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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數落話沒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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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突然出現在她的生活裡,又突然消失了。這固然是好事,但她想要探尋的答案,包括他究竟出了什麼事,自己的照片究竟在哪裡,將來他還會不會再一次突然出現,繼續利用那些照片來威脅自己…這一切都變成了一團解不開的謎,沉甸甸的壓在她心裡,讓她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兩天過去,這團謎不但沒有從她的心裡淡卻,反而又增添了些新的東西。胖子固然是消失了。

但她這段時間被他蹂躪而孳生出的情慾卻在心中徘徊不去,且越是心中明確以後見不到胖子了,就越是湧上心頭。夜深人靜時。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胖子曾經對她做過的那些事,不由自主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撫‬以減輕全身的灼熱和下腹的滾燙,不由自主模仿他的動作去玩自己的器官…擀麵杖又立了功,周向紅髮現這玩意雖然硬了些,卻勝在堅持久,唯一的缺點是略細。

眼受不起的東西,在裡倒顯得不太夠用。藏起來的避孕套,因此被消耗一空,她盼著bp機永遠不要再震動起來,卻在發現那玩意沒電了之後,又換上了新電池。

結果上午剛換完電池,下午那玩意就突然震動了。周向紅嚇了一跳,手裡的掃帚都掉在了地上,哆嗦著看了桌子上的bp機半天,這才突然搶在手裡,心嘣嘣的跳。

最後她還是決定換上衣服出了門,一路上忐忑不安,結果到了胖子家門口才發現,那張封條還貼在上面,她試著上前敲了敲門,裡面安安靜靜的,毫無動靜。

周向紅在門前轉了半天,又敲了兩回門,確定是沒有人後,這才疑惑的往回走,結果剛出衚衕,bp機又震動起來。

她下意識的折回去,盯著那門又看了一會兒,直到bp機第三次開始震動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可以按照上面顯示的號碼打電話過去的,她出了衚衕。

在路邊找到一個帶公用電話的小賣店,哆哆嗦嗦的按著鍵撥了回去,聽筒裡剛響兩聲,電話就被接了起來:“喂,您好!”

“你…你好…”她回答著:“是…是強哥麼?”其實電話裡的聲音和胖子的差別很大,但她一時間本沒聽出來。

“對不起,我們這裡沒有…哎呀,您是周向紅女士吧?”電話那頭的男人先是有些困惑,然後語氣突然就緩和起來:“哎喲喲,呵呵,我這呼了你兩天了,你才回電話!”

“你…請問你是?”現在輪到周向紅糊塗了。

“哦,我姓楊,你叫我小楊就可以。剛才我還合計呢,今天您要是再不回我電話,明天我就準備登門拜訪一下了。”

“你…你找我有事嗎?你怎麼知道這個bp機號碼的?”周向紅一頭霧水。

“哦,您這個號碼是魏強先生留下的,還有您現在的住址…我找您確實有事,電話裡咱們可能說不清楚,要不這樣,您現在是在家嗎?方便的話我現在就過去,咱們當面談。”

“呃…我、我沒在家…你到底有什麼事?”周向紅腦袋裡一團亂麻,胖子以前“登門拜訪”的情況她還記憶猶新呢,怎麼可能答應讓這個不知道什麼來歷的“小楊”再來這麼一回!

“呵呵,是這樣的,魏強先生您悉吧?”周向紅嗯了一聲。

“這兩天警察到處在找他。”

“他出啥事了?”周向紅心裡咯噔一下,連忙問到。

“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和什麼案子有關。問題是前一段時間呢,他在我大哥這兒借了一筆錢,用於抵押的物品裡,有一張您的欠條。

現在他下落不明,我們認為他已經沒有能力償還借款,因此聯繫您的主要目的呢,就是通知您和他的債務關係已經轉到了我們名下,當然也建議您能儘快償還。

不然的話,我們將會保留通過法律途…”周向紅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電話那頭說了一大堆話她這才猛然驚醒:“你!

那什麼你等會兒…小…楊先生,你剛才說什麼?什麼欠條?!”楊先生的顧慮是正確的,電話裡的確有點說不清楚這事兒。倆人絆了好一陣子嘴也沒溝通徹底,沒辦法,周向紅只好讓楊先生到友好公園去,東門見面詳談。

***周向紅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溜達進友好公園的。頭腦裡昏昏噩噩,她只是下意識的想要尋找一個能坐下來的地方。欠條到底是怎麼回事已經不重要了,胖子下落不明,連警察都還沒找到。

她更不可能找到他去當面對質這件事,但小楊剛才在公園門口已經說的夠明白了,那孩子文質彬彬戴一副眼鏡,說起話來很是客氣,看樣子初入社會不久。

按照他的解釋,他大哥還是希望能夠通過正常途徑來解決和胖子之間的債務糾紛,等到法院判了再開始正式追討,當然,結果基本是確定的,由於胖子留下的東西比較瑣碎。

等輪到周向紅,樂觀估計需要兩個月,他大哥希望周向紅有個準備,能提前私下解決當然更好。

這年頭,三角債務數不勝數,盼著資金迴的大有人在,因此把這個活兒給了他,權當是歷練。至於周向紅和胖子之間的債務究竟是如何形成,她又是否有償還能力,這就不在小楊的考慮範圍內了。末了他還特意提醒她。

經過調查他發現周向紅家有一套集體產權變更私有的房產正處於動遷環節,雖說如今房產證登記的不是周向紅的名字,但將來如果對簿公堂,他仍然保留對該處房產屬於周向紅的部分進行主張的權利。

畢竟當年那套房產作為集體產權時,最初登記人是周向紅的丈夫。作為可能認定的遺產,她自然有繼承權。

長椅微微的涼,周向紅六神無主,眼神飄忽。公園裡各種喧鬧聲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雜亂而又不真實。一個老頭路過,站在她面前上下端詳了幾眼,然後輕輕的朝她嘿了兩聲,她恍然未覺,只是坐在那裡發呆。

老頭走了,很快又溜達過來一個,瞄了瞄她,低聲問:“嘿!多少錢?!”周向紅猛然驚醒:“啊?什麼?”老頭朝旁邊撇撇嘴,她沒明白:“什麼?”老頭一樂:“不好意思啊…”扭頭走了,一邊嘟囔了一句:“認錯了,不是啊…”她惑的看著老頭的背影,剛要回過頭,忽然就看見王雅麗正從旁邊小道上溜達過來,一邊扯著一個老頭的袖子:“走吧…我那屋裡可暖和了…”老頭半推半就,樂呵呵的回答:“咱可說好了啊,不興剛整幾下就催的…”

“哎呀瞧你說的,大哥你打聽打聽去,你看誰上我那玩兒我催過!保證你舒服了…”說完扭頭拽著老頭剛邁步,正好看見周向紅坐在旁邊的長椅上,呆愣愣的看著她。

王雅麗也呆了,笑容還尷尬的掛在臉上:“喲…姨你…你在這兒坐著吶…我那啥…”

“啊,沒事兒我就是坐會兒…你忙你的去吧…”周向紅下意識的回答。王雅麗想了想,回頭又瞅了瞅老頭,到底是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和老頭一起走了。

一旦上了法院,家裡這邊就徹底餡了,而且萬一像小楊說的那樣,到時候再涉及到房產,自己的罪過就大了。

周向紅不知坐了多久,總算把腦袋裡亂麻一般的思緒稍微整理出了個頭緒,眼看著天不早,起身急匆匆的回家,倒又看見兩三個和她差不多歲數的女人。

在公園裡沿路和那幫老頭拉拉扯扯的。中國底層民眾普遍對打官司有一種牴觸和畏懼情緒,周向紅也不例外。

但她也不糊塗,決定明天找個懂法的問問,看自己究竟該怎麼辦才好。有了計劃,她也就定了心神,路上不回想起剛剛碰到王雅麗的情形。

結合之前她看到的和遇到的,包括關於王雅麗平時的種種狀態,她在心裡隱隱約約有個猜測,但轉過頭又覺得那孩子平時好的,自己這麼想不妥當,有些齷齪了。

可越是這麼想,又越覺得能對得上號。晚飯是王雅麗幫著的,這孩子心虛,主動跑到周向紅家來幹活。倆人嘮了幾句,周向紅就問起了她平時究竟靠什麼營生。

王雅麗尋思著除了沒在上被捉住,自己這點事差不多都已經讓周向紅給猜透了,與其繼續遮掩讓對方不滿導致疏遠,還不如就坦白了事。

她倒也不傻,沒敢說自己從一開始就吃的這碗飯,只說是被人知道自己是個勞改釋放人員,因此丟了工作,再找又四處碰壁,不得已才入了這行,說著說著眼淚也下來了。

周向紅畢竟平時以長輩自居,再加上自己背地裡的境遇其實也沒好到哪去,數落的話沒幾句,倒是連勸帶安的哄了王雅麗半天。

擱在從前她是決不能和王雅麗這樣的人沾上邊的,但今時不同往,自打有了胖子這檔子事,慢慢的她內心裡對於貞和名節的概念也在悄然發生著變化,此時雖說不是同身受,但總歸是很同情她,經過王雅麗這一番不顧臉面的坦白,倆人關係反而更親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