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自作自受賓館定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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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化城主道:“先說對你優待的條件如何。”俞秀凡道:“用不著吐吐,乾脆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吧!”造化城主道:“好!我送你三匹好馬,都有行千里的腳程。”俞秀凡道:“三匹好馬?我只有一個人,為什麼要三匹好馬?”造化城主道:“攜美同行,以增風采。”俞秀凡道:“區區沒有這份閒情逸致,免了算啦!”造化城主道:“應該如何,隨君所,但你如不把湯蘭和水燕兒帶走,只怕你不會放心。”俞秀凡道:“要我放心,我要帶走的還不止她們兩個。”造化城主道:“可能範圍之人,在下都不去拒絕。俞少俠先請點名!”俞秀凡道:“水燕兒和她的女婢。”造化城主點點頭,道:“可以,還有什麼人?”俞秀凡道:“湯蘭,金釣翁。”造化城主道:“可以,只要你叫出名號的人,都可以讓你帶走,但至多不能超過二十個人。”俞秀凡道:“很大方啊!”造化城主道:“造化城主,自然是不會太小器了。”俞秀凡道:“有兩個人,我要先作說明。”造化城主道:“什麼人?”俞秀凡道:“方嶄和刀釵冷萍。”造化城主微微一怔,道:“你帶走冷萍,也還罷了,為什麼要帶走方嶄?”俞秀凡道:“這個城主不用問了,咱們有言在先,我只要不超過二十個人,你都答應。”造化城主神情冷肅他說道:“好吧!但只限於你見過的人,如是憑空捏造,那就是故意刁難了。”俞秀凡道:“我知道。”造化城主道:“我不能算。”俞秀凡淡淡一笑,道:“我料想你也不敢離開造化城這個地盤。”造化城主道:“不要怒我,我可能會改變主意。”俞秀凡道:“說說你的條件吧!”造化城主道:“殺死艾九靈。”俞秀凡愣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他千思萬想,就是沒有想到了這一招。造化城主會出了這麼一個難題。沉了良久,才輕輕籲一口氣,道:“如是打不過他呢?”造化城主哈哈一笑,道:“那就要他殺死你。”俞秀凡淡淡一笑,道:“閣下這一招想的很絕。”造化城主道:“我一向不喜歡賠錢生意。”俞秀凡冷笑一聲,道:“我沒有改變的餘地了?”造化城主道:“有。”俞秀凡道:“先要湯蘭承受五刑,然後再折磨我?”造化城主道:“那是必然的事,敗軍之將,不足言勇,但在毀約之前,我要你自責三聲。”俞秀幾道:“說些什麼?”造化城主道:“你自說自話,責備自己是言而無信的卑下小人。”俞秀凡心中暗道:我如不允,救不了湯蘭、方壘、水燕兒,自己也是難免一死。我如先答允下來,到時間,讓艾大哥一擊把我殺死,不過是自己一條命。
心中盤算過一筆帳後,緩緩說道:“好吧!在下答應了就算數。
我殺不了艾九靈,就讓艾九靈把我殺死。”造化城主哈哈一笑,道:“取過筆硯,讓俞少俠劃押。”一個秀雅俊麗的女婢,緩緩行了過來,攤開紙筆,道:“請俞少俠畫押!”俞秀凡冷笑一聲,道:“一張白紙麼?”造化城主哈哈一笑,提筆疾書。他筆力蒼勁,銀鈞鐵畫,而且速度奇快,一揮而就。
俞秀凡心中暗暗忖道:這人不但武功高強,文才亦非常人能及,但看這一手好字,至少有三十年以上的火候。
造化城主放下手筆,笑一笑,道:“俞少俠斧正一下!”俞秀凡說道:“寫的完美,筆力透紙,用詞適當。”提筆在紙上畫了押,接道:“夠了麼?”造化城主道:“很好。”收起白箋,道:“俞少俠,可以提出來了,你要帶走些什麼人?”湯蘭突然說道:“俞少俠,賜給我一個名額好麼?”俞秀凡道:“好!我要不了這麼多人,你有至親好友,帶兩個一起走吧!”造化城主只是站在一旁微笑。
湯蘭籲一口氣,道:“城主,你給俞少俠的人可有什麼條件?”造化城主道;“沒有。”湯蘭道:“我們可以殺了他麼?”造化城主哈哈一笑,道:“在下送給了俞少俠,是生是死,悉由俞少俠作主了。”湯蘭回顧了俞秀凡一眼,道:“城主,你可以授我一個選擇之權?”造化城主道:“可以。”湯蘭伸手一指白衣人,道:“我要他一一金室刑主。”白衣人臉一變,道:“你…”造化城主笑一笑,道:“俞少俠的意思呢?”俞秀凡對這白衣人的巧言令,實也深痛惡絕,點點頭,道:“如若城主可以賜予,就算他一個。”造化城主點點頭,回顧了白衣人一眼,道:“你過去領死吧!”白衣人道:“屬下對城主一片忠心。”造化城主道:“我知道,但我已經答應了俞少俠,很不幸的,你被選中了。”白衣人急道:“屬下…”造化城主接道:“不用多說,快過去吧!”白衣人無可奈何,緩步行了過去。
湯蘭笑一笑,道:“閣下未想到吧!報應來的如此之快。”白衣人望了湯蘭一眼,對著俞秀凡抱拳一揖,道:“顏成見過俞少俠。”俞秀凡道:“你叫顏成?”白衣人道:“是!小人顏成。”湯蘭道:“顏刑主!顏大英雄!”顏成道:“不敢,不敢。”俞秀凡回顧了湯蘭一眼,道:“湯姑娘,給你了。”湯蘭回顧了造化城主一眼,道:“城主,俞少俠把他給我了,不知道可不可以。”造化城主道:“可以,我聽到了俞秀凡把他給你的話了。”湯蘭目光又轉註那白衣人的身上,道:“你聽到了沒有?”顏成目光一掠造化城主,道:“聽到了。姑娘有什麼吩咐?”大勢所促,他不得不盡力適應目下的形勢了。
湯蘭輕輕籲一口氣,道:“剛才聽你解說這金刑室的行刑殘酷,好叫我向往的很。”顏成道:“那容易,在下立刻找一個人來,試行五刑給姑娘見識一下。”湯蘭道:“慢著!我看,你以室主的身份,來承受這五刑美味,可算得一段江湖佳話了。”顏成道:“這個…”湯蘭道:“不用這個那個了,你自己委屈一下吧!”目光轉註到造化城主的身上,顏成緩緩說道:“城主,這個難道也要屬下接受麼?”湯蘭道:“你已被城主送給俞少俠,殺剮碎割,城主也一樣救不了啦!”造化城主微微一笑,道:“顏刑主,湯姑娘說的不錯。俞秀凡可以由咱們造化城中帶走二十個人,你就是那二十個人中的一個。”傾成道:“他帶走的二十個人,是為了救他們的命;但屬下卻是因為對城主的忠心遭妒,被他們要去殺害。”造化城主嘆一口氣,道:“我知道,你會是造化門的開創功臣。
目下,咱們造化城兩大阻力,一是艾九靈,一是俞秀凡。如若有一個機會,讓他們兩人火拼一場,打個生死出來,那豈不是人間一大樂事。”顏成道:“是!但城主今本有先殺一個的機會,卻白白。”造化城主道:“我自有應付之道。不用你多進言了。”語聲一頓,接道:“今你且忍一些痛苦折磨,後,造化門面主江湖之時,你會是忠烈堂中的開派功臣。”顏成黯然說道:“要屬下白白的送死麼?”造化城主道:“造化城中人,怎能如此的貪生畏死,留人笑柄。”湯蘭冷冷說道:“顏成,你連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如麼,剛才你姑被綁在行刑板上,也沒有你這股的窩羹味道。”顏成臉蒼白.道:“那是你還不大明白這五刑的厲害,那是一個人所能承受的金刃上最大的痛苦,能熬過金刑室寒刃折磨的人,就可以承受零割碎剮之苦了。”湯蘭道:“你設計出這匹九刑室,罪大惡極,自己也該嘗試一下這種味道。”顏成苦笑一下,道:“湯蘭,你何不施展飛針,一下子取我命。”湯蘭道:“我要你死在自己設計的刑具之下,那才是人間報應。”顏成道:“這刑具雖然惡毒,但不會致命。”湯蘭道:“先讓你受受活罪也好。”顏成道:“姑娘,役有商量的餘地了麼?”湯蘭道:“沒有。”語聲一頓,接道:“給我拿下!推上行刑合。”站在一側的赤膊行刑大漢,恍如未聞。
湯蘭淡淡一笑,道:“城主,他好像不聽俞少俠的令諭。”造化城主道:“這個,也要我管麼?”湯蘭道:“城主的意思是…”造化城主冷笑一聲,道:“顏成,自己上刑臺上吧!別要人家俞少俠笑咱們造化城中役有規矩。”顏成道:“這個,城主,在下…”造化城主突然回手一指,點了顏成的道,道:“給我抬上行刑臺。”這一下,大概是點了那顏成的啞,竟未聽到他喊叫之言。
兩個行刑的赤膊大漢,應聲行了過來,抬起顏成,放上行刑臺。
湯蘭道:“扣上鐵環。”這一次,行刑大漢,倒是聽命行事,在顏成的雙臂腿雙上,扣了鐵環。
造化城主淡淡一笑,道:“俞少俠,應該使他清醒過來,對麼?”遙發一掌,拍活了顏成的道。
顏成大聲叫道:“城主,屬下如若就此死去,豈不要造化門下的同道寒心?”造化城主冷冷說道:“顏成,你敢對本座說出這等話,那證明你對本門就不夠忠誠了。”顏成道:“屬下策劃建立九刑室,費盡了苦心,城主難道要眼看到屬下死於金刑之下麼?”造化城主道:“我記得你說過,這金室五刑不足要人之命,是麼?”顏成道:“但那是比死亡更難忍受的痛苦。”造化城主道:“那就請忍耐一二吧!”顏成心知再求亦是無用,暗中咬牙,不再多言。
造化城主道:“俞少俠,請吩咐他們行刑吧!”俞秀凡低聲道:“湯蘭,你吩咐他們吧!”湯蘭應了一聲,道:“開刑!”兩個掌刑大漢,應了一聲,推動刑臺。刑臺連結在一座滾輪上,立刻有一道高大的刑機,移動過來。眼看十餘鋒利的尖刃,滾移過來,顏成忍不住發出淒厲的慘叫。
他設計這些刑具之時,唯恐它給人的痛苦不大,但卻未想到自己競也是這輪刀之下的受刑人。
造化城主哈哈一下,道:“俞少俠,人之中,確有很多弱點,畏死是其中之一。”但見輪機帶動著十幾道利刃滾過,顏成立刻變成了一個血人。
正如顏成的解說一樣,輪刃在顏成的身上,劃了十餘道三分深淺的血口,全身傷口都湧出了鮮血。
對一個會武功的人而言,這些傷不足致命,但它卻痛疼無比。
確實只是肌膚之傷,但血如注。因為全身都是傷民想運氣止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心狠手辣、傷人無數的湯蘭,也看的驚心動魄,呆在當地。
俞秀凡皺皺眉頭,道:“湯蘭,放他下來吧!這些創傷,夠一個人忍受了。”湯蘭也嘆息一聲,道:“這刃劃全身的刑罰,當真是惡毒的很。”語聲一頓,接道:“解下鐵環,放他下來。”掌刑人應了一聲,推開輪刃,放下了顏成。顏成臉上也被劃了四個傷痕,只劃入肌膚較淺一些罷了。
輕輕籲一口氣,俞秀凡緩緩說道:“顏成,這座刑室是你設計的,這些傷,是否已使你變成殘廢?”顏成滿臉鮮血,看不出他的神情如何。但他雙目未傷,鼻仍全,顯然,這些輪刃,也是經過了特殊的設計。
顏成苦笑一下,緩緩說道:“也許我設計這輪刃,求功之心大切。所以,輪刃長了一些,一個人只怕很難在承受五刑之後還能活在世上了。”造化城主冷笑一聲,道:“你是說這金刑能致人於死。”顏成道:“看來,確實如此了。”造化城主道:“如是能致人於死,我下令把他亂刀分屍算了,為什麼還要化費許多財物,建立九刑室?”顏成道:“人都難免有錯,這一次屬下錯了。”造化城主冷哼一聲,道:“顏成,你…”俞秀凡接道:”城主,在下記得這位顏刑主,似乎已經由城主撥結在下了。”造化城主微微一怔,道:“本座說過的話,不會更改。”俞秀凡道:“好!這位顏刑主,似乎是不用再聽你造化城主之命。”造化城主道:“除了湯蘭、顏成之外,你還可帶十八個人走。但你不要忘了約定的事。”俞秀凡接道:“我知道,我畫押的約書,是俞某人今生一世無法改變的事。”造化城主冷冷說道:“有約言就應該有個時限。”俞秀凡道:“俞秀凡不會賴,三年之內,定會覆命。”造化城主仰天打個哈哈,道:“我希望愈快愈好。”俞秀凡冷冷說道:“你是希望俞某人死呢,還是希望我能殺死艾九靈?”造化城主道:“就本座個人私願來說,應該讓艾九靈死,但他如南山老松,成材己定,你卻是正在成長,無可限量。不過,三年內,量你也還無法成為經天緯地的大材。”俞秀凡一揮手,接道:“夠了。不論我和艾大俠,那一個活著,但都會和你一決生死。”造化城主仰天大笑三聲,道:“俞秀凡,希望你在造化城中帶走的二十名鐵騎勇士,都對你有一份幫助,你一離開造化城後,本座就會提供你艾九靈的行蹤消息。”言罷,轉身而去。
俞秀凡高聲說道:“站住!”造化城主呆了一呆,停下腳步,道:“什麼事?”俞秀凡道:“你縮居深宮,咱們立約的重大事故,你不在場,何人能夠作主?”造化城主道:”你離開金刑室後,自會有人接引於你,讓你乘輪車直到前山。不過俞少俠,希望你合作,能叫人蒙上雙目。”俞秀凡道:“如是在下不合作呢?”造化城主道:“苦的還是閣下,你如不合作,我們會在途中放出一些煙氣,那會使你們雙目難睜,一路上嗆咳不已。”俞秀凡冷哼一聲,未作答覆。
造化城主道:“雖然你蒙著雙目,但只憑聽覺也會覺到這造化城中的造化之奇,下輪車之後,有人會引導你們進入一座貴賓行館,那時,你要什麼人,只管向他們提出,但名額不能超過二十之數。”俞秀凡道:“除了人數之外,我還能要些什麼?”造化城主道:“不妨和他提出,只要你不是故意刁難,我會盡量讓他們滿足你其他方面的需要。”俞秀凡一揮手,道:“閣下請便吧!”造化城主大笑聲中緩步而去。他似是對自己的傑作,十分得意,笑聲中充滿了真正的歡悅。
直待造化城主的笑聲消失不聞,顏成才長長吁一口氣,道:“他是真正的高興,在下自人造化城中,數年以來,從未有聽過他如此得意的笑聲。”俞秀凡冷冷說道:“顏成,你籌劃建立這座九刑室,造孽不少吧?”顏成道:“我知道。好的是九刑室剛剛完工,更巧的是我這策劃人,卻是最先受刑的人。”俞秀凡道:“現在,你有些什麼想?”顏成道:“沒有。在下只想求證一件事了。”俞秀凡道:“請說!”顏成道:“俞少俠,是否真準備把在下帶離此地?”俞秀凡道:“你是否願走呢?”顏成道:“自然是願走。”俞秀凡道:“我已經答應過了,願意走,就只好帶你走了。”顏成道:“多謝俞少俠!”湯蘭道:“顏成,像你這滿身傷痕的人,如何能夠行走?”顏成道:“我會敷上最好的金創藥,三五內,使傷勢完好如初。”湯蘭道:“你現在能不能行動?”顏成身而起,道:“這是皮之傷。苦則苦矣,但卻不會對一個人妨害的太多。”湯蘭輕輕籲一口氣,道:“敷藥去吧!我們不會等你大久的時間。”顏成應了一聲,舉步行去。等約頓飯工夫,顏成全身包著白紗行了過來。雙手中,各提一個布袋。
湯蘭道:“是兩袋什麼東西”顏成道:“金創藥。”俞秀凡道:“你會配藥?”顏成道:“我不會。但造化城主有著很高明的配藥人才,我要求他們配製物藥的效用,他們配出了這樣的藥。”俞秀凡道:“合你的要求麼?”顏成道:“有過之而無不及。”突然放低了聲音,接道:“這藥粉之下藏有九刑室的建築全圖。”俞秀凡道:“哦!”顏成道:“我己破壞了主要樞紐,帶走此圖,他們就無法修復了。”俞秀凡點點頭。
顏成道:“九刑室太惡毒,沒有一個人不在九刑之前屈服。”俞秀凡道:“你破壞九刑室,造化城主豈會放過你麼?”顏成道:“就道義上講,他應該放過我。”俞秀凡道:“說說看。”顏成道:“在下被俞少俠由造化門下要了出來,自然是俞少俠的人了,俞少俠和造化城為敵,在下自然可以助俞少俠對付造化城了。”俞秀凡道:“原來如此曲折。”湯蘭道:“看來,你的好惡之心,都是強烈的很。”顏成道:“姑娘想一想,你何嘗不是如此?”湯蘭微微一笑,道:“我替你提著兩袋藥粉。”顏成傷口還在痛疼,也不客氣,給了湯蘭,道:“多謝姑娘。”湯蘭接過了兩袋藥粉,只覺十分沉重,每一袋都該在二十斤以上,忍不住問道:“你拿了多少藥粉?”顏成道:“十之七八。”湯蘭道:“你沒有一下子取完,倒還算有點良心了。”顏成冷笑一聲,道:“無毒不丈夫,我對他忠誠無比,想不到他竟如此待我,都是我對他心生怨恨了。”湯蘭道:“造化城主如石柱,你如淳螃,你又如何撼得動他?”顏成道:“咱們離開此地再談吧!俞少俠救了我一命,我會讓他覺到很值得。”湯蘭皺皺眉頭,道:“你能夠走麼?”閡成雙目神光湛湛,凝注在湯蘭的身上,道:“多謝姑娘,在下可以行動。”湯蘭望望手中提著的兩代物藥,道:“這物藥真有如此靈驗麼?
能使一個人全身傷口,頃刻而愈。”閾成道:“不可能,這物藥雖具神效,但也需兩個時辰,才能收口止疼,因為,這是最疼的肌膚之傷。不過,在下倒是發覺了另一種治傷物藥。”湯蘭道:“什麼物藥?”顏成道:“和仇恨起來,可以使人忘去傷勢的痛苦。”俞秀凡道:“咱們不太急,你如需要一段時間休息,咱們可以等一會再走。”顏成道:“這些年來,我從沒有過這樣的舒暢的心情,也從沒有過這樣深沉的仇恨,我一面嘗試到人間溫暖,一面體會到仇恨的深刻。”語聲一頓,笑道:“在下替俞少俠和湯姑娘帶路。”舉步向外行去。
俞秀凡、湯蘭緊隨身後,行出了金刑室。只見四個大漢,抬著一輛輪車,早已放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