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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回豪氣干雲城下之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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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行叟怒道:“如是你不在老夫身上暗施毒手,老夫怎會背叛於你,只怕此刻俞秀凡早已死於老夫之手。”藍衫人淡淡一笑,道:“你表面上生暴躁,其實,你是一個很怕死的人,你不是俞秀凡的敵手,當你敗在俞秀凡的手中,你會好言求和,苦請饒命。”獨行叟怒道:“你胡說!”藍衣人不溫不火的微微一笑,道:“所以,我在你身上暗下了制,使勾知所警惕,只要你在對付俞秀凡一場博殺中能夠回來,我自會替你解去制。你如是求敵請命,那就只好讓你針刺心臟而死了。”獨行索道:“烏盡弓藏,如今你大業未成,俞少俠過關斬將而至,你已生剷除功臣之心,不覺著太急了一些麼?”藍衫人淡淡一笑道:“獨行叟,造化城中人才濟濟,像你這等人物,活著不多,死了不少,不要把自己看的大過重要了。”獨行叟厲聲喝道:“老夫一生獨來獨往,不知經過了多少的大風大,你小子竟然看不起老夫。”他本江湖人,起了怒火之後,什麼話都能說出了口。

藍衫人一皺眉頭,道:“單是你對老夫如此無禮,就該是一個死罪。”獨行叟哈哈一笑,道:“你要把老夫處死?”藍衫人道:“不錯。”獨行叟打量一下形勢,暗道:我如按不下怒火衝了過去,必得先經過那劍女、刀童,只要和他動手一招,就己身陷重圍;如能誘他出手,那豈不是對我大為有利的事。心中念轉,突然仰天打個哈哈,道:“老夫倒要瞧瞧,什麼人能過來處死老夫。”藍衫人星目中寒光一閃,道:“獨行叟,你要託護於俞秀凡的劍下麼?”獨行史道:“笑話!老夫向來不用別人保護我。”藍衫人道:“好,只要你能叫俞秀凡不出手攔阻,我要在三招內取你之命。”獨行叟道:“老夫走南闖北,沒有見識過如此狂妄之徒。”藍衫人道:“不信何不一試?”獨行叟道:“你害怕俞秀凡?”藍衫人道:“不用施將之法,只要俞秀凡肯答允不出劍助你,我就立刻出手。”獨行叟道:“老夫倒是不信,你能夠三招傷我。”目光轉註到俞秀凡的臉上,道:“老夫和他動手,三招內不許別人助手。”他似是己為藍衫人的氣奪,竟然不敢把話說滿,只說出三招內不要人出手相助。他自信確然能拒擋三招。

俞秀凡低聲道:“老前輩再仔細的考慮一下,如是我答應了,那就在三招內無法出手助你了。”獨行叟道;“只有三招是麼,就算是天兵天將,老夫也可以擋他三招。”俞秀凡心中暗道:“造化城主雖然武功高強,但這獨行叟也非等閒人物,豈能連三招也擋不過。”但見藍衫人笑一笑,道:“俞秀凡,你答應了沒有?”俞秀凡道:“在下可以答應,不過,我覺著閣下也該對我們有個許諾。”藍衫人哦了一聲,道:“什麼?”俞秀凡道:“如是這次我們勝了,你該如何?”藍衫人仰天大笑三聲,道:“如是他能擋我三招,我也不會誇下如此海口。”俞秀凡道:“閣下固有信心,但別人如無自信,怎會和你打賭?”藍衫人道:“好吧!我如在三招內不能勝他,立時退出江胡,解散造化城,”俞秀凡道:“看來你真是造化城主了。”藍衫人道:“難道你還心存懷疑?”俞秀凡道:“你的化身太多,傳言中的造化城主,是一個鬚髮昏蒼的老者。”藍衫人道:“算年齡,我也確然如此,但你知道世上有一種返老還童的功力麼?”俞秀凡道:“伐洗髓,脫胎換骨。”藍衫人道:“不錯。但易筋上伐篇太過深奧,古往今來,未見一人修得大成,至多到延年益壽罷了。在下別走溪徑修的不是易筋經上功夫。”俞秀凡道:“如若說的確是真話,那就真是造化城主了。”藍衫人道:“現在你還不相信?”俞秀凡點點頭,道:“你如真是造化城主,還得答允在下一事。”藍衫人道:“什麼事?”俞秀凡道:“如是你真在三招內勝了獨行受老前輩,還要給我一個機會,”藍衫人道:“你說吧!”俞秀凡道:“咱們來一場單打獨鬥,這是在下的心願,還望你閣下答允。”藍衫人道:“你可能是我的勁敵,不過,不是現在,那要在若干年後。”俞秀凡道:“是閣下有勝我信心,何不現在答允,一戰分生死,斬草除呢?”藍衫人哈哈一笑,道:“不論你是運氣好,還是機緣會合,你能找到了此地,證明了你不是個平凡人物,我原想以盛禮接你看完造化城中的神奇之景,但你如執意要和我動手,那也只好由你了。”俞秀凡道:“盛信心領了,閣下可是已答應了在下的要求。”藍衫人笑道:“你再三迫,我似乎是無法拒絕了,只好成全你的心願。”俞秀凡道:“好!那咱們就一言為定了。”藍衫人點點頭目光轉註獨行望的臉上,道:“閣下準備好了沒有?”獨行夏道:“好了。你請出手吧!”藍衫人冷笑一聲,道:“你要小心了。”喝聲中,人已飛身擊出。

說完一句話,人又退回原位站好。

獨行叟突然舉起了右臂,張開嘴巴,鮮血由口中湧了出來。

藍衫人輕輕籲一口氣,道:“我還道你真是鋼筋鐵骨,原來,你也無法承受這破山天星掌力一擊。”獨行叟似是想說話,但他已沒有說話的機會,雙手揮動了一陣,蓬然一聲,倒摔在地上。血由七竅中分湧了出來。

俞秀凡呆住了,針釵湯蘭更是由心底泛起來一般涼意,直透後背。

她在江湖上走動了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一個人具有這樣武功,也想不到一個人武功能高強到如此的程度。

藍衫人望了望獨行叟的屍體,緩緩說道:“你還要和本座動了麼?”俞秀凡道:“咱們進人造化城時,就沒有打算再活著回去。”藍衫人點點頭,道:“俞秀凡!能不能再想想?”俞秀凡道:“想什麼?”藍衫人道:“想想看,你有幾分勝算?”俞秀幾道:“沒有。在下本就沒有把握。看到你殺死獨行叟的手法之後,老實說,連一分把握也沒有了。”藍衫人哈哈一笑,道:“俞秀凡,你說的很坦白啊!”俞秀凡道:“說的坦白是一回事,但咱們比劍拼命又是一回事,約好的搏殺,自然是不能更改。”藍衫人雙眉聳動,俊目放光,盯注俞秀凡道:“本座有一點想不明白,我要請教一二。”俞秀凡:“閣下只管請說!”藍衫人道:“你明明知道不是本座之敵,一動上手,非死不可,為什麼還要堅持動手呢?”俞秀凡道:”你知道‘志不可屈’這句話麼?”藍衫人道:“我不願取你之命,就是因為你有這一份可敬的豪氣。不過你如是不幸戰死了,那豈不是把你這一腔凌雲壯志,全都付於水。”俞秀凡道:“閣下用不著對我如此關心,要想咱們停止這一場比試,只有兩個辦法。”藍衫人道:“世間有不少才人,但像你這樣明朗率的人,實是不多。我不想殺你,因為我正缺少一個像你這樣人物的助手,說說看,還有別的什麼辦法?”俞秀凡道:“一個是你把我殺死,一個是你宣佈解散造化城,不再為害江湖,既往不究,也許咱們可以做個朋友。”藍衫人道:“我看應該有第三個辦法。’”俞秀凡:“在下倒想不出來。”藍衫人道:“你把我殺死,豈不是可使造化城消散於無形之中。”俞秀凡道:“人貴自知,看到閣下殺死獨行叟的手法之後,在下自知不是敵手。”藍衫人沉了一陣,道:“俞秀凡,我那寢居之處,有七大關口,你要不要試試看,能否衝過七關。”俞秀凡道:“不用了。我要把全部力量投注在最重要的一註上。”藍衫人道:“你既執意如此,那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了,咱們沒有限制招數,我就讓你先機。”俞秀凡道:“謝了。”刷的一聲,出長劍,點向藍衫人。

藍衫人一閃身避開了劍勢,隨手拍出一掌,擊向俞秀凡的右腕。

俞秀凡以快劍馳名,但這藍衫人的閃避身法,似乎是更快一些,拍出的掌勢,也是疾如電閃。就是那回手一掌,但因位置、掌力,恰當適時,封住了俞秀凡長劍的出路,迫的俞秀幾無法變招反擊,只好急退開。

俞秀凡施展快劍,連攻三次。但那藍衫人飄忽的身法,似有若元,竟然把俞秀凡的三劍完全避開。每次都是一樣,避開之後,拍出一掌。那一掌的位置,恰是封住俞秀凡劍勢變化的關鍵,每次都的他退後數尺。

藍衫人第四次退了俞秀凡之後,突然冷笑一聲,道:“住手!”俞秀凡停下了攻勢,道:“有何見教?”藍衫人道:“事不過三,我已經四次手下自情了,閣下也應該明白了。”俞秀凡道:“你可以不用手下留情。”藍衫人道:“俞秀凡!你已經施展過快劍攻勢,那也不過如此。”俞秀凡道:“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咱們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閣下把我殺死。”藍衫入臉一變,道:“好!我要開始反擊了。”俞秀凡捧劍當,緩緩說道:“不用客氣,只管出手。”藍衫人一側身,直欺到俞秀凡的身前。

俞秀凡右手劍光如電,回掃過去。他出劍快速,這一劍力道之強,更是全力施為。但聞噹的一聲,長劍似是擊在了一件堅硬的鐵器之上,竟被擋了回去。

凝目望去,只見那藍衫人左臂平舉,就是用一條手臂。擋住了俞秀凡的快劍。劍刃斬破了那藍衫人的衣袖,可以清楚看到那藍衫人手臂上一道四指寬的銀護臂。

俞秀凡點點頭,道:“好強的臂力。”藍衫人左手一招,忽然袖中出了一道寒芒,抵在了俞秀凡的咽喉之上,笑一笑,道:“俞秀凡,你認輸了吧!”俞秀凡暗暗嘆息一聲,忖道:這人的武功似是比我高出很多,就算再打下去,也難是人家的敵手了。正想棄劍認輸,忽覺腦際間靈光一閃,一個新的念頭展現腦際。

心中想道:他帶有護臂,成竹在,心中早有了打算,我卻是完全在不知不覺之中。他舉手擋住了我的劍勢,已取得最有利的地位,趁我分神之際,震驚未消,他由袖中突出長劍,抵在了我的咽喉之上,實也並非難事。

心中盤算了一陣,勇氣陡生,淡淡一笑,道:“一著失算,滿盤皆輸,在下實未想到,堂堂的造化城主,竟然帶著護臂。”藍衫人嗯了一聲,道:“你敗的不服麼?”俞秀凡道:“是!在下確實有些敗的不服。”藍衫人哈哈一笑,道:“俞秀凡,我是一個很重實際的人,你雖然敗的不服,那也只有認了,我不會再給你出手一試的機會。”俞秀凡先是一怔,繼而淡淡一笑,道:“好吧!閣下只要稍為輕輕一加力,送長劍,就可以要我俞某人的命了。”藍衫人道:“如若你活著能為我所用,我可以給你世間最大的快樂,包括我那養女水燕兒在內;如是你不能為我所用,自然你死了我可以少一個勁敵,至少,也可以減少我一份心事。”俞秀凡道:“看來,我俞某人很受重視了。”藍衫人道:“是!但那對你並不是一件好事。我們心中一齊開始默數數字,由一到十,到了十字你還不開隊我就一劍斬斷你的咽喉。不論如何奇奧的內功,也無法使人斷咽喉之後,還能活著;不論多高明的大夫,也無法把一個斷去咽喉的人,由死亡救活過來。”俞秀凡道:“閣下說的很明白了。”藍衫人道:“我們現在開始!”俞秀凡淡淡一笑,閉上雙目。他臉上是一片聖潔的光輝,似乎是早已把生死事置之度外。

藍衫人嘆口氣,道:“俞秀凡,看來,你似是不怕死了。”俞秀凡道:“是!我是個不怕死的人。”忽然間後退三步,長劍飛起一道銀虹,擋開了藍衫人的長劍。

藍衫人臉一變,道:“俞秀凡,想不到你竟是一個如此狡猾的人。”俞秀凡道:“世人都可以罵人狡猾,唯獨閣下不能用這句話罵人。”藍衫人道:“為什麼?”俞秀凡道:“因為論生陰險狡猾,天下只怕無人能勝過你了。”藍衫人冷冷說道:“俞秀凡,你本來,還有一線生機,但現在你連這一線生機也沒有了。也許五年。十年後來,你可能是我的一個勁敵,但現在你的成就太有限了,十合之內,我可以取你項上人頭。”俞秀凡淡然一笑,道:“在下突然有一股強烈的信心。”藍衫人道:“什麼信心?”俞秀凡道:“和閣下對抗百招以上的信心。”藍衫人道:“有這等事?”俞秀凡道:“不信,你出手試試!”藍衫人道:“就算你拒擋百招,但百招之後呢?”俞秀凡道:“我只要能夠抗拒百招,就能夠再戰百招。”藍衫人放聲大笑,道:“俞秀幾,你是在痴人說夢。”俞秀凡神情肅然,道:“閣下,請小心。”忽然一劍,刺了過去。

劍勢出手,有如鳳雷併發,似是蓄蘊著排山倒海的成勢。

藍衫人忽然向後退了一步,道:“驚天三劍。”俞秀凡道:“不錯。”就是答應這一句話的工夫,藍衫人手中長劍,忽然幻現出點點寒芒,撒落下來。需知這等絕世高手相傅,有不得一絲破綻空隙。

俞秀凡就因為答了一句話,稍分心意,藍衫人立刻乘虛而入。

劍光如連綿而起的閃電,連珠般的壓了下來。

俞秀凡盡力揮劍拒擋,施出驚無三劍譜中的招術,攻拒之間,極盡變化之能。在俞秀凡稍處劣勢之下,雙方連拼了七七四十九招。連綿的四十九劍,未能把俞秀凡斬斃劍下,藍衫人心中微生凜駭,也明白想從劍招中得勝對方,已非易事。一氣,陡然間後退三尺,橫劍而立。

俞秀凡沒有追襲,他已被藍衫人連綿的劍勢集成的壓力,迫的十分吃力。如是,藍衫人再多攻十招,就可能把俞秀凡擊敗劍下。

但他一套奇的劍法,已然用完。

他明白,在變化另一種攻勢的劍法中,很可能留給俞秀凡反擊的空隙,所以收劍而退。

俞秀凡長長吁一口氣,凝神而立。他儘量保持著表面的平靜,暗中調息。原來,兩人在連綿四十九招的拼博中,不但極盡劍招變化之能,而且,也用出了全身的功力,每一劍招中,都含蘊著千斤暗勁,有穿石切金的力道。

藍衫人未見俞秀凡揮劍追襲,冷笑一聲,點點頭,道:“好!好!