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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勞爾沉了一會兒才回答她“你的想象力太豐富了,像匹脫韁的野馬。”他說著,聲音輕得只有凱蒂才能聽得見。
“我的房子是中世紀的,可我的作風並不古板。安娜不需要幫助,我給了她全年的報酬,而一年之中,我只有兩三天在這兒待著,所以她的工作並不繁重,這點她也很清楚。而且,這樣一份美差,她怎麼捨得有人和她一塊兒分享?獨自為梅森、杜?拉克服務是她是光榮,她引以為傲。如果她想和我的客人們尋歡作樂,那是她自己的事。那些拉茲的村民們都是些土老,而在這兒她可以接觸到許多上社會的人,哦!我最親愛的凱蒂,我從未強迫過安娜跟我的客人們上,我甚至警告過她不要主動投懷送抱。”
“她是個好廚子。難道她不想離開這兒到鎮上去嗎?在拉茲的生活是很單調的。”
“啊,你說到要點上了。安娜是一個卡各特,永遠不會離開這兒的。她屬於皮勒尼,在其他地方是得不到幸福的。”
“卡各特,是個家族的名字麼?”
“不,那是她的種族。卡各特人是十一、二世紀從威斯各期來到這兒的,據說有著悠久的歷史,是慢慢才衰落下來的。他們長期受到歧視和迫害,不許與外族通婚,社會地位很低。如果你參觀這個地區的鄉村教堂,你會看到卡各特人低的窗和小小的門。他們就是這麼生活,而安螂據說具有非常純正的卡各特血統。
我相信她,當然,她是有些奇怪,不像我們這些人。她幾乎不說話,但是她明白我對她說的每句話。而且我也相信她沒有生殖能力,因為自從她十三歲被我父親奪去童貞以來,她差不多侍候了兩代人,而從不見她懷孕。”
“真是中世紀的傳奇。”凱蒂真是給驚呆了。
“我傲慢的小清教徒。”勞爾開玩笑地說:“你該知道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發生的,用不著大驚小怪。我告訴你,安娜和你是截然不同兩個世界裡的人,如果你認為她不快樂那簡直是對她的侮辱。她不想有一個辦公室裡的工作,一輛汽車,獨自生活。你不要以自度人。她只想要技巧高超的男人,心的烹調,以及每個週末穿著去約會的新衣服。她在這個村莊裡也是受人尊敬的,因為她是我父親的人,而我父親是村莊裡最樂善好施的好人,很受仰慕。對於愛,你或許還有些東西羞於啟齒,而她則不,她認為那是一種光榮而快樂的事。我知道她有自己的權利。”在房間裡,凱蒂閒散地翻翻她帶來的那堆雜誌。她看到了《時尚》的封面,引起她的興趣,趕快查找那篇阿爾巴尼亞古董的文章。這篇文章趣味盎然,大大出乎她的意料。顯然,在考古天地中,經常會發生偷竊古玩的行為,而且益猖獗。希臘對此採取了嚴格的控制措施。甚至連拉丁美洲也開始加強了防範系統。
盜竊者的技術也益湛,阿爾巴尼亞為了保護自己的文物,必須憚竭慮,加強防衛。
文中提到了許多尚未挖掘出來的文物。這對政府來說是很必要的,但因這些東西是否存在,以及誰會首先發現它們,這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晚上皮爾開車出去了,誰也不知他去了哪裡,晚餐依然做得那麼好。旅行本來就是出來散心的,她和揚?馬克下下象棋消磨時間。她不知道晚上會發生些什麼事,也不知道她到底還想要些什麼,她只知道她身邊的這些人都是比她更有強烈的個的。
勞爾最低限度也是她的一個難題,如果他們倆有什麼衝突的話,她只能是乖乖地走開。在他懶散的舉止,富有魅力的外表下,是一顆高傲的靈魂。她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人,無法完全瞭解他,而且,也覺得他或許很看不起她。這讓她有種受傷的沮喪。適當的時候,她一定得表現得大方,優雅而有幽默。這樣就不會留下話柄了,而她可以滿意而歸,雙方都留下好印象。
她覺得自己似乎太緊張了,下推開了窗子,斜倚著窗欞,受著涼涼的微風和夜的氣息。這個島嶼很小,同伴也少;而她在有限的空間裡只能是隨大。
也許離開幾個小時是個不錯的主意,她也躍躍試,因為除了每天做做體,她只是一味的躺著吃喝,已經越來越懶,也越來越胖了。
她獨自進入了夢鄉。深夜她被魯西安醒了,他吻著她,撫摸著她,她覺到他不可抑制的一種興奮。
勞爾卻不在室內,她一時不知該怎麼辦。勞爾對她不屑一顧什麼?她再也不能和他在一起了麼?魯西安是個可愛的男孩,但她不是個被人扔來扔去的玩具。
然而魯西安輕聲吃吃地笑著,臉上閃著一種被征服的光芒,一直把她往外拽。他身上只穿了一條褲子,其餘地方著。
她爬下,穿上室內服,它和她長長的絲質睡衣碰到一塊兒,發出摩擦的聲響。
“跟我來。”魯西安低聲說道:“來吧,甜的凱蒂姬,我保證不會讓你失望的。”
“什麼呀,你為什麼不給我講明白?”
“那肯定是一個驚喜。”
“是什麼?”
“你會看到的,快來。”她跟著他走過黑暗的走廊,長長的淺袍子擺到身後。
他抓著她的手急急的走,她有一種孩子氣的冒險覺。他們腳上都沒穿鞋,走在走廊裡無聲無息。
走廊曲曲折折,他們時而上樓梯,時而又走下去,黑暗中凱蒂完全失了方向,她不知道他們是否在玩什麼遊戲。
他們走到了月光下,這非同尋常的時間、地點,黑乎乎的環境,讓凱蒂非常緊張,她摔開拽著她的那隻手,覺自己成了《艾麗斯漫遊記》中的主人公,而她的同伴是如此奇怪如此瘋狂,周圍環境是如此恐怖。
他被迫停下來了,但顯然是極不情願的。
“怎麼啦?”他低聲問。
她也輕聲的回答,卻想不出什麼理由為什麼他們不能大聲說話。他們並不用擔心有誰會聽到他們的講話,可是這種神秘而狂亂的氣氛使她不由壓低了嗓音。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她說著,搖搖魯西安的手:“這是怎麼回事?”他靠近了她。他並不比她高多少,他們貼地站著,凱蒂到他的心跳很平緩,不像她自己的那樣劇烈,也不太像是置身於這種環境之中。
他的胳膊摟住了她“你害怕嗎?”他輕聲說,嘴就貼著她的耳朵,他們看上去就像一對情侶。
“有一點。”凱蒂抖著說:“你要把我帶到哪兒去?勞爾在哪裡?你在和我做遊戲嗎?我是不是被你耍了?”他輕柔地吻住了她的嘴,手抱住了她的頭,深深地吻下去。這時她才意識到她多渴望被一個有引力的男人吻啊!他的自信、他的技巧,似乎與他的年齡很不相稱,雖然他只比她小五歲左右。凱蒂到一陣暈眩,如墜雲裡。他似乎很練。他是運動員嗎?或者這只是他的愛好?
“凱蒂。”他喃喃地說,輕輕咬住她的耳朵:“我想和你在這兒做愛,但現在不是時候。”
“為什麼?”她問,並不是想急於做愛遊戲,而是想知道他們究竟在玩什麼把戲。
“你會知道的。”他忽然笑得憋住了氣:“我的英語很好嗎?”
“你的英語很可怖。”凱蒂有氣無力地說。他抓住她的手,又開始朝前衝。
忽然她到腳下一陣冰涼。魯西安放慢了速度,她謝天謝地,總算可以不再折磨自己這雙腳了。他停下來,站著傾聽了一會兒,然後領著她走過一道門。
他躡手躡腳的進去,像只貓似的。房間小小的,沒什麼裝飾品。天花板離地面很遠,月光冷冷地窗子外照進來,發著慘白的光。
魯西安放開凱蒂的手,他輕輕地跪在地板上,凱蒂發現這些木質的地板是一塊一塊拼上去的,魯西安面對的這一塊扳上有個孔,魯西安輕輕把它撥開,然後把一整片都抬起來放在一邊,大約十八英寸見方的樣子。
凱蒂吃驚地向前看。移開的地板下面有一些小梁,小梁下面則是另一層樓的天花扳。一些地方黑乎乎髒、兮兮的,而另一些地方則閃出黃的微光。天花板有一小塊兒不見了,一開始她以為是遺失了,後來才意識到是被挪走了,換上了一塊玻璃,以便可以從上面往下看。下面的房間全在她的視線之內,一無餘。
魯西安的胳膊輕輕放在她的肩膀上,她向前傾著,到了身後這個男人的興奮。
下面的房間亮著燈,凱蒂好奇地看了一眼,立刻目瞪口呆了,這真是難以置信。她的胃一陣痙攣。
凱蒂抬起眼睛看著魯西安。他的神情是興奮的,帶著一絲惡意。
她又看了一眼,幾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當然她早就被告知會很刺,但她還是萬萬沒有料想到會是這樣。
“你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兒來?”她啞聲說。
魯西安直視著她,說道:“你一定要看。你知道,親愛的英國小姐,你不能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