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篇:嬌豔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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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黃沙丘連綿不絕…波波相連,放眼望去全是灼燙的澤:柔綿細沙消融了腳力,每走一步,更陷一分。
拉德薩像位漂泊的旅人,拖著他的馬,漫無目的的往前方行進。這是他給予自己的試煉,懲罰自己辜負君年的真心,讓她落淚。
他折磨著自己的身心,讓體力透支,讓自己沒有一絲一毫的力量思念她,把她人的身影排除在體外。
這樣他會減少心痛的時間,漸漸的,也會遺忘他們曾經在一起的愉悅。
陛下把他放逐到這裡,他一點也不怨,這是他應得的,他在贖罪。
“哈!”他低嘲,乾涸的喉嚨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已經在沙漠中度過一星期,這七天以來他不停的走、不停的走,直到累壞躺在沙漠上睡覺,醒過來再繼續走,不停的摧殘自己的生命。
反正沒有了君年,他像行屍走,她一輩子都不會再看他一眼了,她不會原諒他,不會對他笑,不會相信他…永遠都不會,因為他已經傷透她的心,兩人像兩條平行線般永無集。
烈曝曬下,他用著僅存的力量往前走,直至筋疲力竭。
最後他重心不穩的往前撲,像陀螺似的翻滾到山丘下。然後動也不動,等著死亡的來臨。
不知過了多久,風沙覆蓋住他的身軀。
如果他肯抬頭,會發現遠遠的方向,有一位女子優雅的走近,她全身包裹著黑布,蒙著面紗,僅出,那雙晶瑩的大眼,像是超凡絕俗的女神。
他聽到腳步聲,仍舊不想抬眼一看來人,只是墮落地賴在地上息。
“你還想躺多久?”悉的聲音讓頹靡的拉德薩受到電擊般的竄起。
他呼急促的盯著烙印在心頭的女子。她正站在他面前,他想開口,卻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只有讓沉默籠罩在他們兩個之間。
杜君年訥訥的出聲“父王赦免你了。你可以回行宮,不需要在這裡試悽。”他奔波許久,鬍鬚都長出來,更顯得陽剛味十足。
“你來就是想告訴我這些?”他的語氣有掩藏不住的失望。
是啊,他在妄想。
杜君年瞪了他一眼,不悅的轉過身“不然你以為呢?”一聽就知道她在賭氣:這木頭,她千里迢迢的來到這裡,難道就只想獲得這樣的結果?這死木頭只會哀怨的看著她,連一句甜言語也吝惜。
“你不是回臺灣了?”她憤怒的回頭,青蔥細白的手指不客氣的戳著他的膛,質問道:“你就希望我回臺灣去是不是?離你遠遠的,別礙你的眼是不是?你功在國家嘛,一定有很多名媛等著你挑選,所以你巴不得我走是不是?”
“不是。”那張臉為難的僵硬起來。
她還不饒過他,消遣的罵:“不是?!你不是想說我兇悍無禮,像只野馬似的脾氣又不好,又愛纏人,給你添麻煩,所以你連選夫大會也不敢去,就是不想讓我欽點中?”愈罵愈氣,她由指尖戳改為拳頭重槌;拉德薩任她槌打,一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懺悔。
“我以為你不想見到我。”他苦澀的回道:杜君年花容失,憤怒的打了他一巴掌,哽咽的哭出來“你不會主動一點?要是真見不到我呢?要是我嫁人呢?”
“那我會一輩子在背後守著你。”獨自忍受思念的煎熬。
想到自己愛上脾氣那麼彆扭難懂的男人,她就覺得委屈,不由得涕泗縱橫“你這爛木頭,為什麼都要我主動?每次都是我先示愛,好像我倒貼強迫你一樣,你本一點也不在乎我。”她大聲控訴。
“不,我在乎你,我真的在乎你。”他焦急的辯解。
“那為什麼不來找我;你想跟我父王一樣,等到我死嗎?”像父母親兩人,苦苦的忍受相思之苦。
“我…”他無言以對。
“哼!王八蛋。”君年忿忿不平的抓起一把沙土丟向他,高傲的轉頭就要走。
她要離開他的視線了,她要再次走出他的生命了。
拉德薩著急喊叫:“君年…”杜君年停下腳步,遲遲不轉過身“什麼事?”心理卻有絲高興,還好他叫住她,不然她都不曉得自己要走到哪。
他咬緊牙關,豁出去了“不要走。”違背自己的誓言,強迫她留下。他一直希望她是自由的,現在自己卻自私的想綁住她。
她齒笑得開心,卻仍不轉過身,故意問道:“你說什麼我聽不到!”他尷尬的口氣,而後用力大喊:你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廠這下子她可聽得一清二楚了,不只她,連躲在另一頭山丘後的國王和雷齊茲也聽見了。他們護送君年來,順便架著高解析度的望遠鏡偷看他們的一舉一動。
“為什麼?”君年終於轉過身,繃著臉,怒火未消。
他囁嚅道:“我愛你。”
“什麼?”她聽不清楚。一個虎背熊的大男人,講起話來小聲小氣的。
他再次口氣,勉為其難的吼:“我愛你,你不要走,我…我不想離開你,請你為我留下。”最後幾句說出他心底最深的渴望。
杜君年狠狠的瞪著他,緊繃的臉漸漸放鬆,最後出璀璨的笑容,往他懷中奔跑過去。
“君年。”
“拉德薩。”兩人深深的擁抱。
“對不起,我還是不想放開你;”他—直篤信自己能讓她自由的飛,發展自己的天空:她微笑,緊緊的回擁他“那就不要放開我,我願意一輩子被鎖在你身邊。你要牢牢的把我抓緊,不要讓我有機會逃開才是。”
“我怕你會後悔。”他凝視她嬌豔的容顏,怕有一天會枯萎。
“只要你肯聽我的話,我就不會後悔;”
“嗯。”
“那你以後不許讓我哭。”
“嗯。”
“要常常說愛我。”
“嗯。”躲在遠方爭看望遠鏡的國王和雷齊茲不約而同的苦笑“拉德薩以後會被君年吃得死死的。”
“嗯。”
“沒辦法,誰教拉德薩是君年買回來的丈夫。”
“嗯。””這麼說,我也要買一個老婆。”雷齊茲在心中盤算著。
炳立德揪著他的耳朵吼:“做夢,你還是快回宮中把國事辦一辦吧!”
“啊!還要辦啊?”雷齊茲慘叫哀號。
看來他將有一段不見天的子,我們祝福他。
一本書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