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三十七夢與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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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公主對斯內普的魔法攻擊毫無反應，任由各系魔法直直貫穿過自己的身體，但反觀黑魔法教授這裡的情況就糟糕多了，一向平整的黑袍難得添上了許多褶皺，他微微著氣挑出了一些在自己手臂中的冰渣，系統提醒血量過低的聲音令人煩悶地一次又一次重複著:“吵死了，可以直接靜音嗎？等我真的死了再告訴我。”

“嗚嗚嗚教授這裡也要死了啊！這裡這裡！”被壓在石頭下的食人花慘兮兮地叫道，小小地揮舞著枝蔓妄圖增加自己的存在。

“那麻煩你安靜一點死。”斯內普毫無情地開口。

鑑於過去哈利·盾·波特基本承擔了隊伍中的物理攻擊，斯內普對於自己的低血量實際上沒什麼實，雖然從旅行開始到現在，“請注意，您的血量低。”這種話聽到都可以自動過濾成背景樂了，但他變成棺材的次數實際上屈指可數——噢當然是在排除被路人不小心踩到小腳趾結果hp歸零這種意外的情況下…所以現在和人魚公主oneonone的狀況真是讓他無比清晰地體會到了低血量有多麼痛苦。

斯內普勉強地用移形換影躲過了人魚公主的攻擊，結果不小心被滿地的珍珠絆了一下，搖搖墜的血量又少了四分之一，提示血量過低的系統音又一次盡職地響起，黑魔法教授狼狽地趴在珍珠堆裡，認真地剋制了想要豎起了中指的*:“wt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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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嚇死我了…”納威坐在圖書館中的長凳上，看著哈利心有餘悸一般說道。

哈利摸著膛上纏上的繃帶，撇了撇嘴，他敢保證自己捅的位置沒問題，但是他既沒有死，也沒有醒過來，並且經過醫療翼認證，除了痛的要命之外不會造成什麼副作用:“…沒事，就當小小地疏通一下血管了。”

“你那哪裡是小小地疏通…血管本都爆開了吧。”納威翻了個白眼。

“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錯，別擔心了。”哈利對著納威大大地笑了一下，綠眼睛看起來溫暖又堅定，“我可是救世主啊，有九條命的，死不了。”納威看著他的笑容愣住了，哈利奇怪地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怎麼了？”

“沒什麼…”納威低下頭，抓了抓自己捲曲的劉海，“只是…覺好像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見哈利你這樣笑過了，有點懷念而已。”

“…是嗎。”哈利苦笑了一下。

“你這兩天看起來真的有點奇怪，好像哪裡不一樣了…”

“大概是因為做了一場…很的夢吧。”哈利彎了彎角，靠在桌子上仰頭舒展了一下四肢，“要怎樣才能回去呢…”口還在隱隱作痛，讓人不懷疑那個世界對哈利來說，真的是“回去”嗎。

告別了納威之後，哈利獨自走在了霍格沃茨破損十分嚴重的走廊上，順著階梯走向了他那個悉而又陌生的地方。

他推開了地窖的門。

木架子上仍舊排列著瓶罐，巨大的空畫像懸於牆上。

哈利拉開了落滿塵埃的椅子，坐了下來，似乎有些不自在的樣子:“…還真是很久沒有這樣說話了，教授。”

“雖然我知道要是你聽到了，一定會覺得用這種方式來自我暗示是個蠢主意…不過，反正我一向都愛做些不聰明的事。”哈利攤手，苦笑著了鼻尖，對著空白的畫框說道，“…現在是下午三點，回來這個世界的第三天，我是哈利·波特，我還活著，這裡不是真實的。”刺耳尖銳的警鳴聲在這時響徹了整個霍格沃茨，這是在戰線拖長之後才新增的警示方式。

食死徒來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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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公主坐在石上撫摸著自己的長髮，將它們仔仔細細地挽在耳後，耳朵上墜著一顆小小的銀水晶閃閃發光，但卻只有一隻。

斯內普側頭看了幾秒，隱約覺得那個耳環的樣式有一些眼，但很快就被人魚公主不間斷的攻擊打散了注意力，他煩躁地嘖了一聲，人魚公主的攻擊滴水不漏，他幾乎沒有任何方法靠近哈利他們。

他的視線轉向了拉爾先生，對方立刻動地了一地口水:“嗚嗚嗚教授你終於看我了！你決定來救我了嗎！”斯內普在閃避的間隙中站到了距離拉爾更近一些的地方，然後用魔法準地擊碎了對方身上的巨石。

“謝謝…咦咦？”拉爾先生張大了嘴，表情微妙地舉起了一隻爪子，“是我的錯覺嗎教授…我怎麼好像有一種奇妙的懸空？”

“…走你。”教授面無表情地一揮魔杖。

然後拉爾先生就毫無反抗能力地被魔法騰空丟了出去——朝著人魚公主的方向:“啊啊啊我在你眼裡就是個靈球嗎你這個惡毒的中年男人！”

“我才不會收一個每天能吃掉十人份的靈球。”斯內普嫌棄地拍了拍魔杖，“算了，合作愉快。”

“愉快個蛋啊我要和世界食人花保護組織告發你！”

“如果你能活到那時候的話，歡。”斯內普站在遠處剛剛在戰鬥之中整理鬆開的衣釦。

“為什麼不能活…”拉爾先生在這時停止了飛行，穩穩當當地摔在了人魚公主的石之上，無比堅硬的腦袋撞碎了其中的一角，它摸摸腦袋抬起頭，出現在視線之中的是心疼地看著自己的石的人魚公主的臉:“…喲，公主殿下，您…您吃飯了嗎？”在人魚公主將注意力轉移到拉爾先生身上、並且瘋狂追打它的時候，斯內普甩開黑袍，快步向哈利的方向跑去，一把扯開了對方掛在間的四維口袋翻找著。

在翻出了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真的很莫名其妙，他甚至還發現了一本書叫做《如何健康地和一幅畫發生x關係》——之後，終於翻出了當時海龜少年的支線任務的獎勵，那個串著菱形小水晶的耳環。

果然和人魚公主的那一個一模一樣！斯內普將耳環握在了手心中，用魔杖在地上畫起了什麼符號。

“啊啊教授救我啊啊！”拉爾·不作死就不能活·先生在這時忽然眼淚泊泊地撲過來抱住了教授的大腿，完美地讓人魚公主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

人魚公主/舉著魔杖的教授:“…”

“我發誓回去之後就把你做成植物標本然後切成絲丟進坩堝裡！”教授暴躁地拖著那朵食人花堪堪閃過了一冰柱，雖然拉爾先生的皮厚的要命，但在公主的連環攻勢之下，也快見底了，梅林作證，他完全沒有想救對方的意思，他沒有直接踢開對方的唯一原因就是因為他想要活生生地切碎那朵該死的花！

斯內普狠狠地用魔杖戳了一下拉爾的腦袋，對它施了一個移形換影，把對方丟到了之外的隧道中，瞬間覺得世界都清靜了。

人魚公主望了隧道一眼，還是沒有選擇飄過去，而是轉頭繼續盯著斯內普，四周的珍珠慢慢都浮在了空中，埋在層層珍珠下的白骸骨了出來，似乎並不是屬於人類的，看起來公主的涉獵範圍很廣。

斯內普看了她一眼，似是懼怕一般往後方退了幾步，珍珠在此時全數化作了利刃飛向了他——卻全都撲了個空，黑魔法教授的身影在空氣中抖動了一下，消失了。

“原來公主殿下也有看錯方向的時候。”斯內普譏笑道，他站在哈利一行人的旁邊，應景地拍了拍手。

公主轉過身看著他，似是忘了自己沒有實體一般憤怒地撲向了對方。

斯內普絲毫未動，人魚公主在衝到離他只有幾釐米的位置時卻像撞到了什麼一樣尖叫了一聲。

“水網，我也是第一次用，看起來效果還不錯。”教授看著畫在地上的繁複五芒星陣法笑了笑，“我以為只能用它來關關那隻聒噪的獅子而已。”人魚公主抓著水欄杆，似乎無法理解為什麼這樣的東西能夠觸碰到自己，她奮力掙扎著，水網卻紋絲不動。

“託那頭格蘭芬多蠢獅子多管閒事的福。”斯內普敲了敲編織在水網頂端的亮閃閃的耳環，“如果這個世界上有什麼能夠碰到你的話，大概就只有你自己生前留下的東西了吧…其實我不確定，只是試一試…”

“噢，我曾經認為只有波特那樣衝動的蠢貨才會真的做這樣不確定的事。”斯內普說著皺了一下眉，為自己被對方所影響而到不滿。

斯內普走到了橫七豎八倒在地上的小鬼身邊，毫不猶豫地一人扇了一耳光。

水網似乎如他所預料一般同樣限制了人魚公主的蠱惑能力，德拉科與納威被打了之後，很快動了一下眼皮，逐漸清醒了過來，他們坐在地上茫然地著眼睛和臉，似乎有些分不清自己在哪。

納威在清醒之後，突然轉過身抓住了德拉科的手臂:“你的…阿尼馬格斯是什麼？”德拉科愣了一下，突然出了有些尷尬的神情拍開了對方的手:“你沒睡醒嗎？問這個做什麼？”斯內普餘光掃過他們兩個，雖然臉不佳但還算神，但隨後他就皺緊了眉頭…有一個應該最早清醒過來嘰嘰喳喳的傢伙到現在都沒有任何反應。

斯內普瞥了一眼仍舊陷於沉睡之中的救世主，轉頭冰冷地看著人魚公主:“…為什麼他沒有醒？”而對方只是靜靜地回給了他一個柔媚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二更，請用♂力誇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