑的問:“你要去哪兒?”

“回去救他啊!”

“現在?我剛到臺灣,還沒好好的玩。”而且是要去救那個混小子,說什麼他都不願意。

杜君年聞言,小臉一垮,皺著細眉,眼看淚水就要像水籠頭般的出。

炳立德見風轉舵,馬上宣佈“走、走,我們現在就回國去。不過我放了你一次,你還要往回走,這次我可不會讓你回臺灣喔!”他不想再犯相同的過錯,讓他在乎的人離他遠遠。

杜君年遲疑了半分鐘後,勇敢的點頭“好,這次回去,我就不回臺灣了。”炳立德心裡笑得快得內傷,雷齊茲的計謀果然有用,這下子君年可不會想回臺灣了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