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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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四十分，夜漸漸深了，我打開窗戶往對面品瑄的大樓望去，點亮的窗稀稀落落的才四成不到，或許新大樓裡住的泰半是離鄉背井的年輕上班族，前半夜習慣連在燈紅酒綠的奢靡世界，不到油盡燈枯、酒罄囊空是不思返家的。

品瑄的燈打亮了，開敞的窗後有人影晃動，凝聚目光可以分辨出是品瑄和那個叫做志平的男人。兩人間似乎正烈爭吵著，品瑄坐在頭拿著一方手巾拭著眼睛，而男人兩隻手不斷揮舞，好似強調他熾盛的怒氣。

我關心品瑄的現況，趕忙拿出桌底的單眼望遠鏡練的對準焦距，很快的，我穿過空間進入了品瑄的閨閣。

志平壯年老成的黝黑臉孔現在一副氣憤難平的樣子，嘴裡喋喋不休的正說著一連串的話語，然後右手往身旁一攤，一雙牛眼注視著品瑄。我讀他的可以認出幾個字:“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而品瑄依舊拭著眼淚，思索一陣後幽幽的回了幾句，我無法分辨，只見志平開始焦躁的踱起方步，邁完一圈又是一圈，最後抓起頭的檯燈就往牆壁砸去“匡嗆”一聲，清脆的破裂聲劃破夜空傳了過來。

隨著志平情緒的失控，品瑄的淚水如決堤一般的大量湧出，嘴裡說了句“你走！你走！”之後，伏在頭嗚嗚咽咽的泣起來。聽到這幾個字，志平好似瘋了一般，臉由紅轉紫，憋著怒氣，腹中火頭一陣強過一陣，沒一會整個五短身材壓向品瑄就要將她抱入懷裡。

而品瑄揹著志平拼命舞動粉臂就是不讓他得逞，纖細的手肘撞到了志平的手臂、膛、頭頸，卻像泥牛入海般完全起不了作用，柔弱的身體很快的被志平攬入懷中，但嬌軀還是不斷的扭動，就想往前掙脫。志平抱著死命掙扎著身軀，許久不見停歇下來，既使白晰的肌膚現出殷紅抓痕，淚水也浸溼單，品瑄依舊逃難般的只想離開志平懷裡。

無法平撫悵然若失的覺，也不甘心真情盡付水，失落引發忿恨，耐心很快的用完了。志平狠狠一巴掌往品瑄後腦勺打去，直把品瑄打的攤在上，茸茸的手腳齊來，蠻力一使就把亂竄的身體抵在膝下。品瑄兩隻腳還在不斷扭動，白的小手握成粉拳有一搭沒一搭的往身後反擊，卻都打在鐵柱般的手臂本無濟於事。

我看的怒火中燒，原本認為自己不過是品瑄新的男人，不敢登堂入室介入他倆情侶間的私事，現在眼看這男人不僅不知憐香惜玉，更且動手動腳一味地蠻幹，昂藏七尺的大男人竟然動手打起柔弱的女人來。孰可忍孰不可忍，撈起壁腳的鋁製球就往對面衝去。

品瑄房門鎖著，裡頭傳來唔唔哼哼的掙扎聲，想到上下樓花了四、五分鐘，我怕品瑄有什麼不測，直接一腳就往大門踹去，沒想到門沒被踹開自己倒震的後退了兩、三步，而右邊腳踝還隱隱發痛，時間急迫，顧不得安撫腳上的疼痛，我掏出鑰匙就把門打了開來，球頂在肩上，就等相準目標給予頭痛擊。

沒想到門才打開，一團黑忽忽的東西就往頭上飛了過來，我覺自己反舉起遮擋的手肘傳來一陣劇痛，然後右肩、前額、下顎遭受金屬物的猛烈撞擊“碰！”的一聲我整個人往後撞上開啟的門扉，一股熱熱的體劃過眼角，視線散亂模糊起來。

房間裡志平獰著臉注視著我，沾染些許水的陽具就吐在褲外。品瑄嘴角噙著一絲鮮血，髮絲散亂，黑短褲與米丁字內褲被扯在膝間，整片雪白粉活生生的在外頭。嬌軀在大手底下扭了幾下，掙脫不出，品瑄淚眼盈框的美目關心的看著我，問我:“你怎麼來了？”我站穩身子，睜了睜快被鮮血矇蔽的右眼，抓穩球就往頭的志平揮去。

志平有成竹的抄起被單往前一頂，穩穩的接住一，右腿一伸又把我踢到門扇上頭。只覺腹部強烈痠痛襲來，我蜷縮起身體，肚子裡陣陣苦水湧上喉頭，眼前千萬金星亂冒。還待掙扎起身，志平的黑影已經罩在頭頂，落雨一般的拳腳沒頭沒腦的灑向身上，撕裂般的痛楚蔓延到每一個器官，然後在疼痛中我暈厥過去。

悠悠醒轉，自己竟然被綁的像粽一般丟在牆角，房間裡一片凌亂，門緊緊關著，梳妝檯的小椅就倒在門邊，不鏽鋼椅腳上還沾染著絲絲暗紅的血跡。鋁這時到了志平手上，他把鋁扛在肩頭，野獸般的眼神定定的看著我:“怎樣？醒來了吧！”

“你想怎樣？”我看看他手底下悲泣依舊的品瑄，恨恨的說。

“也不先掂掂自己幾兩重？那麼沒用還想英雄救美。”志平嘴角出輕蔑的笑。

“你到底打算對品瑄怎樣？”我又問了一句，突然聞到臉上一股騷味，而在身前有一灘黃濁的體，積成一灘黃潭。

“嘿！你也只配喝我的，還敢跟我搶女人。”他猙獰的笑著。

知道他竟用自己的澆醒我，我肝火上升就想站起來與他拼個玉石俱焚，沒料到才起身便覺‮腿雙‬發軟“噗通！”一聲又跌坐在地上。

“媽的，這‮子婊‬我不但給她錢幫家人入殮，給她房子遮風擋雨，還幫她找好工作，就在最近甚至還想出錢幫她開店，她不念我對她的好沒關係，今天卻要我不可以再找她！”他越想越氣，拿起球一揮就把銅砸的震天嘎響。

“幹！我裝的斯文老實還不是為了她，沒想到她今天竟然說要分手，這不是把我半年多來的努力和付出當成狗屎嗎？”

“說！

…

是不是因為你？”他把球直直的對準我的臉。

我實在輕蔑他這麼輸不起，昂首大聲說:“是又怎樣？情又不能勉強，她對你只有謝，本沒有情，你難道不知道嗎？而我跟她可是一見鍾情！”他口打斷我的話:“我沒要求她的情，只要她乖乖的跟著我，難道這也不行！”轉頭忘了品瑄一眼，接著又說:“我有哪一天不關心她的生活，不費神想著她的需求，而她竟然這樣對我！”碩大的牛眼裡悲憤難平。

對於這樣一個輸不起的可憐蟲，我只能用極端輕視的眼光注視著他。

“好！好！一見鍾情是嗎？我倒要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苦命鴛鴦。”怒氣無法發洩的他，想用實際行動反擊我的目光。只見他一把抓過品瑄光溜溜的股，右手放下球就往發紅的陰戶抹去。

“不…不…不要…不要…”品瑄掙扎著往前爬。

“臭‮子婊‬，你再爬我就拿球砸你的吃男朋友。”他威脅道。

品瑄扭轉粉頸哀慼的望向我，臉上充滿心疼與不捨。

“呵！捨不得吧！我現在就要讓他瞧瞧你的每一個都可以被我搞得如何的，讓他知道你的身體到底有多愛我，嘿！這樣他就不敢再胡言亂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