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義釋孝女驚天劍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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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重山道:”我那位小師妹,也就是先師從小收養的義女。”一切都應了俞秀凡的判斷,連桃花童子,也聽得暗暗心服。
俞秀凡輕輕咳了一聲,道:“趙掌門怎會有此懷疑呢?”趙重山道:”因為,在下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先師入關第六天的夜晚,在下四更時分,到先師打坐靜室巡視,遇上了一個人,就是先師義女詹小玲。”俞秀凡道:“當時,你沒有懷疑麼?”趙重山搖搖頭,道:”沒有,他是先師收養的義女,也是先師唯一的晚親。她巡視一下先師的靜室,自也是人情之常,當時,行過家師的靜室,似乎是記著後窗自傲開啟。”桃花童子接道:”那麼,你們移出令師的屍體時,可會檢查過窗戶?”趙重山道:“查過了。兩扇窗子,都關閉著,當時在下忽略了。
如今相來大是可疑。”桃花童子道:“就只有這些證據麼?”趙重山道:“諸位去後,在下曾去仔細的查青過那座後窗,發覺了一部分窗紙稍稍有不同,那是一樣顏的窗紙,只是新舊之分。
稍有差別,不留心便很難看得出來。”桃花童子故作不解道:“令師妹為什麼要竊取那本劍諾呢?”趙重山緩緩說道:“詳情在下還不明白。同時,在下覺著,先師之死,也有值得追究之處。”王尚道:“那小丫頭難道還敢殺父不成?”趙重山道:“這個,在下不敢妄言。不過,她怎知先師身上有本劍譜,是一件很奇怪的事,但她是先師膝下唯一的晚親,先師生前對她呵護備至。”俞秀凡逐漸開始瞭解江湖上的人人事事,因有滿腹學問,進境神速,大異常人。目光轉註到趙重山的身上,道:“趙掌門,咱們既然見了面,我們就不想在暗中行事。你說看,我們應該如何?”趙重山道:“不知為什麼我那師母在諸位去後,竟然沒有發作。
但那不會太遠,至遲三大內她定然會召集本門中人,廢我掌門之位。”桃花童子接道:“他能夠廢得了麼?”趙重山道:“應該是廢不了。不過,我不願傷害她老人家,也無意戀棧這掌門之位。”俞秀凡道:“趙掌門,我現在應該如何?”趙重山道:“少俠對本門恩同再造,本門中十之六七的入,都對少俠萬分,老實說,你少俠說一句話的力量,比我這掌門人說什麼都更受重視。所以,在下不準備干涉諸位的行動。”俞秀凡略一沉,道:“貴門防備森嚴,咱們如何才能進入宅院,而不為人發覺?”趙重山道:“只有一個辦法,諸位從第三進院落的邊門進去。”俞秀凡點點頭,目光一掠王翔,道:”你陪著趙掌門守在這裡,沒有得到我的招呼之前,兩位都不要隨便離開。”話雖說的客氣,但卻無疑下令王翔看住趙重山了。
王翔一欠身,道:“屬下領命。”俞秀凡一招手,帶著王尚和桃花童子,飄然下樹。
三人依照那趙重山的指示,繞路行至第三進院落之旁。
目光一顧桃花童子,俞秀凡低聲說道:“先進去看看!”桃花童子不微微一怔,道:“小的這份輕功,只怕…”俞秀凡冷冷接道:“最好別驚動了人,萬一驚動了,自己想法子衝出來,別指望我們出於援救。”桃花童子嘆了一口氣,道:“公子,這是打鴨子上架。”俞秀凡笑一笑,道:“在下相信,你一定可以勝任愉快。”桃花童子雙目盯注在俞秀凡的臉上瞧了一陣,突然微微一笑。
雙臂一振,人已沖霄而起,閃入了那座院落之中。
王尚低聲道:“公子,他行麼?”俞秀凡點點頭,使用傳音術,道:“他身懷絕技,不知何故要和咱們混在一起。以後,你們當心一些,別受了他的暗算。”土尚臉上現出了震驚之,呆呆的望著俞秀凡。
俞秀凡笑半,仍用傳音之術接道:“你們只防備著,不要出聲,他想從咱們身上找出些什麼,咱們也可以在他身上找一些內情。”王尚點點頭,未敢答腔。
只見一枚綠葉,由院內飄飄飛出。這正是俞秀凡和桃花童子約好的信號,說明了裡面已經得手。
俞秀凡一提氣,身子突然飛了起來,飄入牆內。王尚卻伸臂長,越牆而入。凝目望去,只見桃花重子,站在暗壁一角,舉手相招。
俞秀凡、王尚緩步行了過去,低聲說道:“這是什麼地方?”桃花童子低聲道:”似乎是內眷的往處。”俞秀凡點點頭,道:“這就是了。”低頭沉思,良久尤語。
桃花童子低聲問道:“公於,你想什麼?”俞秀凡四顧一眼,道:“小桃童,你去模摸那位姑娘的閨房,我們再等一個時辰,如是還不見異徵,咱們就只好下手了。”桃花童子一轉身,舉步而去。
俞秀凡微微一笑,道:“這些事,咱們都做不了,那只有麻煩小桃童了。”王尚隱在暗影中,全神凝注,果然瞧出了桃花童子的功力。只見他身子貼在壁上暗影之內,轉身奔走,疾如飄風。雖然是凝神傾聽,也是聽不到一點聲息。
一去一來,也就不過是一盞熱茶的工夫,桃花童子已然出現在兩人面前。
俞秀凡低聲說道:“找到了麼?”桃花童子點點頭道:“找到了,那丫頭熄了燈,全身衣著整齊,坐在窗口出神。”俞秀凡皺皺眉頭,沉重地道:“這丫頭果然是早有預謀。”桃花童子道:“看樣子,她似是在等人。”王尚道:“此刻戒備森嚴,除了這一座院落之外,到處是埋伏巡邏,她能約什麼人呢?”俞秀凡道:“這戒備有一定的時限,大約四更左右,他們就會休息。”因為,任何外來侵入的夜行人,都不會在四更過後再來。三人很有耐心的在暗影中等候到四更時分。果然,各處燈光,都在陸續熄去。原來亮如白晝的大院落,突然間黑了下來。
但俞秀凡等三人,卻在燈光熄去之後,立時分散開去。
這時,三人早已分配好了位置,在六道目光的監視之下,這座院落中,任何方位進來的人,都無法避過三個人的監視。
就在那燈火熄去不久,突見一條人影躍落院中。只見那人躍落院中之後,突然舉手按,發出咪咪三聲貓叫。三聲貓叫過後,一扇門輕輕打開,一條人影悄無聲息的行了出來。
正是那白晝身著素衣的少女,不過,此刻她換上了一身黑的疾服勁裝。
那學貓叫的漢子,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少年,背單刀,一眼看去,長的甚是英俊。
只見那黑衣少女舉手一招,佩刀少年舉步向那少女行去。
佩刀少年低聲道:”蘭妹,那老太婆睡著了麼?”那叫蘭妹的少女,微微一笑,道:“她中了藥,人已暈了過去。”王尚直聽得熱血沸騰,暗暗忖道:“這丫頭當真是已到喪心病狂之境,不但加害義父,而且還要加害義母。想到忿處,只氣的全身微徽發抖。
俞秀凡似是已經覺到王尚的動,以目示意,不要王尚輕舉妄動。
但聽那英俊少年說道:“蘭妹,你瞧過那本劍譜了麼?”黑衣少女道:“瞧過了。”英俊少年道:“那上面的記述如何?”黑衣少女道:“記述的不多,而且看上去很深奧,也許是我的書讀的大少,或是我的武功太差,我有些看不懂。”英俊少年道:“蘭妹,咱們得早些走了,今天幾乎出了事情,趙重山那老小子外貌忠厚,內心中卻是極為聰明,我看他已經動了疑,咱們還是早些走吧!”黑衣少女道:“你準備好了麼?”英俊少年道:“都準備好了,外面有兩匹健馬,咱們趕快一些。
等他們發覺,咱們已到了百里之外了。”黑衣少女道:“他們還沒發覺,再等幾天,也不要緊。我想看到鐵飛到來,身中暗算而死,使他們雙方仇恨無法化解,拼個同歸於盡,我才甘心。”英俊少年道:“蘭妹,別太貪心了,再說,你令晚又用了藥,倒了那老大婆,只要她一醒,你的偽裝就要拆穿了。”黑衣少女沉了一陣道:”好吧!你在後門等我,我帶上東西就走。”英俊少年點點頭,轉身而去。
俞秀凡低聲道:“咱們在外面截他們。”三人雞犬未驚的重又退了回去。
俞秀凡飛上大樹,揮手對趙重山道:“你可以回去了。”正待飛身下樹,俞秀凡的聲音傳人耳中,道:“趙掌門,希望你別說起看到我們的事。”趙重山道:“是。在下什麼也沒有瞧到,什麼也沒有聽到。”飄身下數而去。俞秀凡和王翔紫隨而下,隱於暗處,片刻之後,果見一個黑衣少女,閃身而出,沿著屋簷的黑影,放腿疾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